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拳皇(1 / 1)

晚上到了賓館,我打開會議室的大門,展開梁山整風運動暨第二天團體賽名單討論會,與會者:梁山全體好漢,在座的每人麵前一瓶330毫升裝娃哈哈礦泉水,盧俊義和吳用則是人手一杯熱茶,吳用把眼睛架在鼻梁上,很專注地看著手裡的稿子。

大會第一項議程,由盧俊義哥哥講話,盧俊義清清嗓子道:“我們梁山是有著悠久曆史的,早在漢代……”

我汗下,俯身壓低聲音說:“哥哥,咱們簡短截說吧。”

盧俊義點點頭,又說:“那咱們就從前些年說起——那是宣和三年啊,用現在的說法也就是一一二二年……”

我險些從台上掉下來,這是前些年?萬幸做報告的不是秦始皇啊。我賠個笑臉說:“哥哥,要不咱再短點?”

盧俊義白了我一眼,輕輕拍著桌子說:“那就一句話,不管誰上場,輸贏如何,一定要打出我們梁山的氣勢來!”我伸出拇指表示大讚。

我拿出蕭讓虛構的名單來在手裡彈了彈,說:“下麵咱們把明天參加團體賽的名單定一下。”然後我看了看林衝,林衝知道自己肩上的責任推不掉,站起來轉向大家說:“眾位兄弟要沒意見,恕我冒昧——明天就由林某帶隊了。”

林衝武功蓋世,又謙和衝淡,想當年火並王倫之後硬是把梁山頭把交椅讓給了晁蓋,屬於那種遠離政治,人品值爆發又百戰百勝人見人愛的老哥型人物,全山上下沒有不敬服的,他這麼一說,大家都樂嗬嗬地應道:甚好。

林衝剛要坐下,我忙說:“衝哥,兄弟對各位哥哥還缺乏了解,這點將的事情衝哥一並做了吧。”

林衝也不推辭,往坐席裡指點道:“張清、楊誌二位兄弟,有勞。”這兩個人既是天罡裡靠前的,功夫也沒的說,眾人自然毫無意見,我心想與其這樣那團體賽不如全由天罡出任算了,林衝和我想一塊去了,接著就指到了張順那,張順搶先說:“我和阮家兄弟都商量好了,參加個人賽。”林衝點點頭,接著往人群裡看著。

這時李逵忽然上前一把抓住林衝的手道:“哥哥,算上俺鐵牛吧,白日裡輸得實在憋屈呀!”

扈三娘猛然站起,氣咻咻地說:“林大哥做事有偏向,咱108個兄弟向來秤不離砣,為什麼一有好事總是你們天罡先上?”

林衝不悅道:“三妹怎麼這麼說話?我選的這幾人是功夫不如你還是資曆不如你,僅僅是靠排名來的嗎?”

扈三娘道:“是我說錯話了,林大哥彆見怪,那麼剩下的兩個名額總該有我一份吧?”她見眾人都不說話嘿嘿笑,知道大家都拿她當笑話看,她一拍桌子,喝道:“誰不服?”

在座的人裡不少是她馬上擒來的,見女暴龍真毛了,都很聰明地閉上了嘴,而且就算有本事的,也不願意和一個女流之輩較真,所以一時間還真就讓她叫住了,她得意地說:“那我明天可就上了啊!”李逵這時才反應過來,跳著腳嚷:“憑什麼你上,俺第一個不服!”扈三娘和李逵素有嫌隙,此刻勃然道:“來人呐,抬刀備馬。”看來是平時喊慣了,李逵也隨手往腰後摸去,叫道:“怕你不成?”

吳用忙道:“莫傷和氣,不是有兩個名額嗎?”

對峙的兩人同時一愣,都訕訕地撤了架勢,然後一起看向林衝,沒等他說什麼,我抄起擴音器甕聲甕氣地說:“喂喂,兩位同誌請安靜,明天的比賽你們誰也不能參加。”

倆人這回同仇敵愾,齊問:“為什麼?”

