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選舉前侯衛東遭人舉報(3)(1 / 1)

牽著手走到廣場暗處,侯衛東倚著一處鐵柵欄,輕輕地把郭蘭攬在了懷裡。美女入懷,他沒有一點情色意味,隻有兩個字——心疼。疼愛,確實是疼愛,隻有這個詞才能表達侯衛東此時的心情。他一會兒覺得溫馨無比,一會兒又感覺黑沉沉的天上有無形的壓力。

“你啊,真不應該到官場上來,到了官場,也不要當官,安安靜靜做個文藝女青年,那才是真正輕鬆的事情。”作為縣委書記時,侯衛東不會說這樣的話,可是將郭蘭攬在懷裡時,他是真的不想讓郭蘭去經曆社會上的風風雨雨。

“衛東,彆說話,讓我們安安靜靜地站一會兒。”此時,郭蘭不想接觸現實生活中的任何事情,依在侯衛東懷裡,聞著淡淡的煙草味道,她甚至感受到侯衛東胸膛傳來的跳動,覺得特彆寧靜。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廣場,兩個熟悉又陌生的人,黑夜的天空上掛著無數星星,閃著冷冷的光。

轉眼間到了12點,廣場上的人散去,彩燈漸漸熄滅。侯衛東低下頭,尋著了郭蘭的嘴唇,嘴唇輕輕碰撞了幾次,他往前探了探,嘴唇完全貼了上去。郭蘭微微仰著,眼睛微閉著,當強有力的舌頭侵入進來,她渾身發緊,兩手抱緊侯衛東寬厚的背。

唇舌相依,互相吸吮著,侯衛東再次嗅到了隱隱的香氣。

等到兩人分開時,侯衛東看了看時間,還差15分鐘到淩晨1點。

侯衛東隱晦地問道“我們在鐵州休息嗎?”

郭蘭臉發燙,微紅,道“回嶺西,明天一早要開會。”

“那走吧。”

進入燈火輝煌的嶺西以後,侯衛東又問道“你住哪裡?”

“交通賓館。”

“我住在金星大酒店,那,先送你回去。”

“嗯。”

到了交通賓館,郭蘭心裡頓時放鬆了,不過隱隱有些失望。她解開安全帶,正欲起身,侯衛東一把將她拉到懷裡,兩人深深地吻在一起。

看著郭蘭的身影消失在交通賓館,侯衛東又等了一會兒,手機響了起來。

郭蘭站在窗口,道“我已經進屋了。”

“那我走了,什麼都彆想,好好睡一覺,明天上午我回沙州。”

她想尋找侯衛東的小車,可是一眼望去,街道上車來車往,哪裡還尋得到奧迪車的蹤影,侯衛東轉眼間從身邊就消失了,在茫茫人海之中,兩人的距離很遠。

今夜的鐵州之吻,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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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實角度來看,新任嶺西省委書記上任後,必然要在一定層次上重新洗牌,嶺西少部分高級官員的命運將因此改變。在市場經濟發育不充分的內陸省份,政府這隻手的力量比沿海地區大得多。隨著省內高層人事重新調整組合,嶺西省經濟發展也將受到省委調整的影響,這種影響深刻而廣泛。

大多數老百姓和中低層乾部遠離政治中心,省委書記是誰同他們沒有直接利益關係,他們對於這次人事變動也就漠不關心,兩句玩笑話,麵對郭蘭時,也很有長輩和領導的風範。聊了一會兒天,政協主席經曆問道“我前天到市政協開會,遇到幾位省政協委員,他們說趙東部長調到省政府辦公廳,給錢省長當秘書。”

黃子堤道“有這回事,昨天我給他打了電話,邀請他回沙州看一看,這裡畢竟是他戰鬥過的地方。”

曾昭強嗬嗬笑,大有深意地道“黃書記德高望重,工作經驗豐富,您來主政沙州,是沙州人民的福氣。”

黃子堤大有深意地笑著,卻沒有接曾昭強的話,道“昭強書記,我給其他縣領導敬一杯酒。”

曾昭強就陪著黃子堤到各桌去敬酒,每到一桌,大家都集體起立,共同舉杯。

午餐以後,黃子堤在縣委招待所午休。

曾昭強對郭蘭道“下午黃書記要到雙河鎮視察農村基層黨組織建設的試點工作,這項工作是你一直在抓,你和我全程陪同,具體工作由你來講解。”

郭蘭不願意陪黃子堤,可是作為成津縣委組織部長,她提不出不陪同黃子堤的理由,無可奈何地回到辦公室休息。看到辦公室電話上有未接來電顯示,是侯衛東辦公室的電話,她想了想,還是按著來電撥打了回去,鈴聲響了數遍,無人接聽。

中午下班以後,侯衛東回到新月樓,先到母親家裡吃午飯,新嫂子蔣笑也在。

“我哥呢,他怎麼沒有回來?”

