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個小小的插曲,這一對新人終於可以入洞房了。
雖說有些曲折,但總得來說還是非常簡單,首先,元樂是將這一場婚禮視作生娃的序曲,其次,不管怎麼說,元牡丹也是二婚,當然還是得低調一點。
雖然婚禮非常精簡,但是新房卻布置的非常華麗,入門便聞到一股淡淡的檀木香,鏤空的雕花窗桕,粉黃色的帳幔,頂上是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輕搖。帳幔下是一張柔木大床,精致的雕花裝飾端的是不凡,由此可見,元樂的目的非常簡單明了。在邊上還有一張小圓桌,上麵放著一些精致的糕點、菜肴,還有一壺佳釀和一盞茶壺。
聽得一聲吱呀!
門終於合上了。
總算是結束了!韓藝立刻長出一口氣,直接來到桌旁,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一口便灌了進去,又端起茶壺,回頭正欲問元牡丹渴不渴,“你---!”
可是剛說了一個字,他便愣住了。
隻見元牡丹已經放下了手中的鴛鴦扇,一張驚豔絕倫的鵝蛋臉,若三月桃花,光滑細膩絕對完美的皮膚,在昏黃的燭光下,晶瑩剔透,如凝脂一般,吹彈可破,雙瞳剪水,領如蝤蠐,而且,唐朝的華服領口開得比較下,隻是由於元牡丹前麵一直雙手拿著鴛鴦扇,剛好擋在胸前,根本看不到,如今這手一放下,胸前那一抹雪白,真是絢麗奪目,溝不見低,要知道當今天下可沒有什麼魔術胸.罩的,這絕對是價真貨實,說不出的嫵媚誘人。
原本這扇子是增添洞房樂趣的,一般得丈夫說儘好話,這扇子才能放下,但是元牡丹可沒有這一套,進屋就放下了,隻覺雙臂微酸,相互捏了捏,忽覺兩道炙熱的目光射來,她目光一瞥,隻見韓藝一手拿著茶壺呆呆的望著她,不禁雙頰生暈,卻更顯嬌豔,抿了抿唇,淡淡道:“水都流出來了。”
韓藝一怔,下意識得就去擦嘴角,他今日對自己的定力已經失去了信心,不免皺了下眉頭,暗道,我沒有流口水啊!
“噗嗤!”
饒是冷靜著稱的元牡丹,在這一刻也著實忍不住了,噗嗤一笑,紅唇中,皓齒乍現,真是美麗至極,抿唇道:“茶水!”
韓藝低頭一看,哇靠!不是吧!隻見一壺茶都快給他倒光了,桌麵上全都是水,他趕緊放下茶壺,又從邊上隨便拿了一塊絲綢來,手忙腳亂的擦了擦。
可就這麼一會工夫,著實將韓藝急出一身汗來,關鍵是太尷尬了,他不禁又將一切的過錯都算在了這一具身體上,覺得這身體的反應是他無法控製的。偷偷瞥了眼元牡丹,見她抿著唇,眼中滿是笑意,暗想,嘿!還敢笑話我!道:“早知你生得這麼漂亮,身材又這麼好,我當時真該反對假成婚,要求來真的。”目光還肆無忌憚的往她胸前那一抹深溝瞟了瞟。
元牡丹立刻一手遮住胸前,呸道:“下流!”
“俗話說得好,人不風流枉少年!”
韓藝嗬嗬一笑,坐了下來,化解尷尬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對方也尷尬。
元牡丹冷笑一聲,道:“就憑你!”
“憑我又怎地?”
“那你就試試看。”
差點忘記,她的身手也不弱!韓藝撇了撇嘴道:“你彆囂張,要不是我顧忌我婦女之友的名號,有你好受的。”
“無恥!”
元牡丹鄙視了韓藝一眼。
韓藝自當沒有聽見,問道:“今晚怎麼辦?”
元牡丹聽得臉上一紅,道:“你睡床,我睡底下。”
韓藝激動道:“憑什麼呀!啊?你睡地上?”
