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你們方才說得都是啥意思?”
出得皇宮,程處亮才一臉懵逼的向韓藝問道。
韓藝更加懵逼的問道:“你方才不是在麼?難道你睡著了。”
“除陛下之外,誰敢在兩儀殿內睡覺!”程處亮沒好氣的瞧了眼韓藝,又略顯尷尬道:“隻是----隻是我聽不太懂。”
他一個武將出身,擠在這一堆卑鄙無恥的政客當中,哪裡反應的過來,方才都給韓藝他們繞暈了。
其實這麼天真無憂的活下去也挺不錯的。韓藝笑道:“其實很簡單,就是原本是由我們直接向大理寺起訴的,而如今改向刑部起訴,我們民安局的人出席大理寺的審判,是作為證人出席,將我們調查來的證據,以及查案時發生的一切稟報給大理寺。”
程咬金沉吟道:“如此說來,咱們不得受製於大理寺和刑部。”
韓藝嗬嗬道:“隻能說是相互製衡,而且我們是占有主動的。”
程處亮道:“乾嘛這麼費事啊!”
韓藝翻了下白眼道:“我倒也不想這麼費事,可還是那句話,你認為大理寺和刑部願意將權力都交給我們嗎?”
程處亮不說話了。
......
但不管怎麼樣,這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隻是這權力上的交接和製度上的改變,不可能在一日之間就可以完成,這事還得耗費一些時日,但是這個結果應該不會改變了,因為大家都滿意。
就在第二日,程處亮非常豪氣包下第一樓,犒勞所有的皇家警察,這點道理,他還是明白滴。人家皇家警察這麼拚命,大部分功勞都是屬於你程處亮的,皇帝誇也是誇她,這不表示一下如何能行。隻是因為肯定要喝酒,因此不能在民安局的食堂。
皇家警察們都是非常儘興,這一次任務實在是太痛快了,那真是快刀斬亂麻,乾淨利落,並且他們都恪守了自己在訓練營學到的貴族精神,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這可是非常重要的。
其實他們剛上任的時候,也都有些忐忑不安,在訓練營表現的再好,那也隻是因為訓練營的關係也非常簡單,大家沒有利益往來,來到社會上麵對複雜的人際關係,他們還能否保持訓練營的貴族精神,多半人心裡還真沒有底,這一回任務也讓他們給予了自己肯定,自信得到極大的提高,覺得自己可以勝任皇家警察,都舉杯痛飲,好不開心。
經過這一回之後,民安局立刻就上了正軌,不管是百姓,還是官員,也都知道民安局可不是虛的,是具有實權的,而且還不小,再也沒有人敢公然嘲笑皇家警察,你是可以嘲笑皇家警察,但是誰敢保證自己以後都不跟皇家警察打交道,你現在嘲笑的是痛快,到時落在皇家警察手裡,可就有你受的了。
皇家警察的乾勁也更足了,每日穿著光鮮亮麗的警服在大街小巷巡視,永遠都在第一時間出現在需要幫助百姓的身旁,這與以往的衙役是完全不同的,百姓們漸漸適應了皇家警察的存在。
......
而韓藝當然給自己放了兩日假。
清晨,韓藝與蕭無衣坐在屋內吃著溫馨的早餐。
“最近你們皇家警察可是出儘風頭。”
蕭無衣說著偷偷瞄了眼韓藝。
韓藝哪裡不知道她看到這一切,已經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動,這是她愛乾的事,其實韓藝倒也不反對女皇家警察,隻是這事可不是他說了算,道:“這隻是表麵上的風光,我和程二他們可是麵臨著很大的壓力,在陛下麵前爭論了好幾回,甚至引發了刑部、大理寺、民安局的改製,要真說起來,其實是舉步維艱啊。”
蕭無衣一聽這話,還怎麼繼續忽悠下去,隻能暗罵韓藝忒也狡猾了。
韓藝突然想到什麼似得,道:“不過倒是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蕭無衣淡淡道:“什麼事?”
韓藝稍稍遲疑了下,才小心翼翼試探道:“我---我想和你們住在一起。”
蕭無衣也沒有怎麼注意聽,一邊吃著,一邊道:“難道我們現在是分開住的麼。”說著,她忽然抬起頭來,盯著韓藝道:“你再說一次。”
她這種語氣,韓藝如何還敢繼續說下去,直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
蕭無衣卻是不肯罷休,“我方才明明聽到你說的是‘你們’,還不快從實招來。”
敢情您這是在審犯人啊!韓藝小心謹慎道:“我不是要求,而是有這麼個想法,想詢問你的意思如何?”
蕭無衣斜目一瞥,滿麵狐疑之色,道:“這是你想,還是元牡丹想?”