“你哥中午從來沒有回家吃過午飯,刑警隊案子多,他每天忙得昏天黑地。我在出入境管理處,成了典型上班族,日子輕閒多了,也用不著天天加班。”結婚以後,蔣笑豐滿了許多,臉也長得圓圓的,笑起來時眼睛眯成一條線。

侯衛東此時已經不是初哥,見了蔣笑的模樣,問道“嫂子,這一段長胖了。”

蔣笑和劉光芬對視一眼,劉光芬喜笑顏開地道“你嫂子已經懷上了。”正說著,小佳也過來吃飯,聽到這個消息,她跟著興奮起來,道“我今天請了公休假,下午就不去了,準備到絹紡廠市場給小囝囝買些純棉衣服,我也給你帶些小衣服回來。”

蔣笑有些害羞,道“我才懷上,還早。”

劉光芬倒是興致盎然,道“早些準備好,到時就不手忙腳亂。”

吃完飯,小佳道“老公,你很久沒有陪我逛街了,今天下午陪我們去逛一次。”

侯衛東道“下午我到辦公室去守攤子,明天星期六,慢慢陪你們去逛。”

劉光芬不願意兒子在上班時間辦私事,急忙打岔道“小三事情多,我們不管他,我陪你一起去逛絹紡廠市場。”

小佳陪著蔣笑逛了絹紡廠前麵的市場,興致很高。星期六早上,她把侯衛東推醒,道“彆睡懶覺了,到絹紡廠市場去。”

“你們昨天才去了,今天就彆去了,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市場,有什麼逛頭。”

“小市場不小了,如今絹紡廠的女工都在裡麵擺攤,絲織品、棉織品、成衣都有,價格便宜,質量好。”

“你彆圖便宜貨,我們家不缺錢。”

“我也不是圖便宜,隻是覺得市場挺熱鬨,逛著好玩。”

侯衛東從床頭坐了起來,將眼睛上的眼屎揉掉,打著哈欠,道“二姐的絲廠生意很好,國際行情不錯,訂單多,為什麼市絹紡廠還有這麼多女工有時間在外麵擺攤?”

“絹紡廠是國營廠,人多吧。”

吃過早飯,侯衛東和小佳開著藍鳥車到了絹紡廠家屬區門外兩百米左右的小商品市場。

這是一個類似於菜市場的市場,大棚架下麵是簡易的板房,後麵放貨,前麵開店,足足有好幾十戶,人來人往,很是熱鬨。

小佳進店給她父母選保暖內衣時,侯衛東無所事事地站在門口,問一位三十來歲的店主“沒有想到這裡好熱鬨,你是絹紡廠的職工嗎?”

店主臉色是健康的紅潤色,很是健談,道“我是絹紡廠的職工,單位工資低,搞個小門麵提高點生活質量。”

“如今行情不錯,你們還有時間來擺攤,工資沒有漲嗎?”

女店主朝著工廠方向“呸”了一聲,道“廠裡當官的良心給狗吃了,天天大吃大喝,坐的是豪華小車,幾年不給我們提工資。”她說到這裡,又呸了幾聲。

“這是廠裡搞的市場嗎?”

“這是楊總工提議擴建的市場,讓我們這些女工和家裡人在休息時間都可以進來做些小生意,你彆看現在這個市場挺紅火,以前這就是十來個攤位的小場子。”女店主說到這裡,指了指前麵,道,“那就是楊總工,他是好人,有本事,技術在廠裡數一數二。”

楊總工是三十來歲的漢子,穿著工作服,一路走來,都有人打招呼。當他走到侯衛東身邊時,有些意外地看了侯衛東一眼,停下了腳步,道“侯局長也來逛市場?”

侯衛東確實不認識楊總工,可是楊總工如見到熟人一般打招呼,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恕我眼拙,請問你是?”

女店主端著板凳走了過來,她用戴著袖籠子的胳膊在板凳上使勁地擦了幾下,道“楊總工,你過來坐。”她放下板凳,又飛快地進屋拿了一瓶礦泉水,非要楊總工拿著。

楊總工手裡拿著礦泉水瓶子,沒有打開,隨手放到一邊,道“我是楊柳的堂兄,經常聽她談起你,又常在電視裡見到你的光輝形象,所以一眼就認出你了。”

“你是楊柳的堂兄?確實有幾分相像。”聽說是楊柳的堂兄,侯衛東臉上露出了笑容,順手遞了一支煙。

楊總工指了指禁煙禁火標誌,道“不好意思,這裡都是易燃物品,最好彆抽煙。”

侯衛東這才注意到兩邊的禁煙禁火標誌,連忙將煙收了起來,他想起女店主的話,試探著問道“你是絹紡廠總工?”

楊柏很健談,道“我叫楊柏,是總工程師,如今絹紡廠開工不足,有些車間更是放了長假,在這裡搞個市場,也是利用絹紡廠的自身資源,讓職工多點福利。”

侯衛東在給周昌全當秘書時,接觸過市絹紡廠,對絹紡廠的情況是略知一二。在近幾年企業轉製過程中,各縣的絲廠、絹紡廠最先受到衝擊,全部破產,由於市絹紡廠家大業大,技術力量相對雄厚,是沙州唯一存活下來的同類企業。周昌全書記曾經視察過一次絹紡廠,在相關國有企業工作會上,多次以市絹紡廠為榜樣,要求國有企業苦練內功,以管理求生存,以市場求效益。在周昌全的扶持下,市絹紡廠成為國有企業保持奮鬥精神的一麵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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