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孤舟道君淡淡地道:“原本是不打算來。”

原本不打算過來!那他現在怎麼又過來了!

秋意泊在這一瞬間想了無數種可能, 然後將最有可能是正確答案的那一條排除在外。

血霧道君莞爾:“那想來是因果引動了。”

血霧道君的聲音是極其溫和的,就如同當年一樣,他就是一個泰山崩於前還能溫溫柔柔說話的人, 從容、平靜, 隻要不動手,誰都看不出來這其實是老大一個邪修, 專門吸人血的那種。

秋意泊和泊意秋對視了一眼, 他們有同樣的疑問:孤舟師祖怎麼和血霧道君搭上道了?!

雖然但是, 血霧道君當年是被血來道君所迫,後期大家也默認一道暗搓搓搞血來道君, 那也不至於就是一副多年好友的語氣吧?!

血霧宗和望來城的仇血霧道君是一點都不在乎嗎?!

這裡頭都不可能說什麼血霧道君不認識孤舟道君這說法,劍修!孤舟!這兩個詞擺在一起, 淩雲道界還能有沒聽說過的修士?

孤舟道君並沒有進雅間,而是站在門外就和血霧道君聊了起來, 秋意泊和泊意秋想當沒聽見都不行。血霧道君道:“坐下說話?”

孤舟道君:“等人。”

血霧道君很疑惑似地‘嗯?’了一聲, 緊接著又有一人陡然出現在了走廊上,血霧道君沉默了一瞬, 帶著笑意的聲音道:“原來是您。”

您什麼您?您是哪位啊?!

能讓孤舟師祖等的人能是誰啊?秋意泊和泊意秋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總不能是掌門吧?!

掌門道君不是說去參加什麼秘境……哦不對,那已經是幾百年前說的了,“大逆不道的說一句, 除非掌門師叔死在裡麵了,否則幾百年都過去了,師叔早該出來了。”

泊意秋說完就咻得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 警惕地四周張望——他怎麼就說出來了!

這話要是給掌門道君聽見了還了得?!

秋意泊拍了拍他,問題不大……大概。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意思就是要不我們偷偷溜走吧!孤舟道君沒有進來抓人, 說不定他就沒聽見呢?畢竟他們要相信若水閣的安保措施對吧!好歹也是拂花道君的場子,肯定有防道君這種人形電波接收器的手段!

泊意秋看了隔壁方向一眼,意思是:這樣真的好嗎?

萬一孤舟師祖是聽見了,但是就是等著他們自個兒過去認錯,但他們卻溜了——俗話說得好!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修士而且是道君的記憶力都特彆好,千載相逢猶旦暮聽說過嗎?!他們總要回宗門的吧?難道回回到宗門之前先問問孤舟師祖在不在?在他們就不回去?

泊意秋的目光看向了秋意泊的大腿,搖了搖頭:不就是一條腿嗎?!讓師祖砍了開心開心!又不是裝不回去長不出來了!

秋意泊看向泊意秋的大腿,目光幽深:那你怎麼不上?

泊意秋揚眉:那話是我說的嗎?

外麵出現了一個穩定的足音,一步步的上樓,應該是個修士——如果是小二,那他的步速應該是很快的,如果是管事,那麼足音應該更輕一些。不多時,他們就聽見外麵的人用一把清淡的聲音道:“師傅。”

秋意泊兩人又對視了一眼,好家夥,溫夷光也來了?

“夷光來了?”一道聲音笑嗬嗬地說:“進去坐吧,這位你也認得,是血霧道君。”

秋意泊和泊意秋如遭雷劈,還真他媽是掌門道君!

溫夷光應當是拱手行禮了:“晚輩見過血霧道君。”

血霧道君的聲音停頓了一瞬,隨即溫和地道:“原來是夷光真君,夷光真君距離陽神不過一步之遙,果然是後生可畏。”

“多謝道君。”溫夷光說罷便不再開口,血霧道君略帶了幾分調侃道:“果然有其師必有其徒。”

淩霄道君輕笑道:“道友就莫要打趣他了,年輕人臉皮薄。”

“進去說話吧!這拍賣會也快開了,奇石應當也快趕到了。”淩霄道君又道。

“好。”

吱呀一聲,隔壁房門關上了,聲音被隔斷了。秋意泊和泊意秋沒膽子去偷聽,這個樣子,想跑是跑不了的,要不他們兩個老實點去隔壁吧!許久不見掌門道君了,再者師傅居然出關了,這還開溜就太不成樣子了。

秋意泊對蕭然道君有些抱歉地說:“方才來了幾位師門長輩,一會兒恐怕我們是要少陪了。”

蕭然真君已經很麻木了,秋意泊他們能聽見走廊上的聲音,他自然也能。隔壁一來一個道君,一來一個道君,聽說一會兒還要來個道君,這拍賣會上出什麼絕世奇珍了?惹得幾位道君千裡迢迢也要趕來?還是說他們打算湊滿四個道君抹雀牌嗎?

唯一一個大乘巔峰半步陽神的聽著居然還是個年輕弟子,嘖,人比人氣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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