說到後麵,他不禁愣住了。
元牡丹點點頭,頗有江湖兒女的豪氣。
日了!她這麼一弄,這床我還睡得安麼。韓藝鬱悶道:“罷了,罷了,還是我睡地上吧。唉...這婦女之友當著真累。”
其實唐朝還是剛剛引入胡床不久,睡地上也是稀鬆平常的。
元牡丹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走了過去,坐在韓藝的對麵,伸出白皙的手來,拿起茶壺,竟然是空的,不禁瞪了眼韓藝。
韓藝委屈道:“瞪我乾什麼,這你也有份啊,要不是你打扮的這麼漂亮,我至於這麼失態嗎,你看看我,一不上妝,二不插花,不就是怕你看到流口水麼。”
元牡丹柳眉微皺,露出惡心之色,道:“哥他真應該送一麵鏡子給你。”
說著又改拿那一壺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掩唇喝了一口,殊不知她這一揚美頸,雙胸往前一挺,仿佛要掙脫出來一般,誘人至極。
韓藝雙目一睜,雙腿一夾,哥們我挺得住!適時將目光收回來,畢竟要是被發現,那就沒得看了,輕咳一聲,道:“時辰還這麼早,睡也睡不著,要不咱們談談合作的事吧,本來我前幾日就想找你談的,可是你二伯說不能見麵。”
“我正有此意。”
元牡丹放下酒杯來,從寬大的袖袍中拿出一份契約來,道:“這是我擬寫好的契約,你看看。”
“哇!早有準備啊!”
韓藝微微一驚,隨即嗬嗬道:“不過我也不差。”說著他將元牡丹的那一份契約給推了回去。
元牡丹錯愕道:“你乾什麼?”
“你這份契約就沒什麼可看的了。”
韓藝說著從懷裡掏出一份契約來,遞過去,道:“瞧瞧我的。”
元牡丹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韓藝也準備好了。
畢竟這是假成婚,韓藝可不會認為元牡丹願意跟他真洞房,那總得找點事來做吧,不然這也太尷尬了,於是就打算今夜談談合作方麵的事宜,以前總是以公謀私,今日就以私謀公一回吧。
當然,元牡丹也是這樣想的。
韓藝嗬嗬道:“雖然咱們是假夫妻,但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元牡丹一怔,白了韓藝一眼,但卻是風情萬種,弄得韓藝又有些蠢蠢欲動了。元拿過韓藝手中的那份契約看了起來。
韓藝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邊吃著美味,一邊品著佳肴。
元牡丹瞧了他這德行,微微搖搖頭,又繼續看了起來。
看了好半響,元牡丹放下契約來,困惑的望著韓藝道:“為什麼?”
韓藝笑道:“錢,從來就不是我所看重的,我在乎的是我們北巷發展的前景,你要一個專屬牌子,這就已經觸犯了我的核心利益,既然我這都答應了,那我也不想為了一些細節跟你爭論不休,索性就大方一點,這一份為期十年的契約,至少會為你們元家帶來二十萬到五十萬貫的利潤。”
元牡丹道:“你說多少就多少?”
韓藝嗬嗬道:“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所在,就目前為止,的確不可能產生這麼高的利潤,但是五年之後,將會有質的改變,你等著瞧好了。”
元牡丹瞧了眼韓藝,露出將信將疑的神情來。
韓藝笑道:“信不信由你,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的這份契約比你那份契約要強多了。”
元牡丹雖然不願承認,但事實擺在麵前,韓藝考慮的比她仔細的多了,而且給予元家的利潤也比她的那份契約要多得多,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韓藝嘿嘿道:“由此可見,我們都在為彼此著想啊!”
如果從元牡丹的角度來說,那就是她給予韓藝的利潤非常多。
元牡丹臉上一紅,輕哼道:“我隻是懶得與你廢話。”
“那我也是!”
韓藝嘻嘻一笑,給她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舉杯道:“合作愉快!”
