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沒頭腦和不高興(求訂閱)(1 / 1)

我拿出電話考慮了很久,最後決定實話實說,好在朱貴沒有出大狀況。

我把電話打在癩子手機上,癩子已經回家了,他給了我一個號,說是一個叫宋清給他的。沒想到宋清也買手機了,我打過去一報名,宋清溫和地說:“是強哥啊,你告訴杜興,他要的東西我都給他準備齊了,隻要他一回來就能開工。”我先跟他閒聊了幾句,才知道他用我給他的錢直接盤了爻村一個釀酒的小作坊,萬事具備。看來這年輕人辦事能力真的很強。

然後我才小心翼翼地跟他說:“朱貴這麵出了點事,受了點小傷,不過不要緊,你看先通知誰比較合適?”

宋清也沒多說,找到盧俊義把電話給他了,我把大體的情況一說,盧俊義問:“朱貴現在怎麼樣了?”

“沒大事,趴著呢。”

盧俊義不緊不慢地說:“我現在就帶著吳軍師他們過去。”

我忙說:“要不要我過去接你們,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過來,知道地方嗎?”

“嗬嗬,這個你不用管了。東京我們都鬨過,這麼小點地方難不住我們。”

他這最後一句話把我嚇得冷汗一身一身出,一直以為盧俊義是溫和保守加投降派,沒想到光棍氣十足。

而且他們來得比我想象得要快,我剛坐了沒多大一會,就見盧俊義當先走進酒吧,我急忙迎上去,見門口一輛出租車裡走出吳用和沒羽箭張清,我很納悶為什麼打一輛車隻坐3個人,張清笑眯眯地回手指了指那車說:“還有一個不認識,我們搭的順風車。”

我讓他們3個先等一會,跑到出租車前一看,司機正在打電話報警,副駕駛上坐著一個驚魂未定的中年乘客。我讓他先彆打,一問才知道,這3個人哪是搭的順風車啊,人家這乘客剛從城裡打的車要出市,在爻村相鄰的公路上被這3位給截了,非逼著司機再開回來不可。我給賠了無數句好話,又塞給司機100塊錢這事才算完,那乘客見不是謀財害命,也不知是嚇的還是高興的,哇一聲哭了,我忙從酒吧給提出一小件科羅娜來放在車上,說:“您彆哭了,這件酒送給你壓驚。”

我領著盧俊義他們上了包廂,朱貴還不敢動,正光屁股趴著看MTV呢,見領導來了,忙關了電視,拿了件衣服蓋在傷口上。吳用上前看了看傷口,跟盧俊義說:“皮外傷,無礙的。”

朱貴委屈地說:“安神醫怎麼沒來,他們這藥可不好使了。”吳用說:“本來是要第一批來的,但車裡隻能坐3個人,不帶上張清眾位兄弟都不放心。”

張清抱著膀子問杜興:“知道誰乾的嗎?”杜興指指朱貴說:“你問他,我當時不在場,要不也不能讓那幾個小子全跑了。”

吳用坐在朱貴身邊:“慢慢說——小強,你再去門口接應一下,兄弟們分批進城,後麵還有很多人。”

我剛到門口,一輛奧迪A6剛停下來,車上走下的是林衝、安道全、楊誌和董平。我叫孫思欣領他們上去,歎了口氣,開這車的人看來不是能拿錢打發得了的,沒想到司機很豪爽,一看就是早年坐過牢出來以後爆發了的那種款爺,還跟我直誇:“就喜歡哥兒幾個這樣的,以後有事給我打電話,這朋友我交定了。”後來才知道這款爺被這幾人攔下以後悍不畏死地用在監獄練就的黑虎拳掄拳就打,董平沒還手,最後款爺自己累趴下了董平才跟他說自己這些人要去看受傷的兄弟,請他載一程。

下一輛車裡坐的是扈三娘帶著金大堅和阮氏兄弟,車主臨彆還跟扈三娘招手呢,不用問,這車是三姐的功勞。再然後是宋清帶著李雲和另外兩個人,我正奇怪他們是怎麼攔住的車,這才發現司機是女的,宋清小白臉下了車那女的還追出來要的電話,這女的膽兒也忒大了!

