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三章 應該相信嗎?(1 / 1)

“小藝哥,傾城姐怎麼樣?”

剛剛趕回來的劉娥、夢婷他們見韓藝出來了,急忙圍了過來。

韓藝道:“她隻是情緒上有些不穩定,暫時不想見人。”

夢兒立刻問道:“傾城姐的傷?”

韓藝道:“我剛剛已經幫她包紮好了,倒是沒有什麼大礙,隻是---!”

夢婷聽得又嗚嗚哭了起來,“傾城姐真是可憐!”

劉娥道:“韓藝,方才我們來的時候,聽說裴清風已經死了。”說話時,她神色充滿了擔憂,實在是之前韓藝給上了很多課,不然的話,她非得昏厥過去,這可不是她玩得起的。

韓藝皺了皺眉,道:“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得回去看著傾城,我怕她又做出傻事來。”

“韓大哥,那你快去看著傾城姐,不用管我們了。”小胖急忙道。

韓藝點點頭,然後便轉身回到屋內,他將門合上,來到床邊坐下,看著床上躺著的顧傾城,二人麵對麵看著,一語不發,直到聽到熊弟他們離開的腳步,顧傾城才道:“韓藝,你心裡是不是很怪我?”

韓藝笑道:“我倒是想怪你,可是我能夠怪你什麼,你將這一切都計算的清清楚楚,我什麼都不需要做,就可以看到李家跟裴家鬥得你死我活,要真說起來,對我還是有利的。”

如今他正在主導幾個項目,而這幾個大項目在朝中,可不是一致讚成的,許多人都對此保留意見,李義府那邊又在打鹽稅的主意,這件事發生之後,朝中肯定無暇再顧忌他,而且他都不需要怎麼出麵,那兩方都不會招惹他,他其實是得利的。

顧傾城直點頭道:“你要這般想,我就放心了。”

韓藝嗬嗬兩聲,突然問道:“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顧傾城眼眸晃動了幾下。

韓藝皺了下眉頭,道:“其實我早就察覺到你臉上的傷疤有問題。”

顧傾城驚訝道:“你看出來呢?”

“沒有!”

韓藝搖搖頭,道:“這恰恰是我最為好奇的地方,你臉上的傷疤看著還真不像似假的,可是根據這人性而言,最難掩飾的就是自卑,因為自卑會的情緒會體現在每個細節上麵,你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能夠掩飾的住,可是,我觀察你這麼久,你始終都沒有表現出半點自卑,完全就不像擁有一條傷疤的女人,這太不符合常理了,可是以我的觀察,如果假的傷疤,我應該看得出來。直到方才,你從進屋到如今,完全沒有任何疼痛感,我才敢肯定,那條傷疤是假的,可是假的話,為什麼又會流血呢?”

顧傾城輕輕哼道:“我之所以沒有表現出來,是因為我不想再瞞你了。”

韓藝嗬嗬道:“少來,要能夠繼續瞞下去,你肯定會繼續瞞下去的,隻是因為你這個計劃,注定你瞞不了我,你要敢隱瞞的話,我就敢請盧師卦來幫你的治傷。”

顧傾城道:“誰說我瞞不了,如果我不刺下去,不就可以繼續瞞下去了麼。”

韓藝笑道:“你以為你逃得了公堂的審判,這事可不小呀,一定會鬨到大理寺去,如果大理寺的官員讓你摘下麵紗受審,你能夠反抗麼?不要囉嗦,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傾城沉默少許,道:“其實你看到的那條傷疤,隻是一種吸血蟲。”

“吸血蟲?”韓藝皺了下眉頭。

顧傾城點點頭,道:“這種吸血蟲一般生活在沼澤地,它可以吸附在人體上,我隻是先讓它吸足血,然後將它吸附在我的臉上,用冰塊罩住,活活將其凍死,這樣它就緊緊貼在臉上,等過了一些日子,這吸血蟲的外麵乾枯之後,就跟傷疤一樣,但是它體內還有著血。”

這樣也行?難怪那傷疤看上去完全不像似貼上去的。韓藝當然知道易容術,他也可以易容,而且他非常小覷這古人的易容術,真沒有想到能夠這樣易容,道:“也就是說方才你劃破的隻是你臉上的吸血蟲而已。”

顧傾城點點頭,道:“不過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定期更換這種吸血。”

韓藝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傾城道:“這都是我娘教我的,當時我娘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心裡放心不下我,她說像我這樣出身貧寒的女人,要是生得漂亮,命運會非常淒慘的,於是將這易容術傳授於我,在我小時候,我不帶麵紗的,那些人見我這麼醜,最多也就是取笑我,倒也沒有傷害我,我一直靠著偷東西為生,直到我遇見曹假母。”

“又是一個動人的故事啊。”

“我沒有騙你。”

“那我應該相信麼?”

“......信不信隨便你。”

韓藝又道:“如果你真有這一條傷疤,你方才劃破自己的臉,那簡直是絕了,你知不知道,就在你劃破自己臉的那一瞬間,我是非常佩服你的才智,因為這樣一來,你就能彌補自己的謊言,一舉三得。可是你既然沒有這條傷疤,為什麼你還要這麼做呢?”

顧傾城道:“因為我不想再故技重施。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想再過以前那種生活,玩弄那些男人,我也非常累的。如果我摘下自己的麵紗,告訴彆人自己是一個醜女,那些公子哥是不會放過我的,而如今我當著他們的麵,將臉劃破,他們當然會信以為真,這樣就不會再有人來騷擾我了,包括曹假母也再對我具有威脅。”

“而且,還能博取大家的同情,將你當成一個受害者。”

“嗯!”

