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彆去惹他(1 / 1)

其實要得到程處亮的原諒,倒不是很難,畢竟程處亮這人挺好說話的,而且也不會計較這事,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沒有中招,關鍵還是獨孤無月。

要知道前一刻,蕭曉還在獨孤無月那本就沒有痊愈的傷疤上又狠狠紮了一刀,這轉眼就要跑去求他原諒,彆說獨孤無月不會答應,就算會答應,蕭曉也拉不下這臉來啊!

“哎!長孫公子,鄭公子,你們可彆在勸了,如果他們無法等到總督察和獨孤公子的原諒,我說什麼都不會留下他的,畢竟我隻是一個副督察而已。”

韓藝一臉認真的說道。

長孫延、鄭善行無奈的望著韓藝,其實他們壓根就沒有打算說什麼,他們也認為這是應該的,道歉總不會是錯的。

韓藝又向蕭曉道:“蕭曉,是去是留,就看你自己了。”

蕭曉一怔,其實以他的個性,是很難讓他低頭,但是韓藝與蕭無衣這一出雙簧將他算得死死的,他不想再讓蕭無衣失望了,他這點還是好,下了決心,就絕不會退縮,咬咬牙,行禮道:“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韓藝揮手道:“那你就下去吧,哦,那個誰誰,你跟著蕭曉,畢竟他的一隻腳已經跨出我們訓練營。”

“遵命。”

這是什麼,這就是羞辱,這對於蕭曉的一種不信任。

但是這能怪誰,隻能怪蕭曉自己。

蕭曉眉頭微皺,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剛準備轉身告退,韓藝突然又叫住他,將解藥遞給了他,讓他先把癢給止了再去。

跟獨孤無月見麵,結果自己菊花癢,那是獨孤無月的一種羞辱。

韓藝就是這麼認為的。

蕭曉拿著解藥就離開了。

“韓小哥,我算是服你了,這蕭曉可是我們幾個看著---長大的,可我們從未見過他像今天這樣。”鄭善行笑著搖頭道。

韓藝笑道:“鄭公子謬讚了,這跟我沒有關係,關鍵是雲城郡主管教有方,你是不知道,前麵他還對著我喊打喊殺了。”

長孫延道:“你敢說,無衣姐不是你請來的。”

韓藝立刻道:“為何不敢?”

王玄道道:“行了,都這般時候了,你還有甚麼可裝的,蕭無衣是什麼人,我們都清楚的很,她雖然很關心蕭曉,但是決計不可能想到來幫蕭曉送衣服。”

這倒也是,就我老婆那個性,隻會想到幫人做衣服,真是想想都恐怖了。韓藝死撐道:“我隻是說為何不敢,我又沒有否認這一切,當然,我現在都未承認過。”

無恥!

幾位君子紛紛鄙視這廝。

鄭善行又道:“不過說真的,在最初的時候,我們都還替你感到擔心,但是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將那群小子給馴服了,還弄得他們的長輩灰頭土臉的,你是不知道,現在外麵傳得沸沸揚揚,你可算是出儘了風頭。”

韓藝很是謙虛道:“瞧你說的,我其實啥都沒有做,我隻是在講道理而已,如果隻是從道理層麵上去講,明眼人都知道誰是誰非。我不否認我做了一些小動作,但是我做得這那一切,也並非是什麼陰謀詭計,我隻是儘量的讓我跟他們處在同一地位上,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這話糙理不糙啊!

鄭善行等人紛紛點頭,其實韓藝當真用了什麼陰謀詭計麼,不見得,主要還是對方是貴族的原因,那些庶族子弟和士兵出身的學員,他們何曾吭過半句,因為這一切對於他們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是那些貴族愛麵子,看不起韓藝,才落得顏麵儘失的地步。

“包括你放瀉藥、癢分來整自己的學生麼?”

忽聽得外麵傳來一個聲音。

隻見蕭無衣從外麵走了進來,一雙美目狠狠瞪了韓藝一眼。

雖然這一切都是韓藝與她暗中籌劃,但是真當她看到蕭曉被韓藝整成那樣,再想想當初在揚州的時候,自己也被韓藝嘲諷的差點沒有羞愧到自儘,得虧他們姐弟心理素質都比較堅強,換做其他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了韓藝,所以心裡還是有些不爽,因為她也不是一個講道理的女人,不管怎麼說,韓藝還是將她姐弟玩弄於鼓掌間。

韓藝心如明鏡,忙道:“哎哎哎,雲城郡主,說話可得講證據呀,是他們承認自己放了瀉藥和癢粉,我可從未承認自己做過這種缺德事,說不定是老天都看不過去了,讓他們自食其果。”

蕭無衣恨得牙癢癢道:“你敢說這一切都不是你在背後搞鬼。”

韓藝聳聳肩道:“我為何不敢?這一切就不是我做的。”

元烈虎嘿嘿道:“就是,俗話說得好,捉奸拿雙,捉賊拿贓,你憑什麼說是人家韓藝乾的。”

韓藝感動道:“還是元公子講道理。”

“那是。”

元烈虎笑哈哈道。

“你---!”

長孫延這個和事老忙道:“無衣姐,我覺得這樣如果能夠換得蕭曉改過自新,那也是值得的。”

蕭無衣道:“這是兩回事。”

這都能算是兩回事,我算是服了。韓藝暗自嘀咕著。

元烈虎笑道:“就算是兩回事,你也隻能怪自己沒有教好這個徒弟,這徒弟技不如人,那隻能怪師父啊!”

