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強買強賣驚得秋意泊可謂是目瞪狗呆, 他那個冰棺說白了就是個保鮮的冰箱,另外又參照半夏真君的手劄整了點活性藥物進去,說成本吧……咳,邊角料做的。
換了個當歸真君的手劄回來他是萬萬沒想到的。
他咳嗽了一聲, 周圍同門紛紛側目∶"秋師弟你沒事吧?"
"可是太虛門那廝下了暗手?"
秋意泊擺了擺手∶"我無恙,就是剛剛吃了口風嗆著了,多謝各位師兄弟關心……溫師兄,露姐你們怎麼還在這兒?下一場就是你們了吧!"
溫夷光微微頷首, 抱劍轉身離去,秋露黎笑眯眯地拍了拍秋意泊的狗頭,"你說呢?"
秋意泊輕笑了一聲,想了想左右無事,乾脆跟著他兩一道往隔壁擂台走了過去,腳步一動,卻發現眾位同門的腳步也動了∶"就等著秋師弟打完呢,走走,我們一道去看秋師姐和溫師兄的擂台。"
秋意泊與秋露黎並肩走著, 問道∶"露姐, 你有把握嗎?"
"還算是有。"秋露黎伸手拂了拂耳邊的鬢角∶"這不是等著你下來嗎?池玉真與你相熟,等著你說說他的弱點。"
"原來露姐不是擔心我的擂台啊!"秋意泊挑眉道。
"那自然。"秋露黎也跟著挑眉,兩人的眉間之間本就有些微妙的相似感,做出同樣的表情時那種血脈相連之感越發明顯了起來∶"你一個大男人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贏就贏,輸就輸。"
"哇,姐姐你冷漠無情!"
"對對對,我還薄情寡義。"秋露黎眉間帶著些許輕鬆愉悅的笑意與他抬杠,忽地聽見有人道∶"十二妹妹 ,小弟,還請留步。"
淩霄宗眾人都不禁回頭望去,秋露黎和秋意泊則是意識到了是誰,兩人回頭齊齊道∶"十哥。
來人正是秋奇黎。
秋露黎率先道∶"十哥,有什麼事嗎 ?"
秋意泊見秋露黎問了,他也便不在開口,經上回一晤,兩人都意識到了秋奇黎與他們已經徹底陌生了起來,上回相見就沒有話可聊,不知道這次秋奇黎主動來又是何事。
秋奇黎麵帶笑意∶"恭賀小弟旗開得勝。"
秋意泊頷首∶"多謝十哥。"
秋奇黎點了點頭,居然也不再多說什麼,拱手一禮後便離開了,秋意泊和秋露黎有些茫然,但一時之間也覺得就是秋奇黎來恭賀秋意泊擂台大勝,好歹也是堂兄弟,秋意泊卻總覺得秋奇黎有什麼未儘之語。
不像是會特意來恭賀他的樣子—按理說,他們從小一起玩,一起讀書,就算是十數年沒見麵,,秋奇黎輸在了第四輪還是第五輪擂台,但凡有心,過來找他們說說話又如何?
感情都是要聯絡的,怎麼前頭秋意泊、秋露黎勝了他也不來恭賀,反倒是這一場特意跑來了?
秋露黎扯了一把秋意泊∶"走吧,再不過去我就要不戰而敗了。"
"嗯嗯,我們走吧。"
秋露黎每次擂台要麼和秋意泊剛好是同一時間,要麼就是秋意泊打完就有事溜了,秋意泊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看秋露黎的擂台。
池玉真也在台下候著,旁邊是齊晚舟,齊晚舟正一臉 ''我就是個冤種''在給他保養長劍,見他們來了就連忙招呼道∶"小師叔,我們在這兒呢!"
秋意泊帶著一眾師兄弟湊了過去,齊晚舟和兩三名弟子都在台下支棱了個小攤,上麵掛著 ''保養法寶100中品靈石,完善保養50上品靈石,修繕詳談''的字樣,根據弟子水平不同,大家攤子上的價格也不同,這場景,都快讓秋意泊夢回前世天橋下麵貼膜的了。
池玉真頷首道∶"池玉真見過各位淩霄宗道友。
眾人也紛紛還禮,秋露黎
爽快地道∶"我就是你的對手秋露黎。"
"秋道友。"池玉真也算是和秋露黎是拐彎抹角的朋友——因著離火境他和林月清算得上朋友,又和秋意泊算是豁得出命的交情,四舍五入秋露黎自然也能算朋友。池玉真露出了一點笑意∶"還望秋道友手下留情。"
"泊弟?" 秋露黎眼光睇向了正在保養寶劍的齊晚舟,,秋意泊聞弦音而知雅意,接了秋露黎的長劍問一個弟子借了攤子,撩了袍子坐下了,認命地給她保養了起來。秋露黎這才滿意地道∶"這話應該我說才是。"
齊晚舟瞅了一眼∶"此前我就想說了,小師叔,你們這一批製式劍也太好了。
秋意泊毫不臉紅的道∶"我出手自然沒有什麼不好的。"
"秋師姐的寶劍比池玉真的這把也不逞多讓。"
秋露黎和齊晚舟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兩句,聞言就看向了對方的寶劍,都說劍如其人,秋露黎的長劍不如其他女修般精致華麗,反而滿是風霜磨礪之態,反觀池玉真,他的長劍是離火境時秋意泊與齊晚舟共同鑄造而成,如今依舊煥然,兩人看了這一眼,便對對方的風格有所了解了。
台上已然分出了勝負,正好齊晚舟和秋意泊也保養地差不多了,兩人紛紛取劍上台。
齊晚舟雙手攏於袖中,他也算是閱劍無數,道∶"沒想到秋師姐原來是那樣的性子,看來與玉真有得一拚。"
"怎麼說?"秋意泊關於這一點倒是真不如齊晚舟。
