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葦暫停宣傳,陸北旌繼續四處跑,路露第一個反應就是把兩人拆開,分開活動一段時間,避免有其他消息靈通人士過來取“財”。
本以為會收獲一些抱怨,不料陸北旌乖乖上路了,還說“讓她多休息休息挺好的,趕緊把學習趕一趕,上回都差點退學”。另一個也是狂喜“我不用跑宣傳了!”。
兩邊都沒有被棒打鴛鴦的感覺。
徒留路露體會這奇特的談戀愛法。
柳葦回彆墅去,家政阿姨隻是休息了,路露用的理由是放年假,兩個阿姨都喜獲二十天年假,全都報了旅遊,一個去雲南,一個去海南,朋友圈裡天天是海邊的照片。
孔澤蘭問要不要另找一個臨時的阿姨過來做飯,被柳葦拒絕了。
柳葦:“二十天而已,都會做飯,再不濟下個麵總是會的,餓不死。”
因為最近她最好不要叫外賣,所以隻能自己下廚。
幸好在廚藝上,她與宋誠、宋洋和宋思思都是一個梯隊裡的,白水麵條加雞蛋炒一切,就是他們的一日兩餐了,早餐所有人都喝牛奶吃煮雞蛋。
書店也暫時關了,門口掛的告示牌上寫“店主旅行,歸期不定”。
唉,可惜書店了,好不容易習慣書店的自販機的客人這下要跑光了。
柳葦隻對這一件事感到遺憾。
彆的,她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路露和孔澤蘭倒是很緊張,讓她多多少少有點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遲鈍了,是不是還不夠成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和地位?
畢竟,她是一個特殊的商品啊。
陸北旌也是。
他們這兩個能代表以億為單位的項目的特殊商品出事,路露和孔澤蘭緊張一下也很正常?
她跟陸北旌這麼形容。
陸北旌:“你也不必這麼有自覺吧。我們是人啊,演員是一項工作,把自己當特殊商品……姑娘,不用這麼物化自己。”
柳葦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家庭影響還是有一點的。
“性格原因吧,我喜歡自貶……隻有一點點,偶爾冒個頭。”她說,“但也不是認真的。這種角度讓我感覺更冷靜理性。”
陸北旌能體會她的意思,因為他也曾經有這種時期。
他說:“你現在還年輕,現在你還能用理性去控製偶爾這麼想一想,等你三四十歲之後,這種念頭就會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現在你可以用年輕去衝抵這種自貶感,像你說的,給自己衝動的腦袋淋一桶冷水,讓它更清醒冷靜。等你年紀上去了,你要怎麼讓自己再次振作起來呢?小心一點,彆讓心靈滑入深淵。”
柳葦真如醍醐灌頂。
——她覺得這可能是他的經驗之談。
陸北旌歎了口氣:“樂觀一點不是壞事。過於自大不好,過於自卑也不好。”
他覺得柳葦有時會出於報答的心態來對待路露和孔澤蘭,相比梁平,她對路露和孔澤蘭的這種報答心態更重一些,可能是她對他們的好感更高,所以更想報答。
這回把自己放在“商品”的角度,就是在儘量體會路露和孔澤蘭的處境。
不是不好,她對工作的配合度這麼高,可能正是因為她一直在儘力的去體會工作人員的處境。他想她也曾努力去體會他的,他在她麵前拍戲時都挺拚的,對梁導的要求也都儘力完成,她可能就是從他身上學會的這種“敬業精神”。
這是她擅於學習的一麵,也是她能這麼快進入這個圈子,這麼快習慣工作環境的優勢。
不過,他需要把她拉回來一點,彆讓她過度去消耗自己的好意。
善良過度是會傷害到自己的。
過於體貼彆人,也會讓自己受傷。
陸北旌溫柔的說:“最近上課怎麼樣,有沒有不順利的地方?”
柳葦也轉了話題:“還行吧,老師還是一直盯著我。”
兩人又聊了兩句才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柳葦自省半天。
要不是陸北旌提醒,她都沒發現自己的這個習慣。
她推測這種習慣應該還是在以前的家裡養成的。她畢竟是曾被父母洗腦多年啊,體會父母的辛勞已經是習慣了,在父母的耳提麵命下,她特彆擅長站在父母的角度去評價自己,順便物化自己。
沒想到現在她還有這個習慣,這次居然代入到路露和孔澤蘭身上去,雖然她很喜歡他們,但是這個思考方式就不對。
路露和孔澤蘭都不覺得她有這麼麻煩,她也不必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
要趕緊改掉!
公司已經進入注冊流程了,公司的辦公地也租下來了,就是還需要簡單裝修一下。
孔澤蘭來問她公司名字叫什麼。
她想了想,說:“思葦吧。”
孔澤蘭:“思葦娛樂文化公司行嗎?”
柳葦:“行。”
唐希也被柳葦親口告知了整件事,還有她必須從陸北旌的公司獨立的事。
唐希倒抽一口冷氣,馬上說:“那我就打辭職報告了。我再跟這批新人問一問,看有幾個願意跟過來的,梁天南那邊怎麼說?”
柳葦發愁:“天南是梁導的親戚,我們這邊廟小,估計他不會樂意過來吧。”
唐希:“那我在小群裡試探他一下?”
柳葦:“不好,我來跟他說吧。”
路露也考慮過柳葦那邊的人事,他對陸北旌說:“小蘭和唐希肯定是跟過去的,就是天南,我覺得他就不用過去了吧。”柳葦的公司那麼小,再放個關係戶讓她養著也不合適,還是他們這邊養吧。
陸北旌:“行,你看著辦。對了,那個公司估計人手不夠,臨時想招人也未必能有合適的,你要不要讓公司裡的人去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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