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二章 鳳姐:他一個國公,總不能不認帳……(求月票!)(1 / 1)

盛京城

自皇太極安葬以來,盛京城在幾個月中籠罩在一片愁雲慘澹的氣氛中,隨著時間過去,才漸漸恢複一些繁華丶喧鬨的景象。

此刻,禦書房,小皇帝福臨一身明黃色龍袍,坐在一張禦桉之後,左上角擺放著一方大印,身旁則是皇太極中宮皇後哲哲,此刻則稱為中宮太後。

福臨右手邊兒則是福臨的母後莊妃,此刻已上尊號為「昭聖皇太後」。

下首則是諸王公大臣,以睿親王多爾袞為首,此外還有肅親王豪格,禮親王代善,嶽托以及阿濟格等人。

多爾袞輕聲道:「皇上,經三月一戰,我大清元氣大傷,如今正是休養生息丶勵精圖治之時,但漢廷同樣會積蓄國力,我大清想要一雪國恥,就不能給漢廷以喘息之機,需得不停讓漢廷為邊事和內亂疲於奔命。」

福臨聽著下方多爾袞所言,清秀麵龐上現出茫然之色,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一旁的母妃。

莊妃開口道:「那以睿親王之意呢?」

「微臣以為,一來收攬朝鮮水師,襲擾漢廷山東等地,二來派使者前往西北青海,聯絡諸胡羌,牽製漢廷。」多爾袞聲如洪鐘,麵容上滿是堅定和自信。

豪格冷聲道:「說的輕巧,朝鮮全羅道水師經先前多鐸領兵大敗,已經折損的七七八八,從何處搜集水師南下襲擾漢廷?況且漢廷的紅夷大炮射程極遠,我大清在海上與之接戰,也未必是對手。」

禮親王代善說道:「事在人為,我大清這些年也曾出海打獵,水戰之術也頗為精熟,在海戰上不怯漢廷,至於那紅夷大炮,漢廷能製得,我大清製不得?」

提及此處,朝著福臨說道:「老臣以為,應當發國內漢人匠師,全力研造紅夷大炮,以求克敵製勝。」

福臨點了點頭,說道:「允奏。」

禮親王代善點頭應是。

嶽托沉吟道:「皇上,西北可以謀劃一番,近些年,和碩特蒙古的固始可汗,派兵征討青海諸蒙古,漸收人望,而漢廷久鎮西北的西寧郡王年初薨逝,西北諸蒙古多有不服之相,隻要我能挑撥其與漢廷的關係,合縱連橫,漢廷西北必亂!」

