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乾點大事(1 / 1)

程處亮、韋待價、李思文、長孫延皆是呆若木雞,昨晚上才說好的,先擱置著,今後再說,怎麼今天一覺醒來,就完全變了,你什麼個情況。

韓藝耐心解釋道:“我昨日回去之後,左思右想,覺得清除長安城內的賭坊,對於我們皇家警察百利而無一害。”

程處亮納悶道:“此話怎講?”

韓藝道:“我問你,百姓是擁護賭坊的多,還是不擁護的多?”

程處亮動了動嘴皮子,才道:“也許是不擁護的多。”

“這就是關鍵!”

韓藝表現的煞有其事,道:“總警司昨天說的非常好,我們首先要贏得百姓的信任,但僅憑這兩日的小恩小惠,很難打動百姓的,我們必須來一點大動作,正所謂一舉成名。我們皇家警察與以前的官府、刑部有什麼不同,就是他們不做的事,我們來做,這樣一來的話,我們皇家警察就能夠迅速博得百姓的好感,並且揚名立萬,對於我們皇家警察的宣傳,也有著莫大的幫助,而且也對陛下有一個交代,我們皇家警察是打擊一切危害長安治安的行為,不管對方是誰,我們秉持的就是這個理念,這是陛下賦予我們的聖神權力。

這是從我們的角度來說,從百姓的角度來說,昨天獨孤警長他們說得非常對,賭博的確危害著百姓,百姓辛辛苦苦賺來的錢,結果一夜之間就都送給賭坊了,如果這隻是他個人的事,那我絕不會反對,完全屬於你自己的錢,你愛怎麼用都行,但是他們都是有妻兒的,我難道忍心看到那些幼兒們因為錢被父親給輸了而上街行討嗎?或者活活餓死嗎?

這成年人上街行討,那是他在為他的好吃懶做負責,但是幼兒的話,就太不公平了,他們沒有生存能力,他們隻能依靠大人,依靠國家,我們如果放任不顧,這對於皇家警察是一種褻瀆。”

程處亮當即道:“那你昨夜為什麼不怎麼說?不會防著我們吧?”

韋待價、李思文都很受傷的望著韓藝。

韓藝很激動道:“操!我是這種人嗎?”

四人齊齊點頭,出奇的默契。

“你們這樣,我真的很受傷啊!”

韓藝一臉委屈,道:“你們也不想想,我防得住你們嗎?我方才不是說了嗎,當時我也覺得太過於冒失了,但是回家想想,良心不安,正是因為我們的無所作為,從而導致又有不少家庭發生悲劇,我們皇家警察是怎麼誕生的,就是陛下賜予百姓的雨露,這雨露要是落入糞坑,那就挺尷尬的。退一萬步說,我的重心是在戶部,我完全是為了民安局和百姓著想,其實這事哪怕完成的再好,跟我個人關係不大!”

李思文稍稍點頭,韓藝個人威望其實已經很高了,朝中也少人敢再站在韓藝頭上撒尿,道:“可是韓侍郎,你要知道許多賭坊都不是尋常人可以開的。”

程處亮點了點頭。

韓藝歎了口氣,道:“我哪能不知道,但是這新官上任三把火,總是不可少的,我們要展現皇家警察的權威,總不可能拿百姓來襯托吧,這忒也沒勁了,也襯托不了呀,必須拿個像樣點的人物來開刀,否則的話,今後誰會將我們放在眼裡。總警司,你貴為民安局老大,直屬陛下,三省六部都無法限製你,是這民安局的權威,如果你讓人家騎在你頭上來,那你今後你做什麼都施展不開,你會處處受製,要是那位大人物強.奸少女,你管還是不管,如果打贏了這一場硬仗,那今後誰見到你,都得敬你三分薄麵,反而會為我們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你是如此,我們也是如此啊!我們得告訴百姓,我們的宗旨,我們同時也得告訴那些大臣,我們是不畏權貴的,你若犯法,我就敢抓你。”

談及權力,那賭博就顯得輕描淡寫了,程處亮就開始動心,這總警司喊著是神氣,但是總警司的權威是什麼,百姓怕你,那有個球用,是個官,百姓就害怕,也得要那些權貴怕你,你這總警司才當著有意義,才過癮呀,皇家警察在證明的同時,總警司也得證明自己。看向韋待價、長孫延和李思文道:“你們怎麼看?”

