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繡還真看不出韓藝是在說真的,還是在說假的。
在她看來,韓藝不與她合作的唯一原因,就是要對付她們花月樓,故此韓藝的態度,令她很是不安。
但是她也沒有辦法,隻能讓韓藝帶著顧傾城離開。
她確實不敢公開顧傾城臉上那一道疤,而且她與顧傾城之間也沒有任何契約。
“假母,不管怎麼說,傾城還是非常感激你的栽培之恩。”
顧傾城來到曹繡麵前,盈盈一禮,十分誠懇的說道。
“這就是你的感激麼?”
曹繡冷冷說道。
顧傾城道:“這些年來,我也為假母賺了不少錢,如果我此時不走的話,過不了多久,也會被假母你送出長安的,我也得為自己打算。”
韓藝笑嗬嗬道:“行了行了,曹姐,不就是一個顧傾城麼,以曹姐你的手段,多少個顧傾城都不在話下。”
曹繡瞧了眼韓藝,心想,他雖然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此時還是不宜與他撕破臉皮。哼道:“傾城就好比我閨女的,如今就這樣被你給拐走了,難不成我連抱怨幾句都不行麼。”語氣是來了一個翻天覆地的改變。
閨女?閨女你叫她來做這事,真是最毒婦人心啊!韓藝心如明鏡,劉娥這點小心思哪能瞞得過他,但也米有點破的意思,道:“行行行,我不過就是隨便說說而已,你繼續抱怨吧。”
曹繡白了韓藝一眼,道:“韓小哥,傾城去了你那裡,你可彆欺負她,要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哇!這話說得我好像是來迎親的,要是讓無衣聽見了,那俺下輩子恐怕就要到床上渡過了。韓藝笑道:“那是當然,我韓藝好歹也是婦女之友,欺負誰,也不可能欺負女人啊。”
我也是女人啊!曹繡真的想提醒韓藝一句,道:“我送你們下去。”
“有勞了。”
一旁的顧傾城都傻了,這和她想得完全不一樣呀,這韓藝跑來挖人,曹繡應該很是憤怒,應該要仇視韓藝,要命人將他們兩個轟出去,這才正常啊,可是現在看著曹繡和韓藝似乎非常友好,還有說有笑的,活像一對忘年之交,這---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就這樣,懵懵懂懂的顧傾城,被曹繡送到樓下,此時在樓內的姑娘們都看得雲裡霧裡,這顧傾城怎麼就提著大包小包跟著韓藝下去了,這又是一個什麼情況。
“要不要我派馬車送你們回去,好歹也是我花月樓的花魁,可不能怠慢了。”
曹繡下樓這一句話,差點沒有讓顧傾城跌倒。陰謀!一定有陰謀啊!
韓藝笑道:“曹姐說的極有道理,不過我已經備好馬車了。”說著,他往前一指,道:“你看這不就來了麼。”
隻見一輛豪華馬車往這邊駛來,正是當初武媚娘賜予韓藝的馬車,如果武媚娘知道韓藝拿她送的馬車來乾這事,非得哭死去。
曹繡愣了愣,隨即笑道:“既然韓小哥早有準備,那我就不忙活了。”
說著她又突然伸出手來握住顧傾城的一雙柔荑,含淚道:“傾城,方才假母語氣重了點,你也彆見怪,唉,其實我不應該怨你,你說的很對,就算你願意留在我花月樓,恐怕也留不了多久了,到了鳳飛樓,可要照顧好自己呀。”
顧傾城還處於茫然當中,一點感動都沒有,隻是木納的點點頭。
韓藝笑道:“曹姐,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傾城的,我們就先告辭了,改日我再上門拜訪。”
曹繡依依不舍的瞧了眼顧傾城,隨即才點點頭。
韓藝又在眾目睽睽下,扶著顧傾城上得馬車,兩個仆人立刻將顧傾城的行李放了上去。
東浩一馬鞭抽著,馬車立刻揚長而去。
幾乎各大院的假母都出來了,站在門前望著從眼前行過的馬車,眼中充滿了恐慌。
自從話劇出現之後,她們都已經感覺到了人心不穩,很多歌妓都漸漸偏向了鳳飛樓,而且這個女人日,不少歌妓都偷偷跑去北巷購物,即便她們已經拚命阻止了,但是效果也是微乎其微,而如今花月樓的頭牌顧傾城竟然跟著韓藝走了,這絕對是一個炸彈,可能會給中巷帶來極大的危機。
“陰謀!韓小哥,這一定有陰謀!”
