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5章 魏王: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1 / 1)

第1484章 魏王: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

神京城

街巷當中,是一座平平無奇的宅邸,後院廂房當中,萬籟俱寂,陳淵一襲蜀錦長袍,落座在漆木條案之後,麵容沉靜,一如玄水。

陳淵劍眉之下,目光冷閃不停,道:「宮中那老東西廢嫡立庶,這就是取禍之道。」

阮永德濃眉之下,目光深深,溫聲道:「這段時間,京中勢必有所變故。」

陳淵冷聲說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進入廂房之中,道:「公子,聖母來了。」

原來,白蓮聖母在得知崇平帝禁足了宋家姐妹之後,就派人知會了陳淵。

「我去迎迎。」陳淵麵色微頓,輕聲說著,也不多做耽擱,就是離了所在的漆木書案,向著庭院而去。

此刻,白蓮聖母,也就是吳貴人,此刻頭戴鬥笠,青色麵紗之後那張白皙如玉麵容,似籠著一層寒霜。

陳淵劍眉之下,目中現出熱切之色,喚道:「師父,你來了。」

白蓮聖母聲音清冷一如山泉叮咚,清脆悅耳,說道:「過來和你說件緊要之事。」

陳淵聲音見著幾許恭謹,伸出一手相邀,說道:「師父,還請這邊兒來。」

說著,邀請白蓮聖母向著宅院當中的水榭而去。

一方飛簷鉤角的八角閣樓,周圍湖麵平靜無波,因為冬日時節,可見浮雪落在閣樓與礁石之上,微風徐來,可見湖麵漣漪圈圈暗生。

陳淵落座在一方四四方方的水榭,輕輕提起一杯茶壺,拿著幾個青花瓷茶盅,在嘩啦啦聲中,輕輕斟了一杯茶,可見茶湯流溢,似有波光漣漪現出。

白蓮聖母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清茶,說道:「宮中氣氛很是緊張,內衛已經封鎖了坤寧宮和福寧宮,而坤寧宮中的皇後也沒有坐以待斃,正在向外間傳遞著消息,也不知在密謀著什麽。」

陳淵點了點頭,道:「剛才我和永德還在說,魏楚兩藩近期可能會發生火並之事。」

白蓮聖母問道:「京中最近魏梁兩藩與楚藩爭嫡,苗頭的確不對,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陳淵劍眉之下,目中冷意翻湧而起,道:「隔岸觀火,靜觀其變。」

白蓮聖母點了點頭,說道:「等魏梁與楚藩決出勝負以後,再行計較不遲。」

陳淵溫聲道:「還有那賈珩小……那邊兒,也需要注意一下。」

白蓮聖母點了點頭,說道:「我讓瀟兒留意一下。」

陳淵麵色微冷,道:「師妹她現在嫁給那賈珩,已經與賈珩夫妻一體同心,未必會向師父說賈珩的情況。」

白蓮聖母道:「她總歸是要嫁人的,不過,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她一向是分得清的。」

她這兩天應該去見一麵那位衛郡王了,告訴他的身世了。

而後,又與陳淵說了一會話,白蓮聖母也不多做盤桓,悄然離去。

……

……

錦衣府,官廳之內——

後院書房,仇良落座在一張漆木書案後,手中拿著一本黃麻色封皮的卷宗,正在翻閱不停,實際思緒飄遠,倒也不知在想著什麽。

自從經過拷問隨行賈珩多年的錦衣府扈從之後,仇良就開始派人前往大慈恩寺調查。

當然是一無所獲。

畢竟,賈珩每次與宋皇後幽會之地是選擇在大雁塔上,而通常又由陳瀟隨行望風,故而這種事兒根本抓不到現形。

「如果當真是有私情,應該是在江南時候,皇後娘娘南下省親歸寧之時,那時候,否則平常時候人多眼雜,根本不可能。」仇良掩藏住手中的書冊頁麵,目光閃了閃,心頭思量道。

這種事情向來是沒有捉奸在床,男女雙方壓根就不承認。

而鑒於牽扯一方的是當朝皇後,仇良甚至不能透露半個字去,否則,病榻上的天子震怒之下,頭一個就要拿仇良的人頭撒氣。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密集而繁亂的腳步聲。

「指揮。」

說話之間,一個身穿黑紅緞麵,金紅絲線織繡飛魚服,腰配繡春刀的錦衣府衛,快步進入書房當中。

「怎麽說?」仇良起得身來,凝眸看向那親信的錦衣府衛,目中帶著幾許期冀之芒。

「卑職讓人調查了當初隨行皇後娘娘南下的船隊匠師。」那錦衣府衛目光深深,道:「上麵說一路也正常,也就是在當初皇後娘娘遇刺,衛郡王派人去救了皇後娘娘。」

仇良聞聽此言,眉頭緊皺了下,目光明晦不定,似是思索著其中緣故。

難道是這個時候,兩人定了終身?

