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學弟(3)書法社(1 / 1)

周六時,軍訓也已經快要接近了尾聲,難得給新生們點喘息的機會,雖然身心俱疲卻還是願意拖著疲憊的身子亢奮的神經去往自己心儀向往的社團報道觀光。

沉蕙則一番打扮也和室友前往,室友精心準備了納新致辭,途中還和沉蕙則演習了一下,微笑著打趣:“我聽說這一次不少男生加入社團,總算能陰陽調和了。”

沉蕙則笑眯眯地說:“讓你男朋友知道男生多,他肯定吃醋。”

“吃醋?吃什麼醋,吃醋就說明沒自信。咱們學校男生少,質量也一般,我目前還沒看見誰比得上我男朋友。”室友很是自信。

沉蕙則“嘖嘖”兩聲:“這酸腐的氣息,我牙齒都要軟了。”

兩人說笑著來到大學生活動中心。

書法社在二樓,兩人來得挺早,隻有零星幾個學長在這裡忙忙碌碌。室友歡快地打了聲招呼,一個暑假未見,還甚是想念,大家噓寒問暖,說說笑笑,好不愉快。

室友大大方方地給大家介紹著:“這是我室友兼閨蜜沉蕙則,過來湊個熱鬨。”

大家鼓掌歡迎:“來人就是好事,快坐快坐,後排桌子上有糖果和水果,你可以去拿。”

沉蕙則和大家寒暄幾句,本想幫忙布置,男生們隻笑著說他們有力氣,沉蕙則便和室友去看牆上的一幅幅作品。

多數都是已經退團的老學長老學姐們的佳作,掛在這裡以做宣傳。

沉蕙則小時候也學過書法,但是她沒什麼耐心,在報紙上胡亂摸畫了一段時間就放棄了。其後幾年想起來就跟著外公練一兩個月,斷斷續續,也算是能拿得出手。

她這個人乾什麼都缺乏長性,喜歡一個人也是,亂花漸欲迷人眼,對於偶像明星那是見一個愛一個,朋友戲稱她是“牆頭之王”,放古代,那肯定後宮麵首叁千。

“學姐!”沉蕙則正看得入迷,冷不防被男孩子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

男生咧著嘴很是高興地打招呼:“學姐,你也在啊,你也是書法社的嗎?”

沉蕙則笑笑:“不是,我是來湊熱鬨的。”

男生哈哈笑道:“誰不是來湊熱鬨的,我也不會書法,就想過來玩玩。”說著,將身後默然無語的祁裕一把薅了過來,催促道:“和學姐打招呼啊。”

祁裕簡單地問了聲好。

沉蕙則也沒多說,目光隻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倒是學弟熱情地問:“學姐,咱們話劇社啥時候有迎新活動啊?”

沉蕙則道:“還沒安排好,打算等你們軍訓結束,因為那時候我們有迎新專場,這期間有些忙,得排練。”

學弟點點頭,很是憧憬:“那學姐,我們能去看你們排練嗎?是什麼劇目啊?能不能透露透露?還要演員嘛?我可以去跑龍套。”

小學弟實在是太熱情了,沉蕙則笑道:“行啊行啊,回頭我和社長說一聲,需要人手的話立馬通知你。”

人漸漸多了起來,室友要去致辭,沉蕙則便和小學弟還有祁裕坐在最後一排。

小學弟自來熟,和沉蕙則你一言我一語得,從書法社聊到小學弟家鄉的牛肉麵,又從牛肉麵聯係到香港電影,之後話題又不知怎麼就轉到了院係八卦,沉蕙則倒也給麵子,絲毫不會冷場,拿了兩個枇杷遞過去,一人一個:“這是從曆院後麵的枇杷樹上摘下來的,據說很甜。”

小學弟分給祁裕,小聲嘟囔著:“你也和學姐說說話啊,太不禮貌了。”

祁裕敷衍著“唔”了一聲。

等到小學弟再開口說附近有沒有好吃的、好玩的,祁裕忽然問了一句:“咱們學校保研容易嗎?”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凝滯。

小學弟乾笑了幾聲無奈道:“今天不提學習行不行?”

沉蕙則瞥他一眼說:“容易,每次考第一名想去哪兒都成。”

祁裕點點頭說:“那確實挺容易。”

沉蕙則翻了個白眼,心裡腹誹,看把你給能的。

室友致辭結束,大家一片掌聲,又有幾個人上台說了一些歡迎詞語,便開始自由活動,鼓勵大一新生過來展示自己的書法水平。

新生們躍躍欲試,沉蕙則便和室友站在一旁觀賞。

小學弟先上去大大方方地寫了幾個字,不算上佳,但像模像樣,寫完,遞給祁裕說:“來,你也寫幾個看看。”

祁裕擺了擺手,他就是被室友硬拖過來得,其實完全不感興趣。

沉蕙則聽他方才不可一世的自得語氣,心中憤憤然說:“祁裕學弟作為新生代表,應該是多才多藝啊。”

祁裕隻道:“聽聞學姐優秀,不若給我們學弟展現一番讓我們學習?”

