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可真累死我了。”彥佑走在潤玉身邊,時不時捶捶自己的腿,“你剛剛說你本想利用錦覓的時候,你沒看水神仙上那個臉色,握著的茶杯忍了又忍,才沒潑在你臉上的。”
“無妨,”潤玉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袍,“我無非是想讓他感同身受一下自己的至親也深陷其中的感受而已,這步棋,他不進便是退。”
“好險,還好我們態度夠誠,你利用一事可以之後再說的,嚇得我趕緊和你一起跪下了,這膝蓋比我腦子反應都快一截!”彥佑邊走邊活動自己的身體,“你說,我們這跪了能有兩個時辰吧?對水神仙上那可謂是一個剛柔並用,情理並施,看見他點頭同意的時候我差點沒蹦起來,不過彆說蹦了,我站都費勁兒,這下半身,已經麻木了。”
彥佑看著潤玉,見他也不說話,“哎潤玉,你不會是難過了吧,哎水神仙上,可能沒法兒設身處地明白你的感受,這不鼠仙和水神仙上下棋下了那麼多年,後來又發生了那麼多事兒,這次我們和水神仙上軟磨硬泡,他才堪堪被我們說服,他呀,過於清白不理世事,我們和他的道不同,無愧於心就好,他說什麼你不要放在心上。”
“無妨,”潤玉神色淡淡,“我選擇這麼做,自然也準備好了應對各種結果,這樣的結果已然是最好的了,不是嗎?”
潤玉回想著剛剛的情景,水神坐在椅子上隱忍不發,握著的茶杯險些被捏碎,自己和彥佑跪下來,字句懇切,水神一言不發,良久之後,點頭同意。
”隻是潤玉,我不希望我的女兒嫁給一個心思深沉,曾對她居心叵測的人,這婚約勢必要解除的。”
“是,仙上,錦覓她...”
“你彆說了,”水神擺擺手,“這件事我答應你,花界那邊我也會說服,前提說好,我隻是借你勢,若是天兵軍心尚在,眾仙家無一人倒戈,我也不會幫你動兵奪權,反而是要請罪。”
“自然。”
......
璿璣宮。
”哎,潤玉,穗禾也沒過來,想必是忙著鳥族事務呢,我把酒給她送過去點讓她也嘗嘗鮮兒,正好我也把這事兒告訴她一下,讓她近日做好準備。“彥佑剛回璿璣宮沒一會兒,便把酒取出來,和潤玉打了個招呼便走了。
大殿一時安靜得隻有些許風吹叢木得聲音,潤玉坐在大殿中一時恍然,前兩天日夜謀劃的事情,現在卻是有些眾誌成城的感覺,本想著自己隻能暗自徐徐圖之,卻如今好似隻是約好一起去喝個酒一樣稀鬆平常,有人支持著幫助著,對於結果如何,好像心中也不懼怕什麼了。
著算是近些日子頭一次,在下午的時間裡坐在自家的殿中,心思放空,有些無所事事。潤玉輕笑著搖頭感歎著自己閒著,倒是居然覺得有些無趣。隨即轉念走出璿璣宮。
”大殿下,這是要去哪?”鄺露剛處理好手中的事務,回來碰上潤玉便迎上來問道。
“閒來無事,去人間喝酒。”潤玉笑了笑,隨即離開。彥佑那家夥把人間的好酒帶回來,轉手就給穗禾送去了,隻好自己去人間看看了,潤玉暗忖道。
鄺露看著潤玉的背影,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看來大殿下心情很好,此番倒是有些像彥佑仙上的作風了。”
......
葉城。
潤玉走在凡間的集市上,被周圍有賣字畫的、賣吃食的、賣首飾的......熱鬨非凡,潤玉有些明白為何彥佑總愛來人間了,閒著也是閒著,自然是人間最為熱鬨,適合遊玩。
“哎哎公子,要不要買個首飾給心愛的姑娘呀。我這都是上乘的精品!”
潤玉剛說了一個“不用了...”便被周圍的商販的聲音壓了下去,“公子公子,看看我家的胭脂!”
“要不要來張字畫!我也可以根據你意現畫的!”
潤玉無奈,趕緊側身離開,想著找家酒店,一抬頭猛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坐在一個酒樓的二樓雅間裡,正拿著筷子吃得正香,腮幫子一鼓一鼓的,讓潤玉想起來了在人間總看得見的鬆鼠。
潤玉走進酒樓,坐到那人對麵。
“穗禾公主。你也來人間了。”
穗禾這時正吃著一個丸子,先是目光瞥到了一角白色,然後就見到潤玉坐到了自己對麵,“啊,好巧。”穗禾勉強咽下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