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埋大陸,以武為尊!
狗王能長期占據這個位置,個狗的武力值絕對是頂尖的,但同時它並不單純會打架,相比於其他野狗,它也更具智慧,一眼就從烏壓壓百餘條流浪狗裡發現對方真正的領袖——那條貌不驚人的白狗。
無論是狡猾德牧、混種羅威納還是巨獒,都隱隱以白狗為中心,對它唯命是從,這充分說明白狗已經令它們臣服。
但是,即使狗王身經百戰,卻無法找到這條白狗的身上有何特彆之處。
其他的野狗可管不了那麼多,它們體內的凶性發作,按照它們以往的行動慣例,根本不會與流浪狗打嘴炮,衝上去咬死就得了,廢話乾什麼?
若不是顧及狗王遲遲沒有下令,它們早就衝上去了。
嗜血比特犬從流浪狗中看到自己以往的三個老對手,納悶地歪歪頭,想不明白它們三個怎麼混到一起去了?
場麵上一時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麵。
就算嗜血比特犬再衝動,這種情況下也不會輕舉妄動,因為就它的狗數最少,是三個勢力中最弱小的一方。
白狗略一打量,很快掌握了現場形勢,大剌剌地向狗王走過去。
野狗們衝白狗汪汪狂吠,恨不得一擁而上把它撕成碎片。
流浪狗們繃緊了神經,在三個頭領的帶動下,不甘示弱地以狂吠對狂吠,特彆是那條巨獒,聲音更是吼得震天響,頂得上十條狗,意思是:怎麼著?單挑打不過就想群毆?來啊,我們奉陪!誰不敢誰是孫子!
嗜血比特犬和它的手下不甘寂寞,也胡亂叫了幾聲,但它們不知道應該幫哪邊,叫幾聲隻是為了宣示存在感。
垃圾填埋場自從成立以來,就從沒這麼熱鬨過,數百條狗的狂吠聲震耳欲聾,傳出很遠,連遠在另一頭的職工宿舍裡都能聽得到。
白狗張嘴說了幾句,但聲音完全被狂吠聲淹沒了。它隻得停下腳步,無奈地抬起一隻前爪,半轉身向後打了個手勢,意思是彆叫了,我都快聾了。
正在這時,一直默默按兵不動的狗王卻突然動了。
靜若癱瘓,動若瘋癲。
趁著白狗半轉幣分散注意力的時候,它精準地把握住最佳的機會,發動了攻擊。
它之所以能成為狗王,統領野狗好幾年,除了個狗武力值極高、智慧超群以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夠陰險。
野狗們像打了雞血一樣,叫得更歡了,為自己的狗王助威:吾王威武!吾王牛叉!
流浪狗們則憤怒地破口大罵,意思是:說好的單挑,你們竟然偷襲,真特麼不要臉!
就連旁觀的嗜血比特犬也看不慣,大叫一聲,提醒白狗注意前麵。
白狗一回頭,看到狗王已近在咫尺,臭氣熏天的嘴巴大張,黑黃的獠牙汙穢不堪,向它的脖子狠狠咬下來。
它不慌不忙,四肢微屈,身形一矮,同時低頭含胸,以毫厘之差躲開了這一咬。
然後,它四肢和腰腹一齊發力,大喝一聲:“我頂!”
此時,白狗的腦袋正位於狗王下顎的正下方,這一下相當於替狗王把嘴閉上了。
但是狗王本來沒有閉嘴的意願,隻聽到自己下顎骨與頭骨的連接處嘎巴一聲脆響,嘴巴不受自己控製地合在一起——問題是,它的舌頭還在外麵伸著呢!
結果,它的獠牙在自己的舌頭上紮了兩個對穿的窟窿,血流如注,疼得差得暈死過去。
這下撞擊不僅令它的舌頭受到重創,餘力順著頭骨傳入它的腦中,令它受到了嚴重腦震蕩。它在地上瘋狂地抽搐,舌頭流出來的血甩得到處都是。
白狗甩了甩頭,憐憫地說道:“你應該慶幸,沒像人類一樣長著門牙,不然你就隻剩半條舌頭了,吃什麼都沒滋味。”
無論是野狗還是流浪狗都被這出乎意料的反轉驚呆了,誰都認為白狗這下絕對討不了好,它卻完成驚天逆轉,不僅自己毫發無傷,反而一擊重創狗王,令狗王完全喪失了繼續戰鬥的能力。
KO!
白狗淡然地望向野狗群,“還有哪個不服?放狗過來!”
剛才叫得那麼歡的野狗們,此時蔫頭耷拉腦,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失去了鬥誌,任何一條狗被白狗注視時,都會縮起身體垂下頭。
流浪狗這邊則雀躍歡呼:狗王!狗王!新的狗王!
白狗咧嘴笑了笑,又看向另一邊的嗜血比特犬,“你呢?你服不服?不服就上來試試吧。”
全場的視線都集中在嗜血比特犬的身上,它們都對它的嗜血與瘋狂記憶猶新,誰都不敢小覷它的戰鬥力。
雖然清楚對手實力異常強大,但嗜血比特犬當然不會就這麼認輸,無論對方是人、是狗還是鋼鐵戰車,它都敢衝上去咬幾口。
“汪!”
它自恃身份,不屑於像野狗狗王那樣偷襲,先叫了一聲,然後張開血盆大口,牙齒上掛著帶血絲的涎水,儘全力向白狗撲去,
知難而上的嗜血比特犬令白狗的眼中閃過一絲激賞,笑道:“好,我敬你是條漢子!”
白狗也邁開腿,同樣向嗜血比特犬衝過去,兩狗交錯的刹那,它故伎重施,躲過對方的牙齒,一腦袋撞在比特犬的胸膛上。
這次,白狗留了手,用的力量比之前更小,但即使如此,比特犬也承受不住,在空中翻了個身摔在地上,涎水混著泥土塗滿了半邊臉。
好在比特犬的胸膛夠強壯、胸肌夠發達,再加上白狗手下留情,它躺在地上喘息片刻之後就緩過氣,重新站起來,眼神中的嗜血和瘋狂消失了,變成敬畏與順從——但是隻針對白狗,承認白狗比自己強。
又是一擊KO!
在場的其他狗已經震驚到麻木,看白狗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天神下凡一樣。
不是狗王,是戰神!
至於那條仍在抽搐的前任野狗狗王,已經沒有任何一條狗再向它望一眼,就像它根本不存在一樣。
狗,就是以強者為尊!
白狗躍上一塊石頭,掃視著底下烏壓壓的群狗,胸中豪情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