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輪擂台順利結束,說實在的大家其實都還不錯,除了秋懷黎抽中了一位北域的化神修士外其他人沒有運氣特彆差的,大多數都是遇上同階,加上劍修純純的高攻高速,不說吊打同階, 但大多很快就順利的結束了擂台,也沒有什麼人重傷。

緊接著就發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有人宣稱要請戰溫夷光。

這個人麼….就是讓秋意泊記憶深刻的那位李傲天同學。

此人目前天榜排在了第九十九位,那說厲害吧,確實是厲害,畢竟天榜到現在還有幾百號人,能進前一百都是對其潛力與實力的肯定,像秋意泊和溫夷光那樣一個第一,一個第十,基本是屬於天上往下掉飯碗,還是個金的, 李晨不好與他們相提並論。

但是你說是有多厲害吧…那確實是也不如何厲害。畢竟前麵也不是沒有金丹期了,有, 並且還有不少,如秋意泊這一輩兒的秋露黎、顧真、林月清、齊晚舟、池玉真、顧遠山……都是前一百有名。

根據天榜規則,若是雙方弟子願意,發個戰帖,也能上擂台一較高下,就是沒有玉塊算積分罷了。這位李傲天的話是放出來了,然而溫夷光這頭可沒有收到任何戰帖。

緊接著又有太虛門一位姓錢的修士想要挑戰秋意泊,同樣是放了話,秋意泊沒收到戰帖。

不過短短三天內,溫夷光和秋意泊就聽到了無數類似的傳言,偏偏兩人就是沒收到一張戰帖,等到第五輪開賽的時候,秋意泊發現一些修士的目光不太對勁。

"聽說秋意泊婉拒了長風穀的戰,天榜第十不過如此,我看他也就是那張臉能看了。

"溫夷光還是天榜第一呢,九十九名的請戰都不答應,名不符實啊!"

"聽說大光明寺的如明也拒戰了,真是膽小如鼠!"

"我看你們也說的太過分了。"有一名修士低聲道∶"好歹也是大宗門裡養出來的嬌花,總要留點名字給人家,萬一真的輸給了散修,這可怎麼是好?"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哄笑開來。

忽地有人噤聲,眾人一頓,皆是心有所感,紛紛止住了笑意,隻見遠處遙遙而來一隊伍劍修,身著白衣青衫,皆是腰懸長劍,整齊劃一而來, 氣勢非凡。

離安真君為首,其次便是六名化神修士,再次十名元嬰修士,再次便是二十四名金丹修士,溫夷光、秋意泊分為左右二首,一人冷凝如冰,一人笑若春山,卻是一模一樣的鋒芒畢露。

人群自然而然讓開了一條通道供他們通過,白衣翩然,行過之時似有寒芒掠過,引得眾人不由顫栗。眾人不覺屏息凝神,直至他們走遠才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能以金丹之境力壓天榜群雄的溫夷光與秋意泊果然不同凡響。

離安真君帶著一眾弟子前往宗門固定的地點等待抽簽,他不是沒有聽見其他修士的議論,隻不過是不放在心上罷了,更不必提醒弟子們——若是這點議論都受不住,他們淩霄宗也算是白白教了他們這麼許多年。

秋意泊也是第一次帶劍出來裝逼,許久沒見天光的疏狂劍老興奮了,要不是秋意泊一意壓著,它能化作仙鶴先學山雞打幾個鳴再展開雙翅旋轉跳躍三百回合。

不帶萬寶爐主要是秋意泊不想當眾cos托塔天王。

【哎,師兄,你聽見沒,有人誇我長得帥!】秋意泊的傳音那是半點沒含糊。

溫夷光∶【【帥是何意?】

秋意泊頓了頓,解釋道∶【自然是軒然霞舉,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的意思!】

溫夷光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他也不能說秋意泊說的不對,可他也不太想點頭。

他有時候覺得秋意泊和他們不同,他說不上來哪裡不同,可就是處處與他們不同。

顧真的聲音傳了進來∶【唉唉,居然有人誇我俊美!不冤我昨日特意沐了個發!還熏了衣裳!】

林月清∶【長得美就是麻煩。】

秋露黎∶【你說得對。】

秋懷黎∶【容貌不過皮囊,不過祖宗給的,也確實是沒有辦法。顧師弟崩著點,彆笑出聲,離安師叔在看你了。】

溫夷光∶【….】

原來隻是他和彆人不一樣。

溫夷光釋然了。

離安真君確實是聽得煩了,他也沒想到自己弟子這麼活潑,遙想當年他們參加天榜大比最多聊聊今日的對手,各自的傷勢。哪像秋意泊他們,從對手聊到傷勢聊到誰誇他們長得好看氣質好再到今晚要不一起吃個烤肉,甚至還有人問大家有沒有什麼香味的保養套裝要重金求購……絕了!

