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四人皆是一愣,獨孤無月、長孫延、元烈虎同時看向韓藝,而韓藝則是看到元烈虎,因為據她所知,在長安七子中,就屬元烈虎最風流,但是元烈虎喜歡歌妓,不太喜歡招惹良家婦女,這讓韓藝有些疑惑。
“姐夫!”
“姐夫!”
“姐夫!”
衝在最前麵的尉遲修寂和上官雲、慕容舟航都朝著韓藝招手喊道。
長孫延、獨孤無月、元烈虎呆愣的眼神漸漸變得驚訝起來,這廝到底勾搭了多少貴族女子,隱藏真夠深的啊。
難道是喊我?韓藝也納悶了,哇靠!究竟有多少人給我下了春藥呀,怎麼這一會兒功夫,就多出這麼多小舅子來,上天是要我得小舅子恐懼症麼。
“姐夫!”
尉遲修寂來到韓藝跟前,傻嗬嗬的笑著。
“去去去!”
韓藝怒訓道:“修寂,你就算想抹黑我,也犯不著拿自己的姐姐出來吧,我什麼時候成你們的姐夫了。”
尉遲修寂嘿嘿道:“你是蕭曉的姐夫,咱們與蕭曉可都是兄弟,那你自然也是咱們的姐夫啊!”
韓藝一翻白眼,各種無語。
慕容舟航湊了過來,嘿嘿道:“副督察,你真是太厲害,連雲城郡主都敢娶回家,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更為關鍵的是,你竟然還能四肢俱全,完好無損,哇---這真是太厲害了。姐夫,你是怎麼做到的?”上官雲眨著眼睛,滿麵好奇的問道。
“副督察,你跟我們講講你和雲城郡主的事唄。”
“都給我滾一邊去。”
這韓藝都沒有做聲,元烈虎突然虎軀一震,道:“你們這群兔崽子,想死了麼,這姐夫是隨便能喊得嗎。”
韓藝詫異的瞧了眼元烈虎,你這麼著急乾什麼。
他卻忘了元烈虎得叫他姑父,如果個個都喊他姐夫,這輩分不就全亂套了嗎,他不得不站出來阻止啊。
忽聽得人輕輕一哼,陰陽怪氣的說道:“還是我大表哥說得對,韓藝雖是咱們的副督察,但是他也就是農夫出身,你們叫他姐夫,還真給自己長臉啊!”
眾人一看,隻見楊蒙浩昂著頭,昂著腦袋,一臉不屑。
趙天富好奇道:“小蒙,記得最早叫韓藝姐夫的可就是你啊!”
楊蒙浩怒道:“我什麼時候叫過,副督察可是說了,咱們皇家警察凡事都得講證據!”
“我們可都聽過哦!”
尉遲修寂壞笑道。
“你們是故意栽贓陷害!”
楊蒙浩臉皮也不是蓋的,咬死不承認。
韓藝看著楊蒙浩,哪能不明白楊蒙浩在想什麼,典型的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心中暗笑,你這蠢貨,你叫的話,我都不敢反駁你啊!
尉遲修寂稍顯忐忑的瞧了眼元烈虎,笑嘿嘿道:“虎哥,咱們隻是看蕭曉那小子害羞,就幫他喊兩聲,這助人為樂,可是姐夫,不,副督察教我們的。”
“你少在這裡斷章取義麼,這助人為樂,是這意思嗎?”韓藝沒好氣道。
上官雲突然道:“咦?蕭曉呢?”
不少人回頭看去,阮文貴道:“奇怪!方才蕭曉還坐在那裡的,怎麼一回功夫就不見人。”
尉遲修寂嘿嘿道:“我都說了,蕭曉臉皮薄,喊不出口,反正我們已經代勞了,沒所謂啦!哈哈!”
剛剛走過來的崔有渝笑道:“副督察,恭喜,恭喜!”
“對對對!都忘記跟你道賀了。”尉遲修寂拍著腦門道。
盧開明笑道:“副督察,這杯喜酒你可逃不了的。”
“必須請客!”
“這要不請客,咱們可不乾了。”
一乾學員紛紛起哄。
韓藝看得有些狐疑,擺擺手道:“這酒肯定會請的。不過我很好奇的是,今日這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呀!”
“什麼氣氛不對?”