“鐵牛,你今天上午比賽已經輸了,而我們的團體賽和個人賽報上去的名單都是不一樣的,所以你不能再出現在賽場上了。”

李逵聽完目瞪口呆,扈三娘幸災樂禍地看了他一眼,這才說:“我可沒輸過——丟人敗興的。”她馬上對湯隆說,“我可不是說你啊。”李逵乾生氣沒辦法。

“你看照片!”我指著報名表上運動員相片的位置跟扈三娘說。

“怎麼了?”她還是不明白。

“這臉雖然都照得跟五筒似的看不出誰是誰來,”我說:“可是你看那發型卻絕對都是小平頭,你要舍得剃成這樣你就上!”

扈三娘頓時癡呆,過了好半天才囁嚅問道:“不是能戴頭套嗎?”

我說:“你這麼長的頭發再戴頭套,你那臉得比你那棗紅馬長,弄好了是橄欖型還好看點,要一頭大一頭小你就成聖火了——而且到時候也沒你合適的頭盔,普通頭盔都是護臉的戴你頭上成鴨舌帽了。”

扈三娘不寒而栗說:“那明天我先不上了。”

剩下的人又都盯在林衝身上,現在天罡星裡隻有戴宗沒有任務,但戴宗不以拳腳見長,所以被排除在外,盧俊義說了,事關梁山榮譽,不能等同兒戲,那麼其餘的人誰被林衝點到,也就意味著至少在林衝眼裡他是72地煞中最有本事的。

大家目光灼灼地看著林衝,林衝也挨個看去,他的眼神掃在誰身上誰都精神為之一振,但剩下的列位好漢之中,要說誰的功夫強到讓其他人無話可說,還真不好找,像人緣好的如朱貴杜興身手卻又著實不行,林衝看了半天忽然說:“時遷兄弟——”

時遷正在專心致誌地拿小刀削一個蘋果梨,這種狀況用腳指頭想都沒他的份,所以林中這一喊他,時遷嚇了一跳,刀尖戳在手背上,他嘬著傷口茫然道:“啊?”

“明天你算一個如何?”

時遷一呆,手中蘋果梨落下,旁邊的湯隆手疾眼快接住,喀嚓喀嚓地啃起來。

好漢們一片咦聲,因為技術含量問題,打劫的和小偷向來互相鄙視自古使然,所以時遷雖然排名雖然不是最末(也差不多),但地位卻一直在梁山的穀底徘徊,好漢們想不通之餘,都把眼睛望向彆處,心說林衝下一個叫到誰那說明在他心目中誰就跟賊一樣沒品,這種丟人的事是不乾的。

林衝見人們都低著頭,像避瘟神一樣避著他,微微一笑,忽然轉過身來道:“小強——”

我正捏著個大喇叭笑吟吟地看他如何收場,他猛的一喊我,我也像時遷一樣嚇了一跳,大聲說:“啊?”隻聽會議室裡一陣悠長洪亮的“啊啊啊啊”的回音飄來蕩去。

林衝捂著耳朵,皺眉說:“明天你沒事吧?跟著我們一起上場吧。”

好漢們都笑:“對對對,小強最合適了。”“真是眾望所歸啊!”

我放下喇叭呆若木雞說:“哥哥,做人要厚道啊!”

林衝笑著湊近我,悄聲說:“還不明白嗎,基本用不著你上場。”

我一看也對,林衝、楊誌、張清,如果對手有實力把這三位給拚下去,那麼其實彆人上場也沒什麼意義,反正都是擺設,而現在也就我和時遷能“服眾”了。看來隻能這樣了。

我拿出名單說:“那咱們把人名對一下,衝哥,你來林勝,張清哥哥,你來李新,楊誌哥哥,你是王全。”

蕭讓納悶了一會說:“有這麼個名字嗎?”

