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 腹黑虎(1 / 1)

這一吻雖然是輕描淡寫,但卻讓二人的感情得到了升華,沿著田邊一路嬉戲,好不快活。

“韓藝,聽說現在有許多人要對付你?”楊飛雪突然問道。

韓藝一愣,道:“你爹說的。”

“爹倒是沒說,但都寫在了臉上。”

“這人不招妒是庸才,這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韓藝搖著頭歎道。

楊飛雪白了他一眼,忽然目光卻望向左邊。

韓藝偏頭一看,隻見不遠處有著一個老伯坐在田邊。

楊飛雪咦了一聲:“那老伯伯坐在那裡乾什麼?”

“去問問就知道了。”

“這好麼,我們又不認識他。”

“一回生,二回熟,交流可是人類最偉大的技能。”

韓藝一笑,就朝著那老伯走去,其實他心裡也好奇,一般這時候,他都喜歡過去問問,因為他非常喜歡這種陌生之間的交流,這會讓他學到很多。楊飛雪怯怯的跟在他身後。

二人來到那老伯身邊。韓藝笑道:“老伯!”

那老伯轉過身來,忽見一對俊男美女站在他麵前,又見楊飛雪身著華麗,又有些忐忑,忙問道:“公子叫老朽有何事?”

“哦,我們剛剛路過這裡,見老伯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就想過來問問,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呢。”韓藝微笑道。

那老伯聽得鬆了口氣,道:“二位真是好心人呀,老朽沒事的,不需要幫助。”

楊飛雪偏著頭,好奇道:“這年裡的麥子都已經收了,如今也不是耕田的季節,不知老伯伯你一個人坐在這裡乾什麼。”

那老伯見他們兩個不像是壞人,心中忐忑稍減,嗬嗬道:“老朽就是想來看看。”

韓藝唯一沉吟,笑道:“我明白了,這田就是老伯你們家的寶貝,就好比有錢人家的金玉一樣,沒事的時候,就想看看,心裡就舒坦一些。”

那老伯愣了下,嗬嗬道:“公子真是聰明,就是這麼個意思,每年冬季,老朽沒事的時候,就愛坐在這裡,看著這幾畝地,心裡就踏實了。”

楊飛雪好奇道:“你如何知道?”

韓藝笑道:“因為此乃人之常情,我這一閒下來,不就趕來看你了。”

楊飛雪一愣,立刻反應過來,不禁霞飛雙頰,心中又喜又羞,白了韓藝一眼,道:“你真壞,竟然將我比作田。”

“是寶貝好不!”

韓藝糾正了她的說法。

楊飛雪心頭一甜,又見那老伯呆呆的望著他們兩,臉上更顯得一片酡紅,羞得要命,將臉撇到一邊去。

韓藝嗬嗬一笑,蹲了下來,朝著老伯道:“老伯!聽說今年又是一個大豐收啊!”

那老伯樂嗬嗬道:“是啊!最近幾年,風調雨順,咱們農夫的日子好過啊!”

韓藝笑道:“這幾年年年豐收,家家戶戶都有餘糧,生活一定好過多了吧。”

“其實也差不了多少。”老伯連連擺手,道:“如今這糧價這麼賤,這糧食也賣不了多少錢,還不如留著自己吃了,可這糧食再多,那也就是能吃飽肚子,不會挨餓,其實這老朽就已經滿足了。”

楊飛雪啊了一聲,“想不到連豐收都還不過上好日子。”

那老伯笑嗬嗬道:“這對咱們而言,已經算是好日子了,當初關中大旱時,方圓百裡都找不到一粒米。”

韓藝笑道:“但僅是吃飽,還談不上吧,老伯你就沒有想辦法過上更好的日子麼?”

“咋沒有想!”

老伯頗顯得意道:“今年年初時老朽家的兒媳養了幾隻雞,幾隻鴨,還做了幾件好衣裳,過年的時候,不愁沒有沒肉吃,沒新衣穿了。”

“原來如此!”韓藝笑著點點頭。

三人聊了一會兒,這老伯就起身回去了。

楊飛雪看著這老伯慢悠悠的沿著阡陌小道行去,會心一笑,道:“想來這就是知足者常樂吧。”

“但這知足者常樂未必就是好事。”韓藝輕輕一歎,朝著楊飛雪笑道:“我們也回去吧。”

楊飛雪點點頭。

送楊飛雪到家之後,韓藝並未回去,而是驅車去到了訓練營。在士庶之爭爆發以來,他就沒有去過訓練營,但是因為訓練營學員的特殊性,他必須要去跟他們聊一聊,畢竟這些學員對於他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他不想跟他們的關係鬨得太僵,而且這種聊天,對於他而言,其實就是休息。

來到訓練營,剛剛是吃飯的時辰,操場上是空蕩蕩的。

可是韓藝前腳剛剛跨入衙署的大門,就是一陣拳風襲來。

操!我躲!