剛剛離開花月樓門前,猛地反應過來的顧傾城頓時緊張兮兮道。
韓藝沒好氣道:“什麼陰謀?”
顧傾城道:“你方才沒有瞧見曹假母那神情麼?你是不知道,前麵她得知你來接我,對著我大發雷霆,恨不得都要掐死我,可這一轉眼,又好像待我如親閨女似得,這不是陰謀又是什麼,咱們可得小心呀。”
韓藝眼眸滴溜溜一轉,哼道:“這你就想多了,這不是陰謀,而是陽謀。”
“陽謀?”
顧傾城詫異道。
“可不是麼。”
韓藝鬱悶道:“你以為我能夠這麼輕鬆的把你接出來,就光憑一張嘴麼,我可是付出了昂貴的代價啊!”
顧傾城錯愕道:“昂貴的代價?”
“不知道吧!”
韓藝滿麵怒容道:“這曹繡還真不是善茬,方才竟然寧死也不肯低頭,還揚言要與你魚死網破,隻要你離開,立刻就公開你的秘密。沒有辦法,為了我對你的承諾,我隻好拿出我最寶貴的東西與她交換。”
顧傾城一雙小手捂住那看不見的小嘴,道:“你不會---不會跟假母---假母發生了關係吧?”
暴汗!你這女人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呀,老子來這裡這麼久,都還沒有潛規則過,怎麼可能會先被人潛規則,真是豈有此理。韓藝抹了一把冷汗,道:“那樣的話就好了,我又沒虧啊!”
“嗯?”
顧傾城雙目一睜。
哇!這你都信,我不忽悠你感動的流淚,我韓字倒著寫。韓藝道:“是話劇。”
“話劇?”
顧傾城一臉驚愕。
韓藝點點頭道:“我答應了曹繡,如果她肯放你走,我就將我的話劇放到花月樓去演。”
顧傾城驚訝的看著韓藝,道:“這---這---你答應呢?”
“不答應還能這麼辦,如今事情已經曝光了,如果我今日不接你走,她指不定會怎麼折磨你,我又於心何忍,既然我答應了你,那就一定要做到,雖然我知道這樣我會蒙受巨大的損失,但是沒有辦法,我就是這麼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韓藝一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表情。又歎了口氣,道:“原本我不打算跟你說的,怕你心有內疚,但是我現在又怕你疑神疑鬼,故此才告訴你。”
顧傾城眼眶一紅,低垂著眼簾,哽咽道:“想不到---想不到你對我這麼好。”
韓藝餘光一瞥,差點沒有笑出聲來,搓了搓鼻子,道:“好了,好了,弄得這麼煽情,我都快要被你弄哭了,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你今後在我鳳飛樓好好乾,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顧傾城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我真是一個天生的騙子啊。
韓藝不由得感慨一聲。
......
......
花月樓後院的一間屋內。
一位頭戴黑紗帷帽的女子站在屋中間,而那曹繡則是恭恭敬敬的站在她身後。
“你說韓藝沒有答應?”
