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侯海洋捶著桌子,道:“呂明為什麼這麼急,再等十年,她一定會後悔。”他暗自發誓:“我一定要混出名堂。”隻是,不管將來如何,呂明嫁給朱柄勇成為定局,無法改變,就算離婚,也改變不了現在嫁人的結局。
兩人喝了六瓶啤酒,花生剝了一地。
等到沙軍等人離開以後,小鐘就離開燒烤店。離開時,她特意烤了些羊肉串、豆腐乾和韭菜,用小盒子裝了拿回家。
“你們果然在喝酒,我給你們弄了點菜。紅兵,你怎麼把剩雞湯煮來喝,真是的。”小鐘把燒烤放下後,煮了盆黃瓜皮蛋湯,忙裡忙外,手腳麻利,賢惠得很。
侯海洋中午喝了白酒,酒精還在身體裡沒有分解,晚上先喝白酒,回來再喝啤酒。酒入愁腸愁更長,當黃瓜皮蛋湯端上來以後,侯海洋醉了,第一次比付紅兵先醉。
在吐出來之前,侯海洋捂著嘴跑到衛生間,蹲在坑邊,吐了個酣暢。中午未消化的臘肉,晚上的燒烤,全部都吐到蹲坑裡。
吐完後到小屋睡覺,醒來,拿起皮帶上的傳呼機瞅了瞅,已經是晚上十二點。虛掩的小門還透著些光亮和電視的聲音。小門恰好對著侯海洋的頭,他不需要抬頭,便能看見客廳的小沙發和電視。
小鐘和付紅兵並排坐在小沙發上,看電視,聊天。小鐘雙腿側放在沙發上,靠在付紅兵懷裡。付紅兵一隻手從小鐘領口伸進去,不停地揉捏著。
侯海洋見到小夫妻親熱,趕緊又躺了回去,眼睛望向天花板。小夫妻的對話則沒有阻礙地飄了過來。
“把手拿回去,侯海洋看得到。”
“沒事,他今天喝醉了,正在呼呼大睡,蠻子酒量好,但是喝醉後不容易醒,絕對要睡到明天。”
“紅兵,你從省警校回來,真的想分到茂東刑警支隊?那我們就要兩地分居。”
“茂東也流行吃大排檔,可以到茂東去開館子,開大排檔能找錢,但是太辛苦了,應該考慮其他生意。”
“那我去看個KTV。”
“彆開這個,要打擦邊球才賺錢,我們不賺這種錢。”
“你當公安,誰敢來查我們的點?”
侯海洋喝了不少酒,尿意頗盛,隻是付紅兵正在沙發上與小鐘親熱,便強忍著,沒有起身。他不想多聽人家的隱私,準備用咳嗽來提醒正在親密中的小夫妻。他剛吸了一口氣,還沒有咳嗽出來,恰好聽到小鐘提起自己,就將用來咳嗽的那口氣緩緩地釋放出去。
“侯海洋辭職出來,沒有什麼職業,好像又沒有做生意。難怪呂明要找朱柄勇,從相貌談吐來說,侯海洋肯定要強很多,可是從現實角度來說,朱柄勇能幫呂明調工作,能在縣城分房子,女人就是要個家,朱柄勇能給,侯海洋不能,所以我能理解呂明的選擇。”
“難怪彆人說女人是頭發長見識短,我了解蠻子,他無論走到什麼地方從事什麼行業都會出類拔萃,現在隻是暫時受挫折,我相信他肯定能成功。拿蠻子和朱柄勇比,蠻子是一隻鳥在天上飛,朱柄勇就是一隻黑狗在地上追,呂明遲早會為自己的選擇後悔。”
小鐘笑了幾聲,道:“我聽說朱柄勇喜歡賭錢,還打得挺大。”
“我也聽說過,得找時間提醒呂明。”
“他們扯了結婚證,彆人家的事情,叫床頭打架床位和,你少管。”
聽到付紅兵對自己的讚賞,侯海洋覺得挺感動,隨後聽到朱柄勇賭錢,一顆心又懸了起來,為呂明擔心。
等到許久,小夫妻終於走進房間,侯海洋的膀胱幾乎被撐破,當另一間房屋透出來的燈光消失以後,他爬了起來,輕手輕腳到了衛生間,痛快淋漓地放水。回到客廳時,裡屋傳來間斷低沉的呻吟聲。呻吟聲如會傳染的烈火,將侯海洋的身體點燃,躺在小床上,腦子裡浮現出牛背砣的小院,秋雲肌膚如玉,熱情似火,眼裡之媚惑直達身體深處。
天亮時,侯海洋起床,小鐘正在廚房裡忙碌,付紅兵拿了一對啞鈴在陽台上鍛煉。
“不多睡一會兒?”小鐘膚色裡白裡透紅,氣色相當好,說話亦輕聲細氣,比平時溫柔。
侯海洋腦中頓時想起昨晚的呻吟聲,趕緊將齷蹉念頭趕到一邊,道:“昨晚喝了三頓酒,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