我看了看那個字,說:“那就是王工。”

蕭讓鄙夷地說:“那個字念仝(銅)!”我大慚。

這時會議室門一開,包子探進頭來,看黑壓壓坐了一片人,招呼說:“都在呢——強子你啥時候能忙完?”

我對著喇叭說:“啥事啊,你進來!”光露一個臉的包子頭看上去挺恐怖的,等她整個人進來就好多了。

包子說:“你先乾你的事,我在附近看見幾家婚紗店,想讓你陪我逛逛。”

張順奇道:“婚紗是啥玩意兒?”

扈三娘瞪他一眼說:“就是嫁衣。”

包子:“三兒也在呢,一會一起去吧。”

扈三娘黯然道:“我不去了。”

我見包子在場這會也開不成了,於是邊往外走邊說:“那就這樣吧,咱們明天7點半準時在大廳彙合。”

張順歡喜道:“小強要娶媳婦了?這可該慶祝慶祝,咱們喝……”他剛說出一個字就知道犯忌了,急忙打住。

我看出大家是真的為我高興,笑著說:“喝吧喝吧,每人限量1斤半。”

包子說的那幾家婚紗店根本就不是以經營婚紗為主,隻是擺在櫥窗裡做個樣子,進去一看,不但價錢死貴,而且上麵落滿了塵土,所以我們連試的心也沒有,幾家店很快就被我們溜達完了,我挽著她的手,趁著夜色就當消食,慢慢走著。在馬路對麵,一個熟人遇到了挺尷尬的事情,我一見之下不禁樂不可支起來。包子奇道:“你笑什麼呢?”也往對麵看了一眼。

在馬路對麵,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被三個醉鬼擋在路上,那女孩子左奔右突都被嬉皮笑臉的醉鬼攔了回來,看樣子是想占點小便宜,那女孩子有一頭烏黑順滑的秀發,一雙嫵媚有神的單鳳眼,隻不過現在還沒眯起來——新月的女領隊。

你說這仨人不是作死呢麼?

可是包子一看就急了,她很有經驗地從一個電話亭下麵抽出兩塊板磚,遞給我一塊,急火火地說:“走!”

我一把拉住她,趴在路邊的欄杆上,不緊不慢說:“我請你看電影。”

包子莫名其妙地說:“什麼電影?”

“《痛》!”

可是看了一會女領隊太拖戲,也不說揍人,隻是脾氣很好的想離開,三個醉鬼圍著她,小動作不斷,卻也沒有大突破。包子掐我一把說:“你這人怎麼這樣,還不去幫忙?”

我心想也好,過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就領著包子過了馬路,往前湊合了一點,誰知那女領隊一眼看見我,興奮地揮手喊:“哥,他們欺負我。”

我一下就傻了,叫得那叫一個親呀,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個妹妹了,當我搜尋到一絲她眼裡的得意和狡猾時,我終於明白了:這小娘皮要陰我,想把我拉下水。

我早該從她表演賽就耍的手段裡推斷出這小娘們是隻不折不扣的小狐狸了,她這麼一喊,那三個醉鬼卻當了真,用酒瓶子指著我的鼻子警告說:“你少管閒事!”我無辜地說:“我不管,就看看。”

趁這個工夫女領隊很不仗義地跑出包圍,邊走邊還笑嘻嘻地跟我說:“哥,狠狠揍他們喲。”看她那清澈的眼眸和那銀鈴般的聲音,純潔得像泰山他妹妹似的,好象在大森林裡穿麻戴草幾十年剛鑽進這浮囂的塵世,誰能想到她麵若桃李,心如蛇蠍,估計現在這情形不管誰把誰揍了,她都能笑到抽筋了。那三個傻B看得直發呆,然後不自覺地把我圍上了,我多冤啊!包子這時從我身後閃出,舉著板磚咬牙切齒地說:“誰敢動手老娘拍死他。”

