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問他為什麼能記起來一本書主角他早死的配角爹的名字,他當時追更發現了自己名字和主角他爹相同,隨口留了個言,作者回複簡單明了:建議通讀全文並背誦。

他覺得作者說的好有道理無法反駁,於是反複看了好幾遍,雖不說能背下來,但大多數情節他還是能記得的。之前沒想起來主要是因為萬萬沒想到居然還真的能穿書!

這簡直就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不不不,冷靜,應該沒那麼巧。

秋意泊咬了咬舌尖,往自己親爹的方向伸手:“爹,抱。”

“好。”秋臨淮笑著將他接了過來,秋意泊扯了扯他爹的衣襟,讓他低下頭來看他:“爹,你也是修真者嗎?”

“是啊。”秋臨淮摸了摸他的頭發:“爹有些事情,就暫時回家來住了。”

秋意泊歪著頭問他:“這樣啊,那爹也是淩霄宗的弟子嗎?”

“自然。”秋臨淮解釋道:“我與你三叔皆是淩霄宗弟子,師從洗劍峰孤舟真人,你若是以後有緣相見,便要稱呼一聲師祖。”

好家夥,孤舟真人!

秋意泊抱著最後的希望問道:“那我也可以入洗劍鋒嗎?”

他記得書裡孤舟真人是一個極其牛逼的角色,他一個人占了一個山頭,且隻收了兩個弟子後就關門了——就是他爹和他三叔。

“泊兒這話真是問倒我了。”秋臨淮鬆開了手,叫他下地,有些愛憐的摸了摸他的臉:“你師祖脾性冷淡,不愛與人交際,百年前他將我與你三叔收為弟子便坦言道不再收徒,若你屆時有那份機緣,大不了我與你三叔再去懇求一番。”

秋臨與一手持杯,明明是一杯寡淡的茶水卻硬是叫他喝出了酒的風流,他笑道:“這有什麼?我們想收個弟子,又是親生的骨血,通報師傅知曉即可,師傅想也不會攔著我們。”

“確實。”

秋意泊小臉一白,扔了一句‘我去喂魚去了!’就跑了。

兩人看著他的背影,秋臨與有些詫異地道:“泊兒怎麼了?”

怎麼突然就跑了?

秋臨淮搖了搖頭,無奈地笑道:“他來時就盯著那池子魚不放,恐怕是看見了什麼喜歡的。你不知道,他院子裡養了一池錦鯉,若不是我叫人盯著,這滿院的好錦鯉都要到他院子裡去。”

秋臨淮也笑:“養那麼多做什麼?”

“喜歡吧。”秋臨淮摸了摸眼角,似乎想到了什麼:“他雖還小,人卻跟個鬼精靈似地,說什麼素日裡讀書眼睛疼,要多看看會動的東西,我見他也不曾耽誤讀書,就隨他去了。”

“聽說泊兒讀書上很是用功?”

“怎麼不是?卯時三刻起身,辰時讀書,一直到戌時才停,之前還說要去考個秋闈,以後要學瀾和一般做個大官,才好……”說到這裡,秋臨淮住了口。

每隔幾代秋家便會出現身居仙骨的孩童,這在凡界是十分罕見的,但秋家先祖態度卻十分端正,並不為此故步自封,隻把自家當做普通世家來經營,去修仙隻當是去遠遊求學的,其他無緣修真的族人或參與科舉,或下海經商,林林總總,總要給自己混一份營生。

秋瀾和便是其中之一,如今位列戶部侍郎,從二品大員。

“才好怎麼?”秋臨與好奇地問道。

“……才好官商勾結。”秋臨淮眉眼間都是笑意:“顧先生來報於我聽的,泊兒與幾個小孩都講好了,誰以後去考官,誰以後去經商,他們要官官相護,還要官商勾結,把秋家經營成燕京第一豪門世家。”

“顧先生聽了覺得不妥,將道理分說與他們聽,偏偏泊兒道‘若無銀錢,先生束脩何來?若是朝中無人,怎能請到先生這般大才為我等小兒教習,此乃家族百年大計,先生不必擔憂’,若不是我攔著,顧先生怕是甩袖就走。”

秋臨與聽罷拍案大笑,他看著遠處坐在欄上往下頭撒魚食的秋意泊:“看著乖乖巧巧的,口舌怎麼這般厲害?”

“怎麼不是?”秋臨淮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秋意泊:“他呀,主意大得很。”

說罷他一頓,又像是對秋臨與說的,又像是對自己說的:“罷了,還是去淩霄宗吧,我這幾年怕是還動彈不得,有你看著,我到底也放心幾分。”

“哥,泊兒交給我就是了。”秋臨與抬手為秋臨淮添上了熱茶:“哥,煉神還虛大劫不易,時間有的是,你千萬不要逼著自己。”

“我知道。”秋臨淮看著外麵明媚的春光,低聲道:“一晃,六年過去了。”

他的境界也鬆動了。

送走了泊兒,他或許也該找個地方閉關了。

***

秋意泊滿腦子都是夭壽。

現在可以確定他真的穿書了,而且穿成了二三十年後就要被五馬分屍的龍傲天他爹,得想個辦法才行。人在精神狀態穩定的情況下沒有人會想去死,秋意泊自然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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