韓藝道:“當---當然是我想呀,我覺得事已至此,大家總是要住到一起去的,何不先嘗試一下。”說話間,他一直都在注意蕭無衣臉色的變化。
可是蕭無衣自始至終都是麵無表情,道:“那你有跟元牡丹、飛雪提過麼?”
韓藝非常小心翼翼道:“我隻是試探過牡丹。”
“她如何說?”
“她似乎並不是很排斥,當然,這主要看你的意思。”
“好啊!”
蕭無衣突然嫣然一笑,道:“我沒有意見。”
“真的假的?”
韓藝略顯驚訝道。
“當然是真的。”蕭無衣道:“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韓藝謹慎道:“你不會是故意在試探我吧?”
“誰有工夫試探你。”蕭無衣白了他一眼,道:“你自己也說了,事已至此,總得要住在一起的,既然如此,我乾嘛要反對。”
韓藝真的沒有想到蕭無衣會這麼爽快的答應,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蕭無衣又道:“可是你打算公開這些麼?”
“呃...其實我無所謂的,但是你們的家族肯定會非常在意,因此我打算找一個世外桃源,大家先試著同居。”
“行!就這麼說定了。”蕭無衣很是開心道。
韓藝納悶道:“其實我一直認為你會答應的,因為我覺得你對我的愛可以包容一切,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開心的答應下來。”
蕭無衣臉上一紅,哼道:“什麼包容一切,真是好不知羞,我隻是嫌一個人在家無聊而已。”
“啊?”
韓藝眨了眨眼,心中竟冒出一絲內疚。
蕭無衣嘴角一揚,很是邪惡道:“不過我倒是挺想見見元牡丹。”
如果想要齊人之福,就必須接受這一場戰爭!韓藝覺得自己不能一直躲避下去,是死是活也得試試,但這個話題不宜再聊,道:“待會我得去司空那裡看看遊樂園,以及昭儀學院,要不咱們一塊去啊!”
“好啊!”
蕭無衣頓時眼中一亮。
看來我真是有些冷落她了!可她還是我陪得最多的女人----!韓藝更加堅決的認為要早點把自己的莊園建好。
蕭無衣確實很無聊,她如今貴為宰相夫人,凡事都得顧忌到韓藝,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天天在外麵橫衝直撞,坐在家裡憋得都快要瘋了,因此聽到今天可以出去放放風,一個勁的催促韓藝快點吃。吃完早餐之後,夫妻二人便乘坐馬車去往南郊。
來到南郊的河畔,如今這裡已經是大變樣了,不再是風景優美,一排排作坊,整整齊齊的排列著,如雲般密集,形成一個朝大型的手工業坊集中地,而就在前麵的不遠處,隱隱可見一座座高低大小不一的建築物,那裡便是遊樂園,遠遠望去,十分壯觀。
站在馬車上的蕭無衣,不禁深呼吸一口氣,很享受的樣子,惹得韓藝是忍俊不禁,她又環目四顧,感慨道:“這裡變化真是大!”
“是啊!”韓藝也是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想起當初來到這裡的時候,這裡還不過就是一間小院子,如今那小院子都已經變成了高級設計師的辦公室,裡麵不生產衣服了。道:“走吧,過去看看。”
來到大門前,鄭善行早就虛席以待,他和韓藝早就約好了,可見蕭無衣也在,不禁眼中閃過一抹怪異之色,麵色怪異的拱手道:“韓夫人,彆來無恙了。”
蕭無衣笑吟吟道:“善行,你還是叫無衣姐吧,韓夫人聽著有些不習慣。”
鄭善行已經開始冒汗了,我叫你無衣姐,不得叫韓藝姐夫,這便宜占得。
韓藝輕咳一聲,隱隱瞪了一眼蕭無衣,不鹹不淡道:“那乾脆叫我蕭峰,不,蕭藝得了。”
“瞎說甚麼!”蕭無衣羞澀白了韓藝一眼,又朝著鄭善行道:“善行,你這買賣好似做得不錯啊!”