又是一腳踢來。

我再躲!

霍霍哈伊!

韓藝非常瀟灑的閃轉騰挪,往後一躍,很是得意道:“真當我不會功夫麼?”

“是嗎?”

隨著一聲冷笑,隻見獨孤無月從門中走出。

他都還沒有發力,可我已經用儘了全力!韓藝嘴上是囂張,但心裡明白的很,謹慎道:“不知獨孤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獨孤無月冷眼望著韓藝,道:“你敢說那事不是你在後麵操縱的麼?”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韓藝一臉懵懂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獨孤無月眼中冷光一閃,正欲上前時,忽然,一道碩大的身影,從後麵撲上,將獨孤無月牢牢抱住,“姑---韓藝,你快跑。”

不是元烈虎,是誰。

韓藝都傻了,我跑哪裡去啊?

獨孤無月偏頭一看,慍道:“你這混蛋,快些放開我。”

“我若放了你,你就要打韓藝,韓藝打不得,打不得啊!”

元烈虎嘿嘿笑著,抱著獨孤無月還微微晃動著。

什麼情況?

韓藝感覺他們像極了一對恩愛的戀人,傾國傾城的獨孤無月配上高大威猛的元烈虎,這簡直就是男男版本的“美女”與野獸呀,頓時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韓藝,你還不快跑!”

元烈虎激動的喊道。

我跑你妹的,你分明就是借我占無月的便宜,你比你爹還要混蛋一些。韓藝鄙視元烈虎這種行為,好奇道:“你真的希望我跑嗎?”

獨孤無月那無比柔美的臉龐上,透著一絲紅暈,更顯嬌豔,看得韓藝都有些恍惚了。

“混蛋!”

獨孤無月忍無可忍了,右手後肘猛地往後麵一擊,正好打在元烈虎的腋下。

“啊!”

元烈虎一聲悶哼,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隻覺右臂一陣酸麻。

獨孤無月就順勢抓著元烈虎的右臂,就是一個過肩摔,兩米來高元烈虎,如圓規一般,在空中劃過一個大半圓,重重摔在地上。

砰地一聲巨響,激起一陣蘑菇灰霧。

好殘暴啊!

韓藝嚇得用手微微擋住自己的雙眼,心裡很是怕怕。

“咳咳咳!”

元烈虎一陣嗆咳,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著獨孤無月,“無月,你---你好狠心啊!”

獨孤無月那狹長的細眉輕輕一皺,刷的一聲,拔劍出來。

元烈虎噌的一聲,彈了起來,突然一手,將韓藝拉到身前來,但不是將剛才那般摟住,而是抓著韓藝的雙肩,往前一送,道:“無月,冤有頭,債有主,韓藝我幫你擒住了。”

韓藝回過頭來,驚訝望著元烈虎道:“元烈虎,想不到你是這種人。”

元烈虎哼道:“方才叫你跑,你不跑,現在你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死要好。”

卑鄙!

韓藝氣得都沒有心情罵人了,你那是幫我嗎,你分明就是想占獨孤無月的便宜,趕忙朝著步步逼近的獨孤無月道:“獨孤公子,我堅信我們中間一定誤會,咱們能不能用言語溝通。”

獨孤無月猛地一抬右腳。

挖槽!韓藝下意識的臀部往右邊扭去。

獨孤無月這才一腳踢出!

“啊!”

隻聽得一聲悶聲。

韓藝低頭望著緊貼在自己腰部的長腿,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來,又緩緩抬起頭來,但見元烈虎的臉都扭曲了,一手捂住自己的腰部,不敢置信的望著獨孤無月道:“為什麼又是我?”

“因為你比他更加可惡。”

獨孤無月冷冷道。

“完全讚同!”

韓藝此時隻想鼓掌。

“不玩了!”

元烈虎將韓藝往前一推,撇著嘴,委屈道:“你們老是欺負我一個人了。”

“那都是因為你咎由自取。”

聽得一個笑聲響起。

“長孫公子!”

韓藝看到長孫延走出來,激動的都快要哭了,終於來來一個理性的人,獨孤無月和元烈虎都太難以琢磨了。

長孫延拱手笑道:“韓藝,恭喜,恭喜。我真是萬萬沒有想到你的妻子竟然是雲城郡主,這---!”

說到後麵,他是直搖頭。

“嗬嗬!”

韓藝尷尬的笑了幾聲,瞥了眼獨孤無月和元烈虎,隻見二人麵色各異,心裡也有些虛。

元烈虎嘿嘿道:“如此說來,無月還得叫你一聲表姐夫。”

“啊?”

