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準姐夫(5)雲泣(下)(1 / 1)

因為受傷,許嬈倒是沒有強迫周景舒立刻和雲愫再次發生關係,她也害怕一不小心人質死在自己手裡,便一切算計皆落空。

雲愫被人侵犯,許嬈心情甚好,連著好幾日早出晚歸,和那些朋友在酒吧裡慶祝,彆人問她高興什麼,她故作神秘不肯輕易告知。

看守雲愫的工作也自然交給了周景舒。

一日叁餐照例是周景舒送入,雲愫的臉養了好幾天才總算消腫,手臂上的傷痕現在仍有一點點痕跡,周景舒垂目望見,又看了看碘酒所剩無幾,便想著再去換一瓶,雲愫卻忽然喊住他,聲音輕輕柔柔得:“先生,我能和你談一談嗎?”

周景舒腳步一轉,點了一下頭,思忖了幾秒中,還是坐在離她稍遠的地方。他雙手擱在膝頭交叉,靜靜望著雲愫,等待她開口。

“先生,你叫什麼名字?”雲愫雖然厭惡,但是封青黎給予她的良好教養還是令她語氣溫和,當然她也怕觸怒周景舒,害怕他再對她施暴。

“我姓周,景舒。”

雲愫又問:“哪兩個字?”

周景舒描述了一下。

雲愫點點頭,沉吟片刻,稍稍揚了一下唇角:“青蔥榆樹蔭庭除,白日遲遲晝景舒。這名字和春天倒是應景。”

周景舒沉默著,沒有回應。他讀書不算多,程瀚去世後斷了收入,為了供許嬈上學,他便輟學打工去了,聽得女孩子婉轉吟誦,心裡有些微妙。

“你和我姐姐是不是戀人?還是朋友?”

周景舒道:“男女朋友。”

雲愫聞言,麵皮漲得通紅,羞憤地看著他:“那你們為什麼要對我做那種事?你不覺得、不覺得對不起姐姐嗎?”

周景舒沒有什麼表情,許久,也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們需要一個孩子。”

“你和姐姐……”雲愫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麵上有幾分羞赧,說不下去了。

周景舒站起身,欺近些,察覺到雲愫的緊張,又後退了幾步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你也認識我父親嗎?”雲愫鼓起勇氣和他麵對麵對望著,女孩子的眼睛如一汪清泉,不染塵世的分毫,哪怕她被自己玷汙了,可還是乾淨如琉璃娃娃一般。

屋內窗簾緊閉,沒有開燈,周景舒被陰影籠罩著,也許是這樣黯淡的光線更輕易的蠱惑人心,他放肆地端詳著雲愫的麵容。許嬈綜合了程瀚與許緋的長相,美麗卻並不驚豔,雲愫則不同,她的麵龐看不出太多程瀚的影子,也許是遺傳了封青黎的相貌,五官精致如春日裡細膩的工筆畫,隻是稍稍看一眼,便永生難忘。更難得的是,少女周身的氣質純淨如水,舉手投足一一顯出幾分清貴之氣,果然如牡丹雍容華貴。

周景舒腦海裡頓時描繪出與雲愫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春色,麵試上不由一熱,輕咳了一聲,恢複些理智道:“他曾經教導過我,也和小姑一起撫養過我。”

雲愫想了想,依舊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或許封青黎知道,隻是母親沒有和他說過。她呼吸了幾下,指責他說:“既然爸爸撫育過你,那你對我這樣不算是恩將仇報嗎?”

周景舒眉心簇起,許久,他隻能無奈地開口:“程小姐,在我瀕死的時候是小姑救了我。”

雲愫頓時紅了眼圈,隱忍著抽噎的聲音開口道:“你們真無恥。”

周景舒感覺心口有些悶,他不想停留在這個小臥室裡,轉身離開了。

許嬈晚飯的時候見周景舒眉頭不展,不由關心道:“怎麼了?有什麼心事?”

周景舒雖然話少,但是自小和許嬈親近,有任何心事都會第一時間告訴許嬈,許嬈知道周景舒貪戀親情,所以他的感情總是傾注在幾個親人上,對旁人都是冷淡而疏離得。可現在,他隻是搖搖頭,快速地吃著簡單的飯菜沒有回複她。許嬈湊近一些,唇瓣落在周景舒的嘴角處,眼睛忽然瞄見周景舒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的抓痕,眼神一沉問道:“這是程雲愫弄的嗎?”

周景舒低頭看了一眼,道:“嗯。”是他脫她的衣服的時候,雲愫在他手臂上用力撓得,她也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周景舒估摸著最後得留下幾道疤痕。

許嬈眼神頓時凶狠,冷笑一聲說:“下次將她徹底鎖起來,看她還敢撒野嗎?”

“嬈嬈,我們不要再談這件事好不好?”周景舒忽然扔下刀叉,一臉不耐煩。

許嬈難得見他動氣,立刻來到他身前,雙手搭在周景舒肩上,柔和了語氣輕聲說著:“你生氣了?我說錯了話?”

“我隻是不想談這件事。”周景舒道。

許嬈想了想,微笑著勸慰:“你是有負罪感嗎?沒必要,你想想她們母女對我和媽媽的欺壓,讓她女兒受點傷害有什麼不對的?”

