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泊看著眼前這個優雅而狡猾的商人,明明是想說些什麼,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東家收回了自己不老實的膝蓋,笑得斯文:“不逗真君了……真君想與我談什麼要事?”

秋意泊頓了頓,這怎麼說……泊意秋換了張臉用自己的口吻和他親密他一點奇怪的感覺都沒有,但不過是微調了表情,就讓他感覺有點奇怪了,但不得不承認……有點刺激。

他也笑道:“要事我們可以換個時間慢慢談。”

東家側臉在他鼻梁上落下了一吻:“真君可知,我們這等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真君多少要給我下個訂才是正理。”

秋意泊向前傾去,給了他一個短暫的吻:“這樣……夠了嗎?”

東家含笑說:“不夠,真君展現的誠意太少了。”

“東家還想要多少?”秋意泊斯裡慢條地攬住了東家的腰,手指下意識地動了動,可下一瞬間又規整地停在了原地,東家鬆開了他的領口,按住了他的手臂:“想摸就摸,真君難道還不好意思?”

“是有那麼幾分道理。”秋意泊的指尖在那一片上流連著,順著腰線起伏,泊意秋似乎變得瘦了一點,那些薄薄的脂肪被消耗殆儘,被掩蓋的肌肉便凸顯了出來,秋意泊在他腰窩裡打了個轉兒:“怎麼瘦了這麼多?”

“吃得少乾得多,當然會瘦。”泊意秋在他側臉上吻了吻,恰逢秋意泊望來,兩人的嘴唇不經意間摩擦了一下,泊意秋眼中流露出一點笑意,乾脆將這個吻繼續了下去。

泊意秋的身上有一種奇特的氣味,他似乎換了一種香料,沉鬱而優雅,又在他的身上尋釀出了一點難以言喻的變化,就像是有人拿著羽毛在心上輕輕撓了撓,秋意泊這麼想著,按住了他的背脊,向自己壓來,探索著更多他不知道的東西。

他想了解他的所有,他合該了解他的所有。

泊意秋伸手摟住了他的頸項,五指深深地陷入他的發間,貼著他的頭皮慢慢地摩挲著。兩人不必誰更主動,不約而同地去掠奪著對方的氣息。

秋意泊彆開臉避開了他的嘴唇:“差不多了,彆胡鬨……一會兒還要出去見人。”

泊意秋微微搖了搖頭,“還是不夠,真君的誠意我還未感受到,想要從我手中拿走好處,真君太小氣了可不行。”

秋意泊眉間一動:“東家可不要太得寸進尺。”

“如何才算得寸進尺?”泊意秋一手攬住了秋意泊的腰,輕而易舉的就將他提了起來,秋意泊下意識就抱緊了他的頸項,下一刻,他就被安放在了桌上,泊意秋掐住了他的下巴,低頭用力地吻住了他。

微微有些混亂的氣息交融在了一起,沉鬱的香氣撲麵而來,秋意泊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專心享受此刻的親密。

忽然之間,秋意泊覺得腰上有一絲涼意,被碰到的地方有些發熱,秋意泊按住了他的手背,緩緩睜開眼睛來看向他,親兩口就算了,不能太過分,畢竟還有正事,可下一刻泊意秋卻單膝跪了下去,掐著他的腿咬開了的衣帶,熟練無比的撩開衣服下擺,微熱的呼吸傾吐在皮膚上,秋意泊眯了眯眼睛,攥住了他的頭發,試圖將他拉開:“吐出來。”

“……”泊意秋沒有回答,隻是順從地抬起了頭,叫他看著。

忽地,門外有人影走了過去:“今日聚金商行倒是大場麵。”

“可不是,誰想到一個小破煉器行也能有今日?”

“唉~話不能這麼說,劉道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聚金商行就算是個賣破爛的,也是賣破爛裡的狀元。”

“哈哈哈!徐道友說的極是!”

聲音隨著人影慢慢便的微弱起來,泊意秋卻趁著秋意泊僵硬之時,喉頭一動,將它吞到了深處,秋意泊倒吸了一口涼氣,抓緊了他的頭發,背上一陣陣的泛著冷意,又冷又熱,他用口型道:你他媽沒開禁製?

他說著手指一動就想布下禁製,卻被泊意秋按了下去,他的眼神似乎在說:你不讓我做,我就不讓你布置禁製。

秋意泊耳根有些發燙,不得不說有時候作為男性是有那麼點該死的弊端340;,比如說他現在不光不想把泊意秋拉起來,還想叫他吞得更深一點。秋意泊的指尖微動,不必他用力,泊意秋就這麼做了。

秋意泊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小腿不自覺地緊繃起來,他的手指緩緩鬆了開來,輕巧地拆開了泊意秋的發冠,柔順的黑發傾瀉而下,又被在攥在了掌中,像是握著一把冰涼的絲綢,他仰起頭眯著眼睛享受著這一刻。

或許是沒開禁製有點太刺激了,兩人都不敢發出什麼聲音,隻有輕微的水聲在房中響動,外麵又有人走了過去,秋意泊甚至還有心思騰出一點腦子想:好像是個熟人。

“少君,這等上不了台麵的聚金商行,您為何屈尊降貴……”

“閉嘴。”是張雪休的聲音:“我做什麼,難道還要受你置喙?”

