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是……下官魯莽了(1 / 1)

第420章 是……下官魯莽了

榮國府

賈政聞聽賈珩之言,轉眸而望,麵色愁苦,道:「子鈺,這個孽障,引出這般禍事來……」

賈珩截斷賈政或是「累及於我」的話頭,擺了擺手道:「無妨,寶玉雖有罪過,但忠順王府隻是丟了一個戲子而已,卻拿賊一般,來榮府上索問我賈族子弟,幾是無禮至極!」

如是寧國府,忠順王府長史念及往日讎隙,自不會上門尋不痛快,但榮府不同,縱然是在原著中,元春入宮封妃,王府長史也隻是故作姿態的客氣一句「尊府與彆家不同」,旋即,因為自覷拿了寶玉的錯處,理由冠冕堂皇,態度跋扈張揚。【Google搜索】

說句不好聽話,你可以去報官尋人,榮府又沒有私藏忠順王府伶人,你上門索要,好商好量還好說一些,那我幫你問問,一副趾高氣揚,訊問賊人的模樣,不用說,藏在其人心底的就隻能是輕蔑。

也是榮府沒有在外為官的爺們兒,勢不如人,麵子不值錢。

寧榮兩位代字輩尚在時,忠順王府絕不敢如此!

賈母聞言,心頭一驚,倒也反應過來,臉色微沉,作惱道:「珩哥兒說的對,這忠順王府,竟不去旁處尋找,偏偏到我們家索問寶玉,難道隻我們家寶玉知道他家伶人的下落?簡直……豈有此理!」

說到最後,賈母也愈見疾言厲色。

想她夫君代善公在時,縱是親王,也需得給她賈府幾分薄麵,現在一個長史官,就鬨的府上雞飛狗跳,這是欺她賈家無人嗎?

嗯,她賈家還有珩哥兒。

此言一出,後堂之中,眾人也湧出彆樣心思。

怎麽說呢,賈珩三言兩語,給賈母壯膽的既視感。

賈珩道:「老太太,先回去用飯罷,家裡鬨得實在不像,容我打發了他,大姐姐丶三妹妹,扶著老爺回去歇著,老爺,倒也不需發那麽大火,都不值當什麽事兒。」

元春這時聽到賈珩喚自己的名字,抬起珠圓玉潤的芙蓉玉麵,凝起一剪盈盈秋水,看向那少年,原本泫然欲泣的美眸,重又淚珠暗垂,但心緒卻定了下來。

恍若一下子尋到了主心骨,重重點了點螓首。

一旁的探春,倒未哭泣,少女英媚的明眸熠熠生輝,臉上哀戚之色淡了許多。

賈珩也沒有多說其他,起身向著前院而去。

正如他先前所言,賈母這裡亂糟糟的,倒不如出去透透氣,陪忠順王府長史官耍耍。

見到那少年舉步而出,但在場眾人,卻麵麵相覷,心緒有著說不出的複雜。

無他,對比方才王府上門尋事,賈政一副大禍臨頭模樣,反觀賈珩,舉重若輕,甚至還有幾分被拂了麵子的惱怒,這種觀感……

榮寧二府的頂梁柱,不外如是。

寶釵豐美丶妍麗的臉蛋兒也微微抬起,瑩潤如水的杏眸,凝睇含情,望著那泰然自若的少年,目光在那清雋丶削立的麵龐上流連忘返,不知怎麽的,就好似永遠都看不夠。

忽地,這位秀外慧中的少女,旋即想起此地場合不對,連忙將眸光垂下,唯恐被人瞧見。

而此刻,事實上,不論是黛玉還是探春,抑或是湘雲都在想著心事,卻無多少人留意寶釵。

李紈凝了凝眉,素雅丶溫寧的玉容上同樣有著感慨。

與旁人不同,心底隻是想起方才賈珩之言,榮府蘭哥兒和環哥兒,一文一武,顯宦武勳……

想到賈蘭為官作宰的來日場景,隻覺嬌軀陣陣發軟,心頭就有幾分火熱。

賈珩說完,倒不再多留,轉身去了。

「鴛鴦,快跟著去看看,等會兒事了了,讓珩哥兒過來用飯。」賈母連忙吩咐道。

「哎。」鴛鴦連忙應了聲,出了榮慶堂。

等賈珩離去,鳳姐勸道:「老祖宗,聽珩兄弟的,都彆生氣了,姨媽和太太都過去歇著罷,寶兄弟身上有傷,也需得好好歇息呢。」

薛姨媽也勸解道:「是啊,老太太,珩哥兒不都說了,不值當生這麽大氣。」

賈母點了點頭,看向一旁麵色灰敗,失魂落魄的賈政,語氣軟化了許多:「政兒,伱也回去歇著罷。」

賈政這會兒,前後折騰著,倒覺得神思乏累,長歎了一口氣,在兩個女兒的攙扶下,大步出了榮慶堂。

賈母以及薛姨媽丶王夫人則重又來到榮慶堂前廳,相繼落座。

一眾鶯鶯燕燕,重又坐在。

賈母坐在羅漢床上,接過琥珀遞來的香茗,喝了一口,緩了緩神思,道:「今個兒要不是珩哥兒在,倒還不知鬨出多少禍事來。」

這會兒,反而不好再提寶玉,因為實在是……沒法圓了,隻能顧左右而言他,淡化寶玉前後不肖種種在眾人心目中的惡劣影響。

鳳姐點頭點頭道:「老太太說的是,珩兄弟在外麵辦的好大事,在內宅中還能轉圜,想來明白人在哪兒都是一樣明白。」

賈母感慨道:「小國公爺在時,也差不多著,唉……」

說到最後,長長歎了一口氣。

卻說前院花廳之中,忠順王府長史端坐在楠木椅子上,初始還麵帶譏誚,靜待賈政訊息。

但茶盅喝了有一盞,直到天色昏沉,賈政仍是遲遲未歸,心頭不由生出一股煩躁,臉色就漸漸有些不大好看。

這是晾著他?

正待尋仆人問話,忽地心有所感,凝眸望去。

隻見花廳外,覷著一個身形頎長丶一身竹紋刺繡錦袍的年輕人,邁過門檻,入得廳中。

因是逆著光,其人原本如罩冷霜的臉色,光線晦暗,就頗有幾分冷厲之態。

周長史認清來人,麵色微變,心頭就是一懼霍然站起,驚聲道:「賈爵爺,你……你怎麽會在這裡?」

賈珩打量著周長史,沉聲道:「榮寧二府,原為一體,本官為何不能在?周長史呢?又是來做什麽?」

周長史定了定心神,沉聲道:「我家王府中喚琪官的小旦逃出了府,貴府那銜玉而生的公子與琪官兒相交匪淺,想必知其下落,下官特來相詢,還請貴府公子煩勞告知。」

賈珩皺了皺眉,落座在主位上,冷聲道:「周長史若是這般來尋人,直接去報官就是,大可不必來此訊問。」

周長史臉色變了變,硬著頭皮道:「賈大人,貴府公子與琪官互換汗巾子,定是知道琪官兒下落,還請告知。」

賈珩冷笑一聲,說道:「互換汗巾子,就知細情?周長史,你家王爺也賜了琪官兒汗巾子,想來也知琪官兒下落吧?」

周長史:「……」

心頭先是一怒,臉色鐵青,繼而生出一股憋屈。

賈珩沉聲道:「他可能知情,你就無禮索問,那本官還可能尋著此人,那要不要本官現在調動京衛團營,大索全城,為-->>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