這一句話說的蕭無衣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尷尬的要命。

然而,她卻不知道那邊的蕭曉比他還要尷尬一些,在獨孤無月的門前是徘徊許久,就是拉不下臉上去敲門。

又過了一會兒,蕭曉突然深呼吸一口氣,死就死吧,反正今兒已經夠丟人了。終於走上前去,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誰?”

裡麵傳來獨孤無月的聲音。

蕭曉撓了撓眉心,猶豫片刻道:“是我,無月哥。”

沉默。

蕭曉撇了撇嘴,道:“無月哥,我是來向你道歉的,我不該在你們的餃子裡麵投放瀉藥,我知道自己錯了,希望你能夠原諒。”說著,他又立刻道:“但是方才那些話,我覺得我並沒有說錯,這事就是無月哥你做錯了,我就是替紅綾姐感到不值,不管怎麼樣,你休想我為了此事跟你道歉。”

裡麵先是沉默了一陣子,過得好一會兒,才聽得獨孤無月的聲音,道:“你說完了?”

蕭曉嗯了一聲。

獨孤無月道:“那你還站在這裡乾什麼?”

蕭曉很是誠實道:“你還沒有說是否原諒我?如果得不到你的原諒,那我就會被開除。”

獨孤無月道:“你去告訴副督察,這事與我沒有半點關係,也沒有必要來詢問我的意見。”

蕭曉道:“但是我剛才的道歉是誠心的。”

獨孤無月不再說話了。

蕭曉等了一會兒,見獨孤無月還是不出聲,拉攏著腦袋離開了,隨後他又跑到程處亮那裡乞求原諒,其實程處亮這人性格豪邁,又是軍人,他還是比較喜歡蕭曉這樣的孩子,討厭的是那些軟骨頭,學著韓藝調侃了蕭曉幾句,就點頭原諒他了。

蕭曉在得到程處亮的原諒後,再度來到了前廳,據實向韓藝稟報。

“既然總督察和獨孤公子都原諒你了,那好,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說到這裡,韓藝話鋒一轉,道:“但是懲罰是必須的,首先,我隻是給你一次機會,所以在接下來一個月內,倘若你有半點違紀之舉,我就會立刻開除你,記住任何一點違紀,我都不會容忍的。其次,你今日下午要與阮文貴他們將茅房打掃乾淨,最後,取消你的假期,關禁閉三日。你可願接受處罰?”

蕭曉瞥了眼坐在一邊默不作聲的蕭無衣,撓著額頭道:“我願意接受處罰。”

韓藝點頭道:“那好,你現在出去跟阮文貴他們一塊在操場上站著,午飯你就免了吧。”

“是。”

蕭曉點點頭,又向蕭無衣道:“姐,我先出去了。”

蕭無衣點點頭道:“你好自為之吧。”

蕭曉落寞的嗯了一聲,然後就出去了。

......

......

操場上,寒風依舊凜冽。

此時冥想課已經結束,學員們有說有笑的從教室裡麵走了出來,個個都是一臉輕鬆,今日上午是他們來到訓練營之後,最為愉快的一個上午了,說不儘的舒服呀,巴不得天天上這冥想課。

“你們快看,那不是曉哥兒他們麼?”

楊蒙浩突然指向榮耀牆那邊。

眾人轉頭望去,隻見榮耀牆下麵站著五人,排成一排,跟稻草人似得。

“走。過去看看。”

這些人立刻走了過去。

“曉哥兒,阮三,你們站在這裡作甚?”

楊蒙浩呆呆的問道。他們這些調皮鬼,可是沒有罰站的概念。

蕭曉他們均是不語。

尉遲修寂突然指著蕭曉道:“蕭曉,你的臉怎麼呢?誰打了你啊!”

幾人還不是默不作聲。

尉遲修寂大咧咧道:“蕭曉,你忒沒有出息了,被人打了還不敢吭聲,走走走,咱們去找副督察說理去,我還就不信他敢打人。”

不少貴族子弟都在起哄,他們倒不是為了幫助蕭曉,而是為了幫助自己,今日打的是蕭曉,那麼下一個可能就是他們,這可不能讓它繼續發展下去。

蕭曉瞧了他一眼,心裡也明白他們在打什麼主意,道:“我樂意,你管得著麼。”

尉遲修寂一愣,道:“蕭曉,你什麼意思,我可是在幫你。”

蕭曉道:“不用你幫,我開心被人打,怎樣?”

這話說得大家一愣,什麼個情況啊!

裴少風皺眉道:“蕭曉,究竟發生什麼事呢?”

蕭曉道:“我們做錯事了,自然就要受到懲罰。”

這時邊上走來一名教官,厲聲喝道:“蕭曉,你們現在可是在接受處罰,要不要我找一個姑娘來陪你們聊天,都給我站好一點。”

“是!”

蕭曉他們立刻挺直身軀,站得是筆直筆直的。

這還是那個什麼都不怕的曉哥兒嗎?

楊蒙浩等人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崔有渝隱隱猜到一些,心中微微有些懼意,韓藝的手段,他是見過的,蕭曉玩不過韓藝,這他倒也能夠接受,但問題在於,他更加了解蕭曉的性格,丫就一個什麼都不怕的家夥,這韓藝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讓蕭曉變得這般老實。

韋方微微皺眉,隻覺背後涼颼颼的,關鍵還是他們都太了解蕭曉的為人了,他們都無法想象的到,韓藝究竟對蕭曉做了些什麼,道:“蕭曉,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曉目光直視,閉口不言。

倒是一旁的阮文貴小聲道:“韋二,我奉勸你一句,千萬彆去惹副督察,要是你實在受不了這氣的話,那還不如收拾包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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