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娘做飯手藝不錯,馮瑞卿吃了不少,低聲稱讚著杏娘的飯菜。
青青喝了兩大碗雞湯,摸著小肚子說:“我最近胖了。”
馮瑞卿笑道:“是胖了,第一次見你瘦巴巴得。”
青青訕訕一笑,想起來當初自己拿著水潑馮瑞卿,很是不好意思。當時她覺得他們都像是蒼蠅很煩,現在則對馮瑞卿觀感不一樣了。有時候她也會偷偷揣測,姐姐和瑞卿大哥是不是也像戲文裡的那些才子佳人一樣,有一天會終成眷侶呢?
她回頭探著腦袋看向屋內的鐘表:“我們什麼時候出發。”青青特彆想去書畫展,那是她隻聽說過的東西,所以無比期待早早去看大夫。
杏娘收拾了碗筷,馮瑞卿幫她刷碗,結束後便帶著青青、杏娘去看大夫。青青天生心臟有些問題,動不動就大喘氣,小臉煞白煞白,大口大口呼吸的樣子好像下一秒就能斷氣一樣。以前是喝中藥,後來有人介紹了這位西醫,中西醫結合,有了好轉。
但是醫療費用很高,杏娘那時候光靠著唱戲賺不了多少錢,所以馮大帥色迷迷地提出要她成為九姨太並且答應給她錢救治青青的時候,杏娘義無反顧地答應了。
那時候她就當把自己給賣了,人家是賣給無數的男人,她好在是賣給了一個男人。
隻是沒想到這才多久就已經物是人非,驀然想起,仍是悲從中來,原本和馮瑞卿並肩走著,不由快走了幾步,跟上前頭的青青,姐妹倆挽著手親昵地說著什麼,留給馮瑞卿一個疏離的背影。
大夫例行給青青做檢查,詢問最近的情況,開了西藥,杏娘又去老中醫那裡問了問,還是提了幾包中藥一並抱在懷裡。
青青吃藥猶如吃飯,此時眼看著自己看完了大夫,趕緊對馮瑞卿說:“瑞卿大哥,我們現在可以去了嗎?”
“可以啊。”馮瑞卿看向杏娘。
杏娘點點頭,叁人叫了黃包車,一路前行,來到一家宅邸。書畫展已經開始了一會兒,馮瑞卿將票據交給門衛,與她們進入宅院中去。這次書畫展是宅邸主人親自辦的,據說這是他兒子的書畫,供大家欣賞。
馮瑞卿對這些不算精通,隻是默默駐足上下打量。杏娘指了指其中一幅說:“你覺得好嗎?”
馮瑞卿笑道:“我欣賞不來。你說呢?”
杏娘低聲說:“我小時候也畫畫,其實我覺得挺一般得。”
馮瑞卿笑道:“那你回頭給我畫一張?”
杏娘沒答應,青青從頭逛到尾兒,對這一切新奇極了,她從沒有來過這樣古色古香的宅子,走來走去,興奮至極。杏娘見她開心得像一隻小小的翩翩起舞的蝴蝶,想著她總是被拘禁於那樣窄小的家裡,心底也有些愧疚。
思及此,杏娘對馮瑞卿生出一些感激,微微側過身對馮瑞卿說:“謝謝你肯帶我們出來玩。青青很高興。”
馮瑞卿沒當回事:“這有什麼,你想去哪兒和我說,我若有空都可以帶你們去。”
“去法國也行嗎?”
馮瑞卿一怔,知道她是開玩笑,微笑說:“也可以,不過這一走好幾個月,你能撐得住就好。”
回去的時候已經日落西山,中午吃的多了,晚上叁人隨便在小吃攤吃了點東西便回家。馮瑞卿先回了一趟學校,借用電話和家裡說自己今晚不回去,問候了一下閔太太。然後又返回杏娘家裡。
杏娘剛剛洗了頭發,濕漉漉得,一手擰著,一手正在將衣服掛在晾衣繩上,身姿纖細,舉手窈窕。
馮瑞卿快步走過去,將那些衣服幫她掛好。
杏娘問道:“你回家了?”
“沒有,去學校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那你媽媽要是知道你在我這裡會怎麼做?”
馮瑞卿不想去探究這些事情,杏娘衣衫單薄,月色之下,隻覺整個人仿佛是月中嫦娥,柔美不可方物。馮瑞卿靜靜地欣賞著她,忽然想起來下午的事情說道:“不是說要給我畫畫嗎?”
“好幾年都不畫了,現在連畫筆都沒有,我去哪裡給你畫?”
馮瑞卿拿過自己的公文包,裡麵有一些稿紙,還有一支鋼筆:“用這個畫。”
杏娘見他堅持,沒辦法,隻好進入臥室,馮瑞卿坐在床沿,大大方方將杏娘抱著坐在自己膝頭,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處,安靜地望著杏娘在稿紙上作畫。
鋼筆與稿紙發出沙沙的聲響,在這靜謐的氛圍內,仿佛催生情欲的音調,馮瑞卿完全沉浸在她身上的馨香中,直到杏娘停下筆,將小小的畫像給他看:“手生了,勉強看吧。”
馮瑞卿仔細端詳,想起來下午的書畫展,感覺杏娘隨便畫的比那個所謂的留洋歸來的年輕公子畫得要生動傳神得多。
尤其是馮瑞卿微微含笑的樣子,一模一樣。馮瑞卿欣然說:“送給我可以嗎?”