他仔細一想也確實——這一次帶來的金丹大多是這一屆的弟子,秋意泊他們這一批弟子滿打滿算最大的才二十八歲,而上一批內門弟子中幾乎都是一兩百歲,對比起動輒上千歲的他們來說,也就是嬰兒和垂馨小兒的區彆,活絡一點也是正常的,還好有一個溫夷光很符合他們劍修,沉默寡言…….

溫夷光∶【我有鬆脂油膏。】

【太好了溫師兄你簡直救我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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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夷光∶【狗吃油膏會死。】

離安真君∶"…"

離安真君也釋然了。

隨他們去吧,他老了,管不動了。

忽地他們前方有一群修士撥開人群走了過來,周圍人一見來人便興奮了起來∶"是李晨李前斐!"

"哦?就是那個金丹散修?"

"是他沒錯。"

李晨仍舊是那一派眾星拱月的模樣,他容貌不算是俊美非凡,卻也算是濃眉大眼,很有些少年英挺的風姿。他拱了拱手道;"原來是淩雪宗的道友當麵。"

離安真君自然不會搭理他,小輩的交際他有什麼好插嘴的,平白丟人。

溫夷光眼看著是不想說話了,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秋意泊微笑道∶"敢問閣下是?"

李晨一臉訝異地看著秋意泊道∶"秋道友不記得我了?"

"看來李某實在是入不得秋道友的眼,前幾日方見過,我還贈了秋道友一把折扇,秋道友這就不記得我了?虧我還心心念念等著秋道友應邀來喝我的酒。"

秋意泊心中淡淡地說了四個字∶滾你媽的。

爹搭理你給你臉了?不知道要走個流程問問你來我們這兒什麼事兒?你那個破暗器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這話叫人聽了,還以為爹跟你多麼深情厚誼呢!

"李道友多慮了,不知李道友前來有何要事?"

李晨卻是微微一笑∶"秋道友勿惱,在下說著玩罷了——在下仰慕溫道友許久,還盼能一戰。"

秋意泊微笑如初∶"馬上就要舉行第五輪大比了,李道友若有心請戰,還請稍候再來。

"在下想問的是溫道友。"李晨又道。

秋意泊已經開始腹誹了。

請問李傲天他腦子正常嗎?誰會在天榜大比之前過來請戰啊?要打就老老實實按規矩下戰帖,寫明時間地點見證人,得到準確的答複後各持戰帖按時按地上台較量。

他這是想造勢。

他明知正常人不會答應,所以特意選在這個時候來問,如果溫夷光不帶腦子就應了,他輸了也不虧,說起來天榜第九十九輸給了天榜第一,也不算丟人。要是溫夷光不答應,那可有說頭了,他隻管掐頭去尾往外一傳,取其精華就是豁,溫夷光不敢迎戰他李晨!

溫夷光淡淡地道∶"馬上就要舉行第五輪大比了,李道友若有心請戰,還

請稍候再來。"

溫夷光複述了一遍秋意泊的話,一字不差,就差沒把不耐煩應付他寫在了臉上。

李晨無奈地道∶"好吧,既然溫道友避戰,那我隻盼著能在台上與溫道友相會了。

說罷,他便帶著謙虛姿態離去了,他身邊的人還安慰他道∶"李師兄,不必太過失望,隻要師兄一路贏下去,總有能遇到他溫夷光的時候,倒時候便叫他好看!"

"怎麼不是?還天榜第一呢,居然避戰,丟人不丟人?"

淩雪宗這頭紛紛側目,滿臉都是問號,大家都不是傻子,有些話外音聽不出來的也不會覺得這李晨就是來單純請戰的,他周圍的人一開口,眾人就又開始懷疑這李晨是不是有什麼邪道道統在身上,他周圍的人跟吃了迷魂藥似地是非輕重都分不清了。

【不必理會他,跳梁小醜罷了。】秋懷黎看了對方的背影一眼,眉宇間有些冷意∶【天榜之上從不缺這等人。】

秋意泊道∶【確實,不能仗著我們溫師兄不懂人情世故就可勁來欺負他!他怎麼不請戰我?是看不起我天榜第十?】

溫夷光∶【….….】

幾人調笑之間,天地之間響起了一聲悠長的鐘鳴聲,眾人紛紛收斂了笑意,隨著數百道金光乍現,眾人揚手一接,便確定了自己的對手。

秋意泊拿到的是第十三號擂台第一場,舉目查看榜令,十三號擂台下方第一場……淩霄宗秋意泊對戰散修李晨。

好家夥!

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淩霄宗弟子們也看見了,紛紛摩拳擦掌∶【秋師兄第一場居然是對戰李晨!】

【豁 ,我要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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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

有人慘叫道∶【我是第一場,我看不了了!】

眾人忙去對自己手上的簽子,有第一場和第二場的隻得含恨跟同擂台或者相近擂台的弟子先去擂台下麵候著,剩下的人乾脆就跟著秋意泊一道去十三號擂台了,粗粗一看居然也有二十號人。

秋意泊捏了捏自己袖中的長畫卷,猶豫了一瞬,決定這還是留著當殺手鐧吧,直接用在了李晨身上不值得。但同時他又心生警惕,不為其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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