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6章 賈珩:可卿什麽時候還冒出個小姨?(1 / 1)

第1486章 賈珩:可卿什麽時候還冒出個小姨?

城東,閣樓,廂房之中

一座浮雕著朱雀花紋的紫銅色熏籠當中,可見檀香與冰片同時燃起,嫋嫋而升幾許青煙,一股令人安神定意的氣息無聲散逸開來。

白蓮聖母一襲青色廣袖衣裙,頭戴青色麵紗鬥笠,垂降的一道麵紗下,在朦朧燈火映照下,可見那張秀美丶端麗的臉蛋兒,白裡透紅。

麗人攏共也就三十出頭兒,膚色白膩如雪,明豔彤彤的玉顏酡紅如醺,稚麗眉眼之間綺韻流溢,又純又欲。

或者說,幾乎就是豐潤丶可人。

值得一提的是,平常在宮中的白蓮聖母,吳貴妃的容貌隻是易容而來,而這才是白蓮聖母真正的五官相貌。

白蓮聖母手裡拿著一個茶盅,輕輕抿了一口茶湯,瑩潤微微的粉唇貼合在瓷杯上。

可見茶湯清香留於齒頰,香氣四溢。

就在這時,屋脊綿延一如蒼龍的廊簷之下,傳來陣陣腳步聲音,落在白蓮聖母的耳中,不由轉過螓首望去,隻見一對兒男女聯袂而來。

「師父。」陳瀟容色微頓,輕輕喚了一聲。

白蓮聖母起得身來,款步盈盈而來,道:「瀟兒。」

賈珩打量著頭戴一隻竹篾鬥笠的麗人,近距離感受到那股出塵丶縹緲,幾與顧若清一般無二的清冷氣質,心頭隱隱就有了幾許猜測。

陳瀟點了點頭,道:「師父,子鈺過來了。」

賈珩拱手一禮,說道:「見過聖母。」

「你我也是故人,倒也不必多禮。」麗人秀麗如黛的雙眉之下,美眸瑩瑩如水,清冷如山泉的聲音柔婉幾許,此刻打量著那蟒服少年。

暗道,怪不得若清和瀟瀟傾心於他,的確是一表人才。

賈珩點了點頭,問道:「故人?聖母何出此言?」

白蓮聖母一下子將頭上戴著的一隻鬥笠輕輕摘下,那張白淨如玉的麵容,彤彤燈火映照下,可見香肌玉膚,白裡透紅,美豔不勝。

「可卿?」賈珩眼前一亮,訝異了下,低聲說道。

陳瀟:「……」

你想你媳婦兒,你彆在這兒喚出來吧。

不過轉臉而望,心頭同樣一驚。

在過往之時,就連陳瀟也從未見到白蓮聖母的真實容貌,此刻凝眸而視,當真是與秦可卿有六七分相似。

白蓮聖母那麵紗之下的臉蛋兒,似蒙起一層醉人酡紅,粲然如虹的清眸瑩瑩如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道:「我不是可卿,我是她的小姨。」

賈珩:「???」

可卿什麽時候還冒出個小姨?

嗯,這生的是有些像,應該是小姨。

白蓮聖母修麗雙眉之下,瑩潤微微的美眸當中現出一抹恍惚之意,聲音中帶著幾許嬌俏,問道:「可卿她並非秦氏之女,此事,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賈珩點了點頭,道:「此事我知道,嶽丈大人給我說過,可卿是從養生堂抱過來的。」

白蓮聖母道:「可卿之父乃是廢太子,她原是宗室之女。」

賈珩聞言,眉頭挑了挑,心頭若有所思。

他先前就懷疑,可卿可能是廢太子之女,果然如此。

如是一來,可卿和鹹寧是堂姐妹關係。

白蓮聖母見那蟒服少年麵上現出思索之色,不由凝了凝美眸眸光,端美玉容明媚如霞,幽幽說道:「你也非賈氏子。」

賈珩:「……」

「此事,我倒也能猜測到一些。」賈珩接話說道。

實在沒有想到,這位白蓮聖母竟是可卿的姨母。

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不過,他並非賈氏子,這個也從晉陽的一些語焉不詳當中察覺出了一些端倪。