“屬下不敢。”

“滾遠點,看著就心煩。”

“是。”

對話停了,秋意泊放鬆了下來,下一秒房門便被猝不及防地推了開來,張雪休一步邁入,一定睛便看見了這一幕,不由目瞪口呆,秋意泊眯了眯眼睛:“滾出去。”

“你……!”張雪休隻吐出一個字,就被秋意泊給扔了出去,甚至還記得給張雪休套了個禁製,房門被禁製鎖死,秋意泊按著泊意秋的頭釋放在了他的口中,泊意秋那張斯文俊俏的臉上有一絲紅痕,應該是被衣服壓出來的,秋意泊揪著他的頭發看著他:“開心了?被人撞見了?”

泊意秋張開了嘴唇,叫他看了看,然後當著他的麵吞了進去,他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地說:“怎麼,真君敢做還不敢叫人看了?方才真君按著我的時候怎麼不說呢?……我鎖門了,誰讓他直接踹的?”

秋意泊沒忍住拍了拍他的臉:“彆太過分。”

“用完就扔?算不算拔吊無情?”泊意秋輕笑碰了碰他的耳垂:“耳朵紅了。”

“滾。”秋意泊懶洋洋地說:“你說算就算。”

泊意秋一邊笑著一邊把秋意泊的衣服整理好了,又打水洗臉,重新束發,絲毫沒有叫人撞破的尷尬,秋意泊看著他的動作,奇異地也沒有什麼尷尬的感覺,他在心下微微搖頭,果然下限這種東西是很容易叫人打破的。

……算了,反正有泊意秋擋著,也沒看見什麼。

秋意泊又忍不住瞪了泊意秋一眼,都怪他,沒事搞什麼亂子,被他搞得一下子沒把持住,這事兒怎麼想怎麼荒唐。

泊意秋又恢複成了那副優雅又精明的模樣:“真君的訂鄙人已經收到了,鄙人於聚金商行……靜候君至。”

秋意泊翻了個白眼,泊意秋便先行一步離開了房間,他一出房間,便看見了一旁的張雪休,十分愜意自然地向張雪休行了一個禮:“怠慢張少君了,還請少君恕罪。”

張雪休還沒回過神來,就見聚金商行的東家斯文地對著他笑了笑,一點給他解開禁製的意思都沒有,甚至將他推進了房間。

……剛剛居然是聚金商行的東家給人跪著……那什麼?

還沒等他震驚完,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個俊美得近似妖物的真君,他懶懶散散地坐在桌上,神情慵懶,張雪休不禁吞了口口水,道:“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那人緩緩地重複了一遍,隨即無所謂地笑了笑,緩步向他走來,纏繞在他身上的禁製陡然消散,張雪休下意識便想攻擊對方,卻動彈不得,他幾乎絕望的感受到了對方和自己的差距,明明對方不過是個合體真君,他也有化神修為了,可其中卻像是雲泥之差,他連一根手指都反抗不了。

他有些屈辱地抿了抿嘴唇,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求饒,比如發個天道誓言發誓不會將剛剛看到的說出去。

秋意泊本想逗逗他,拍一拍他的臉,這小孩兒一臉屈辱還怪好看的,可手伸到半空又奇異地沒有碰上去,隻是輕笑著說:“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張小友?”

張雪休本來是沒認出來,可秋意泊的語調卻讓他想了起來:“泊意秋?”

秋意泊笑道:“錯,是秋長生,道號長生。”

算是默認了。

張雪休漲紅了臉,“怎麼是你?!”

他頓了頓又說:“聚金商行還做這種事?”

“想到哪裡去了。”秋意泊放開了對張雪休的控製:“你怎麼突然就進來了?”

“這是我0340;包間!”

“原來如此。”秋意泊神態自然,仿佛剛剛隻是被張雪休撞見他和聚金商行東家談生意罷了,他說:“那我就先走了,回頭尋個合適的時間找你喝酒……方才的事情,要保密哦。”

張雪休問道:“那個……聚金商行的東家是你的道侶?”

“也算不上吧?看的順眼就叫他服侍一回。”秋意泊頭也不回地道,他走到一半,突然又停下了腳步,回頭道:“借了貴寶地一用,不嫌棄吧?”

張雪休:“……自然、自然嫌棄!”