黑紗女子有些詫異的說道。
曹繡點點頭道:“他並沒有當場拒絕,而是說要回去征求劉娥的意見,不過我看這都是借口,誰人不知,現在鳳飛樓都是他在做主。”
黑紗女子沉默片刻,突然道:“我不這麼看,韓藝做事曆來就是離經叛道,令人琢磨不透,他當初能夠為了熊弟去與崔家作對,為何就不能為了劉娥,而拒絕這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曹繡皺眉道:“要是這樣的,那就更加糟糕了,那劉娥恨不得我早死,她如何會答應與我合作。”
黑紗女子點點頭,道:“當初我隻考慮到買賣,倒是沒有到你和劉娥的恩怨,這還真是一個麻煩事。”
曹繡滿麵焦慮道:“這還隻是其次,畢竟他不與咱們合作,他的損失才是最大的,他前麵買的那些地基本上都廢了。現在的問題是,如今顧傾城一走,我看很多歌妓都跑去找韓藝,這對於我們而言,可能會是滅頂之災。”
黑紗女子道:“這是最不用擔心的。煙花之地,自古有之,從未有過一刻消亡過,即便是朝廷,也阻止不了,倘若韓藝真的能夠做到,那我一生都願意給他為奴為婢,但這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你用不著為此感到驚慌。至於韓藝為什麼要接走顧傾城,我猜他還是想以此證明他們鳳飛樓才是平康裡的第一樓,不再是花月樓了,順便報當初一箭之仇,這隻是一個地位交替的儀式,跟買賣無關。”
曹繡囁嚅著,心想,你當然是不在意,可是我在意呀,這平康裡乃是我一手創立的,憑什麼讓韓藝奪去。道:“鳳使,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說。”
“說。”
“我們為何不與他直說,那樣的話,他一定會答應的。”
黑紗女子輕輕一歎道:“其實主上也有這意思,但是被我勸住了,韓藝的手段,你應該見識不過少,此人詭計多端,城府極深,而且性情怪癖,令人防不勝防,要是不留個後招,恐怕到時要吃大虧。所以,能不說,還是不說的好。”
曹繡道:“可是如此的話,我們又怎麼達到目的呢?”
“再等等看吧。”
黑紗女子說話時,難免還是露出絲絲沮喪之情。
.......
.......
鳳飛樓後院。
因為顧傾城是那種不需要介紹的人,畢竟長安誰人沒有聽過他的名號,所以這倒是給韓藝省了不少工夫,而且他在昨夜就已經將這事告訴了四夢、桑木等人。
顧傾城也算是比較圓滑,主動和眾人打招呼,顯得非常熱情。
熊弟為人最為熱情,這才剛見麵,就“傾城姐姐”叫的清甜的。
桑木等大老粗見來了這麼一個大美人,雖然沒啥發展可能,但也能賞心悅目,自然也是開心。
劉娥是早就知道了,而且這也報了當初金玉兒、憐兒被挖走的一箭之仇,見到顧傾城,那是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但凡能夠令曹繡不開心的事,她都會感到開心,她們兩也真是天生的冤家。
韓藝看在眼裡,卻是急在心裡,心裡尋思著待會如何說服劉娥。
倒是四夢對於顧傾城的到來,心有抵觸,畢竟顧傾城可是四大花魁之一,半張臉都要勝過她們四張臉加在一起,身材自然不用多說,心裡難免會感到有些恐慌,這是人之常情。當然,她們並不知道,其實顧傾城整張臉還比不上她們半張臉。
等到顧傾城一一和眾人打過招呼過後,韓藝道:“好了,從今日開始,傾城她便是我們鳳飛樓大家庭其中的一員。”
說著,他又向顧傾城道:“你應該聽說過我們鳳飛樓的文化,在這裡,我們就是一家人,不分主仆,那些洗衣做飯的,不代表他們低人一等,他們隻是在工作,與我們一樣,僅此而已,所以你要時時刻刻記住,這裡不是花月樓,你可不能再趾高氣昂的對任何人吆喝。”
顧傾城點點頭道:“韓小哥放心便是,我就是喜歡你們鳳飛樓的文化,才想來這的。”
韓藝笑嗬嗬道:“如此就再好不過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儘快融入我鳳飛樓,對於我鳳飛樓的文化有一個非常深刻的印象,明日早上你就負責將這庭院打掃乾淨吧。”
“啊?”