尉遲修寂呆愣道。
韓藝道:“你們難道沒有看最近的大唐日報麼,我記得你們放過假了,應該知道這事呀。”
尉遲修寂撓著腦袋,朝著一旁的慕容舟航道:“舟航,副督察說可是他跟山東士族的事?”
慕容舟航點點頭道:“我想應該是吧。”
“嗨呀!”
尉遲修寂一揮手,道:“你罵得不都是那些整日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麼,訓練營剛開始的時候,你不也經常罵麼,這跟我們有何關係。”
長孫延氣樂了,道:“說得你好像不是紈絝子弟。”
“我當然不是。”
尉遲修寂很是激動的朝著長孫延道:“長孫哥,原來你一直是這麼看我的,我尉遲修寂能夠站在這裡,並且帶著大隊長的徽章,榮譽榜排名第一,憑的可都是真本事,你知道我為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麼,還有發揮我那極高的天賦,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真是太羞辱我了。”
長孫延訕訕一笑,道:“好好好!算我說錯話了,我向你道歉。”
“這還差不多!”
尉遲修寂還是有些不滿,他確實不太喜歡有人說他托關係,因為他認為自己是非常強悍的,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崔有渝笑道:“不瞞副督察,其實我們剛剛知道這事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有些氣憤,我們自個也為此爭論過,但是從我們自個來看,確實需要人將我們這些士族子弟給罵醒。”
裴少風哼道:“我們會用事實證明你是錯的,而不是與你爭論。”
韋方沒好氣道:“反正也沒有爭贏過,到頭來,還得被你羞辱一頓,這不爭就是爭。”
韓藝驚訝道:“韋二,你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的覺悟呢?”
韋方怒道:“我一直都有這麼高的覺悟好不,副督察,你太瞧不起人了。”
“抱歉!抱歉!”韓藝訕訕一笑道。
盧開明興奮道:“我倒是覺得副督察你是在幫我們說話,在婚姻問題,我們的確需要拒絕的權力,不然的話,娶一個自己一點都不喜歡的女子,那也是在害人害己。”
崔有渝道:“不錯!還有那尚賢之風,如果士族針對尚賢之風不滿的話,豈不是說自己不是賢者,這就掉進了你的圈套,我們才不會上當了。”
柳含鈺道:“我覺得戢刃哥他們說得非常對,我們士族的榮耀,可不是一句話就能抹去的,如果有朝一日,寒門真正能夠取代我們士族,那隻能證明我們自己不努力,怨不得人,。”
裴少風道:“但是這種情況是不會發生的。”
因為貴族精神是誕生在訓練營的,他們的思想已經徹底改變了,他們要做的是複興貴族精神,他們自己在爭論的時候,就覺得韓藝這是在幫他們,推翻現今那種腐臭的士族風氣,才能有機會複興貴族精神。因此他們從來沒有去找韓藝理論,因為他們都覺得自己能夠在訓練營生存下來,都是非常優秀的,自信讓他們並不恐懼。
韓藝笑著搖搖頭,道:“我還準備好幾套理論來對付你們,想不到你們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我,真是令人感到沮喪啊。”
崔有渝笑道:“兵法有雲,不戰而屈人之兵。”
“好一個不戰而屈人之兵。”
韓藝點頭笑道:“要是你們一開始就明白這個道理,說不定當時被玩弄的就是我了。”
尉遲修寂當即哼道:“副督察,當時我們隻是瞧不上你,大意了,這才讓你給戲弄了,要是咱們正兒八經的要戲弄你,你可不一定是咱們的對手了。”
嘿!這廝是越來越囂張了啊!韓藝高深一笑,道:“修寂啊,我這玩笑你還當真了,正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本人可都還沒有發力,你們想試試麼?”
尉遲修寂嚇得一愣,張著嘴,卻出不了聲。
慕容舟航可是深感恐懼呀,賠笑道:“副督察,修寂開玩笑的,你可千萬彆當真啊!”
韓藝笑了幾聲,沒有做聲。
這讓慕容舟航等人是毛骨悚然,他們可不想回到那黑暗的歲月裡麵。
崔有渝突然道:“副督察,有件事我倒是想向你請教一二。”
韓藝問道:“什麼事?”
“是關於科考的事。”
“怎麼?你想去參加科考?”
