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哥!?你乾嘛!?”
不止是天蓬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就連帝江和六耳獼猴都被搞得目瞪口呆,震驚至極。
幾人就算絞儘腦汁也想不通,陳小北為什麼要攻擊天蓬?
“北哥……是我做錯什麼了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們是兄弟啊……”
天蓬痛苦的跪在地上,真元被截斷,精神折磨讓肉體虛脫無法自控。
作為生死之交的好兄弟,天蓬遭到陳小北的暗算,自然是滿臉委屈無比的表情。
“你的演技不錯,可惜破綻太多!”
陳小北一向重情重義,但此刻卻是眼神空洞,完全不帶絲毫感情。
隻見,陳小北放出真元,將那個條形木盒卷到手中,打開盒蓋之後,淡漠問道:“告訴我,這是什麼?”
“這……”天蓬一看到盒子裡的東西,瞬間臉色巨變,啞口無言。
原來,他的詭計已經被陳小北識破,此刻,就算借來一百張嘴,也無法自證清白。
“索命天蜈!?”
帝江和六耳獼猴第一時間就認出了盒中之物。
那正是呂嶽親手煉製的一種特殊劇毒,呂嶽被抓之後,整個地仙界,能拿出這種劇毒的人,就隻剩下一個。
白骨夫人!
當初,呂嶽一共給了白骨夫人十一條索命天蜈。
先前被抓的七個轉生古妖身上,各自都有一條,也就是說,白骨夫人手裡,還剩下四條!
此刻,木盒裡既然有一條索命天蜈,這個假天蓬的身份,自然就已經呼之欲出了!
“你就是白骨精嗎?”帝江盯著假天蓬,肅然問道。
“我是白骨夫人的屬下!”
假天蓬見自己的身份敗露,便不再裝模作樣,直截了當地說道:“勸你們最好乖乖放了我!否則,真天蓬和鄧嬋玉,都得給我陪葬!”
“你說什麼!?白骨精抓了二師兄和鄧嬋玉!?”陳小北聞言,立刻臉色巨變,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沒錯!我們從天蓬的手機裡,看到了你和他的短信內容!”
假天蓬有些懊惱地說道:“本來我是要毒死你的!沒想到你帶來了帝江!帝江遠比你更強,我不得不改變毒殺目標!因為我主動靠近帝江,才被你發現了破綻……否則,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彆扯這些沒用的!給我證據!怎麼證明二師兄和鄧嬋玉被你抓了?”陳小北的神經全麵緊繃起來,絕對不會輕易相信敵人,必須百分百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陳小北向來重情重義。
天蓬是兄弟,被陳小北看得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鄧嬋玉雖然隻是顆棋子,但陳小北既然答應土行孫要保護她,哪怕拚上性命,也絕對不能誓言。
正因如此,陳小北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出現任何意外!
“證據?你打個電話給天蓬,不就知道了嗎?”假天蓬滿臉冷笑,雖然被一念截天重傷元嬰,但整個人卻沒有絲毫懼意。
陳小北立刻掏出手機,撥打天蓬的手機號碼。
很快,電話被接通,傳來了一個陰異的女人聲音:“陳逐風!真遺憾,你來電話了,證明我的人計劃已經失敗……”
很顯然,此女就是白骨夫人!
天蓬的手機在她手裡,基本就可以確定,天蓬本人也在她手裡。
“少廢話!我二師兄和鄧嬋玉在什麼地方?他們現在怎麼樣?”陳小北肅然質問,道。
“彆緊張……”白骨夫人陰聲冷笑,道:“他們雖然都被我抓了,但我還要用他們做人質抓你,自然不會傷害他們!”
“好!我就在海神宗等你!你放了他們,有什麼事,儘管衝我來!”陳小北非常豪氣,為了兄弟和朋友,不惜賭上自己的性命。
“嗬,衝你來?你當我傻啊?”
白骨夫人當然知道陳小北的厲害,陰聲笑道:“稍後,我會發送一個地點到你手機上!你一個人過來,乖乖照我說的做!到時候,我就會放了天蓬和鄧嬋玉!”
“我憑什麼相信你?”陳小北肅然質問。
白骨夫人無所謂地說道:“你可以不信,我依然會發送一個地點給你,你直接過來,給天蓬和鄧嬋玉收屍吧!”
“等等!”
陳小北心臟一揪,根本沒有選擇:“我信你!隻要你放了二師兄和鄧嬋玉,我願意聽從你的安排!”
“很好!真不愧是通天教主的徒弟,有情有義,是個爺們!”白骨精不由得讚了一句,陰笑道:“稍後見!”
說完,白骨精便掛斷了手機。
陳小北臉色沉凝,情緒前所未有的低沉,拚命在思考破局之法,卻完全沒有頭緒。
白骨夫人手握人質,而且要挑選地方,必然占儘天時地利人和。
陳小北如果孤身一人前去,必然會陷入絕對的被動,根本沒辦法破解這場死局。
“北哥,你彆急,事情未必就沒有轉機!”
這時,帝江依然保持冷靜,沉聲問道:“剛才,你是如何發現假天蓬破綻的?應該不是他靠近我這麼簡單吧?”
此言一出,假天蓬不由得神色一愣。
他自以為是因為親近帝江而露出了破綻,但此刻看來,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呼……”
陳小北定了定神,讓自己冷靜下來:“白骨精的易容術非常厲害,將此人的氣息和修為都變得和二師兄幾乎沒有區彆!甚至連《三界圖鑒》都沒有檢測出來!”
“不過,白骨精疏忽了一件事!二師兄除了喜歡胡吃海喝之外,更喜歡女色!我之前每次見到二師兄,都能聞到濃烈的脂粉香氣!但此人身上沒有!”
此言一出,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假天蓬眉心微皺,不爽地說道:“反正結果都一樣,通過什麼破綻識破我,有區彆麼?”
“當然有區彆!”
帝江目光一凝,道:“白骨精極其善於易容變化,可以說是這方麵的大宗師!她絕對不可能疏忽脂粉香氣這麼明顯的問題!”
陳小北聞言,頓時眼前一亮:“也就是說,二師兄被帶到白骨精麵前時,身上的香氣已經消失!風不可能將香氣吹得一點不剩,那便隻有一種可能!香氣是被水衝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