周景舒嘴唇動了幾下,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許嬈繼續說:“今晚你還是去……”

“我今晚去客臥睡。”周景舒打斷她的話,徑直端起碗盤去廚房清洗,隻留下許嬈站在庭院內,不明所以。

雲愫一夜睡得恍恍惚惚,身上酸疼,心裡也擔心周景舒還回來侵犯自己,眼皮都睜不開了,卻依舊強撐著不去睡,好在周景舒和許嬈都沒有來過,她直到四點多才終於不安穩地睡了會兒,但是門口一傳來動靜,立刻就驚醒了。

今天來送飯的是許嬈,說是飯菜,但隻有一塊兒麵包和一杯水,品相和周景舒送來的飯菜不可相提並論。周景舒雖然也是送一些快餐,但都是新鮮熱乎得,還算可口。而現在許嬈送來的明顯是些遺棄不要的東西。

雲愫怕她欺辱,便一言不發,但是許嬈卻笑吟吟地將食物放在地板上,手掌平放,在空中蜿蜒著搖擺幾下,笑道:“爬過來。”

雲愫直直地看了她幾秒,翻轉個身背對著躺下。

許嬈直接上手狠狠地扯過她的頭發,將她從床上半扯起來,盯著她的臉冷聲道:“還在這裡做你的程家大小姐呢?你在我眼裡就是條狗,我想怎麼折磨你就怎麼折磨你,你最好給我聽話。”說著就給了她一巴掌。

雲愫狼狽地瞪著她,倔強地依舊不開口,眼神雖然清澈,可是其中的風骨依舊存在。

許嬈繼續扯她的頭發,幾番拉扯,雲愫覺得頭皮生疼,眼見許嬈把自己真愛的長發扯落幾許,許嬈想把她從床上拽下來,雲愫也生起倔脾氣,就是不肯服軟,許嬈見狀頓時火冒叁丈,強壓她的頭讓她彎下腰像狗一樣去吃地上的麵包。

雲愫身子瘦弱,再加上這幾日被他們折騰,僵持了會兒就被許嬈按在地麵,手腕上的鏈子磨得皮膚生疼,她依舊不順從,甚至還試圖去咬許嬈。

“嬈嬈,你的電話。”周景舒冷淡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他看向屋內的一幕,眼底浮現一抹心疼,但是很快就遮掩了過去。

許嬈鬆開了手,絲毫沒有愧意,走之前還特意將盛放麵包的盤子踹到一邊,麵包掉在地麵,沾上灰塵。

許嬈離開,周景舒進入屋內,雲愫半撐著身子坐起來,爬回床上,咬著衣服,嗚嗚咽咽地哭泣。

他撿起地上的飯菜,看向床榻上被對自己的少女,沉默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啟唇靜靜地和她說:“你想吃什麼?”

雲愫沒有回應她。

他重新取了麵包回來時,許嬈已經不見了蹤影,她有不少朋友,周景舒認識幾個,並不喜歡他們紙醉金迷的姿態,但是也不妨礙許嬈和他們交往。麵包放到床頭櫃上,周景舒沉聲說:“你起來吃點吧。”

雲愫睜開眼睛,回眸看了一眼周景舒,忽然問他:“你會做飯嗎?”

周景舒為他忽然來的問句愣了愣,又瞧見女孩子臉上的紅腫,點點頭說:“我會做飯。”

“我想吃壽司,可不可以麻煩你給我做一些?”雲愫認真地看著周景舒,保持著富家小姐的禮貌姿態,“並非要你去某個店麵買餐,也不是要通風報信,我隻是很想吃壽司。”

周景舒沉默幾秒又問她:“我可以做,你還要吃什麼?”

“我隻是想吃點壽司。其他的沒有胃口。”她聲音很溫柔,清河如泉水淙淙,周景舒比了比她臉上的傷:“記得上藥。”

他走了,雲愫才從床上爬起來,床的另一側放置著兩件簡單款式的休閒衣服,興許是周景舒方才放下的,她沒有注意。她在身上比了幾下,寬鬆,稍顯肥大,勉強也能穿。然後她換上新衣服,又將床頭的麵包掰開幾份強迫自己吃掉些。吃完又自己給自己上藥,她沒有鏡子,不知道臉上到底是什麼樣子,估摸著應該腫脹了幾指。她記得爸爸程瀚有一次和母親吵架,惱羞成怒間忽然說了一句:“許緋就不會和你這樣強勢,她們母女倆懂我知我,最是善解人意。”她還想象著該是怎樣的知心的女人以及姐姐,如此深得父親的心,現在也算是領會了。

既然一時半會逃不開,雲愫便想著要讓自己好過一些,依著許嬈對自己的虐待,恐怕再過幾日自己就該去掉半條命了。

她看得出來周景舒還算是有些良心,對自己沒有那麼的仇恨。

母親說過,拉近和一個男人的距離,首先要從美食下手,無論是誰來做飯,都可以無孔不入。封青黎對男女關係心知肚明,隻不過是懶得算計,如此才放縱了程瀚。

許嬈母女不是搶走了父親嗎?

雲愫放下碘酒,看著對麵無塵的牆壁,好像自己循規蹈矩無波無瀾的十幾年,從沒有做過壞事,可現在她想讓許嬈嘗一嘗男朋友對彆的女人青睞有加的滋味兒。

這怨不得雲愫,是許嬈自己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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