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鷲真是一劑致命毒藥!
不管你是愛他,還是很他,他都能夠給你帶來痛苦。
恨他的就不說了,這家夥太變態了,你唯一能夠做的就隻能繼續恨他,很難去報複他,就算他打不贏你,他也跑得贏你。
愛他的人倒是比恨他的人要好一點,畢竟有過短暫的快樂,隻是說愛上元鷲了,真的很難從中抽離出來,元鷲絕對的高帥富,而且文武雙全,跟他在一起,非常有安全感,天南地北,隻要他在,那就不需要害怕,他真的能夠願意為他愛的人付出生命,在如今這個男權社會,很難再找到這麼一個為自己付出生命的男人。
但是,他絕不願意付出自己的自由,你要跟著他,就必須要接受這種居無定所的生活,從小玩到老,不要停。
但是女人始終是女人,隨著年紀漸漸增長,希望能夠安定下來,但這是無法妥協的。還有一點,就是他們最初都想獨自霸占元鷲,經常內鬥,幾回都是因為這種事,導致元鷲自己一個就跑了,結果又認識更多的女人。
元鷲的紅顏知己不可能隻有她們五個,隻是有些女人最終沒有從元鷲這裡要來一個結果,那邊又頂不住家中的催促,隻能另擇他人嫁了。
她們五個既然來了,當然證明她們還是深愛著元鷲,也沒有辦法再離開了。
而且她們也過了少女年紀,思想什麼都已經成熟了,知道一個人霸占是不可能的,那何不就相互妥協,她們知道自己的心意,也了解元鷲這人最受不得被人逼迫,昨夜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要再繼續鬨下去,她們也怕將元鷲給逼急了,這就得不償失了。
元鷲仗著自己任性的威懾力,沒有廢多大的功夫,就將她們哄住了。
當晚,元鷲就設宴,正式介紹元家堡的新成員,韓藝當然也出席了。不過這事元禧事先問過元鷲,你這五個女人口風緊不緊,元鷲非常自信的給予了保證。
韓藝也不擔心,因為他知道元鷲最在乎還是元牡丹,元鷲絕不會做出傷害元牡丹的事。
這世上也就元牡丹可以逼迫元鷲做他不願做的事,隻可惜元牡丹非常自我,不喜歡麻煩彆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什麼事都是自己做,如今倒是有些改變,有些事她還是開始依賴韓藝了。
阿史那暮雲她們也表現的非常從容大方,沒有什麼尷尬的,雖然這名分問題,是無法解決的,這的確有些丟人,但是她們年紀不小了,孩子都養了,也就不在乎這些了。
元家的人也表示非常歡迎他們,畢竟是對她們懷有內疚,氣氛還算是不錯。
韓藝倒是挺羨慕元鷲的,他還在努力當中,他相信元鷲能夠給他帶來許多的啟發,同時他也相信他能夠給元鷲帶去很多的痛苦,臥薪嘗膽兩三年,就為今日,怎麼可能到此結束。
翌日一早。
司馬玲瓏、秦紅梅、謝堂鵲三女在元家堡四處看看,熟悉一下這元家堡的環境,可是當她們來到廚房的時候,發現了驚人的一幕,隻見韓藝正在廚房裡麵忙碌著,而元牡丹則是坐在一旁,陪著韓藝聊天。
她們已經知道了韓藝的底細,鼎鼎大名的韓小哥,同中書門下三品,打破各種記錄,當今第一奇人也。
但是這也奇得過分了。
宰相親自下廚做飯,這是什麼情況?
沒有學過君子遠庖廚麼?
“小妹見過三位嫂嫂。”
元牡丹見她們來了,急忙起身行禮,她雖然與這些女人素未蒙麵,隻是聽過,但是表現得非常尊重,因為她知道元家虧欠這些女人。
韓藝也趕緊拱手問好。
三女聽得還是有些不適應“嫂嫂”的稱呼,顯得有些羞澀,向韓藝欠身一禮。
秦紅梅又是好奇道:“韓藝,你---你在乾什麼?”
韓藝笑道:“做早餐啊!”
司馬玲瓏道:“你堂堂戶部侍郎,不需要親自下廚做早餐吧!”
韓藝羞射一笑,道:“這是我自己主動要求的。”
“為何?”
“呃...怎麼說了。”韓藝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元牡丹,元牡丹羞紅著臉,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又聽韓藝說道:“尋常家的夫妻,男耕女織,生活中本就會有很多的相互幫助,因此通常感情都非常要好。而像我們這些大富人家的夫妻,不需要耕地和織布,也不需要為柴米油鹽醬醋茶傷腦筋,平時的交流就會非常少。
這夫妻講究的是相濡以沫,是依靠生活中的一些瑣碎之事,來讓感情變得更加穩定。因此我希望我們能夠儘量參與到生活中的一些瑣碎之事上麵,不然的話,遲早會變得形同陌路,我覺得做飯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而女人給男人做飯,這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但是男人給女人做飯的話,獲得的感動是不是更多一些。我是一個商人,我當然喜歡利益最大化。另外,一日之計在於晨,我非常享受跟牡丹一塊吃早餐的氣氛。”
元牡丹紅著臉道:“你說夠了沒有!”
韓藝嗬嗬一笑,道:“不說了,不說了,幾位嫂嫂,我先去做飯了。”
秦紅梅她們稍稍看了眼元牡丹,眼中是充滿了羨慕。這恩愛秀得真是看不下去了,三人含淚離開了,都是女人,差彆咋這麼大。
她們一走,元牡丹立刻道:“這能行麼,我哥可不是一個輕易受擺布的人。”
韓藝嗬嗬道:“古語有雲,何意百煉剛,化為繞指柔。你可彆小看女人的本事。”
......
