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7章1477:伐聶良攻楊濤,劍指天下(十七)
“那可真是遺憾了,我還想瞧你吃味的表情呢。”薑芃姬笑道,“你反應總是這麼淡定,女兒家偶爾也會沒有安全感的。有時候,我也會生出懷疑,子孝對我的感情到底是臣子對君主的忠誠還是男人對女人的愛慕?對此,子孝就不打算給個回應,讓我安心嘛。”
衛慈雙目闔上又睜開,目光依舊澄澈清明。
他太了解眼前這女人,這人根本不可能為感情而患得患失,這點前世就明白了。
倘若真是尋常女子一般陷入愛河,她也不是衛慈認識的那位陛下了。
薑芃姬被他看得有些尷尬,輕咳兩聲。
“好吧,我不調、、/戲你了。我不就是想看看你吃味的反應麼,你連這點都不滿足我。”
衛慈承認道,“吃味自然也有,人之常情,主公緣何以為慈沒有正常男人該有的情緒?”
薑芃姬道,“大概是因為……姿勢?”
衛慈:“……”
圍觀二人對話的鹹魚瞬間受到了數萬點暴擊傷害。
當著五百萬條鹹魚的麵開車,你們兩人的良心不會痛嘛?
【鬼才郭奉孝】:唔,隻有寶寶很好奇他們倆和諧的時候是啥姿勢麼?
【偷渡非酋】:樓上404警告!目前在淨網呢,掃黃打非,你們悠著點。
鹹魚們紛紛撇嘴,這個直播間連載大尺度小黃文都沒事,掃黃打非也掃不到這裡。
再說了——
【夜神風狂】:不是,開車的人是主播,404警告不是應該對她說麼?
他們隻是圍觀嘮嗑的鹹魚啊,不僅要被主播喂狗糧,還要被404誤傷,太可憐了。
薑芃姬道,“子孝去而複返,莫不是為了尋我的不快?”
衛慈老實承認,“隻是擔心聶良措辭傷及主公。”
薑芃姬道,“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對於你和文證他們而言,這是有辱名聲的大事兒,對我來說卻是無足輕重的小事。聶良卯足了勁兒反擊,不過是砸在棉花上,我還心疼他呢。子孝,我告訴你一件事,我前世的相貌可是傾國傾城,顏值比柳羲這張臉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身材也好。喜歡我的人多了海去。我記得有個腦子有病的家夥,他與我同一個小區,住我樓上,結婚有妻有子。一次碰麵之後,他就整日意淫我喜歡他,愛他愛得死去活來。”
她極少主動提及自己的前世,衛慈聽得認真。
知道她被這麼莫名其妙的人纏上,衛慈就忍不住擔心。
“然後呢?他冒犯主公了?”
“哪能啊,我要是被他害到了,我還不如跪死在老首長跟前,忒丟人了。”薑芃姬擺手道,“那人瘋狂腦補我喜歡他,還將我的畫像發到公共平台,熱烈表白,腦補我也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值得一提的是,他老婆更加奇葩,好幾次又哭又鬨跟我說,讓我彆勾引她老公了。”
衛慈聽得眉頭大皺,“這夫妻二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薑芃姬聳肩道,“不是失心瘋,不過腦子的確有問題。我的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把他們倆暴打一頓,掛在一百六十樓高的地方,晾了兩天。為了避免被社會輿論找麻煩,我給他們塗了軍方新研製的隱形液和消音設備。再找律師告他們,送他們去精神病醫院住了幾天。”
薑芃姬可不是正統軍校出身的人,她信奉的就是以暴製暴。
那會兒她是身份隱秘的基因戰士,隨時要執行危險性極大的任務,因此她的身份不能隨便暴露,更彆說將她畫像放在公眾平台了。因為這事兒,她還被上司斥責了一頓。
薑芃姬氣不過就將火氣撒在這對夫婦身上。
因為做得隱秘,她倒是沒事,不然準保要被記名通報批評。
她道,“我連這麼奇葩的都見過了,聶良這種隻是小意思。”
衛慈:“……”
薑芃姬得意地準備說其他“光輝事跡”,老首長發來一條私信。
【你的阿爸】:將人掛在一百六十樓高的地方?
薑芃姬回答道,“我給他們帶了吸氧貼和保暖貼,他們在高空冷不死也憋不死。”
【你的阿爸】:……
“雖然違反了軍法,不過我那會兒還不是軍部編製,我手腳乾淨,旁人抓不到我的把柄。”
老首長心情複雜。
她就像個班主任,圍觀從她班裡畢業的學生洋洋灑灑交代學生時代做過的惡作劇。
這麼皮的學生,肯定不是她教出來的。
老首長在懷疑人生,衛慈也心情複雜。
他突然意識到主公前世生活的地方是他想象不出的世界,那邊的環境才能造就如此豁達的她。
衛慈幾個為聶良的反擊而義憤填膺,誰讓聶良用主公名聲做筏子,當事人卻渾然不在意。
他暗自苦笑一聲。
主公不會因為感情而患得患失,但他會。
特彆是意識到二者的世界觀橫著多大溝壑的時候,越發心慌了。
與其如此,倒不如像前世那般離得不遠不近,興許會好受些。
人心便是如此貪婪,嘗到些許甜頭,便會奢望得到更多,離得更近。
有時候衛慈都會唾棄這般模樣的自己,扭扭捏捏,實在是不爽快。
正當衛慈想得出神的時候,頭頂罩來一片陰影,原來是薑芃姬來到他跟前。
“先前還想看你吃味的模樣,真瞧見了,我卻心疼了,我這不是自虐麼。”
薑芃姬原先是個不開竅的人,亦或者說她在感情方麵異常遲鈍,極少會顧及旁人。
她與鹹魚們接觸這麼多年,無意間改了不少。
“子孝方才是在不安?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衛慈自然不想說,那些心思實在難以啟齒。
不過,她想要的、想做的、想得到的,他從不知如何拒絕。
“慈在妄想,此生有無可能獨占眼前的人呢?”
前世哪敢這麼想,前世那會兒,他甚至數次違心勸說對方暗中選拔優秀男子進宮侍奉。
皇帝不可能隻有一個枕邊人,這很危險,與政治而言也是不利的。
專寵一人,外戚被愛屋及烏的可能性會大大增加。
曆來,外戚勢大乾政,可不是什麼好事。
薑芃姬笑了,她道,“子孝是想讓我挖了心、挖了眼,給你指出來裡麵站著的人姓甚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