韓藝尷尬道:“不用了,不用了。”

元烈虎大咧咧道:“那女魔頭肯定會逼著無月喊的,這你放心好了。”

獨孤無月轉過頭,用複雜的目光望著韓藝。

韓藝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元烈虎和長孫延則是充滿好奇的望著他們二人。

過的半響,獨孤無月喊道:“表姐夫!”

“啊哈哈!好---!”

韓藝隻覺很是尷尬,一個勁的抹汗,暗想,靠,你還真喊啊!

殊不知獨孤無月是另有目的的,他覺得自己如果不喊的話,韓藝會認為他對蕭無衣還有情意,他君子來的,覺得這輩分關係得分清楚。

但是喊完之後,獨孤無月立刻麵色一冷,道:“但是一事歸一事,你違背我們了之間的契約。”

他見到韓藝其實也很尷尬,畢竟當初他告訴韓藝,他喜歡蕭無衣,而且他知道韓藝肯定將這事告訴了蕭無衣,雖然這讓他受益匪淺,終於迎娶了崔紅綾,但是他心裡還是很憤怒呀。

韓藝心裡哪能不明白,突然心念一動,歎了口氣,道:“獨孤公子,我知道你對我肯定有諸多不滿,但是我認為雲城是我的妻子,就已經完美的為我解釋了這一切。”說到這裡,他眼眶一紅,歎道:“其實---其實我們都是同病相憐呀,因為我們都是生活在一個人的意誌下,我心裡有著很多的無奈,相信你也是如此。”

說到後麵,他語氣中又充滿了悲涼的氣息。

此話一出,元烈虎仿佛聽到了蕭無衣那囂張跋扈的笑聲,又想起自己當初受到蕭無衣的諸多打壓,不禁動容道:“這也真是難為你了,想來你一定過的非常艱辛吧。”

韓藝搖頭苦笑道:“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元烈虎眼中一亮,嘿嘿道:“這可是你說的,下回我見到女魔頭,一定要親口告訴她,無月,長孫,你們可得為我作證啊。”

長孫延翻了下白眼,可不會搭理他。

但是獨孤無月一想,這報複挺不錯的,簡直就是一報還一報呀,於是道:“我一定幫你作證。”

不是說元烈虎不像元鷲麼。韓藝不禁驚訝著元烈虎,道:“元公子,你這一定會在開玩笑的吧!”

“這我可是認真的,我一定會告訴女魔頭的。”元烈虎無比認真的說道。

韓藝納悶道:“你這麼害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元烈虎撓著頭,小聲道:“誰說沒有。”

韓藝皺眉微一沉吟,突然雙目一睜,驚恐的望著元烈虎。

元烈虎低著頭,嘴角露出一抹奸笑。

該死的,難道他是想要挑撥我跟蕭無衣的感情,讓元牡丹從中受益,卑鄙啊!原來長安七子中最腹黑不是王玄道,而是這個混蛋,真是人不可貌相!韓藝腸子都給悔青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韓藝當時隻想到如何糊弄獨孤無月,因為他知道獨孤無月乃是君子,不可能會將這話告知蕭無衣的,他也想到了元烈虎,他認為元烈虎與蕭無衣那是勢不兩立的,也不可能在背後捅他一刀。但是他卻遺漏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元牡丹啊!

他知道元烈虎說得一定是會發生的,畢竟這混蛋為了元牡丹,真的什麼事都乾得出。這其實還不打緊,關鍵那邊還有蕭曉、楊蒙浩兩個二逼小舅子在,天知道他們兩個又會乾出什麼蠢事來,光想一想,他都覺得頭筋發疼,隻歎,這世上真的沒有白吃的午餐。

“你們也真是的,這般嚇唬韓藝。好了,好了,我們先去吃飯吧,咱們邊吃邊說吧。”

長孫延趕緊站出來,打了個圓場,他不知內情呀,以為元烈虎隻是故意戲弄韓藝的,殊不知元烈虎是非常認真的。

完了!完了!韓藝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侄兒啊!

四人又往食堂那邊走去。

“哎!韓藝!”

元烈虎嘿嘿一笑,又往韓藝那邊靠去。

“彆靠我這麼近。”

韓藝狠狠瞪了他一眼。

元烈虎眨著眼道:“我就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韓藝冷漠道:“什麼問題?”

元烈虎滿心好奇道:“就是你與女魔頭行房的時候,究竟是誰欺負誰?”

“......!”

三人的額頭上同時冒出三條黑線來。

“你們這麼看著我乾什麼,難道你們不想知道麼?”元烈虎很是不解,道:“我真的無法想象,女魔頭被韓藝欺負的場景,以我對女魔頭的了解,她不可能會屈服的,這值得深究啊。”

“.......!”

誰要回答這個問題,鐵定成二逼了。

三人直接無視了這混蛋。

四人剛剛來到食堂,乍聽得一陣驚呼,“姐夫!”

是一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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