這梁山好漢簡直就是八仙過海,各有各的辦法,一批一批地到來,司機們十有八九當然是怨氣衝天的,我就在門口做些善後工作。最後,一輛拉碳的大卡車堵在酒吧門口,車上唏哩呼嚕往下跳人,李逵從車頭上跳下來,用山東話說:“謝了啊老鄉。”然後使勁摔上門,火急火燎地跟著孫思欣上樓去了。

盧俊義他們,是脅之以威;林衝他們,是動之以情;扈三娘自然是誘之以色;宋清——誘之以男色。戴宗是自己跑著來的,算第4批,要不是因為進城不敢放開跑還能快。

54條好漢最後齊聚逆時光酒吧,我叉著手往樓上走,知道這回這事算徹底完不了了。

走廊裡站滿了好漢,他們分批進去探望朱貴,我擠進包廂,見盧俊義和吳用坐在一邊,現在陪朱貴說話的是李雲和扈三娘幾個,李雲是朱貴的哥哥,朱富的師父,拉著朱貴的手以長輩的口氣寬慰了幾句,扈三娘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她一把摟住我,又用拳頭擰我腦袋,罵說:“我們的兄弟才跟著你一天就出事,嗯?”旁邊的人都笑,急忙拉開。這一回腦袋雖然疼,但好象還頂到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很是舒服,也不知道是什麼,扈三娘趁人都不注意扶了扶胸,她見我在偷看她,衝我一比畫拳頭,我忙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彆處。

這時李逵耐不住性子,從走廊最後麵一路旋進來,把很多人都推得東倒西歪,他進了屋,一把掀起蓋在朱貴屁股上的衣服,那傷口已經被安道全重新包紮過,非常精致,新上的紗布隻沁出一點血跡。李逵哈哈笑道:“你這鳥廝,俺直以為你屁股被人剁下去了,巴巴地趕來看你最後一麵,卻原來隻是被蟲兒咬了一下。”說著照著朱貴的傷口作勢欲拍,朱貴駭得一個箭步蹦到了盧俊義身後,眾人無不失笑。

現場的氣氛很友愛、很和諧,完全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我以為他們會抱著朱貴的屁股大放悲聲,然後咬牙切齒地許下宏願必報此仇。看來土匪就是土匪,少胳膊斷腿都在可以承受範圍。

我幻想著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就算要查也由我來慢慢著手,畢竟多個暗敵心裡不塌實,但如果給他們去做,天知道他們會乾出什麼事情來,不過我的期望很快就落空了。

盧俊義擺擺手道:“時遷和小強留下,其他兄弟且去樓下飲酒。”

阮小二扒住門框把頭探進來,瞪著三角眼說:“有了結果知會我們一聲。”然後這半百人就山呼下樓,雄據了酒吧的半壁江山開懷暢飲,他們已經知道我是這酒吧的老板,把酒當冷水似的灌,不幸中的萬幸是他們隻叫了啤酒,而且覺得不合口味沒有放開喝,這才使今天的帳單控製在了2萬塊錢以內。

包廂裡隻剩朱貴杜興,盧俊義吳用和時遷。朱貴從剛才站起來就再沒趴,撅著半個屁股倚在沙發角上,吳用拍拍他的手說:“現在詳細講來,怎麼回事?”

朱貴說:“其實打我一進這屋就感覺不對,他們一共8個人,有4個閃在了我身後,把我堵在了中間,然後他們一邊假做爭吵一邊圍了上來,兩個人一夥抓住了我的胳膊,後麵有人下了手。他們走的時候警告我‘放聰明點’,顯然是有所指的。”

這些話朱貴就沒跟我說過,顯然他不信任我的智商。

吳用忽然問了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小強,你真不是開黑店的?”

我苦著臉抖摟著手說:“這酒吧我才剛接手一天,就算想黑不是還沒來得及嗎?”其實要不是有言在先,我是真想改造一下這酒吧,弄點小姑娘來,戴上長耳朵扮兔兒女郎,再穿上反光的小屁裙兒,摸一下就一瓶洋酒,摸一下就一瓶洋酒……再在舞台上栽根鋼管,讓惹火的小妞上去摟著棍子發春,開始穿著棉猴上去,裡麵套著皮衣棉衣毛衣毛坎肩什麼的,下麵一扔錢就脫,票票砸得越快就脫得越快,估計脫到秋衣秋褲就能穩賺上萬……

吳用聽我說完,微笑拈著放雲南白藥碘酒還有紗布的托盤,問:“你這酒館還賣刀傷藥?”