韋待價當即點頭道:“我覺得韓侍郎說得挺對的。”

他之前是的被貶了,他也迫切的想要在朝中立足,權力才是立足之本。民安局的權力有多大,沒有人知道,連皇帝自己都不知道,這就得用行動來證明。

李思文也點頭了,他老子是很屌,當朝第一人,但是他不屌,他也想做出一點成績來,彆總是人家一看到他,就李勣的兒子,這活著多沒意思。

長孫延就更加不用說了,他崇尚法治,這法律規定不許,當然就不許啊!

韓藝這三言兩語,就讓大家激動起來了,要乾點大事,就一致通過韓藝提出的建議。

談完之後,幾人就去到食堂吃飯,一切如平常一樣,皇家警察們還在交談著今日碰到的趣事,起勁的很。

可就在他們吃飯的同時,民安局的前門、後門全部關上,任何人不得進出,因為除了在外值班的皇家警察,其餘得都回來了。

吃完之後,韓藝突然吩咐,所有皇家警察在各自辦公室待命,小組長去會議室。

大家隻覺莫名其妙,這是出什麼大事了。

十幾個小組長和元烈虎、獨孤無月兩個警長就來到了會議室、程處亮開門見山道:“經過我們幾個商議,決定今夜突襲長安城內十五家賭坊,務必要將賭坊裡麵所有的人抓獲,不管是賭徒,還是賭坊人員。”

獨孤無月當即就愣住了。

尉遲修寂正欲開口,程處亮道:“我沒有空跟你們解釋,今晚由本警司親自帶隊,戌時一刻出發,亥時動手,務必要人贓並獲。下麵由特派使安排具體計劃。”

程處亮是老賭鬼,他知道亥時是賭博高峰期,大概就是晚上九點的時候。

韓藝今天一日沒有露麵,具體是乾什麼去呢?就是去打探這賭坊了,他昨日之所沒有答應,是因為昨日不具備突襲的機會了,皇家警察都回去了,這年頭可沒有電話,他又怕走漏風聲,故此沒有表露出來,今天就去打探,因為他掌管戶部,他要打探這些消息很簡單。

長安城地圖一擺,韓藝就開始安排人員,這真是太好安排了,因為長安就是一個個坊,格局就跟棋盤是一模一樣,是相當嚴謹的,因此長安城的地圖那是非常詳細,這給韓藝提供了很大的便利,韓藝隻需要點名哪個小組突襲哪個坊裡麵的哪間屋就可以了。

命令一下,小組長趕緊領命出去,召集組員,下達突襲命令。

皇家警察聽得是異常興奮,他們也想顯顯身手啊,畢竟在訓練營學了這麼多。

戌時一刻,民安局大門一開,由程處亮親自帶隊,所有皇家警察全部出動,四大巨頭中,就是長孫延留守,,因為他們知道今晚肯定要遇到一些有來頭的公子哥,必須他們得親自出麵壓陣。

但是話說回來,在長安城內抓賭,尤其是晚上,那真是太好抓,因為都是封閉的,為什麼他們敢在裡麵賭,因為也是封閉的,肯定是一逮一個準。

在象和坊大門邊上有著一間小屋,此事裡麵正坐著一人獨自喝著酒,吃著熟肉,這人就是一個看門的,以前是巡卒,現在撤了巡卒,但是皇家警察不可能看門,也沒有這麼多人,於是韓藝就從巡卒中聘請一些人專門看門的,但是不再隸屬軍方,而是隸屬皇家警察!