秋意泊笑道:“那你叫東家替你換個包間吧。”

說罷,他便離開了。

張雪休看著他的背影,直到大門關上還緩不過神來,突然之間,他狠狠地跺了跺腳,一屁股坐在了桌子旁邊,突然又跟被火燎了一樣站了起來,瞪著方才秋意泊坐過的地方,耳根發燙:“……可惡!他怎麼變成真君了!還那麼……那麼……”

接下來的話張雪休就說不出口了。

這是一個男人應該長出來的樣子嗎?!可惡!妖族大能都沒長他那樣!

這也能輕描淡寫就放過去了?!不讓他立個天道誓言嗎?聚金商行開業的日子,他壓著聚金商行的東家給他……他怎麼還不用禁製?!玩得那麼花的嗎?

他真不是修合歡道的嗎?!

……

他怎麼一點都不把他當外人?!

***

秋意泊出房間時就在想該如何利用張雪休。

張雪休是大衍宗少君,修習的明顯就是赤血錄的上位功法,氣息非常相似,他自己也練過兩天,絕不會認錯。就是有張雪休在,所以他才能肯定大衍宗和血來宮是一家。

該接近他嗎?還是保持著不遠不近如現在的關係?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既來之則安之,這條線最終還是要落到泊意秋手裡,他摻手太多反而不好,畢竟他答應了淩霄真君不會過多插手此事。

兩個隻要保住一個就不算出事。

秋意泊想了想,其實他一直在嘴邊嚷嚷著要分一個分神出來保命,可每每都是忽略了過去,到了現在,他知道再分一個分神出來才是好事,無論是幫他查朔雲真君還是幫泊意秋查血來宮都是非常好的選擇,可他依舊不想這麼做。

有些奇怪,但他卻不反感。

如果真到了他和泊意秋都真正隕落的時候,說不定就是天命如此,他們也不必再過掙紮。

他在聚金商行中緩步而行,畢竟說了要看一看聚金商行的景色,回去一問三不知也是不好,正在此時,有一名修士走到了他的身側,躬身道:“敢問可是長生真君當麵?”

秋意泊回過頭去:“是。”

是秋懷黎。

秋懷黎手捧著一隻錦盒:“東家吩咐,方才走的匆忙,不慎帶走了真君的隨身之物,命晚輩前來奉還。”

“知道了。”秋意泊隨手將匣子收了起來,也不必看,裡麵應該是打算要給忘音真君的獎品,泊意秋拉著他胡鬨,乾脆直接把這事兒給忘了——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糊塗啊。

秋意泊又暗罵了自己一句,秋懷黎又道:“東家吩咐晚輩陪真君在行中四處遊覽一番,不知真君可否賞臉一遊?”

秋意泊隨便點了點頭,秋懷黎演技比起泊意秋來說好多了,演的真的跟秋意泊第一次見麵一般,恭敬又不失客氣的帶著秋意泊把商行裡遊覽了一遍,論誰說起來都挑不出一點毛病來,本來他出來的時間就不短了,秋懷黎著重給他介紹了一下特色景點,讓秋意泊心裡有點譜後就恭敬地把他送回了包間。

忘音真君等見他回來不禁有些奇怪他怎麼去了那麼久,算下來都快半個時辰了,秋意泊笑著解釋了一句:“後花園有棵萬年銀杏景致不錯,貪戀美景一時忘了時間,還請忘音師叔見諒。”

忘音真君也不在意,秋意泊叫她一聲師叔是客氣,不代表她真的能管束秋意泊的行動,他人沒出事就行。

秋意泊將錦盒給了忘音真君,自己則是挑了個位置落座,經過這半個時辰的折騰,這開業典禮總算是要開始了,不多時就聽見銅鑼三聲,聚金商行那位俊美斯文的東家就登上了台,他換了一身衣服,儀態端方,頗有君子如玉之感,絲毫看不出片刻之前被弄了一臉亂七八糟的液體的模樣。

秋意泊一手支頤,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不禁流露出一點笑意。那肯定是舒服的啊。

這狗東西在哪學的。

他就是在想剛剛。

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甚至還有點想繼續,隻不過最好是換個合適的時間和地點——明明和合歡宗那兩個美人他就被摸個手他就受不了想跑路,但換作泊意秋就怎麼樣都覺得無所謂。

哪怕是被人撞見都不覺得尷尬。

簡直神奇。

等秋意泊回過神來泊意秋已經發完了言,他回想了一想,大概就是總結了以前的經驗,感謝各位道友的照顧,成立商行是打算如何,展望了一下遠大的宏景,非常模板化的發言。

泊意秋抬了抬手,說話很是直白:“今日我聚金商行為了感謝諸位道友長久以來的光顧,決定回饋諸位道友,今日小店所有寶物均有折扣……但不在道友,而是在道友的友人!”

一旁侍者送上了一架巨型器械,紅布一揭開,眾人便看見了一座奇怪的法寶,下方是個木架,而中間是一個圓形的用水晶打磨而成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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