"玉真愛劍如命,秋師姐卻視劍為工具,這一場恐怕還有得論道。"齊晚舟斟酌了一下用詞,想了想還是坦白的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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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泊一琢磨,好像確實是這樣。
台上二人各自行禮,鐘聲一響後池玉真與秋露黎各自化作一道流光,眾人目不暇接的看著台上,兩人速度極快,有些境界低微的弟子幾乎隻能看見處處炸開的火花,卻看不見人在何處。
秋意泊仰首看著台上,心中不禁感歎——有些低估秋露黎了。
秋露黎的劍道極為淩厲霸道,隻知向前,不知後退,劍如銀龍入海,反觀池玉真,他的劍同樣淩厲,卻不如秋露黎那樣一往無前,一時之間秋露黎居然還占了上峰。
他突然意識到齊晚舟那一句話的意思了。
秋露黎有一種我武惟揚的氣勢,她即是劍,她手中劍不過是身外物,她願意,飛花落葉皆可以成劍,若是沒有,她在她便是劍,故而根本不懼折損手中長劍,而池玉真愛劍如命,比起秋露黎來說,他有些束手束腳。
他心疼自己的劍,如同心疼自己的手足。
這並不是指池玉真不如秋露黎的意思,而是他們的道不同,各有優劣。
翡淵真君眯著眼睛看著他們,低聲道∶"過剛易折。"
離安真君則是道∶"這才是我們淩霄宗的弟子,若這點氣勢都沒有,也不必再修劍道了。
其實淩霄宗內秋露黎這樣的弟子還是少數,可這少數中大部分人的劍道都入了臻境。離安真君目露欣賞之色,轉而又覺得可惜——這一屆天榜時間實在是太不湊巧了,秋意泊、溫夷光、顧真、秋露黎這幾個他們看好的苗子修行的時間都太短了。
短到了太過勿忙。
叫他們來天榜,其實一開始隻是為了讓他們漲漲眼界,並未指望他們這一屆能在天榜獲取什麼樣的成績,卻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留下的,居然大多是他們這一屆的弟子。
要是再給他們三百年……不,兩百年,哪怕一百年,天榜前十,他們淩霄宗可以占去半壁江山!
真是太可惜了。
秋露黎額尖出現了一點汗漬,她眼神堅定,與池玉真轉瞬之間便是數百招已過,從
一開始的穩占上風,道現在隱隱有頹唐之勢,她也並未露出一點動搖。
她能贏嗎?
不可以。
但是她有資格試試她可以走多遠。
池玉真仍舊是抵擋著秋露黎來的每一劍,不管秋露黎是迅猛如風,還是出手如電,他都穩穩當當地抵禦住了,不知過了多久,忽地,秋露黎長劍崩裂了開來。
池玉真收手∶"秋師妹,承讓。"
秋露黎看著自己手中斷裂的長劍,灑然地將劍一扔,拱手道∶"多謝池師兄指點,待我入元嬰,再來請教。"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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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泊一進屋子就覺得似乎有異常,他心中一動,忽地一隻冰涼的手自後方扼住了他的頸項,有一把森冷的聲音古怪地道∶"好一個漂亮的小郎君……
秋意泊立在原處,沒有回頭去看,淡淡地道∶"道友想要如何?"
"某家平生無他愛好,隻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忽地,秋意泊頸項上一涼,像是叫人舔了舔似地,秋意泊神色變幻,耳下起了一片雞皮疙瘩∶"采花賊?"
"正是。"那人嘿嘿地笑了笑∶"小郎君可聞東淫西賤南蕩北色,某家正是淩駕於他們之上的玉樹臨風勝潘安,一朵梨花壓海棠的小□□周伯通!①"
秋意泊忍了又忍,實在是沒忍住噴笑出聲∶"操,差不多可以了!"
身後那人也笑倒在他肩上,鬆鬆地摟著他腰,還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不錯,還胖了些,摸起來更舒服了……沒想到吧,這麼久的台詞我還記得!"
來人是誰自然不必多說,誰能輕而易舉進他的房間還能不觸動他所有的禁製?誰能說出這樣的句子來?自然隻有秋意泊了。
"笑死,我也記得好嘛!"秋意泊回過身去,給了他肩頭一拳∶"你怎麼來了?怎麼來的?"
"門中要送點什麼過來,爹不告訴我,但順路把我捎來了。"泊意秋拉著他到塌上坐了,兩人擠在了一起也不嫌膩歪,泊意秋看著秋意泊的臉龐,還未來得及感歎什麼,他就被壓在了塌上,秋意泊摟著他歎息了一聲∶"我好想你啊。"
"嗯。"泊意秋反手摟著他,兩張一模一樣地臉上露出了同樣愜意閒適的神色,兩人靜靜地貼在了一起,好一會兒才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了話。
"你金丹怎麼樣了?沒整出個花來吧?"
"倒是沒有,我本來做太陽係的,劫雷差點沒把我劈死,我隻好改成戴森球了。"
"我就知道,爹沒給氣出點毛病來吧 ?"
"沒有,爹啥也沒說。"
秋意泊挑眉道∶&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