一個家夥醉眼斜睨道:“嘿,又一個小妞,還挺勁的,我喜歡。”另一個接口說:“就是醜了點。”最後那個腦袋上染著縷紅毛的嘿嘿淫笑著說:“沒事,關了燈是一樣……”

不等他說完,我一磚已經狠狠砸在他腦袋上,我小強哥是有點沒皮沒臉,但人總有原則的,我的原則很簡單,欺負我女人:不行。

遇上這樣的渣滓,包子的臉也被氣得煞白,在我磚頭拍上紅毛腦袋的同時,她也一腳踹中了這人渣的命根,包子喜歡穿靴子,就是鞋尖是一個看上去就很疼的銳角那種,紅毛頭上挨磚襠上中腳,身子瞬時弓成一個蝦球,眼眶外努,發出了消魂的“哦——”的一聲。

“爽嗎?”我抓著他的頭發,把他的腦袋在鐵欄杆上撞出一個超重低音,紅毛委頓在了地上,包子歡呼一聲,像個見了糖果的小姑娘一樣衝上去用鞋尖一下一下點紅毛的肚子,邊點邊罵:“**(燈)**,長了個豬頭還想當回民!”

紅毛的同夥愣了幾秒這才抄著瓶子衝上來,包子踢得正哈屁,我隻能擋在她身前,胳膊上馬上挨了一瓶子。

“彆打了。”一個聲音冷冷道,女領隊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了,她平靜地對兩個醉鬼說,“等一下。”然後她把我和包子手裡的板磚接過去,架在欄杆上,像劈綠豆糕一樣劈了一地磚粉,醉鬼之一不禁道:“不會是假的吧?”

女領隊腿動了動,醉鬼手裡的酒瓶子就齊刷刷斷成兩截,女領隊跺跺腳把鞋上的玻璃渣弄乾淨,眯著眼睛問他們倆:“還打嗎?”

都說酒精的麻痹容易讓人乾出傻事來,在這倆人身上就一點也沒體現出來,他們倆把頭搖得跟台風裡的柳枝似的。

然後我們四個就靠著欄杆站著,看包子又踢了一會紅毛,三個醉鬼這才與我們灑淚而彆。

包子這時已經心情大好,掏出紙巾擦著額頭上的汗,在路邊買了一瓶冰水,咕咚咚喝幾口就感歎一聲:“哎呀累死了。”她喝光水,這才看著有點尷尬的我們倆說:“你們認識?”

我和女領隊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一個點頭一個搖頭,包子疑竇叢生:“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

女領隊把包子拉在一邊,跟她低聲說著什麼,邊說邊還回頭瞟我幾眼,包子邊聽邊樂:“哈哈,妹子你彆往心裡去,他就那德行。”

我點根煙蹲在馬路牙子上抽,覺得被這兩個女人排斥在外了,鬱悶地很。過了一會女領隊一個人走過來,看樣子原本是想用腳踢我的,想了想還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衝我伸出手說:“強子是吧?我叫佟媛,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咱們這也算不打不相識了。”

我拉著她的手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感歎道:“怎麼一點死皮也沒有呢?”

佟媛抽回手,瞪了我一眼,衝包子親熱地招呼:“包子姐——”

包子走過來挽住她的胳膊,兩個人那叫一親熱,包子說:“妹子,手腳夠硬的啊。”

佟媛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從小練的。”

這時我終於有機會問:“剛才那三個混混你怎麼不早點打發了,你是不是光會劈磚頭啊?”

佟媛一笑說:“我們練武之人就是要少招惹是非,能不動手儘量不動手,再說我們學的是保鏢專業,必須學會潛伏,不在人前暴光,否則就成了擺設。剛才……”佟媛忽然正色跟我說,“剛才我不知道你身後還跟著包子姐,要不我也不會跟你開那樣的玩笑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玩笑?”我揉著胳膊叫道:“你知不知道會出人命的?”