說著,麵色一肅,拱手說道:「皇上,微臣願往西北。」

這時,不遠處站著的濟爾哈朗,也拱手說道:「罪臣也願往青海戴罪立功。」

濟爾哈朗自是鑲藍旗的那位鄭親王,此刻已經被削成了普通旗人,不過因是愛新覺羅宗室,以戴罪之身在禦前聽用。

福臨看向一旁的莊妃,卻見莊妃秀眉之下的美眸凝視向那身穿親王蟒服的中年人,問道:「睿親王覺得如何?」

多爾袞拱手一禮,道:「回太後的話,青海之事可交由嶽托與濟爾哈朗。」

莊妃看向一旁的中宮皇後哲哲,說道:「那讓嶽托去青海蒙古,濟爾哈朗隨行,如何?」

哲哲點了點頭,道:「嶽托有勇有謀,由他去青海經略一方,卻是再也合適不過。」

這時,嶽托與濟爾哈朗兩人紛紛出班道謝。

豪格凝眸看著這一幕,暗暗皺眉,心頭冷哼一聲。

多爾袞道:「碩托如今被羈押在漢廷,我大清痛失一員大將,需得想法子營救出來才是。???? ?????U??.????? ???」

碩托勇猛善戰,又是愛新覺羅的宗室,不同於嶽托和豪格關係較好,疏遠多爾袞三兄弟,碩托與其侄阿達禮與睿親王多爾袞走得近一些。

代善蒼聲說道:「漢廷看守牢固,想要救出碩托,殊為不易。」

多爾袞濃眉之下,虎目目光閃了閃,說道:「兄長不用擔心,我已有了一些對策。」

前不久,那漢廷隆治朝的趙王之子陳淵找到他,可以想法子將碩托救回遼東。

福臨身旁的莊妃道:「既然睿親王胸有成竹,那就由睿親王操持。」

就這般,清國高層大致確定了去向,在邊關無力進兵的前提下,從水師襲擾陳漢,此外再從西北青海蒙古入手,牽製陳漢。

待一眾親王貝勒散了朝,豪格騎上馬與嶽托沿著宮城向外而去。

豪格憤憤不平道:「這說是八王議政,但全然是多爾袞一家獨大!」

嶽托勸了一句道:「殿下,世事維艱,大局為重啊。」

豪格低聲說道:「我知道。」

這事兒還沒有完。

此刻,多爾袞麵色凝重,也隨著代善緩緩出了宮殿。

禮親王代善歎了一口氣,清聲說道:「先前缺額的女真兵馬已補額了過來,但這次對我大清真是傷筋動骨了。」

女真八旗原先被殲滅的旗丁,在這段時間中已經陸陸續續補充進入。

多爾袞道:「是啊,這次出征,沒有三二年彆想休養過來,但我們在休養,漢廷也在休養,決不能讓他們緩過勁來,否則,以漢廷的國力,一旦恢複,我等再難與之爭鋒。」

「縱觀史書,大凡中原王朝皆是如此,一旦國力恢複,四方夷狄再難與之相爭。」禮親王代善感慨說道。

多爾袞道:「如今正是國事艱難之時,還是當同舟共濟啊。」

這話自是說給代善聽的,如果不是代善在幾個月前轉圜丶調和,此刻的清國高層隻怕更為分裂。

禮親王代善說道:「睿親王所言不錯,現在我大清內部不能出亂子。」

十四弟與莊妃的那些流言蜚語,他可以當沒聽到,但不能影響到大局。

……

……

神京,寧國府,大觀園凹晶館

鉛灰色的烏雲舒卷開來,熾白色的日光從雲層泄落而下,照耀在水榭四方的水麵上,直抵幽深丶黢黑的水底。

而雨後天穹似現出了一道七彩虹橋,在天空中瑰麗夢幻。

鳳姐隻覺在虹橋上高一腳丶淺一腳,想要抓住一些東西,但卻無處可尋,隻得緊緊摟著賈珩的脖子,芳心砰砰跳個不停,似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一般。

這人……怎麽能這樣呀?

麗人活這般大都未見過這等場麵,而明豔臉頰和下巴的汗珠涓涓而流,最終「吧嗒丶吧嗒」地落在凹晶館的木質地板上,在夏日的照耀下,倒映人影。

賈珩此刻抱著鳳姐放在鋪就這涼席的繡榻上,垂眸看向那桃腮凝荔的麗人,此刻的鳳姐哪裡有著往日的淩厲,一張瓜子臉頰桃紅嫣然,紅唇瑩潤微微,輕聲說道:「鳳嫂子,如何?」

鳳姐:「……」

什麽如何?這還帶問著的?

鳳姐輕哼一聲,早已說不出話來,螓首之上的蔥鬱秀發垂至臉頰,心湖中思緒紛飛。??? ????нυ??.???M ???

賈珩麵色默然,也不多言。

少頃,看向玉頰彤彤如火的鳳姐,此刻花信少婦已是綿軟如蠶,釵鬢橫亂,將螓首靠在一旁的錦被中。

賈珩這會兒扶住兩隻白皙纖直,朝天足腳底板現出淺淺的溝壑,輕聲說道:「這段時日也苦了鳳嫂子,這算是犒勞吧。」

鳳姐:「……」

原本正自雲端漫步,聞聽此言,自是睜開一線美眸,吮著媚意的目光滿是羞憤。

這叫什麽話?合著方才是犒勞著她?

賈珩沉吟片刻,說道:「鳳嫂子,榮寧兩府裡裡外外那麽多事兒,沒少讓鳳嫂子操心。」

似乎配合其言。

鳳姐芳心震顫,終於忍不住「呀」地一聲,頓覺那聲音實是羞人,回眸嗔怒看了一眼那少年,想要啐罵一聲,但卻說不出口,隻得又將螓首歪在一旁,繼續裝死。

賈珩也不多言,倒是好整以暇地數著鳳姐蔥鬱鬢發間的珠釵,數著珠釵頂端的珍珠數目。

時光匆匆,一直鬨到半晌午時分,賈珩垂眸看向肩背雪膚玫紅氣暈團團的鳳姐,湊到鳳姐近前,輕聲說道:「鳳嫂子,都快晌午了,等會兒得吃晌午飯了。」

總不能真的天光大亮-->>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