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冬日,正在成長期的少年的身體也格外滾燙。
因為宗淩很喜歡摟著林織的腰睡覺,所以到後半夜林織的睡姿基本就是側著。
如今被貼著又被蹭,林織就算在宗淩的身邊睡的再怎麼安穩,也被這種大動作弄醒了。
他略有些無奈想要支起身子,上半身還沒撐起,便又被宗淩扣著按了回去。
林織可不覺得現在的宗淩有這麼大膽,夜色裡姣好的眉眼微挑,詢問01宗淩的狀態。
01看著若隱若現的馬賽克,立刻查探,回複道:【神經反應表示他現在正在深度睡眠模式。】
“看來是長大了。”
想來時間也差不多,古代人本就比現代人早熟。
不過對於林織來說,宗淩現在還是小了點,雙重意義上的不大,所以對沒有完全成熟的少年沒興趣,將宗淩微微推開,想讓他一邊玩去。
不過不知道宗淩夢到了什麼,手段十分強硬。
上好的綢緞質感輕薄,並不費力的就能夠緊貼撞擊。
太監殘缺的蜷縮起來不到半個巴掌大的東西宛若風雨中無力垂著的花,成為肆意撞擊的軟物。
潑墨似的青絲散亂,林織有些無力的氣喘。
他坐上錦衣衛指揮使這個高位,憑借的並不是武力而是頭腦。
這具軀體幼年入宮,一直做的也不是體力活,由於激素的影響,力量上於一般成年男人稍有遜色,更彆說成長的相當好並且練武健體的少年了。
啃咬的微微刺痛讓林織蹙眉,宗淩到底夢見什麼了?
宗淩夢到了元宵。
當然他最開始的夢的對象並不是元宵,而是昭安三十年那個夏天,捧著詔書站在他身前,需要他仰望的青年。
他記得他俯身時的那雙眼,攝人心魄。
林織牽著他的手跨過宮門口的台階,又走過長街。
宮人在前麵提著燈,燈火幽微。
往前走著就到了小膳房,林織不知何時鬆開了他的手站在了灶台前,鍋裡沸水翻滾,水霧升騰。
林織手上沾著白白的糯米粉,在昏黃的燈光下,像是元宵擬成的精致人偶。
宗淩越想越餓,對鍋裡的那些圓滾滾的元宵一點興趣都沒有,倒是對林織產生了莫大的食欲。
我就嘗一口,他說。
林織的手指被他含在了口中,他咬下去嘗到了內裡湧出的芝麻甜餡。
糯米外層軟糯彈牙,宗淩不覺得飽,反而更餓了。
青年似乎被他咬疼了,想要收回手避開。
“織織……亞父……芝麻餡……”
睡得迷迷糊糊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什麼,又得逞了什麼的少年咕噥,舌尖舔舐著青年的脖頸,留下反複吸吮的痕跡。
林織的手腕出現被鉗製的指印,聽見宗淩的夢話,輕聲哼笑。
在他被奉為君父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一天終究會到來。
在變化之前,宗淩的心意有多麼誠懇,這種結果就有多麼……讓人愉悅。
林織最喜歡宗淩不受控製的沉淪模樣,最喜歡他全心全意的愛欲。
宗淩第一天起身,最先注意到的不是自己身上的情況,而是林織的異狀。
“織織,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夜裡炭火太旺,太過乾燥了?一會兒讓膳房給你煮碗梨湯。”
宗淩見到林織唇角微紅的模樣有些詫異,十分關切地說。
“多謝陛下。”
林織麵色略有些古怪,微微垂首對宗淩謝禮。
居然沒有意識到嗎?這樣也好。
如果開竅的太早,對他反而是一種煩惱,更彆說不合法規。
唔,小笨狗。
等到林織起身穿衣,宗淩也跟著下床時,才發現自己好像有些不對。
褻褲濕黏黏的觸感,離了溫暖的被窩顯得冷冰冰的。
顯然,他這個年紀不可能尿床,那就隻有他在書裡看見的情況了。
宗淩“騰”一下耳垂通紅,想起了昨天晚上把他林織當元宵追著啃的夢,又聯想到了林織的異狀,腦袋空白了一瞬。
不會吧……他不會……宗淩忍不住捶了捶床,可怎麼也回想不起來一點。
隻記得林織唇角淡紅微腫,在他過分白皙的麵龐上格外明顯,一聯想到可能是自己所為,那芙蓉麵似乎添了幾分昳麗。
宗淩捂臉,如果真的是他,他都乾了什麼。
這讓他怎麼有顏麵麵對林織啊!
好在織織不是左大人那種嚴肅剛直的性子,不會板著麵孔教訓他不能再這麼不敬親長。
難怪林織剛才的神色那麼奇怪,不過想來也是沒打算向他提起了,這種事林織怎麼好說呢。
懷著歉疚之心,宗淩都有些避著林織走,連林織說他長大了不再與他同寢,他都沒說什麼。
隻是床驟然空曠許多,讓他有些寂寞和蕭索。
林織看著他兀自焦躁,並未提點,不過也並未遠離。
在今年年底時,還與他一同包了餃子玩,正月十五的元宵也是他親手做的。
宗淩見此,對夢中做出的冒犯以及這些天以來朦朦朧朧的夢的內容,看著林織越發愧疚。
林大人給了他一切,即使攬權也對他儘職儘忠,未曾以權謀私,是他的良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