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中昆蟲的舉動頗為異常,它們為什麼不敢向深處活動?我急忙跳上夯土和石條壘成的殘牆,站在高處,象溪穀深處望去,隻見前麵的地形逐漸變低,但是由於各種植物競相往上生長,半公裡之外就看不清楚了,我估計再向前一段距離,就進入了那層有毒瘴氣的範圍。
我對胖子和Shinley楊說:“再向深處走,連昆蟲都沒有了,說明可能在裡麵存在有毒物質,為了安全其見,咱們還是把防毒麵具都準備好,以便隨時戴上。”
雖然在這潮濕悶熱的山穀中,配戴上防毒麵具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但是為了避免中毒,也隻好取了出來,一量發現瘴氣,但隨時準備罩在臉上,在繼續前進之前,三人還分彆吃了此減低心率和呼吸的“紅奩妙心丸”,這是按“摸金校尉的秘方,由大金牙找專家配製的,管不管目前用還不清楚。”
我取出“人皮地圖”,在圖中尋到“獻王墓”殘牆的標記,相互對照了一番,確認無誤,照此看來,那“鎮陵譜”上的蟾口標記,其位置就應該在距離這道殘牆不遠的山穀左側。
向前走了七八米,Shinley楊見地麵有一段光禿禿的地方央這藤蘿密布的溪穀中,顯得不同尋常,於是用工兵鏟,在地麵上挖了一個淺坑,蹲下身看那泥土中的物質,原來這裡象建茂陵一樣,為了避免蟲蟻對陵寢的破壞,在主墓附近埋設了經久不散的驅蟲秘藥,這個方法在漢代帝王墓葬中非常普遍,最簡單的是埋琉磺和水銀。加上一些“麻麻散”、“旬黃芰”、“懶菩提”等植物相調和,由於有對衝的屬性,可以埋在土中,千百年不會揮發乾淨。
Shinley楊問我道:“這裡距離王墓的主墓尚遠,為什麼在此就埋設斷蟲道?”
我想了想說:“從咱們在外圍接觸地一些跡象看來,獻王深通奇術,最厲害的就是會改風水格局。這麼大規模的王墓,不僅主墓的形勢理氣要有仙穴氣象,在附近也會改設謀種輔助穴眼。
這此輔佐主陵的“穴眼”和“星位”,如果改得好,對主墓的穴位來說。是如猛虎添翼,蛟龍入水一般,自古風水秘術中,最艱難的部分便是改格局,這需要對世間地乾坤.山川河流,鬥轉星移都有一個宏觀地認識.許多欺盜名的普通風水先生,也自稱能改格局其實他們隻不過略懂一此枝節而己,要改地脈談何容易。
另外改風水格局的工作量也不是尋常人可以做到的,除非那些割據一方,大權在握的王侯才有實力如此大興土木。
《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的“化”字卷,便是儘述改風換水的手段,其中“易(易者換也)龍經”有記載,龍脈改形換勢。轉風變水,至少需要動地脈周圍九個相關的主要穴眼,第一個穴眼:化轉生氣為纏護;第二個穴眼:兩耳插天透雲霄;第三個穴眼:魚為龍須聚金水;第四個穴眼:高聳既宮為護持;第五個穴眼:裝點天梁明堂開;第六個穴眼:水口關攔設朝迎;第七個穴眼:砂腳宜做左右盤;第八個穴眼:幕帳重重穿龍過;第九個穴眼:九曲回環朝山岍。
改動了主脈附近的這九處“穴眼星位”,可以保持風水關鎖纏護綿密,穴位形勢氣脈萬年不破,這口訣看似古奧難懂。其實隻要研究過《地經》,就會知道,其實隻不過就是在特定的位置上埋金魚缸。種植高大樹木,挖深井等等,難就難在位置選擇之上。
這裡植被太厚,彆的暫時看不出來,但是這九個改風水格局地穴位,其中最後一個是:九曲回環朝山岍,卻十分明了。
“蟲穀”綿延曲折,其幽深之處。兩側山崗繚亂,同溪穀中穿行的“水龍脈”,顯得主客不分,真應莫辨,有喧賓奪主之嫌,想必在水龍的“龍暈”中,地形將會更低,坐下低小者如坐井觀天,氣象無尊嚴之意而多卑微之態,所以就要在這條龍脈的關鎖處,改建一個九曲回環朝山岍的局。
在山穀中開頭和最末尾,每九個轉彎的地方,各建一座神社、祠堂、或者宇之類的建築物,來給這條“水龍脈”,憑添個勢態,讓起脈絡彰顯,如果山神廟一類的建築,必多土木結構,而木頭則是最怕蟲啃蟻噬,肯定要采取一些驅蟲的措施,所以我猜測這條“斷蟲道”是用來保護那座“山神廟”地,而且最少有三道這樣的屏障,“山神廟”中還會另有防蟲的結構。
Shinley楊喜道:“這麼說那陵譜和人皮地圖中的蟾蜍標記應該是某處神社了,看來你的風學理論還真有大用。”
我對Shinley楊說:“魚兒離不開水,瓜兒離不開秧,倒鬥尋龍離不開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
胖子不屑一顧的說:“瞧瞧,說他胖他還就喘上了,你要真有本事,不妨說說獻王老兒地地宮裡,都有此什麼布置?更有哪些陪葬的明器?”