翌日清晨。
“啊---!你們乾什麼呀,這可是睡覺的最好時段,你們竟然拉著來我做飯,這事讓下人去做就是了。”
元鷲打著哈欠站在廚房門口,死都不願進去。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之前為何總是分分合合,就是因為我們隻是一味的追求風花雪月,而從未踏踏實實過日子,如今我們都不小了,我們也想過著穩定的生活。”
“穩定也不一定要做飯吧。我堂堂元家堡堡主,名聲在外,死在我手裡的要麼是冷血殘暴的猛獸,要麼是武藝超群的遊俠,要是讓人知道我拿著菜刀斬蔥頭,會被人笑死去。”
“可人家韓藝堂堂宰相,都願為牡丹下廚,你不過就是一個堡主而已。”阿史那暮雲還不留情的打擊著元鷲。
其實像秦紅梅、謝堂鵲,王君琳她們更喜歡做飯菜給元鷲吃,但是她們昨日早上受到了韓藝的啟發,她們覺得自己跟著元鷲,隻有風花雪月,她們要學會如何過日子。
“暮雲,你---!等等,韓---韓藝?我不是跟你們說過麼,一定要遠離那小子,那小子滿嘴的謊言,信不得的。”
“我們問過這裡的下人,那些下人可都說了,韓藝經常親自下廚為牡丹做早餐,可不是做給我們看的。”
“元飛,我們為你受了這麼多苦,卻不曾有過任何怨言,而如今讓你為我們母子做一頓飯,你卻推三阻四,可見你根本沒有將我們放在心上。”
“算了!算了!你不願意做就算了,這一切都是我們自願的,怨不得你,你不欠我們什麼。”
......
“行了!行了!不就是一頓飯麼,你們至於在這大清早的就哭哭啼啼的嗎?我做,我做還不行麼,你們想吃什麼,可事先聲明....我隻會烤肉。”
“不會可以學啊!”
“還要學?你們不會讓我天天做吧?”
......
而在廚房的一個轉角處還藏著兩道身影。
韓藝得意洋洋道:“瞧見了沒,跟我預計的一樣。”
元牡丹白了他一眼,道:“你厲害!”
“我也這麼走過來的。”
“嗯?”
“哦,沒什麼,我先去找元爭他們聊聊,下午咱們一塊鋤地種花,你也想見見元堡主拿鋤頭的樣子吧!”
.....
“小藝哥!小藝哥!”
“小爭童鞋!”
韓藝和藹可親的向元爭這一群調皮鬼招招手,“你們想不想小藝哥帶你們去遊樂園玩。”
“小藝哥,你說真的麼?”
“隻要你們聽我的話,我就帶你們去。”
“不知小藝哥有何吩咐?”
“真是聰明!”
幾個小家夥紛紛附耳過去。
韓藝在他們耳邊囑咐了幾句。
元爭他們可都是被元鷲訓練出來的,聽著目光急閃,拍拍胸脯道:“小藝哥放心好了,這點小事難不倒我們的。”
韓藝笑道:“你們應該知道的,我對你們一直都充滿了信心。”
......
下午時分。
“花兒啊花兒,我代我妻子跟你們說一聲抱歉。”
韓藝蹲在園林的一處花叢前,朝著花兒感慨道。
正在一旁細心照顧花兒的元牡丹聽著好奇道:“你這話是何意?”
韓藝道:“這些花兒在它們最嬌豔的時候,卻遇到了你,令它們黯然失色,雖說是它們自己生不逢時,但是我覺得我有必要代你跟他們說一聲道歉。”
“瞎說!”
元牡丹微微一翻白眼,兩頰卻是飄來兩朵紅雲,顯然也頗為受用。
正當這時,忽聞一陣腳步聲,二人轉頭一看,差點沒有笑出聲來,隻見元鷲扛著鋤頭,哭喪著臉,陪著五位紅顏知己走了進來。
不過元鷲見到韓藝他們看來,立刻昂起頭來,露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跟五位紅顏知己有說有笑的,仿佛在告訴韓藝,我是自願的,不是被逼的。
他們並沒有打擾韓藝和元牡丹,或許是不想元牡丹和韓藝打擾他們,而元家的園林足夠大,她們五人在其中選定了自己花土,元鷲當然是負責鋤土這體力活。
元牡丹驚歎道:“真是不可思議。”
在園林裡麵搗鼓了一個下午,元鷲隻覺空前疲憊,癱倒在大廳裡麵,聽著紅顏知己們快樂得聊著天,而他卻是雙目無神。
“爹爹!爹爹!”
隻見元鷹、元玲兒、元雲三個小娃跑了進來。
元鷲趕緊打起精神來,將元玲兒抱在懷裡,道:“你們玩得開心麼?”
三個小娃癟了癟嘴,淚水看著就聚集在眼眶裡麵。
元鷲道:“怎麼呢?誰欺負你們了,告訴爹爹,爹爹幫你們報仇。”
“哇!”
三個小娃突然大哭起來。
元鷹道:“小爭他們有爹爹幫他們洗澡,我們沒有,哇---!”
“放屁!元傑那小子成天連家都不歸,怎麼可能幫他洗澡---!”
“元飛,你怎麼能在玲兒他們麵前恁地粗魯。”
“是是是---!”
......
一個時辰後!
隻見元鷲滴著水走入大廳來,那真是從頭濕到腳。
韓藝咦了一聲:“元堡主,你不是幫我的那些侄兒洗澡去了麼,怎麼自個先洗上了。”
“你閉嘴!”
元鷲先是狠狠瞪了韓藝一眼,又朝著阿史那暮雲有氣無力道:“你們快去看看吧,我實在是搞不定,我都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