陸北旌在第二天退了燒,兩人又觀察了一天,在第三天出了院。出院之前去做了醫生給他們預約的CT。

醫生:“結果下午就出來了,可以讓家人來拿一下,如果沒有問題就行了。不過假如回家以後又發燒,或是病情出現變化就要趕緊就醫哦。”

醫生在他們出院前再三叮囑不能著涼,不能勞累,要補充營養,休息充足,等等。

他知道這兩個是明星,不過還是當普通病人看待,讓他們儘量休息一段時間門。

正好兩人目前除了電影之外沒有彆的工作。

孔澤蘭都慶幸之前柳葦堅持才沒接那些晚會的邀請,不然現在還要一個個跟對方解約,這就欠下人情了。一開始拒絕沒事,答應了又不來就容易得罪人。

兩人回家休息,唐希今年拒絕回家過年,打算在這裡守著柳葦。

新招來的助理倒是外地的可以先放假回家,本地的留下來值班,有加班費和過節費。

這一批助理都是新人,唐希經曆過這一次的助理批量辭職後,對新助理都很友善,生怕過個年再跑一批,總招人也不好。

柳葦被唐希看守著,重新過上了奉命打遊戲的時光,作業都不讓她寫了,可以看看電影電視什麼的。

休息了一天,柳葦就憋不住四處打電話找人聊天。

頭一個電話打給路露,告訴大露哥她出院了,已經變好了,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工作啊,不是說要照相的嗎。

路露讓她好好休息,電影可以暫時不用去棚裡了。

路露:“你梁導正在調-教劇組呢,顧不上你。休息吧,把身體養好再說。”

照相什麼的就彆提了,大不了PS給你的舊照片換個新造型也不是不能賣出去。

她又打給陸北旌。

柳葦:“大露哥不讓我進棚,說梁導正忙著,忙什麼啊?”

陸北旌的兩個助理都不怎麼管得住他,路露現在是一天十個電話的盯著他,還說假如他不肯好好休息,他就裝監控了。

路露陰笑:“你不要不識抬舉!”

陸北旌無奈:“你這是又看了什麼?”

路露馬上抱怨,最近紮堆上映的電影挺多的,馬上過年了嘛,大家都很想趁這個機會好好賺錢,這段時間門光是首映禮他就參加了不下十場,上周差不多看了四個電影,全是首映,看得他是頭昏腦脹。

路露:“我是有兩個藝人都拍電影,可這也不代表我就愛看電影啊!”

這真是天大的冤枉,他上回看電影還是大學時,這都十多年沒看過電影了。

“我坐在影院裡就想去放水,都快成條件反射了。”路露歎氣。

這種首映不參加也不行,也算是人情交際,去了還要誇,還要說出個一二三來。

請他去的無不認為他是行家,他一說話,周圍一群人都能做也聆聽聖訓的樣子來。

路露:“我這段時間門光背影評都背得嘴磨破皮了。”

陸北旌十分同情,因為早年間門他跟路露一塊出去交際,也參加過無數場的首映和內部看片會,看完也是要說感想,要挑毛病,要誇。

他在柳葦的作業上可以感想似井噴,但是參加這種首映,那就隻能誇,拚命誇,玩命誇,誇多了就沒詞了。

現在他不必進行這種社交了,也是因為路露練出來了,現在外麵的人也認路露這個招牌了,不像以前都不認識路露,隻能他頂上。

受苦的人就隻剩下路露一個了。

陸老板很大氣:“給你加工資。”

路露:“謝謝老板,老板不給員工找事就好老板。”

陸老板:“老板今天乖乖在家休息呢,一口咖啡和茶都沒碰過。”

陸北旌不愛喝酒,家裡的酒全是擺設,用來招待朋友客人的。但是他喜歡灌咖啡灌茶,不是為了品,而是為了□□。

平時喝就算了,現在病後休養,□□還是少攝取的好。

不過喝慣了有點上癮,路露盯得很緊,讓助理把家裡的咖啡和茶全送到公司的茶水間門了。

但還有網購外賣,所以還是不能安心。

陸北旌不敢真把路露惹急了,那天是他把路露給半路趕回去的,不想讓他跟著拍夜戲去熬夜,路總現在是公司的頂梁柱,不能倒,他倒了公司照轉,路露倒了公司能停一半。路露也知道自己身上事多,以為不會有問題就走了,結果就偏偏出了問題。

陸北旌知道路露是真生氣了,所以住院這幾天特彆乖,回家了也很乖,路總讓乾什麼就乾什麼,路總說不能乾的,他一定不乾,從沒這麼乖過。

路總終於火氣小了一些。

柳葦做為家裡最小的一個,梁導和陸哥扛罵,她躲在後麵連台風尾都沒捎上,聞言大樂:“謝天謝地!大露哥沒有罵我罵那麼狠。”

陸北旌:“誰叫你最小呢。梁導被罵得最狠。”

柳葦:“梁導好可憐哦。”

拍的時候三人都興奮起來了,真要說誰的錯最大,還真分不清楚。也就是被路露罵了才發現自己做錯了,沒挨罵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玩的歡。

陸北旌:“你梁導知道去找誰撒氣。”

柳葦想起租的棚現在空關,棚加器材的租金一天就是幾萬,加上工作人員的工資——放假也要繼續開工資啊,你不開工資人就跑了。

關一天就是十萬上下的,到現在已經關了四天了。

四天,白花著租金,卻沒有拍一鏡。

審計會瘋的。

因為現在都在說娛樂圈好洗*,正因如此,每個劇組的審計都很會挑刺,這種空關著白浪費錢的事簡直就是大忌中的大忌,審計不放手,劇組賬單就沒辦法過,到時到了董事會上就是等著讓人攻擊的把柄。

雖然路露不去董事會,那都是杜海豐那些大佬們的舞台,不過她聽路露說過,大佬們投錢時都很客氣,開會時全都六親不認。

當然,這個境界的鬥爭與他們就無關了。說到底,她和陸哥都屬於被買來的商品,跟道具和棚是一回事。

梁導可能會過去挨挨罵。

柳葦就有點同情梁導,順便發愁他這個坑要怎麼填。

她說:“要不讓群演過去拍一些鏡?也顯得是在乾活。”

棚空著不用不合適,那就開嘛,拍點沒意義的鏡頭也行,拍完不用都行,比空著好多了。

陸北旌:“他現在空著是有理由的。為了給二郎神騰棚。”

柳葦已經很久沒聽說這個演員了,“他不是跑商務了嗎?”

陸北旌:“回來了。他好不容易回來,梁導打算讓所有人都給他的戲份讓路,集中所有力量先拍他的戲,這才不讓人去弄亂場子。”

柳葦:“哦,原來如此。”

——聽起來很有道理,但為什麼覺得有點不對?毛毛的,又說不上來。

柳葦:“那我們什麼時候上工?”

陸北旌:“先休息吧,等梁導通知。”

能休息幾天呢?

這要看二郎神能拍幾天。

她心裡想,可能一周也就差不多了吧。

誰知道一周後,棚還是沒用。

她和陸北旌都去醫院複查過了,生生在家歇了一周。

她還想從醫院出來順便去棚裡看一眼,看看拍得怎麼樣。

陸北旌:“不用去,棚裡沒人。”

柳葦震驚:“還空著?!”

那他們這一周乾嘛了?

答:討論劇本。

二郎神在家休息三天後,問梁導是不是要去劇組報道了,他準備好了。

梁導給了他一個地址,他坐車過去後發現是個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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