顧傾城錯愕道:“掃---掃庭院?”
韓藝反問道:“有問題嗎?”
顧傾城頓時有種上當的感覺,道:“你---你叫我掃庭院?”
“對啊!”
韓藝道:“這就是我們鳳飛樓的文化,像什麼洗衣服、洗碗,這些會傷著你們的手,故此我不會讓你們做,但是掃掃院子,這不會影響你們的工作,除了劉姐以外,我們每個人都掃過,之所以劉姐沒有掃,那也隻是出於敬老愛幼。”
劉娥聽得吐血心思都有了,道:“去去去去,什麼尊老愛幼,你這嘴還真是很損呀。”
差點忘記女人畏老了。韓藝急忙道:“抱歉,抱歉,用詞不當,用詞不當,應該是憐香惜玉。”
憐香惜玉?這不是諷刺是什麼?還不如尊老愛幼了。劉娥直翻白眼,苦於拿韓藝半點辦法都沒有。
熊弟咧開嘴一笑,又見顧傾城眉宇間透著委屈,忙道:“傾城姐姐,這院子挺乾淨的,不是很難掃,樓裡麵那才叫難掃,每天都得掃上一個時辰。”
顧傾城欲哭無淚的望著熊弟,這難不難掃根本就不是重點,重點是,堂堂顧傾城拿著掃帚掃地,這要傳出去,那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韓藝笑道:“我們鳳飛樓是非常平等的,我這也不是命令你,如果你對我的安排有什麼不瞞,大可以將理由說出來,如果合理的話,我會向你道歉,並且做出改變的。”
顧傾城瞧了韓藝一眼,暗道,這廝真是比傳言中還要狡猾的多。
掃個地能有什麼理由,還不就是顧忌自己的名聲和地位,但是前麵剛剛才說了公平、平等,如果她說你我堂堂顧傾城,你竟敢讓我掃地,這不就是在擺譜麼,那不就是打自己的嘴巴嗎。
這真的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顧傾城道:“不就是掃個地麼,我小時候經常掃,有甚麼大不了得,隻要你不是故意整我就行了。”
“我花這麼大代價請你來,可不是為了整你的。”韓藝微微一笑,又道:“好了,夢兒、夢婷你們帶著傾城去她的房間收拾一下。”
夢兒、夢婷站起身來,“傾城娘子,這邊請。”
顧傾城一手拉著夢婷的小手,笑道:“夢婷妹妹,你就叫我傾城姐吧,不要那麼見外了。”
夢婷點頭“嗯”了一聲,但還是顯得有些不自在。
三女出得門外,韓藝又叫劉娥來到裡屋內。
“韓小哥,怎樣?怎樣?”
這劉娥一來到裡屋,就滿眼期待的望著韓藝。
韓藝錯愕道:“什麼怎樣?”
劉娥激動的雙手直顫道:“那曹繡可有氣得吐血。”
哇!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韓藝搖搖頭道:“倒是沒有到吐血這麼嚴重,不過氣得也是不輕。”
“沒有吐血?”
劉娥一臉失望。
韓藝納悶道:“為何你要糾結這吐血?”
劉娥顯得有些尷尬,支吾不語。
韓藝斜眸一瞥,突然想起當初曹繡挖走金玉兒和憐兒後,劉娥氣得吐血,還生得一場大病,險些就沒有熬過去,苦笑一聲,道:“劉姐,花月樓的情況與當初鳳飛樓的情況不一樣,人家有四大花魁,如今才走了一個,還有三個在,不會立馬就關門的。”
“我知道。”
劉娥難掩鬱悶之情,突然又道:“韓小哥,如今咱們北巷遠勝過他們中巷,定有很多歌妓想要來咱們這裡,顧傾城這一來,可算是開了一個好頭,咱們要不就一鼓作氣,將花月樓的其餘三大花魁都給弄來。”
為毛一說到曹繡,這劉姐的腦子突然變得靈泛起來了。韓藝笑道:“你說弄就弄呀,顧傾城與曹繡之間沒有任何契約,如此才這般輕鬆,其餘三大花魁可沒有這麼容易,而且,你也不想想,另外那三大花魁,都是以個性著稱,都非常傲慢,她們來此,如果要遵從我們鳳飛樓的文化,那麼就必須丟了個性,那她們還有什麼用,如果要保留個性,那麼就必須高人一等,所以其餘三個都不適合我們鳳飛樓。”
劉娥點點頭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能弄來顧傾城,也算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你這麼說,我們這還談的下去麼。韓藝顯得有些猶豫。
劉娥瞧出韓藝神情有些不對,好奇道:“韓小哥,你是不是還隱瞞了一些事。”
“啊?”