崔有渝點點頭。
開什麼玩笑,敢情我推崇科舉,是在自掘墳墓啊!
“行了吧!”
韓藝當即哼了一聲,道:“你們以為你們在這裡吃的用的都不要錢呀,陛下花這麼大的力氣培養你們,可不是讓你們去參加科考的,你們不要忘記,皇家警察是陛下施予百姓的雨露,皇家警察擁有著崇高的使命。當然,要是你們畢業不了的話,那就可以去參加,我沒權力阻止你們。”
楊蒙浩瞧了眼崔有渝道:“有渝哥,你也真是的,那進士滿街都是,有什麼稀奇的,可皇家警察就是咱們這些人,那進士讓我當,我還不想當了。”
趙天富鄙視道:“問題是你也當得了。”
崔有渝苦笑道:“我倒不是想當這進士,我隻是想支持戢刃哥他們,好叫那些寒門不敢小覷咱們。”
裴少風、柳含鈺他們紛紛點頭。
“行了!這事你們就甭想了,不可能的。”
韓藝一揮手,道:“先吃飯吧!晚上自習的時候,咱們再好好聊聊。”
尉遲修寂興奮道:“今晚你上課麼?”
“不然你以為我來乾什麼。”韓藝點點頭,又朗聲道:“大家先吃飯吧,有什麼想問的,晚上上課的時候再說。”
眾學員見韓藝晚上會來授課,也就不急於一時了,紛紛回到位子上繼續吃飯。
而韓藝他們則是去到了包間。
“這一杯,我一定要敬三位,這些日子,可全靠你們了。在下先乾為敬!”
韓藝一飲而儘。
長孫延他們也舉杯回敬。
長孫延笑道:“我也還是那句話,其實我們根本沒有花什麼功夫,這都得益於你的貴族精神。”
“哪裡,哪裡。”
韓藝謙虛一句,又道:“不知現在的進度到哪裡呢?他們是否可以畢業呢?”
長孫延道:“這事我也正想跟你說,其實像尉遲修寂、裴少風、韋方這些人,是絕對有能力畢業了,因為他們從小就接受教育。但是其中有些士族子弟和寒門子弟,體能還未達到要求,這倒還隻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那些士兵出身的學員,他們基本上都不認字,如果以你的標準來看,士兵出身的肯定沒法完成。”
那些士兵從來沒有讀過書,這一下不但要認字,還得學律法,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獨孤無月突然道:“我和長孫商量過,看是否能夠讓一部分學員先畢業。”
“不行!”
韓藝果斷的拒絕,道:“從一開始,我就在強調團隊精神,如果我們讓一部分人先畢業的話,等於就是破壞了他們的團隊精神,他們會不顧同伴自己自己先往上爬,這會讓他們變得自私自利。”
長孫延道:“可是這皇家警察總是待在這裡,會讓人遺忘,還有那民安局可能也會因久生變的。”
韓藝道:“我寧可承當這風險,也必須保證我的訓練計劃得到完美執行,因為皇家警察給我大唐帶來的絕不僅僅是治安的好處,還有很多方麵,等著他們去完善。”
長孫延見韓藝都這麼說,自然不便再說了。
元烈虎突然道:“哎!韓藝,這一回的士庶之爭,是不是你跟戢刃、善行那幾個小子商量好的。”
獨孤無月、長孫延皆是臉色一變,他們都是君子,這在他們看來,都是非常敏感的話題,比隱私都還要重要,所以他們絕不會問這些問題的,但是元烈虎可不管這些。
韓藝道:“這你聽誰說的?”
元烈虎哼了一聲,道:“你休要瞞我,戢刃他們借用這事,如今都當上家族了,而且那些士族子弟都非常擁護他們,擺明是你們商量好的。”
“爭鬥當然會產生危機和機會,這是他們自己的事,與我有何關係,這話你可彆亂說。”
韓藝沒好氣的看了元烈虎一眼,又向長孫延和獨孤無月問道:“不過這事我也想聽聽你們的建議,我想你們也有很多看法吧。”
獨孤無月淡淡道:“修寂他們都這麼說了,我們縱使有話想說,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言之有理。”
長孫延嗬嗬一笑,又正色道:“不過,要完善法製,必須要消除士庶之彆,在這一回爭鬥,我是支持你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