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賈珩:不然……去跪祠堂吧
待馬車停在寧榮街,賈珩一直送著元春返回榮國府,這才回到寧府,途徑東廂書房,見裡廂燈火還亮著,情知探春還在,舉步進入廳中,問道:「妹妹,還忙著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探春將英媚的臉蛋兒從案牘中抬起,眉眼彎彎,笑道:「珩哥哥,這就忙完了。」
賈珩笑了笑,尋了張椅子坐下,道:「先彆走,一會兒一同用飯。」
探春也不扭捏,「嗯」了一聲,將書冊放下,近前,隨著一陣香風,繞到賈珩身後,伸出纖纖玉手,幫著賈珩揉著肩。
賈珩端起茶盅,感受到身後少女身上傳來若有若無的香氣,問道:「三妹妹,這是跟誰學的?」
探春臉蛋兒微紅,輕聲道:「平時見鴛鴦丶琥珀她們侍奉老太太,翠墨和侍書也這般幫我捏捏,倒也覺得頗為解乏,珩哥哥覺得如何?」
說著,垂眸看著少年,不由再次想起那日場景,當時也是鬼迷心竅了。
「還行,隻是讓妹妹這般侍奉我,實是過意不去。」賈珩品了一口香茗,溫聲說著,麵上也多少有著幾分愜意之態。
探春抿了抿粉唇,道:「珩哥哥覺得舒服就行。」
過了一會兒,賈珩轉頭伸手撫住少女的小手,笑道:「好了,你也累一天了,彆幫我揉著了,坐下說會話。」
探春「嗯」了一聲,落坐在小幾另一側,嫣然笑道:「明天不是寶姐姐的生兒,珩哥哥說我送她什麽才好呢。」
賈珩道:「你們女孩子間,左右也就送著繡品丶首飾什麽的,你心頭應有數。」
探春點了點頭,明眸熠熠流波,說道:「那珩哥哥呢。」
賈珩沉吟片刻,道:「伱嫂子送她就是了。」
他先前想了想,還是送寶釵一個戒指比較好,於前世而言,戒指意義非凡。
兩個人正說話間,忽地,晴雯舉步進得廂房中,瞥了一眼探春,輕聲道:「公子,二姑娘屋裡的司棋,說有事尋公子呢。」
賈珩麵色詫異問道:「司棋?你引她至書房小廳。」
少頃,晴雯領著一個身著翠色掐牙背心,高大豐壯的少女,進入小廳。
「珩大爺。」司棋立定身形,朝賈珩行了一禮,然後抬眸偷瞧著那少年一眼,旋即垂下目光,不敢多看。
賈珩打量著司棋,問道:「你不在房裡伺候你們姑娘,過來做什麽?」
司棋壯著膽子,抬起頭來,道:「大爺,下午時,大太太尋到我家姑娘,說要給我家姑娘說一門親事。」
賈珩默然片刻,皺眉道:「二妹妹也沒多大,不應這般著急才是?」
他可能猜出一些緣故了,金閨花柳質,一載赴黃粱。
司棋道:「大太太說,先將婚事定下來,等二三年再過門,但我和姑娘都不知這姓孫的是什麽來路,人品如何,大爺是在外麵做慣官兒的,可對這孫紹祖有了解?聽說他是大同府人士,現在兵部候缺兒題升,數次求到大老爺門下。」
畢竟是王善保家的外甥女,對孫紹祖的底細,已打聽到一些。
至於迎春訂婚,一般而言,定下婚書後,以賈家門第,勢必是不能反悔的,否則就會被京中高姓大門恥笑。
賈珩思忖著孫紹祖其人,沉聲道:「此人,我確有幾分了解,性情暴躁易怒,喜好投機鑽營,隻怕不是二妹妹良配。」
司棋聞言,麵色倏變,驚聲道:「這……這可怎麽辦?」
「你不妨先回了你家姑娘,讓她求求老太太,最近大老爺折騰的不成樣子。」賈珩想了想,吩咐道。
結合著鴛鴦之事,如果司棋去尋賈母,大概會造成一種「賈赦上躥下跳」丶「無事生非」的觀感。
司棋張了張嘴,忙道:「可我家姑娘,根子軟,全聽太太的吩咐,大爺能否幫著勸勸她?」
賈珩想了想,道:「先不急,等過兩天再說罷。」
主要是迎春逆來順受的性子,還是自己支棱起來才行。
司棋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頭焦急,隻得無奈應了一聲,離了寧國府。
探春走到賈珩近前,低聲道:「珩哥哥,二姐姐她的親事,二姐姐她性子弱,也不知這麽著呢。」
