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學弟(30)分手(上)(1 / 1)

“你早都感覺到了?”沉蕙則吃驚地問他。

祁裕點點頭,漠然說:“一個女生的心不在你身上,男人也會有所感覺,我們不是那麼冷漠的動物。”他說這話,便緊緊地盯著沉蕙則,一錯不錯得,似乎是一語雙關。

沉蕙則卻沒反應過來,隻是點點頭,訥訥地問:“那你,要怎麼處理啊?你會去打那個男人嗎?”

祁裕搖搖頭:“沒必要,我會和媽媽說清楚這件事。讓媽媽和他分手。”

如果是之前,沉蕙則聽見這個消息可能還會有所開心,有可能乾脆從床上蹦起來出去放一掛鞭炮慶祝。

可是現在,她隻覺得惡心。

但她還是故作驚訝,不希望祁裕知道什麼:“你媽媽真得在和那個男人交往啊?”

祁裕點了點頭,又問:“那,你也會和你那個親人說嗎?”

沉蕙則道:“自然,這種男人不能要。想起來就要吐。”

祁裕拍了拍她的肩膀歎道:“還沒吃晚飯,我去下一點麵條。”

沉蕙則肚子叫了幾聲:“我和你一起。”

兩人吃了飯,夜裡躺在床上時,祁裕的情緒依舊有些低落,沉蕙則抱著他的手臂,輕輕晃動幾下問:“祁裕,你不要再難過了好不好?現在我是你的女朋友啊,那個莉莉都已經分手了,其實真得沒什麼的。”她說完,又小小聲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覺得被戴了綠帽子有些氣不過?”

祁裕笑笑:“沒有,我沒那麼鑽牛角尖,我就是心疼媽媽。”

沉蕙則不敢苟同,索性靠在他肩頭不言語了。

祁裕問她:“你也不開心嗎?”

沉蕙則道:“我沒什麼,我知道他是渣男,隻是沒想到會出軌你前女友,我應該上前給他一巴掌的。”

祁裕打趣著:“你那點力氣,打完了估計自己手腕疼。”

沉蕙則聽出了他語氣中的輕快,婉聲說:“那你沒有那麼氣悶了嗎?可以睡著覺了?”

祁裕心裡甜絲絲的,難得女朋友注意到自己心情不佳來關心,他隻覺得今日的震撼已經拋在了腦後:“好乖。”

沉蕙則沒有拍下照片,但還是立刻就去找了姐姐。

姐姐正在開會,她坐在休息室裡等待,心裡麵也有些惴惴不安,夾雜著幾分激動和義憤填膺。姐姐開完會瞧見妹妹神色不太一樣,給她倒了杯茶水笑問道:“你是要告訴我什麼重要的事情?”

沉蕙則緊緊握著姐姐的手:“姐姐,你趕緊和姐夫那個王八蛋離婚吧。彆等著他了,他太惡心了。”

“什麼意思?”姐姐正色。

沉蕙則將自己所見所聞一股腦地告訴給了姐姐,唯獨沒有透露與祁裕之間錯位的關係。

姐姐張了張口,似乎也被這種亂倫的醜聞震撼到,好一會兒才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那天在大街上和同學逛街撞見他們了,親眼所見。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差點吐出來!”

姐姐的掌心有冷汗滲出,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澀地開口:“不可能,你姐夫他不是那種、那種不要臉麵的人……”

“他還不是啊,他都出軌在外麵找女人,你還要他怎樣保持道德底線啊?”沉蕙則高喊著。她見姐姐對姐夫還保有最後一念的留戀,痛心地說:“姐姐,好男人到處有,何苦就這樣為了自己那點尊嚴與這種男人耗著呢?就給他自由讓他滾出去,到時候等著他身敗名裂,任你搓揉捏扁,豈不是更爽快?”

姐姐與沉蕙則對視著,看到妹妹眼底的心疼和恨鐵不成鋼,閉了閉眼,對她說:“你讓我考慮幾天,你再讓我想想。”

“姐,你還要想什麼啊?”沉蕙則激動地站起身,雙手劇烈地比劃著,“他就是個王八蛋,我以前還覺得姐夫一表人才、氣度不凡,算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你知不知道那個女生的前男友就是……”

她忽然意識到說了什麼,捂住嘴,神色複雜地看向姐姐。

好在姐姐沒有聽出來有什麼問題,隻是凝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最後無奈地說:“我下周……”

“明天就去,姐姐,我明天就陪你去找姐夫,我不給他一耳光我不姓沉。”沉蕙則義憤填膺、摩拳擦掌。

姐姐也最後艱難地同意。

沉蕙則跪在地麵,仰著臉安慰著姐姐:“姐姐,你相信我,一定會有屬於你的幸福在等你得。”

沉蕙則那天晚上陪在姐姐身邊,夜晚祁裕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腦子裡亂糟糟得,說了幾句,情緒起來便覺得難過。

祁裕聽出來她語氣中的哽咽,連忙關心道:“怎麼了?受委屈了?”