我悚然一驚,這才意識到這確實是個疑問。

盧俊義插口問朱貴:“那些人叫你放聰明點,所指何事,你得罪過人嗎?”

“我才來了不到半天,能得罪什麼人?”

杜興忽然說:“會不會是那些比舞輸了的人乾的?”

我堅決搖頭:“跳街舞的不過是些清水場子,沒這種膽子。”

吳用說:“很明顯,上任第一天就遇到這種事情是有人想讓你撂挑子彆乾,朱貴如果不乾這個副……什麼,”我提醒他:“經理。”

“……副經理,對誰最有好處?”吳用端起啤酒杯來喝了一口,皺了皺眉又放下了。我忙叫人送來兩杯茶水順便把孫思欣叫來。然後回答吳用:“不會對什麼人有好處的,這酒吧一年的盈利都是我的,就算我找幾百個副經理來,無非是不賺錢了。”

吳用點點頭,說:“這到有些為難了。”

這時孫思欣端著兩杯茶進來了,這個精乾的年輕人眼見一批一批剽悍的漢子們紛紛到來看出今天的事情已經複雜了,梁山的人雖然沒有長三頭六臂,但身上那種舍得一身剮的氣質很明顯,他在酒吧這種地方待了這麼長時間,自然能看出各種人的脾性來。

盧俊義和吳用雖然隻是款款坐著,但那土豪劣紳的氣勢是一點也沒收斂,孫思欣把茶擺在二人麵前,沒有離開,而是垂手等著問話。

吳用打量了他一眼,問道:“你們酒館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說著把放著藥的托盤推了推。

“那是我們柳經理的,酒吧這種東西經常出點小狀況也不奇怪,所以這些東西也就時常備著。”盧俊義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還說你開的不是黑店?

吳用繼續問:“你們這個柳經理什麼背景?”

孫思欣稍一猶豫,知道瞞也瞞不過幾天,索性說:“我們柳經理在‘道’上頗有人緣,他的朋友與人爭執受了傷,經常來酒吧找他。”

“難道也是性情中人?你見過這柳經理嗎?”這句話是問朱貴的。朱貴搖頭。

“你們柳經理不常來看店嗎?”

“以前天天來,隻有今天……”

我這會也想起了陳可嬌跟我說的,看來這姓柳的是非常不歡迎朱杜二人,現在整件事情也開始有了端倪。

吳用也是一副撥開雲霧見天日的表情,笑嗬嗬地說:“看來我這兩個兄弟礙了這位柳官人的事,到是不好意思的很。”

孫思欣打了一個寒戰,垂手說:“柳經理平時跟我們這些下麵的人不怎麼說話,再多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這小子也夠賊的,這麼說一來是推個乾淨,二來也是擺明立場。

吳用揮退孫思欣,道:“時遷兄弟。”

時遷細聲細氣地應:“在了。”

“你先在方圓幾裡內探查一下,看能不能找見那8個人。”

“是了。”說著話時遷推開小窗戶便跳了下去,包廂的窗戶本來是通風用的,勉強隻能鑽過一隻貓,時遷卻出去得遊刃有餘,他在樓下賣餛飩攤的帳篷上一點,身子便飛向的二樓,扒在一家陽台上,然後又躍向相鄰的3樓,幾個Z字後就升上了斜對麵的6樓,他身材瘦小悄無聲息,簡直就是一隻流浪成性的野貓。

我賠著小心問盧俊義:“如果這事真是姓柳那小子乾的,你們準備拿他怎麼辦?”

盧俊義看看吳用說:“好在朱貴也沒怎麼樣……”我忙附和著點頭,盧俊義用征求意見的口氣說,“我看卸條胳膊就算了吧?”吳用說:“我看行。”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差點哭出來。

杜興把我拉起來,說:“看把小強氣的,你放心,抓住人以後讓你親自動手。”我又掉在地上了,杜興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事,我歇會……”

