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盯上的這個ID叫做“詩又幾行”,主頁性彆標為男,年齡是99歲,但點進她的帖子可以看見她曬的小裙子,以及一些cos一些動漫角色的圖片,可以判斷她是個女孩,而且年齡應該不大。
林織翻遍了她的帖子,發現她從五月中旬第一次在帖子裡提及小夏,和艾特的親友互動,點進ID名為“是夏夏呀”的賬號,能看出是個喜歡看動漫的女孩子,除此之外沒有端倪。
“她在帖子裡提過,小夏和她同月同日生,很有緣分。”
“單憑這個懷疑或許不夠,畢竟世界存在巧合,但過多的巧合就不是偶然。”
林織又給仇或看了兩個帖子,一個是“詩又幾行”的定位照片,顯示在如寧市,她和朋友對話以及一些發表在本地貼吧的帖子也表明她是本地人,第二個就是她最新發布的帖子,在一個半小時前。
“他們明天約好在遊樂園見?看來她可能就是三號。”
仇或臉色微沉,他和林織的觀點一致,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
十月十三的生日,昵稱為小夏的人,和被害人提前幾個月交友的套路,以及那通預告殺人的電話。
就算找錯人,也比坐視不管好,隻要有任何機會,仇或都不會放過。
“明早出行,時間很緊,單憑這個照片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
仇或用林織的電腦將“詩又幾行”的照片發到了自己這裡,立刻打電話把同事從被窩裡叫起來加班。
“你幫了大忙。”
仇或複製好鏈接,神色認真。
“還不知道對不對,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林織知道自己大概率沒有找錯,但他向來是表麵謙遜的人,即使有千分之一的概率失誤,他也不會將話說滿,隻有確實是他囊中之物的東西,絕無更改的可能性,他才會笑盈盈又雲淡風輕地在人前留下烙印。
“隊裡的人也用過這個辦法,但是太多太雜太慢,你能做到這件事就很厲害,我現在要走,有事給我電話。”
事關明天的行動,即使心裡有些放心不下林織,仇或也得走了。
林織沒有打算跟上去,對著仇或點頭。
“等我回來,你不吃藥也能好好休息。”
仇或捏著林織的後頸在人唇上親了親,留下一句話離開。
他還記著林織剛剛說的不想吃藥,他倒是想把人哄睡了再走,但時間並不充裕。
林織看著仇或離開了背影,舌尖舔了舔唇瓣。
真的能好好休息嗎,林織可不認同,比起□□到睡過去,還是吃藥昏睡過去更和平。
01有些疑惑道:【宿主,我們不跟著去嗎?】
【為什麼要跟著去?】
林織反問,沒這個必要,他也沒這個打算。
儘管有體力恢複在,他的體能也沒有很好,即使知道哪裡是人體弱點,但拋開軀殼的限製去做,還是有些困難。
何況能不能救下“詩又幾行”,首先要看能不能找到對方。
林織走到了陽台,看著一輛車駛入夜色中。
星子寥落幾顆,他的心情似乎又變差了。
精神狀態的不穩定,大概是以瞬間作為時間單位,在沒有吃藥的情況下,他的情緒可以瞬間從喜悅到煩躁又到厭煩,變化無常。
林織去了浴室,他讓01時刻關注著仇或那邊的情況,沒有吃藥強製自己入睡。
警局燈火通明,電腦上是“詩又幾行”曬出來的所有照片,他們正在全力用新技術進行搜檢,另外的人則是和渠道那邊交涉,看看是否能找到用戶注冊信息。
仇或不懂這個也沒催促,而是去跟進了公交車被竊手機的那條線。
凶手打了那通電話後這個卡就處於無法接聽的狀態,手機也保持關閉避免了被查到定位。
仇或下午去調了那個路段的監控,和危允君兩個人各自對著監控看了一個多個小時。
那名乘客站的位置比較靠近盲區,他又站了五站,這五站裡還有兩個站人流量比較大,人來人往間很難看清楚是誰偷走了他的手機。
在眼睛都要看花了的時候,危允君找到了人,她年紀比仇或大,一開始不是在刑偵大隊待著而是在基層派出所實習,加入了反扒小組,雖然轉了很久功力還在,眼尖地看到了從乘客附近走過的女人。
從裝扮上來看像是二十來歲的女孩,年紀不大,手卻很快,和男人走過的一瞬間把他口袋裡的手機裝進了自己拿著的手提包裡,隨後下車。
找到人以後,仇或拿著錄像去找了這個片區負責這方麵的老片警,看看他們認不認識。
沒多久他們就給了信息,確實知道這個人,小姑娘年紀不大,但已經被記錄兩回了。
仇或上門的時候,她正好在處理貨,在仇或亮了證件後,她一聽和人命有關,哆哆嗦嗦地拿出了半袋子被關機的手機和平板,表示自己隻是賊,沒殺過人。
仇或追問她早上在某某時間點某某路段偷的手機的去向,她立刻就給了答案。
她向來是偷夠數量再統一銷貨,不同款式不同新舊的手機有不同的價格,所以她偷的每一個在沒拿到錢之前她就會過一邊,然後統一交給一個叫徐哥的人。
徐哥開了家維修店,也回收出售各類二手手機電腦,今天上午徐哥忽然給她打電話,問她有沒有今天剛拿到的還沒拔卡的貨,他要要,她就立刻送了過去。
仇或把她交給了同事處理,去找了那個徐哥,在他的詢問下,徐哥表示貨是附近的混混大於管他要的,他隻負責收貨賣貨,彆的一概不知。
這種老滑頭最會做姿態,裝出一副完全不知道賣手機的是賊出的是贓物的模樣,仇或懶得和他掰扯,那個叫大於的混混不在家,仇或找人尋找他的下落又去忙了彆的事。
直到現在,還是沒找到那個叫大於的人,他平時會去的大排檔棋牌室酒吧桌球室都不見他的人影,其他混混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問及大於身邊是不是有個疑似小夏的人,那些人都紛紛搖頭,表示沒在大於身邊看見過這樣的人。
“有結果了嗎?”
“還沒有。”
按照現有的技術,在沒有案底的情況下,通過照片來找人有一定的困難,何況對方還是濃妝的情況下,仇或的心裡也沒有把握,因為對方沒有在往上活躍,他沒辦法定位對方的IP具體地址。
危允君已經私信了“詩又幾行”,又去私信了她的其他好友,希望能阻止她明日出行。
消息已讀的隻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以為是惡作劇把他們的賬號拉黑,另一個讓他們拍證件照,危允君拒絕了拍照但表示可以視頻證明,也被對方懷疑騙子。
畢竟現在的騙術層出不窮,冒充警察加聯係方式或者打電話的不知道有多少。
就算找到人之後,也有難點。
凶手太狡猾了,沒有證據無法給他定罪,到時候就算知道了他是誰,也很有可能看著他逃脫。
仇或將現有的證據和線索進行梳理,聽到一旁手機震動的聲音,有人給他發了消息。
【查到了,你發過來的那種貨是某個高檔貨的垃圾仿品,最先從雲省那邊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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