說到這佟媛上下打量著我說:“你到底會不會功夫,為什麼你打起架來像個流氓一樣?”

包子笑道:“你已經不是第一個這麼說他的人了。”

我接口:“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佟媛拉著包子說:“姐,你條件這麼好,跟著我學功夫吧。”

我一把包子拉到自己懷裡,瞪著眼跟佟媛說:“你還嫌世界不夠亂嗎?”

……

第二天7點半鐘,我和好漢們準時出發向體育場,300已經被組委會早早接到場地並且到位了,林衝按喇叭的提示到指定地點進行抽簽,我利用這個時間找到組委會主席,跟他說因為特殊情況我們隊想換一個人,把一個名叫周挺猛(周通+焦挺+童猛)的換成蕭強,也就是我——我可不想頂著這個名字過完後半生。還沒等我說理由,主席就和藹地說:“行嘛,我也很想見識見識你的鐵印子。”……

然後我就拿著組委會特批的條子回到貴賓席,林衝已經回來了,今天的對陣表都是團體對團體,林衝樂嗬嗬把名單遞給我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我一看也笑了,對手是精武自由搏擊會。

接下來要排出上場名單,名單一但排定不可更改,選手必須按次序出場,這就是為了防止兩支隊伍在選手出場次序上勾心鬥角,最後搞得比武不像比武下棋不像下棋。

我拿著名單,依稀想起了童年時候玩拳皇的情景……

那時候跟人單挑如果水平相近,出場次序確實很重要,我一般是先選個比較養眼的比如不知火舞啦麻宮雅典娜啦上去試探敵人火力,然後草雉連招搞定一兩個,隱藏boss魯卡壓陣,一般我排出這樣的陣容,我們那一片沒人不怕。

今天這種情況,我無疑將作為隱藏任務留到最後,隻不過這回誰打通關見到我,那麼驚喜將是大大的……

楊誌首先自告奮勇要求打頭陣,張清緊隨其後,依林衝的意思不給對手任何機會自己第三出場,時遷尖聲細氣道:“彆價哥哥,讓我也上去亮亮相唄。”

我在林衝耳邊低聲說:“讓他上,咱也正好需要輸一場……”

我們的比賽被安排在8點40分,我們所在的5號擂台剛舉行完一場比賽,滄州紅日武校對山西大同育才文武學校,要不是滄州人厚道山西人基本早就滿地找牙了,這群鼻青臉腫的老西兒們聽說我們也是育才的,還給我們鼓勁呢:“加油兄弟,爭取拖到第5局……”看來叫育才的都比較沒譜,裁判還說呢:“怎麼又一個育才呀,光第一輪就4個育才。”

我問:“戰況如何?”

裁判邊收走我們的名單邊說:“已經淘汰3個了,加你們第4個。”

我:“……”

裁判把名單放在一邊,大聲說:“比賽雙方:精武自由搏擊會對育才文武學校,選手名單核對無誤,雙方領隊見禮,比賽馬上開始。”

對麵的大塊頭會長穿著一身黑色護甲,雙拳對擊冷笑著走了過來,林衝雖然是我們這邊的主心骨,但育才的官方領隊還是我,我隻能走上前去假模假式地衝他抱了抱拳,擂台上楊誌和精武會的人已經站好,裁判見過場都走了,手往下一揮,示意比賽開始。

大塊頭見完禮並沒有立刻歸隊,他用肩膀扛了我一下,背對著裁判低聲說:“姓蕭的,你們死定了!”

我說:“不見得吧?”

這家夥嘿嘿獰笑:“你信不信你們的人連我們第四個人也見不到?”言外之意育才肯定被三振出局。

還沒等我說話,隻聽身後裁判大聲喊:“精武自由搏擊會對育才文武學校第一場,育才文武學校王全勝!”

我看了一眼張大嘴巴合不攏的大塊頭,這才轉過身,鄙夷地對裁判說:“那個字念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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