沉蕙則易衝動,聽他那不鹹不淡的語氣,還真奪過學弟手裡的毛筆,挽了挽衣袖說:“展現就展現。”

她穩了穩心神,旋而手腕極為穩固地在宣紙上一筆一劃書寫。

人人都道什麼簪花小楷,祁裕本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就算她寫,也沒抱多大希望,隻是當看到女孩子字跡遒勁有力時不由另眼相看,這字並不像是女孩子柔美輕巧的字跡,每一筆都沉穩有力,字跡間流淌著一種古老而不失雄渾的氣息,如同山澗中奔騰的清泉,一瀉而下。

這樣的字,不羈於紙上,仿佛是一幅古老的山水畫,讓人置身其中,回味無窮。

她收了筆,社長撫掌讚道:“不錯不錯,清風道骨,人不可貌相,說出去真不覺得能是女孩子的字跡。”

沉蕙則撇撇嘴:“女孩子怎麼了,女孩子寫不了毛筆字啊。”

社長笑道:“是說你力道深厚。”

沉蕙則笑吟吟地說著,麵容嬌俏伶俐:“拋磚引玉啦。”說完,挑釁地看了一眼祁裕。

祁裕移開了目光。

沉蕙則打算提前離開,學弟和祁裕也跟著一起,走到半路學弟接了個電話急匆匆地跑了,倒隻剩下相顧無言的祁裕和沉蕙則。

祁裕的宿舍樓距離沉蕙則的宿舍樓很近,看來剩下的路程必須要結伴而行了。

他斟酌了一下言辭,開口道:“是米芾書法的風格,對嗎?”

“什麼?”沉蕙則沒聽清楚。

祁裕又重複了一遍。

沉蕙則眼睛一亮,笑言說:“你還懂這個?你怎麼看出來的?”

祁裕道:“看過一些,稍微懂點。”

沉蕙則語氣誇張:“呀,果然是新生代表,學弟真優秀。”

祁裕聽得出來語氣中的陰陽怪氣,也沒回應。

兩人沉默著走了一半,沉蕙則覺得太尷尬了,這一次主動挑起話題:“你要參加話劇社嗎?”

“不參加。”

“那你平常做什麼?”

“睡覺和學習。”

沉蕙則翻了個白眼,這種男生都能有女友,真是瞎了眼。

祁裕隻回答,不提問,沉蕙則與他之間再次沉默,好在已經到了宿舍樓下,沉蕙則頭也不回地就上樓了,祁裕則繼續朝自己的宿舍樓去。

沉蕙則室友正好在一樓打水,瞧見了她和一個男生並肩回來,便笑問說:“剛才那誰啊?”

“學弟。也在書法社湊熱鬨,順路一起回來了。”沉蕙則解釋。

“是不是那個新生代表,還挺出名的。”

沉蕙則“嗯”了一聲。

晚上室友幾個開臥談會,不知是誰,又聊起來這個話題,書法社副社長室友玩笑說:“我們私下裡都說你和那個祁裕學弟站在一起很有cp感。”

沉蕙則玩著手機平靜道:“人家有女朋友了。”

另一個室友說:“那怎麼了,分分合合得,又沒說一定成。你有機會。”

沉蕙則皺了皺眉頭:“我什麼時候說要追求他了?”

“就是覺得你倆在一起很養眼。追求追求試試,談場戀愛挺好玩的。”

沉蕙則撇撇嘴:“好玩什麼啊,費心費時,不愛動彈。再說,那也不是我喜歡的款。”

室友卻笑道:“這有什麼,權當練練手,不喜歡了分手就是啦,他一個大男生還能抱著你哭哭啼啼求複合嗎?我看不像那種人。”

這話倒是在沉蕙則心裡頭撞了一下,她這人心思淺,一點小事兒就容易睡不著覺,翻來覆去,第二天黑眼圈很明顯。

沉蕙則睡不著覺就容易頭昏腦漲,第二天又被叫去練琴,精神集中,很是難受,一整天沒有休息,臨近傍晚的時候才去食堂吃飯。一路上都暈沉沉得,太陽穴隱隱作痛,胸口也突突地跳個不停,越走越難受,越走越惡心,眼前忽然一花,隻覺得迎麵那個男生有些熟悉,眼見著就要撞上去了,沉蕙則忽然歪過頭,忍耐不住吐了出來。

祁裕和身邊的朋友討論著今日的軍訓情況,迎麵走來的姑娘剛剛看了自己一眼就扭過頭嘔吐,可謂吐得天昏地暗,好不可憐。

他認出來是那個曾經跟蹤自己的學姐,再不願意管閒事也走上前去關切道:“學姐,你還好嗎?”

沉蕙則虛弱地看了看他,剛要開口,又是一陣惡心的感覺,繼續跪在地上嘔吐。

祁裕不由皺了皺眉,納悶難不成是因為看到了自己所以才會這樣?自己和她到底有什麼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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