她抹了抹眼淚,隻是低低地說:“這兩天的事情心煩意亂。情緒不佳。”

祁裕道:“蕙蕙,聽話,都會結束的,你好好陪你的親人就是。”

“你在做什麼?”

祁裕扭頭看了一眼廚房內強顏歡笑的媽媽,也是有些鬱結,可他不想透露給沉蕙則,隻道:“在圖書館外麵溜達一會兒,消消食兒。”

“哦,”沉蕙則翻了個身,懶洋洋地說,“那你早點回去啊,小心路上遇到打劫。”

“也是,劫財劫色,我挺害怕。”祁裕打趣著。

沉蕙則啐道:“你就是個窮學生,劫什麼財,至於劫色……你有什麼色值得去劫?美得你。”她說完,自己倒忍俊不禁,祁裕聽了便知道這玩笑讓她開心了些,自己也稍稍鬆了口氣:“不打擾你了,早點睡覺,記得想我。”

“你也是。”她輕快地開口。

祁裕放下手機,眉宇間已經換上了不可言狀的憂愁,腦海中一遍遍播放著自己和媽媽的談話。

“媽媽,藍正道到底是做什麼的?你對他了解多少?”他講述完自己的所見所聞,認真嚴肅地看著媽媽,要與她好好談一下藍正道這個人。

媽媽神色慌亂而又無助,難以相信祁裕所言,可是祁裕的表情那樣肅然,言之鑿鑿,她了解兒子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或者編造流言得。

“他的家庭到底如何?他所謂的離婚程序走到哪一步了?媽媽,這些你問清楚了嗎?”祁裕並不願意關心媽媽的戀愛,因為從一開始他就不讚同,可是媽媽畢竟是長輩,他再不喜歡也隻能消極地去麵對,而不能一步步去阻攔兩人的交往,但現在不一樣,這個男人不值得媽媽再去交付真心。

更重要的是,藍正道也是橫亙在自己和蕙蕙之間的一道荊棘,他要拔除。

“他說過,他的妻子是那種很強悍的女人,她不同意離婚,所以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他讓我耐心的等著。”媽媽激動地握住兒子的手,切切地開口,“他說過要和我組建一個家庭得,他說過的,他親口和我說的……”

“他的妻子姓什麼?”祁裕的內心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動,有無數的聲音在無聲地呐喊著,可是他都聽不真切,他隻聽到媽媽無助地說:“好像是……好像是姓沉。”

心臟和腦子都在瞬間停止了生命力,直到母親的啜泣聲才揪回了祁裕的思緒,仿佛撥雲見日,迷霧散去,露出了自己不想去麵對的事實。

他隱約猜測到了什麼,卻又不斷的否認。

不過是一個姓氏罷了,重名重姓又不是沒見過,他的蕙蕙什麼都不知道,他的蕙蕙曾經說過的,她喜歡他,對他一見鐘情。

就像他自小到大做的哪些數學題目,答案一定是在自己的預判當中,他篤定得、盲目得相信,他和蕙蕙不會分開的。

沉蕙則並不知道祁裕這邊的猜測,她一門心思都放在要和姐姐去見姐夫這件事情上。姐姐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似乎也冷靜了不少,雖然沒有和沉蕙則說太多,但是提起與藍正道離婚這件事,倒是積極了許多。

沉蕙則心下寬慰一些,兩人來到藍正道的公司,前台對二人十分熟悉:“沉小姐,我提前和藍總說一聲。”

“不用了,我現在還是他妻子,見他不需要提前預約。”姐姐冷冷開口,直接進入電梯直通樓頂藍正道的辦公室。

沉蕙則是想著和姐姐一起與姐夫當麵對質,但是姐姐讓她在休息室待著,不要摻和到他們之間這樁見不得人的事情中來。

沉蕙則在休息室來回走著,藍正道的辦公室並不隔音,很快就能聽見辦公室內爭吵的聲音,不過那並非是兩個人的聲音,似乎除了姐姐之外,還有一個女人。

沉蕙則心裡癢癢得,擔心姐姐受委屈,卻聽到狠狠的一個巴掌聲,然後是姐姐的高跟鞋噠噠噠離開了辦公室,她推門而進,麵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悲傷和委屈,反倒生出幾許輕快和釋懷,她伸出手,就像小時候可以如大樹一般堅韌地為沉蕙則撐起一片天地,那個堅強不為情所困擾的姐姐又回來了:“蕙蕙,我們回去。”

沉蕙則和姐姐走了幾步,姐姐忽然回頭,不遠處站著臉上紅腫的藍正道,以及另外一位略顯憔悴支離的婦人,幽怨地看著沉蕙則和姐姐:“藍正道,下午我的律師會和你交涉財產分割問題,有任何疑問你和律師聯係,我不會再見你。好自為之。”言罷,領著妹妹昂首挺胸地離開了這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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