我們不想耽擱時間,便尋著“斷蟲道”,偏離開穿過“蟲穀”中間的溪流,斜刺裡向深處搜索顯露“水龍脈”地廟址。
我邊走邊時對胖子和Shinley楊說:“我說這山穀側麵有個山神廟之類的建築物,這是肯定不會錯的,因為這些東西,雖然看似稀奇古怪,但是一法通則萬法通,隻要掌握風水秘術,便不難看出個所以然來,至於獻王墓的地宮是什麼格局,不到了近處,我可說不出來,隨便亂猜也沒個準譜,不過古滇國自從秦末開始,就閉關鎖國,斷絕了與是原文明的往來,雖然後來也多少受了一些漢文化的影響,但是我估計王墓的構造,一定繼承先秦的遺風比較多。”
胖子問道:“咱們上次去陝西,聽大金牙那孫子說過一些秦始皇陵的事跡,說什麼人油做蠟燭,萬年不滅?可當真有此事?”
Shinley楊說:“不是人油,是東海人魚的油膏作為燃料,萬年不滅,四門射伏弓孥,機相灌輸,有近者輒射之。”
我聽了Shinley楊的話,笑道:“這是史記唬人的,長明燈這種裝置,在很多貴族帝室的墓中都有,不過這些事在倒鬥摸金的眼中看來,是個笑話,且不論海魚油脂作為燃料,得需要多少才能燒一萬年,古墓的地宮一旦封閉,空氣便停止流通,沒了空氣,長明燈再節能,它還燃個蛋去,如果讓空氣流通,這古墓地宮不出百餘年,便早已爛成一堆廢墟了。”
到了現代,秦漢時期的古墓即使保留下來,如果不是環境特殊,已經很低難維持舊觀了,現在還不知道“獻王墓”,在這密林幽穀的深處究竟能保存到什麼程度。
我們已經找到了參照物,雖然在叢林裡植物繁多,能見度低,對我們來講已經沒有什麼障礙了同治久便發現了第二至第三道用防蟲藥鋪設的“斷蟲道”,由於在這深穀之中,無風無雨,那蟲藥中又含有大量硫磺,所以表麵寸草不生,至近也沒被苔藤覆蓋,隻是在表麵略添了些泥土,對於知道內情的人,相對來講找起來並不艱難。
山穀到了這裡,地勢已經越來越開闊,呈現出刺叭狀,前邊已經有若隱若現的輕煙薄霧,越往深處走,那白蒙蒙的霧氣越顯濃厚,放眼望去,前邊穀中,儘被雲霧;籠罩,裡麵一片死一般的沉寂,第有任何的蟲鳴蚓叫和風吹草動的聲音。
這就是那片傳說中至今還未消散的“霧”,也就是山穀深處滋生有毒瘴氣,在山瘴的籠罩下,這條山穀更顯得神秘莫測,而更為神秘的“獻王墓”,就在這片雲霧的儘頭。
我們雖然距離山瘴還有一段距離,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不得不將防毒麵具戴上,胖子望了望前邊白蒙蒙一片的瘴霧,對我和Shinley楊說道:“既然咱們裝備有防毒設備,不如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衝過這片白霧,豈不比在這亂樹雜草叢中,費勁拔力的找尋什麼廟祉,來得容易些。”
我對胖子說:“你這人除了腦子裡缺要弦之外,也沒什麼大的缺點,你知道這片山瘴範圍有多廣?那白霧如此濃重,一旦走進去,即使不迷失方向,在能見度降低到極限的情況下,也要比平時的行進速度慢上數倍,要是用半天走出去還好,萬一走到天黑還走不出去,也不能取下防毒麵具來吃飯喝水,那便進退兩難了。”
說著話,我們已經來到山穀左側的山腳下,這裡已經偏離了蛇溪很遠一段距離,卻幾乎是三道斷蟲牆的正中地帶,走著走著,突然身邊的一片花科類灌木一片抖動,我們都吃了一驚,誰也沒去碰那片蔥鬱的花草,又無風吹,怎麼植物自己動了起來,莫不是又碰到被蟒附著的怪樹怪草?我和胖子都舉起“芝加哥打字機”,拉動槍機,就要對那片奇怪的植物掃射。
Shinley楊舉起右手:“且慢,這是跳舞草,平時無精打采,一旦被附近經過的人或動物驚動,變會弄姿做態的好象在跳舞,有聞聲而動,伴舞而歌的異能,對人沒有傷害。”
那一大叢“跳舞草”,象是草鬼般地陣抖動,漸漸分做兩叢,其後顯露出半隻火紅的大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