“韓夫人過獎了,這還多虧韓侍郎的幫忙,要不是當初跟韓侍郎合作,也不可能有今日的規模。”鄭善行很是見外,他希望能夠與蕭無衣儘量拉開關係。
“鄭公子,你也太自謙了,我可也是有股份的,又沒有客人在,這誇來誇去,沒有意義。”
鄭善行笑著點點頭,身手道:“二位,裡麵請。”
三人入得大門,但見每間作坊裡麵都坐滿了婦女,全神貫注的工作著,根本無暇關注他們的到來,倉裡麵一捆捆布,一件件剛剛出來的衣服那是堆積如山,數不清的輕紗在一輛輛織布機上交織著,可想而知,這一天得生產多少財富。
蕭無衣東瞧西望著,笑吟吟道:“善行,你不是正人君子麼,怎麼你這裡全都是女人,還有不少少女,難怪你這麼熱衷於做買賣,原來如此。”
最開始來這裡工作的隻有婦女,但是隨著製衣坊的發展,以及自由之美的成功,工資大漲,因此很多窮人家的女兒也跑來這裡上班,這年頭有錢什麼都好說,在這裡做衣服,總比去青樓但妓...女的要好。
“我一般很少來此。”鄭善行頓覺無比的尷尬,瞧了眼韓藝,你怎麼把她給帶來了。
韓藝偷偷遞去兩道無奈的目光,但腦海裡麵冒出一幅幅邪惡的畫麵,趕緊搖搖頭,揮去那些令人憧憬的畫麵,轉移話題道:“鄭公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從去年我回來到如今,你這製衣坊的規模又擴大了不少啊!”
鄭善行笑著點點頭,道:“原本計劃沒有這麼快的,但是我們山東運輸集團的第一批貨船將在今年秋末就得南下了,我的自由之美自然得給予支持,如今正在趕做將要銷往江南的衣服。”這種流水線生產模式,很快就能夠摧毀原有的自給自足模式,道理很簡單,便宜、方便,還好看,現在長安城內的百姓基本上都是買自由之美的衣服穿,這讓鄭善行對於看開拓江南市場是信心滿滿,他頓了頓,道:“你的香水、酒水,以及紙墨應該也會南下的吧。”
韓藝笑道:“如果我僅僅是作為一名商人,我當然會待價而沽,可惜我如今身為戶部侍郎,這個計劃又是我提出來的,我會儘量平均給你們兩邊的,但是彆想著抬我的價,我還是保留著待價而沽的選項。”
鄭善行苦笑道:“我想沒有誰有這個膽敢敢在買賣上占你的便宜。”
韓藝哈哈一笑,道:“大家如今都是商人,這話可莫要再說了,誰信呀。”
蕭無衣忽然問道:“善行,你家裡那些長輩知道你做買賣,沒有教訓你麼?”
鄭善行笑了笑,道:“你丈夫也做買賣,你爹不也沒有說什麼嗎。”
韓藝笑道:“其實這道理很簡單,君子也愛財,你們鄭家那些長輩們也不是反對做買賣,隻是嫌錢不夠多而已,當有足夠多的錢擺在他們麵前,他們當然會支持。”
鄭善行笑了笑,沒有做聲,這話韓藝能說,他不能說。
三人在製衣坊裡麵逛了一會兒,又去到邊上的昭儀學院,隻聽得裡麵傳來陣陣的朗誦聲,不是課文,而是拚音,韓藝也沒有進去打擾他們,因為他畢竟是宰相,這一入門,肯定會引起騷動的。而在邊上一座更大的學院已經快要竣工了。
“建的還真是快啊!”韓藝笑道。這一句話的潛在意思,就是鄭善行捐了不少錢,沒錢是快不了的。
鄭善行搖頭道:“沒有辦法,製衣坊的規模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多,她們自然也想自己的孩子能夠入昭儀學院,我也不能厚此薄彼,不過如果你能招來女老師,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反正我的製衣坊也都是女人。”
“放心,這不是問題。----畢竟有無衣相助。”韓藝見到蕭無衣遞來兩道“你懂的!”的目光,急忙又補充一句。
“那是!”
蕭無衣立刻道。
鄭善行卻是驚訝道:“這---這我怎沒有聽說過?”他覺得這就有很大的問題了。
蕭無衣黛眉一皺,威嚴十足道:“現在說也是一樣呀,難不成你還信不過我,我以前帶著你們揚善懲惡,哪一回沒有成功。”
“在下絕非此意。”鄭善行點點頭,神情甚是尷尬。
韓藝輕輕一笑,忽然想起什麼似得,道:“哦,有一件事我倒是要跟你商量一下,我希望你能夠從這裡撥給我一塊土地,我打算出錢在這裡建一座圖書閣。”
鄭善行愣道:“圖書閣?”
韓藝嗯了一聲,道:“這是我送給無衣的一份禮物,這一座圖書閣將以無衣的名字命名,也是專門為女人建立的。”
鄭善行都傻,原來愛情可以這麼玩,一言不合就送圖書閣,這---這隻能用財大氣粗來形容啊!
建一個圖書閣不要多少錢,問題是書籍,還有管理人員,並且還是持續投入的,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呀。
蕭無衣見鄭善行一臉驚呆的表情,心中甚是得意,她可不會介意跟韓藝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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