英雄救美,美人傾心?

仇良麵色變幻不定,目光咄咄而閃,問道:「可還調查出彆的線索?」

那錦衣府衛剛毅麵容上不由現出一抹遲疑之色,說道:「指揮,此事太過驚世駭俗,卑職等人隻能旁敲側擊,難以直麵相詢。」

仇良眉頭緊皺,來回踱著步子,心頭盤算著下一步的動向。

此事的確不好大張旗鼓地調查。

就在這時,那親信錦衣麵上現出一抹猶疑之色,說道:「指揮,會不會是壓根兒沒有這回事兒,完全是捕風捉影之事。」

仇良轉過臉來,兩道粗眉之下,目光咄咄地看向那錦衣府衛,旋即,思量了下,道:「難說。」

難道真的是他胡思亂想了?可先前那錦衣小校所言,的確疑竇重重。

就在這時,一個錦衣府衛快步進入廳堂,拱手說道:「指揮,魏王府長史鄧緯遞上了名刺,說是想要拜訪仇指揮。」

仇良眉頭皺了皺,心頭盤算著其人來意,說道:「魏王府長史?讓人延請至花廳,本指揮一會兒就過去。」

說話之間,仇良起得身來,向著外間廳堂行去。

此刻,錦衣府官衙正廳當中個,鄧緯落座在一張梨花木椅子上,麵容沉靜,輕輕捋著頜下胡須,心頭不停斟酌著等會兒的用辭。

當然,不可能直接與仇良說什麽,魏王將舉大計,閣下豈無意乎?

就在這時,朱漆綠欄的走廊上傳來陣陣沉重的腳步聲,而後,就可見仇良麵色肅然,舉步而來。

「鄧長史何事造訪本衙?」仇良麵容威嚴,目光上下打量著鄧緯,問道。

鄧緯也不多言,道明來意,說道:「仇指揮,我家王爺說,五城兵馬司的錦衣小校,偵查出了前趙王餘孽陳淵的消息,想要與幾年以」

仇良聞聽此言,心頭不由一動,目光灼灼而視,緊緊盯著鄧緯,沉聲道:「陳淵的音訊?其人現在何處?」

鄧緯點了點頭,溫聲說道:「陳淵仍在京城潛伏,五城兵馬司發現了其人動靜,殿下想要單獨邀請仇指揮前往一敘。」

仇良心頭就有幾許許狐疑之色翻湧而起,問道:「王爺邀我赴宴,未知王爺現在何處?」

「今天晚上,王爺在王府設了晚宴,邀請仇指揮赴宴,還望仇指揮前往花廳一敘。」鄧緯低聲說道。

仇良聞聽此言,暫且壓下心頭的狐疑,道:「鄧長史,還請向王爺回話,今晚仇良就過去赴宴。」

鄧緯點了點頭,道:「仇指揮留步,那老朽就先行告辭了。」

說話之間,離開椅子,向著外間快步行去。

待鄧緯離開之後,仇良兩道粗眉擰了擰,目光明晦之間,心頭開始盤算著魏王邀請自己的用意。

如今京中局勢已經逐漸明朗,天子打算立楚王為儲,魏王失卻大位,隻是時間問題。

那他還要不要去赴魏王的宴?

難道,魏王那邊兒真有什麽白蓮逆黨的消息?

就這般思量著,仇良看向一旁恭謹侍立的錦衣府衛,說道:「準備車馬,隨本指揮前往。」

那錦衣府衛應諾一聲,然後也不多言,向著官廳之外大步而去。

魏王府

廳堂之中,可見燈火輝煌,人影憧憧,爐火熊熊而燃,可見熱氣氤氳升騰而起。

魏王陳然換了一身簡素袍服,落座在一張酒桌之畔,不遠處還坐著宋璟,正在一旁陪同。

「王爺,仇指揮來了。」這時,一個仆人舉步進入廳堂,稟告說道。

「我去迎迎。」魏王劍眉之下,麵容肅然無比,低聲道。

說話之間,來到儀門,抬眸看向在錦衣府衛簇擁之下的仇良。

仇良快行幾步,神色恭謹地朝著魏王陳然行了一禮,低聲道:「卑職見過魏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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