「此事,我回頭會和老太太說。」賈珩淡淡說道。
事實上,賈赦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太久,如其一死,迎春起碼要守孝三年,婚事自不用提。
他這段時間,真是有點兒不太想理會賈赦。
探春轉眸看向少年的側臉,心頭幽幽歎了一口氣,隻怕三二年後,她的親事也要定下來了。
……
……
翌日,寧國府
正月二十一,這一天恰恰是寶釵的生日。
賈母借了寧府的天香樓,而後從自己月例中拿出銀子,幫著寶釵操辦及笄之齡的生日,為此邀請了榮寧二府的女眷,一同給寶釵慶生兒。
鳳姐則請了戲班子,昆弋兩腔俱全。
一時間,天香樓中,除賈母外,秦可卿與尤二姐丶尤三姐,鳳紈丶四春丶釵黛,薛姨媽以及王夫人都俱在。
「都近晌了,怎麽沒見著珩哥兒。」賈母心寬體胖,渾然不受昨日鴛鴦被賈赦索要的影響,看向一旁的秦可卿,笑問道:「他中午不回來用飯?」
秦可卿柔聲道:「夫君一早兒就去了京營,他平時中午是不大回來的。」
「老祖宗又不是不知道,珩兄弟現在是幾間衙門來回跑,中午是不好回來的。」鳳姐笑著插言道。
最近一段時日,鳳姐忙著修園子的事,常常往東府一同跑,在荒地上勘定園林,見一些石料工人。
不同於原著,主持此事的賴家丶單大良家都相繼倒台,鳳姐自要費心一些。
賈母笑了笑,說道:「那咱們就不等他了,原想著親戚親裡,怎麽也能熱鬨一些。」
薛姨媽笑著接話道:「寶丫頭的生兒,年年都有過,一碗長壽麵就是了,也不好太過勞煩了。」
賈母笑道:「這是寶丫頭過的頭一個生兒,大家一起熱鬨熱鬨也是應該的。」
黛玉靜靜聽著,抿了抿櫻唇,她從小到大過生,攏共也沒這般熱鬨機會,許寶姐姐是客吧。
眾人點頭稱是。
元春聽著幾人談論著賈珩,秀美玉容上思索之色浮起,眸光閃了閃。
暗道,珩弟中午定是去著晉陽長公主府上了,也不知那枸杞子,他拿去泡茶了沒有。
昨日關心則亂,倒還不覺太羞臊,今日回轉過神思,心底已是羞不可抑。
她真真是魔怔了,昨個兒好像不知羞了一樣,哪有族姐給族弟送著補益精氣的補藥?
鳳姐拿著一張戲單,遞將給賈母,笑道:「老祖宗,您看點哪一出戲才好?」
賈母笑了笑,慈祥目光投向寶釵臉上,說道:「讓你薛妹妹點著就是了,今兒個她才是壽星呢。」
寶釵笑道:「老太太麵前,誰也稱不上壽星的。」
眾人都笑著稱是。
賈母再三相請,寶釵這才伸手拿起單子,點了一折戲,都是老人家愛聽的熱鬨戲。
隨著戲台上咿咿呀呀唱起,眾人都聽著戲曲。
不多時,隻聽到一個婆子上來,道:「老太太,珩大奶奶,大爺回來了,正往這邊兒趕著呢。」
此言一出,寶釵明眸抬起,徇聲而望,心頭自是有著幾分欣喜。
鳳姐俏臉上現出爛漫笑意,說道:「老太太,那位山子野老先生為園子畫的圖紙弄好了,我去取了來,正好給珩兄弟看看。」
賈母笑著擺了擺手,道:「去罷。」
而說話的空當,賈珩也回到寧國府,上了天香樓。
卻說鳳姐這邊廂,望著自家院落而去,見著院中空蕩蕩,心頭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快步向著廂房而去,隻聽得裡間傳來陣陣調笑之聲。
鳳姐臉色變了變,將身子湊在窗戶跟前兒,偷聽裡間的動靜,隻聽得窸窸窣窣的親嘴聲,伴隨著一個往日略微熟悉的聲音傳來:「這大白天的就……你就不怕你那閻王老婆回來。」
而後那熟悉的男子聲音接著傳來,幾讓鳳姐揪心,「她現在隻怕還在東府給薛家大妹妹慶生兒,哪知道回來?我的小心肝,這幾天可把我憋壞了。」
因為賈母讓賈璉回來與鳳姐居住,但鳳姐心有芥蒂,偏偏不讓賈璉碰,一連好多天過去,賈璉如何忍耐得住,不多時,就勾搭上鮑二媳婦兒。
鮑二媳婦兒一邊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