元牡丹遲疑片刻,舉杯與她碰了一下,但卻是非常豪爽的一飲而儘,畢竟是元家的兒女。
“這酒杯一落地。”
韓藝突然哎呦一聲,“不好!”
元牡丹詫異道:“怎麼呢?”
韓藝道:“這就談完了,那咱們接下來談什麼?”
元牡丹眨了眨美目,突然道:“說說你妻子吧。”
“啊?”
韓藝一愣,咱們洞房,談我妻子,這合適麼?
元牡丹立刻解釋道:“畢竟在整件事中,恐怕她才是最受委屈了。”
韓藝苦笑一聲,道:“其實整件事就我占便宜,你們都受委屈了。”
元牡丹道:“我是自願的,我原本我以為我能夠從中獲利。”
“說的你現在好像沒有獲利似得”韓藝鄙視了她一眼,又道:“不過你放心就是,我妻子是能夠理解的,如果她不能夠理解,她是決計不會答應的,你彆以為我妻子這人挺好說話的,其實她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女人,幾乎是不聽我的,一般都是我聽她的。”
“是嗎?”
元牡丹饒有興趣道:“這我倒是沒有想到。”
韓藝嗬嗬道:“你沒有想到的事還多著了。”
元牡丹道:“那她為何沒有來長安?”
韓藝聳聳肩道:“這是她的私事,我不便多說,也不敢多說,否則會出現家庭暴力的。”
元牡丹驚訝的望著韓藝。
汗!一不留神就說漏嘴了。韓藝趕緊給她倒杯酒,自己又倒一杯,“乾!”
“怕你啊!”
元牡丹畢竟胡人血統,酒量自然是不用多說,又與韓藝乾了一杯。不過臉頰微微露出酡紅色,真是嬌豔欲滴。
韓藝突然問道:“那你和獨孤先略呢?”
元牡丹一愣,道:“你問他作甚?”
韓藝道:“前麵談了我妻子,現在再談談你前夫,那咱們就不會迷失在這洞房花燭夜的氣氛當中。”
元牡丹一臉古怪的瞥了他一眼,道:“我與他隻見過一兩回麵,沒什麼可說的。”
韓藝好奇道:“那你一點也不喜歡他?”
元牡丹愣了下,目光漸漸暗淡了下來,注視著空空的酒杯,輕歎道:“如果他能活著回來,我會專心做他的妻子。”
韓藝哦了一聲,道:“也就是說前麵你沒有打算專心做他的妻子是吧。”
元牡丹瞪了韓藝一眼。
韓藝道:“好吧,當我說錯話了,死者為大。”
元牡丹瞪著他,一對碩大的雙峰大起大伏。
韓藝看得都了捏了一把冷汗,唐朝這華服做的真是要了親命,這要是蹦出來了,我還能不能抗住呀!忽覺身上一陣燥熱,心中一陣困惑,不是吧,不就是胸而已,以前在夏威夷比這更大的也見過呀,而且人家穿的是比基尼,不至於這麼大反應吧。
他微微擦了擦額頭,忽聽得元牡丹道:“怎麼突然這麼熱?”他抬頭一看,隻見元牡丹雪白胸前滿是密密麻麻的汗珠,這一看可就再也移不開了。
.......
.......
“叔,你這是上哪去啊?怎麼還背著包袱。”
元哲剛剛從茅房出來,因為喝多了,準備出來走走,吹吹夜風,可這才剛出來,就見元鷲急匆匆的往前院走去。
“元哲?”
元鷲一驚,稍顯有些慌張,道:“哦,我出去辦點事,可能需要個把月。”
元哲道:“如今已經這麼晚了,叔叔是不是遇到什麼急事了。”
元鷲道:“你怎麼這麼囉嗦,叔叔的急事,你以為你能幫得上忙麼?行了,行了,我走了。”
說罷,他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元哲一臉困惑的望著元鷲,嘀咕道:“大半夜的,叔叔這是要上哪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