“鋼筆是你的,稿紙也是你的,自然這成品也是你的。”杏娘沒有扭捏。
馮瑞卿拿過自己的錢包,將小小的畫像小心翼翼地撕下來,旋而輕輕地夾在裡頭,一打開就能看見。
杏娘問道:“你不害怕被你娘和你的女朋友看到?”
馮瑞卿聳了聳肩膀:“再說。”
杏娘換了個姿勢,雙手勾著他的頸子,靠在他胸前道:“瑞卿。”
“嗯?怎麼了?”他喜歡聽她這樣依賴地念著自己的名字,心底柔情蜿蜒,一手在她頰邊摸了摸。
杏娘眉眼舒展,柔柔說著:“我們現在的關係奇奇怪怪得。”馮瑞卿歎了口氣,杏娘又笑道:“我不是彆的意思,我是說你本來應該喊我九姨娘得,是不是?”
馮瑞卿聽著她調侃的語氣這才明白杏娘言辭中的曖昧。他低了低頭,認真問:“那你想做我的九姨娘?”
杏娘笑道:“你喊一聲我聽聽。”
馮瑞卿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挑開她的衣襟,露出裡頭嫣紅色的肚兜。馮瑞卿眼中一熱,手掌在那隆起的奶團上頭比了比,曖昧地說著:“杏兒,這裡頭是不是又發育了?肚兜都撐起來了。”
杏娘大著膽子,雖然羞澀,但還是依依說著:“學生們知道馮老師這樣表裡不一嗎?”
馮瑞卿揉著她的奶子笑道:“怕是隻有你知道了。”
杏娘繼續勾引著:“還沒喊我呢,快點,我要聽一聽。”
馮瑞卿麵皮脹熱,這種話一時半會兒可說不出來。杏娘比他小幾歲,就算是曾經和自己父親成婚了,但他怎麼能叫個小丫頭“娘”。杏娘催促了幾遍,馮瑞卿就是不開口,杏娘扁了扁嘴,兀自嘟囔著:“我本來就算是你的小媽。你就應該這樣喊我。”
“你和我父親那婚禮不算數。”
“怎麼不算數了?我也是被抬進去的,雖然是走的側門。”杏娘小聲說著。
馮瑞卿捏了一把她的奶子,滿手膩滑,眼神飄忽不定,卻咬牙切齒說:“不行,我說不作數就不作數。”提起來,他心裡還有點酸氣,雖然是杏娘第一次給了自己,可當時在洞房裡誰知道她和他爹發生了什麼。否則他爹怎麼會死得那樣狼狽。
“還說會好好待我,這麼個稱呼你都不喊?”杏娘推他一把,站起身,背對著他,雙手想要攏起來自己的衣物。
馮瑞卿也站起來貼在他身後,從背後把玩杏娘的奶子,杏娘又使勁掙紮了幾下,可是哪裡掙得開,馮瑞卿隻好說:“我喊一聲可以了吧?就喊一聲。”
杏娘忍著笑意,馮瑞卿把她轉了個身,對上她抿唇含笑的模樣,無奈一歎,貼在他耳邊:“九姨娘。”
杏娘覺得沒什麼意思又道:“這個不好聽,再換一個。”
“你平常那麼嫻靜,沒想到鬼心思一堆。”
杏娘聞言,戲謔著又提了個要求:“你再喊一聲小媽。”
馮瑞卿臉更紅了,杏娘見他無比煎熬,忍俊不禁。馮瑞卿抬手在她額頭上戳了一下:“杏兒,彆胡鬨。”
“就胡鬨。”杏娘固執。
馮瑞卿沒辦法,又湊過去小小聲喊了一句“小媽”。
杏娘笑得花枝亂顫,抬手捏了一下馮瑞卿的耳朵:“乖兒子。”
馮瑞卿手指攥緊,青筋曝露,又是惱又是羞,又由於她的玩笑而覺得甜蜜,直接打橫將她抱了起來,稍稍用了點力氣將她扔在床上。杏娘“哎呦”一聲,馮瑞卿已經壓了上去,惡狠狠地捏著她的下巴說道:“壞蛋,讓我好好收拾你。”
“和你玩笑嘛……”杏娘嬌滴滴地說。
馮瑞卿剝了她的衣服,幾日未做,她又有些害羞,想要扯了被子蓋住,馮瑞卿不允,拉著她的手說:“杏兒,幫我脫了衣服。”
杏娘依言,幫他慢慢將扣子解開。馮瑞卿那裡受得住她這樣慢騰騰的速度,上麵由著他,下麵則乾脆幾把就脫了乾淨,手掌完全包裹住杏娘的陰阜,上下左右揉來揉去,沒一會兒掌心就滿是她小穴裡頭滲出來的淫水。
馮瑞卿知道她敏感,就這樣揉揉她的奶子,她便身子又癢又酥,當真是個妙人兒。馮瑞卿將手掌亮晶晶的水漬給她看,打趣說:“杏兒,再飽滿的杏子也沒有你的汁水多,你瞧,這得多少水?”
她麵紅耳赤,嬌嗔道:“我不要看。”
馮瑞卿在她的奶子上抹了抹,燈光一照,粼粼亮光,他忽然想起來什麼,嗓音喑啞激動地說:“杏兒,換個姿勢好不好?”在床上,馮瑞卿往往占據主動,此時此刻方才的玩笑倒不覺得難為情了,反而口吃靈便地說:“小媽,讓兒子試試你的奶子,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