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冰兒哭了半天也不見停歇,周維清看看越來越亮的天色,忍不住提醒她道:“營長,是不是該回去了?再不回去,恐怕就要被人發現了。”
上官冰兒自然知道這家夥又回來了,抬起頭,梨花帶雨般的看了他一眼,“要你管?你怎麼還不滾?”
周維清十分善於察言觀色,一眼就看出,哭了這麼一會兒後,上官冰兒眼中的怨恨減弱了許多,雖然聲音依舊嚴厲,但已經沒有半分殺氣了。
“我立刻、馬上、現在就滾。”學著昨天上官冰兒說話的樣子,周維清掉頭就跑。雖然上官冰兒的怨氣減弱了一些,但要是揍他一頓,那還是十分有可能的。
眼看著周維清有些狼狽的逃走,上官冰兒咬了咬紅唇,這才站起身,回軍營而去。
周維清回到自己的帳篷中時,頓時嚇了一跳,之前他剛清醒哪會兒,因為上官冰兒強大的吸引力以及生命受到威脅,並沒有仔細觀察自己帳篷內的情況,此時借著外麵的天光這麼一看,頭皮不禁一陣發麻,無比的慶幸自己遇到的是上善若水的上官冰兒。
帳篷內一片狼藉,破碎的衣料四散紛飛,尤其是以上官冰兒昨天穿的那件紫色勁裝為主。
周維清飛快的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收在一起,然後拿自己帶來的包袱皮給包起來,小心翼翼的疊好。他要好好的留著。要是以後上官冰兒真的跟了她,再將這些東西轉送給她。當然,上官冰兒肯不肯要就是另一回事了。
做完這些之後,周維清背後冷汗直冒,因為他並沒有找到自己那本不死神功秘笈,顯然是被上官冰兒給收走了。他到不是心疼這東西,而是怕上官冰兒依樣畫葫蘆的去修煉。昨天晚上真正修煉過這門功法,他才明白這不死神功有多麼霸道。如果不是有那顆吞掉的黑色珠子幫忙,恐怕不等上官冰兒前來,他就已經死了。不行,一定要找機會提醒她,千萬不能讓她修煉。不過,她就算想練也不會是這兩天,受傷了總要休息休息嘛。
一陣陣疲倦感漸漸浮現,周維清看著自己手腕上始終不曾消失的冰種翡翠體珠和變石貓眼意珠,漸漸的睡了過去。
因為招兵尚未結束,而且之前上官冰兒為了懲罰他故意將他安排在了這麼個偏僻的地方,倒也沒人來打擾。周維清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日暮西山才清醒過來。
“嗯,好舒服。”他用力的伸了個懶腰,隻聽一陣骨格細密的啪啪聲響起,全身上下的骨頭、肌肉都是一陣發癢,無一處不舒爽,尤其是那種充滿了力量的感覺,更是讓他說不出的暢快。低頭一看,雙手手腕上的天珠還在,依舊在緩慢的圍繞著他的手腕盤旋著。
“為什麼人家的本命珠都能收回體內,我這兩個卻收不回去?這要怎麼弄?”從小就是廢物,他根本就沒在禦珠師學院學習過一天,對於這個職業隻有一些最淺顯的認識,此時自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算了,不管了,先去吃飯再說。睡了一天,昨天晚上又那麼“辛勞”,他完全是被餓醒的。穿上自己的軍裝外衣,刻意拉了拉袖子,蓋住自己手腕上的體珠和意珠,這才跑到食堂大快朵頤的吃了一頓。
吃飽了肚子,人自然就有精神了,周維清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材好像長高了少許似的。他原本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這在十三歲的年齡中已經十分少見了,可經過了昨晚之後,他似乎又高了幾公分,全身的肌肉也似乎隨之鼓脹了幾分似的。
除了有些心疼上官冰兒以外,他今天的心情是無與倫比的好。終於擁有了自己的天珠,先不說那意珠的屬性多麼傳奇,單是天珠師的身份已經足以令他心滿意足了。他渴望這一天已經來的太久了,要不是因為上官冰兒的關係,他現在真想立刻回家,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己老爹,同時也讓那用鼻孔看人的帝芙雅知道知道,自己已經是堂堂的天珠師了。
帶著美好的心情,周維清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之中,隻是剛一掀開門簾,他心中就下意識的產生了警兆,立刻喝道:“誰?”
這份警兆完全是下意識出現的,連他自己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此時,外麵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帳篷內的視線並不好。
不過,很快周維清的臉上神色就發生了變化,甚至是有些諂媚的看著帳篷中的人,憨憨的一笑,道:“原來是營長大人,您怎麼來了?”嘴上說著,他卻隻是一隻腳跨入了帳篷,另外一隻腳卻是說什麼也不肯跟進來。天知道上官冰兒來找自己是來乾什麼的。
上官冰兒此時換了一身藍色勁裝,與她那蔚藍色的長發十分相配,周維清發現,自己的那身軍服被疊的很整齊放在鋪子上,在他進門的時候,上官冰兒正看著自己那地鋪發呆。
“進來。”上官冰兒冷冷的喝道。
周維清仔細看了看,確認上官冰兒身上並未帶什麼凶器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帳篷,不過也不敢靠前,就站在門口的位置,期期艾艾的看著上官冰兒,那扭捏的樣子,到像是他被占了便宜似的。
看到這家夥如此模樣,上官冰兒頓時氣的俏臉發紅,心中暗罵,怎麼就便宜了這麼個混蛋?
“布呢?”上官冰兒斥道。
“什麼布?”周維清沒明白她的意思。
上官冰兒俏臉漲紅,瞥了一眼地上的鋪位。周維清這才明白過來,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收起來了。留個紀念。”
上官冰兒氣的心口起伏明顯劇烈了幾分,“你……拿來。”她真怕自己會忍不住殺了這個混球。
周維清依依不舍的將自己收好的那幾片布拿了出來,遞給上官冰兒。上官冰兒一把揣入自己懷中,卻茫然不知,周維清這猥瑣的家夥還留了一片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