但是象和坊的看門人,那可是一個肥差,因為象和坊裡麵有著最大賭坊,甚至於這個坊就是因此而聞名,但賭博都是在晚上,外麵又是宵禁,有些人鑽狗洞來去,但是貴族子弟肯定不會鑽,他們當然走正門,那你總得給看門人一點好處吧。

咚咚咚!

忽聽得很輕微的敲門聲。

那看門眼中一喜,趕緊起身開門,這十有八九是來賭博,近兩日尤盛,以前巡卒的話,人力非常充足的,皇家警察講究的是精兵策略,人力不多,晚上巡察的人員就更是少了,犯禁被抓的可能性大大降低,因此這兩日來得人特彆多。

可門剛一開,隻見外麵站著一群人,嚇得他張大嘴,說時遲,那時快,一隻大手就捂了上去,尉遲修寂直接一手給他按在了牆上,低聲道:“閉嘴!”

那人都嚇得直點點頭。

隨後進來的獨孤無月,道:“文貴守在這裡,其餘的人跟我來。”

因為這裡最大的賭坊,因此獨孤無月親自帶隊。

二十來個皇家警察悄悄入得坊內,來到最中間的一間大屋,賭坊從不靠坊牆的,怕外麵人聽到,一般都是在中間,背靠著臭巷。

隻見裡麵燈火通明,陣陣喧鬨聲傳來。

獨孤無月手一揮,尉遲修寂對著門就是一腳踹去,砰地一聲巨響,木門轟然倒下,灰塵蕩起,這可都不是踢開,而是直接踢躺下。

其餘的皇家警察立刻衝入進去。

“我們是皇家警察,都不準動!”

先喊完才看清楚,這大屋之中竟有三四十餘人圍聚在大大小小的賭桌旁,個個都是滿麵通紅。麵對皇家警察的突然闖入,表情是驚人的一致,茫然無知的望著皇家警察。

畢竟不太熟啊!

你要說是禁軍來了,肯定是嚇得到處亂竄啊!

皇家警察是什麼?

來此有何貴乾呢?

咱們賭錢跟皇家警察有啥關係?

都是這種表情啊!

反正就是還沒有適應皇家警察,剛出來才兩天,誰當回事了。

忽然間,一人猛地躍上賭桌,然後整個人往窗戶飛去,砰地一聲,破窗而出,但是隨後的一幕,令人震驚不已,看著他破窗出去了,但是這人都還在空中,都還沒有下落,卻又看著他飛回來,這人會法術麼?

砰地一聲響!

但見那人直接重重的摔在賭桌上,一聲悶響,當即昏厥了過去。

隻見窗外站在一道冷漠的身影,不是獨孤無月是誰!

“哼!敢在我們獨孤警長麵前顯露功夫,真是找死!”尉遲修寂一揮手道:“全部拿下!”

“喏!”

直到此時,這些賭徒們才反應過來,知道這些人是來抓我們。但為時已晚,皇家警察都已經將他們給圍住了,手握白晃晃的大刀,這可不是道具。其實皇家警察隻有一半的人有佩刀的資格,但是緊急任務可以佩刀,因為人少,不帶武器的話,怕喝止不了他們。

再加上方才那嚇人的一幕,鬼知道外麵還埋伏著多少人,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

“修寂,你為何要抓我?”一個身著綢緞華服的公子哥當即叫嚷起來,顯然是認識尉遲修寂。

尉遲修寂哼道:“我大唐律例明言禁止賭博,你們枉顧律法,還問我們為何抓你們?”

.....

東城,常樂坊,就從這坊名都能窺探一二,這一般都是貴族子弟來此賭博,離平康裡沒有多遠,贏了錢,直接上平康,這都是有套路的。

黑漆漆的夜裡,但見一人慌慌張張的奔著牆角的狗洞就去了,這身子剛一彎下,忽然一隻手抓住他的後領,又給他提了起來,“嘿!你還想跑!”

“二弟?”

“大---大哥!”

韋方看著手中這人,整個人都呆住了,這人正是他的大哥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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