韓藝下意識的搖搖頭,這可能是騙子的本能,但轉念一想,這事遲早還是要說的,又點點頭。
劉娥迷糊了,道:“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韓藝重重出了口氣,道:“是有一些意外。你可還記得我們收地遭人破壞嗎?”
劉娥點點頭。
韓藝道:“現在我知道這個人是誰呢?”
劉娥眨了眨眼,道:“你說的不會是曹繡吧。”
韓藝嗯了一聲。
“我早就應該猜到是那賊婦在搞鬼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劉娥頓時麵色猙獰,又向韓藝道:“韓小哥,這事咱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好好教訓那賊婦一頓。”
如今北巷名聲在外,又有皇帝的青睞,劉娥說話的底氣那也是杠杠滴。
韓藝沉默不語。
劉娥見韓藝不做聲,道:“韓小哥,難道還有事情?”
“恭喜你,猜對了。”
韓藝又將曹繡尋求合作一事,告訴了劉娥。
劉娥一聽,氣得又差點吐血了,垂首頓足的咆哮道:“妄想,我死都不會與那賊婦合作的,她這是白日做夢,老娘可不缺這點錢。”
就知道是這樣!
韓藝點點頭,道:“既然你不願與她合作,那就算了吧。”
他這人還是重情勝於重利,而且,劉娥當初答應他入駐鳳飛樓,唯一的目的,就是不要讓曹繡有好日子過,故此,就算他想與曹繡合作,而且還是一個雙贏的局麵,那他確實開不了這口。
可是劉娥聽他這語氣,顯然還是有彆的想法,道:“韓小哥,你當時沒有回絕她麼?”
韓藝沉默少許,隨即搖搖頭。
劉娥道:“為什麼?難道你想跟他合作?”
韓藝瞧了劉娥一眼,點點頭道:“我確實有些心動,但並不是那村許土地打動了我,而是關於話劇的推廣,你是知道的,我弄這話劇,不單單是為了賺錢,還有其它的目的,故此,我一定要推廣話劇,但是這需要很長的時日,畢竟我們手中的資源有限,而曹繡在各大州府都有地盤,如果能夠跟她合作,的確省了我不少麻煩。在商言商,如果我們與花月樓合作,我們不僅能夠擴大北巷市場,還能賺不少錢。”
劉娥沉默少許,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答應呢?”
韓藝笑道:“我說過,曹繡是你的對手,但凡關於曹繡的事,還是以你得意見為主,你若不答應,那我當然也不會答應,反正這事即便沒有曹繡,我一樣可以做到,不過就是多花些時日罷了。”
其實以韓藝如今的地位,他若答應,劉娥根本沒有反對的資格,但是韓藝顯然記得當初的承諾,並且可以為了這個承諾拒絕這麼一大塊蛋糕,可見韓藝是真誠待她的,說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但是真要劉娥去與曹繡合作,而且還是雙贏,她還是非常不願,畢竟雙贏也代表曹繡也是贏家,這令她非常糾結,掙紮半響,才道:“韓小哥,這事我還得考慮考慮。”
韓藝嗬嗬道:“你也不要太糾結了,這事成與不成,不關乎大局,你想怎麼辦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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