顧傾城點點頭。

韓藝又道:“可這畢竟是謊言,你難道就不怕被人發現麼?一旦被人發現,哼,那你可就糟糕了。”

顧傾城直接摘下麵紗來,隻見是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腥紅的,你要不仔細去看,還真看不出來。

韓藝不禁都感慨道:“你這種易容術還真是妙啊!”

顧傾城笑道:“不過我在這麼多人麵前劃破自己的臉,而且連你都差點相信了,其中理由,也非常充分,讓人理解,因此不會有人想到我的傷疤會有問題,到時包上就行了,且看看再說吧,我可以繼續易容下去,也可以說被你的靈丹妙藥治好了。選擇權在我手中,自然要好得多。”

“你計劃的還真是周密,滴水不漏!”韓藝笑道。

顧傾城道:“這兩個人我都惹不起,若無絕對把握,我也不敢這麼做,最主要的是,我相信你一定會保護我的。”

韓藝道:“你哪來的自信。”

顧傾城道:“直覺。”

韓藝笑了一聲,道:“你有本事換兩個人試試看。”

裴清風和李洋的話,畢竟跟他有過節,狗咬狗,他當然不會太在乎,他又不是聖人,如果是兩個無辜的人,那他決計不會這麼輕鬆。

顧傾城抿唇一笑,道:“你想看看我的廬山真麵目嗎?”

“暫時不要!”

“為什麼?”

韓藝笑道:“因為我不想成為李洋和裴清風。”

顧傾城道:“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對你,再說,我也騙不了你。”

“彆!”

韓藝手一抬,道:“這話你可千萬彆說,我是真不敢當。”

......

......

民安局。

“你們還坐在這裡作甚,難道你們不知道慈恩寺的命案?”

長孫延急匆匆來到總警司辦公室,見到程處亮、李思文、韋待價都還坐在著得,不禁急切道。

程處亮眉頭緊鎖道:“我們不是正在商量此事麼。你難道忘記上回了麼,要去李府捉人可不是那麼輕鬆的,這可是需要陛下的手諭。”

李思文也道:“上回隻是小事,都弄得那麼麻煩,如今這可是殺人之罪,李中書豈會輕易放人,我們必須得從長計議。”

“來不及了!”

長孫延急得是直跺腳。

程處亮錯愕道:“什麼來不及了。”

長孫延道:“那李洋在眾目睽睽之下,刺死了裴清風,就算李義府有通天手段,他也不敢賭,這李洋可是李義府最疼愛的兒子啊!因此李義府在得知此事之後,最為穩妥的做法,就是將李洋先送出去,然後自己在朝堂上周旋,咱們就算暫時不能捉人,也應該將李府給看起來,倘若讓李洋給跑了,咱們民安局可是難逃其咎啊。”

程處亮聽得霍然起身,“哎呦!我竟然忽略了這一點。快快快,趕緊派人前去監視李府的一舉一動。”

......

東郊外!

在一處小樹林內,隻見一個身材奇高的男子,雙目無神趴在馬背上,嘴裡吊著一根雜草,時不時伸手驅趕著馬脖子上的蚊蟲,一臉蛋疼的模樣。

此人正是元烈虎,他身邊還有著兩個皇家警察。

“元警長,人家向我們報案,說李義府的兒子殺了人,咱們應該去李府,為啥跑這來待著了。”

一個名叫李輝的皇家警察納悶的看著元烈虎。

原來前麵元烈虎剛好待在皇家警察在慈恩寺附近遊蕩,那人家自然順便來報案,可是元烈虎得知此事之後,卻帶著他們趕到這裡,這令李輝感到非常費解。

元烈虎有氣無力道:“去李府乾什麼,丟人現眼麼,咱們是什麼身份,中書令府上的一個看門都能將咱們趕出來。”

“可是咱們蹲在這裡也不是一個事,至少也得回去跟總警司彙報吧。”

“來不及了!”

元烈虎微微晃腦,道:“出了這麼大的事,咱們英明的中書令,一定會先讓李洋跑路的,等到我們彙報,申請,再去抓人的話,倒是人早就跑了。”

另一名名叫陳濤的皇家警察道:“我明白了,元警長帶咱們來這裡,是知道李洋會逃跑,就在這裡等著他自投羅網。”說著,他又一臉納悶道:“可是出城的路這麼多,元警長如何知道他們一定會走東郊?”

元烈虎道:“中書令府離東城門最近,這事鬨得這麼大,那李洋還敢在城裡瞎晃悠麼,肯定是擇近出城,隻要出了城,想去哪裡都可以。”

李輝有些心虛道:“可是咱們就三個人,能攔得住李洋麼?”

元烈虎大咧咧道:“攔不住就攔不住唄,誰叫他爹是中書令,咱們隻是小小的皇家警察,到時咱們如實上報就行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著一陣急促的趕馬聲。

陳濤抬頭望去,隻見一輛馬車從他們麵前疾馳而過,陳濤驚訝道:“好像是李中書的馬車。”

“什麼好像,根本就是!”

元烈虎坐直身體,打了打哈欠,道:“走吧!去看看。”

說著,他慢悠悠的騎著馬往樹林的外麵走去。

陳濤、李輝一臉懵逼,你這是捉拿犯人,還是在遛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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