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冰兒一把推開周維清,走到帳篷門口處撩開帳篷門簾,讓外麵清新的空氣湧進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平複著自己激蕩的心情。
一天時間下來,有天力自療,她身體上的傷已經好的多了。可心靈的創傷又豈是那麼容易恢複的?思前想後了整整一天,理智終於逐漸戰勝了衝動,這才決定來找周維清的。
“周小胖。”重新拉上帳篷門簾,上官冰兒重新轉過身麵對周維清。
“哎。”周維清聽她叫自己,趕忙答應一聲,那低眉順眼的樣子看在上官冰兒眼中卻是怎麼看都想揍他一頓。
再次深呼吸後,上官冰兒沉聲道:“你給我記住,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如果讓我聽到任何風言風語,你知道後果。”
“啊?”周維清瞪大了眼睛看著上官冰兒,此時他表麵雖然是一副順從的樣子,可心中卻是十分的得意,他知道,上官冰兒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殺自己了。此時是怎麼看都覺得她是那麼美。
“我的話你挺清楚了沒有?”上官冰兒嬌嗔道。
“聽,聽清楚了。不過,營長,我、我……”周維清臉上一副為難的樣子。
“你什麼你?吞吞吐吐的乾什麼?有話就說。”上官冰兒沒好氣的上前一步,忍不住踢了這家夥一腳。
周維清立刻搖了搖頭,“我還是不說了,我怕你打我。”
“說。我不打你。”人都有好奇心,上官冰兒畢竟才十五歲,儘管被這家夥氣的不行,但她還是很想知道周維清想說什麼。
周維清偷偷的看了她一眼,這才低聲道:“真的不打我?”
“你說不說?”上官冰兒臉色一寒。
“我說還不行麼?”周維清怎麼看都是一臉委屈的樣子,就像是昨天晚上做了祭品的是他似的,“營長,我還是第一次,昨天晚上的事恐怕忘不了啊!雖然你不肯對我負責,我不會怪你。可是,我卻難免會想起你,營長,你彆這麼看我,我害怕。我說的是實話。啊!殺人啦。”
周維清第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上官冰兒就意識到了這家夥說的不是什麼好話,果然,越聽越怒,聽到後麵,她那一張絕色嬌顏已經是氣得一陣青、一陣白的,身形一閃,就到了周維清身邊,抓住這家夥腰間的厚肉,用力扭了個一百八十度,頓時,殺豬般的慘叫聲驟然響起。
上官冰兒一抬手,就捂住了周維清的嘴巴,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屬下們知道,這麼晚了自己竟然在這家夥帳篷中。
“再敢說怪話,我就先閹割了你。”上官冰兒羞憤交加之下,終於說出了狠話。
周維清瞬間噤聲,雙手小心翼翼的護住自己下身,看著上官冰兒滿是驚恐的眼神。他這可是真的害怕。
“你給我坐下。”上官冰兒很慶幸,今天自己沒有帶佩劍過來,不然她真不敢保證會不會結果了這周小胖的性命。
周維清在鋪位上坐下,這次他是真老實了,雖然他很喜歡看到上官冰兒被自己調戲後憤怒的嬌顏,但他也知道不能太過度,反正以後還有的是時間呢。這恐怕也是未來當兵最大的樂趣了。
“周小胖,我問你。你對天珠師了解多少?”上官冰兒在鋪位的另一邊盤膝坐下,和周維清保持著足有一米多的距離。
“呃……,基本上就你昨天說的那些。”周維清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啪的一聲,一本牛皮書已經砸在了他身上,周維清手忙腳亂的接下來一看,正是自己那本寶貝秘笈不死神功。
“說吧,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天的時候我還從你身上感覺不到半分天力,為什麼晚上你就能覺醒天珠,而且是如此眾多屬性的天珠。彆告訴我是練這什麼不死神功練出來的。這玩意兒雖然不能說沒有成功的可能,但修煉它也和自殺沒什麼區彆。隻憑這東西,就算你運氣再好,也不可能一下從沒有天力飛躍到天力四重覺醒天珠的境界。”
周維清道:“這可能是和我吞掉的一顆黑色珠子有關。在參軍之前,我在星辰森林中遊玩,玩的累了就躺在森林中睡下了,誰知道天色突然變了,變得一片漆黑,然後我就發現自己不能動了。天空中突然裂開一道縫隙,一顆閃爍著青、藍、銀三色光芒的黑珠子就從那縫隙中鑽了出來,鑽進了我嘴裡。當時我就感覺到全身一冷,就昏了過去。等我醒過來之後,沒發現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妥,回城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們再招兵,所以就參軍了。昨天晚上,我確實是嘗試著修煉不死神功,衝擊第一個死穴肩井穴,衝擊倒是成功了,可我立刻就感覺到全身麻木的無法動彈,之後,丹田內產生出一股強烈的寒流,隱約中,我好像看到了一隻長有翅膀的黑色老虎,再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光屁股女人在我麵前。然後我就發現,我有四個死穴已經衝擊成功……”
“閉嘴。”上官冰兒臉色鐵青的手一揮,一道青光閃過,周維清隻覺得眼前一亮,啪的一聲,他身前的鋪位上就多了一道裂痕。嚇得他噤若寒蟬不敢再亂說。
狠狠的瞪了周維清一眼後,上官冰兒已經陷入思索之中,周維清說的這種情況,她可以說是聞所未聞,以這家夥一貫的說話風格,能信幾成?可是,不信他說的吧,昨天發生的事情也確實無法解釋。而且,剛才周維清在說這些的時候,她一直看著他的眼睛,她發現,至少在說這些的時候,這家夥的眼神還算真誠。他的話應該有幾分可信度。
“說說你的出身來曆。”上官冰兒沉聲道。她倒不是為了自己,之所以這麼問,更重要的原因是周維清那有著傳奇色彩的意珠,這樣一個人雖然天賦異稟,可如果來曆不明的話,她也無法決定是否真的指點他走上修煉道路。
周維清猶豫了一下,道:“冰兒,你是想聽實話還是瞎話?”
聽他竟然叫自己的名字,上官冰兒頓時一頭黑線,怒道:“叫我營長,我當然要聽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