他對此倒是不以為意。

白蓮聖母修麗雙眉之下,晶然如玉的美眸似是沁潤著柔潤波光,輕聲道:「你果然是天資聰穎之人,一點兒就透,怪不得能在年紀輕輕,創下這番功績來,名列開國郡王之列。」

賈珩麵色沉靜,開口道:「聖母過獎了,其實也是風雲際會,乘勢而起。」

這會兒,陳瀟道:「師父,先進屋一同敘話吧。」

賈珩說話之間,就是落座下來,看向白蓮聖母,靜靜等著其人所言。

白蓮聖母宛如春山的柳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瑩潤如水,道:「讓瀟瀟約你過來,一個是和你說下可卿的身世,認認親,二來也是提醒你最近京中的一些風向變化。」

賈珩道:「最近京城是有些不太平,因為立儲之事,鬨得沸沸揚揚。」

白蓮聖母那雙肖似秦可卿的眉眼,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道:「子鈺,你可知你自己的身世?」

賈珩端起茶盅,重又在幾案上輕輕放下,抬眸之間,凝視向那容顏俏麗的白蓮聖母,溫聲道:「以往猜測一些,但具體細情並不知曉,還請聖母賜教。」

白蓮聖母春山如黛的柳葉細眉之下,晶然美眸瑩潤如水地盯著賈珩,溫聲說道:「你是廢太子的家將蘇明之後,蘇明乃是太子六率之衛將,當年廢太子事敗之後,你父親受了牽連,遭了宮中那位毒手,而你母親則是僥幸活了下來。」

賈珩眉頭皺了皺,旋即,眉頭舒展開來,問道:「所以,我真實名字喚作蘇珩?」

這的確是他不知曉的事情了。

白蓮聖母彎彎柳眉挑了挑,瑩潤微微的粉唇微微一啟,道:「你母親是後來嫁給了賈四,後麵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賈珩劍眉之下,目光晦暗閃爍不停,心頭就開始盤算著自己的身世。

那麽先前為何與可卿有著婚約,也就可以理解了,這必是此身母親為了保護廢太子之女而特意揀選的一門婚事。

之後,他的確履行來了上一輩的護衛職責。

當然,論及出身,此身算是高攀了。

白蓮聖母眸光平靜無波地盯著那蟒服少年,道:「所以,你和宮中那位原有殺父之仇。」

賈珩麵色凝重如鐵,說道:「但那位同樣對我也有再造之恩。」

有一說一,如無崇平帝,的確沒有現在的他。

陳瀟手裡拿起一個青玉流光的酒盅,低頭在茶盅上輕輕抿了一口,乜了一眼那「滿臉正氣」的蟒服少年。

暗道,再造之恩,就給人戴了一頂綠帽,所謂恩大成仇,是吧?

白蓮聖母點了點頭,溫聲說道:「你內平民亂,外定邊患,欠他的已經還清了。」

賈珩道:「倒也不能這般算。」

天子的確對他恩重如山,他多有對不住之處,尤其是在甜妞兒一事上,他虧欠良多,內疚神明。

白蓮聖母容色微頓,柳眉之下,晶然美眸咄咄而視,問道:「你的殺父之仇難道就不報了嗎?」

賈珩一時默然不語。

「還有可卿的父母,可卿原本應該是公主的。」白蓮聖母春山如黛的柳眉之下,美眸柔潤微微,道:「你既是可卿的姻緣所在,自也要承接她的因果。」

賈珩歎了一口氣,說道:「可卿她未必想知道這些。」

「你如今雖為郡王之尊,享儘榮華富貴,但殺父之仇,難道就不報了嗎?」白蓮聖母那張豐豔玉容宛如白璧無瑕,聲音當中就帶著幾許焦慮之意。

賈珩兩道劍眉珍惜愛,目光閃爍了下,朗聲道:「天子病重於床榻上,此刻尚在彌留之際,縱有多少仇深似海,也一切不再存在。」

「你既這般想,但有沒有想過,以那位的狠辣心性,在臨終之時可能會對你痛下殺手。」白蓮聖母搖了搖頭,不以為然道。

賈珩道:「從眼下來看,似乎並無此事。」

他甚至懷疑天子縱然知道他是太子舊部之子,估計也會裝作不知道。

因為如今的朝局,真的離不了他來平衡文官集團。

當然,如果天子知道他與甜妞兒有染,那就另當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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