他們是一幫土匪,他們是一幫殺人不眨眼的土匪,他們是一幫壽命隻有一年殺人不眨眼的土匪,說他們是黑社會那都是在侮辱他們,他們是比黑手黨更黑,比恐怖主義還恐怖的山頭主義,講究的是“人不惹我,我沒事也要惹惹人”,他們雖然一直是談笑風生的,可絕沒有把朱貴的事不當回事,現在還有49條好漢就坐在樓下等消息,隻要時遷一拿回準信來他們就會興高采烈地殺人去……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乾脆入了夥當土匪去算了,到時候我領上包子,山上不是有很多夫妻檔嗎,什麼菜園子母夜叉,什麼矮腳虎一丈青,我和包子就是梁山第109和110條好漢,我綽號不高興,她就叫沒頭腦。

好在他們畢竟是從宋朝來的,雖然有蜘蛛俠時遷,終究不如我腦子來得快——我隻要一個電話就能找到柳軒那小子,所以說他們的思維跟不上,朱貴他們雖然也有電話,就沒想到找人要號碼。

我得提前一步把事情弄清楚,這樣才不至於被動。

我單手扶牆顫顫巍巍來到走廊,掏出電話找到陳可嬌的號碼,剛撥好號就被人拍了一把,回頭一看是杜興,他奇怪地說:“你抖什麼?”

原來是我的手指在電話上直磕打,陳可嬌的聲音傳出來:“喂?蕭先生嗎?什麼聲音?”幸虧她沒乾過特工,要不肯定以為我給發摩斯碼呢,這劇情都快趕上《無間道》了。

我壓了電話問杜興去哪,他說:“宋清給我弄了一個做酒的作坊,我回去看看。”

“在這當口兒?”

“嗨,你說朱貴的事啊?小事情而已,用不上我。”

杜興一到舞廳就被一大群狂熱的舞迷圍在了中央,其中以妙齡少女為主,聽說杜興要走,一群人不依不饒,最後兩個有車的女粉絲還為了搶送杜興回去的權利差點打起來。

好漢們都在大廳,見了我有人招呼過去坐,我就看見林衝親,向他那桌走去,半路上被阮氏兄弟和張順截住,這仨人太可樂了,因為長時間沒進水,頭發都卷了,像是頂了一頭方便麵,張順奄奄一息地說:“小強,你們這地方連井也沒有嗎?”我忙答應明天領他們找水去。

我到了林衝他們桌上,李雲給我捏開一瓶啤酒遞給過來,環視著酒吧說:“你這酒吧太一般,沒有特色,尤其是裝修,千篇一律。”看來前些日子他沒少去酒吧。

我說:“那你看應該怎麼弄?”

“門口掛四麵扁,逆時光拿隸書寫,一到晚上點四個大燈籠,寫上‘財源廣進’,這裡的服務員都短衣襟肩膀上搭手巾,客人一來先招呼‘來了您呐’,店裡全擺粗木桌,櫃台上碼一長排壇子……”

我愕然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特色?”

李雲道:“這在我們那當然不算特色,可放在你們這呢?做生意是要動腦子的嘛。”

聽他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點意思了,複古式酒吧?現在的酒吧都在追求個性和品位,弄光屁股妞雖然能掙點小錢,可是留不住常客,反到不如往牆上掛草帽和辣椒來得吸引人,而且這酒吧要讓李雲裝修,那就不是簡單的複古了,隻怕考古學家來了也得折服。

我正想著,包子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說:“你跑這乾嘛來了,找你呢,還回不回去了?”然後她才發現我身邊還有人,跟林衝他們點頭招呼,問我:“都你朋友?”

林衝他們都笑盈盈地看著我,我有些窘迫地說:“這是我媳婦。”包子把我手裡的啤酒拿過去,跟林衝和李雲他們挨個碰了一下,揚脖喝了一大口,說:“初次見麵啊。”

這桌上林衝楊誌一群頭領都站起來回敬她,一時間周圍哄的都響應站起,幾十來號人有叫嫂子的有叫弟妹的也有叫姑娘的,說完一片酒瓶倒立,咕咚咕咚聲大起,包子嚇了一跳,小聲說:“這都是你朋友?”

扈三娘一下蹦起來,說:“你是這小子的媳婦啊?”包子嘿然,我跟她說:“快叫三姐。”扈三娘大聲道:“叫三妹就行,我今年其實才23歲。”

包子應付了一輪敬酒,暈生雙頰,我跟她說:“你們先回吧,我跟他們再坐坐,都是大學同學,好幾年沒見了。”

包子問:“你什麼時候上過大學?”

我說:“社會大學……”

(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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