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淡淡地說道:“五天!”
“五天?”
所有人一起望向他。
“對,五天!”
李白無比肯定的點了點頭,連小王和呂所長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是不是太武斷了些。
要知道這種軍令狀,連省廳的破案專家也不敢這麼打包票。
“我憑什麼相信你!”
姓侯的中年男子滿臉懷疑。
李白如實說道:“我的假期還有五天,過了這五天,想管也沒時間管。”
中年男子:“……”
小王:“……”
呂所長:“……”
還以為五天就能破案呢!
特麼隻能管五天,這也太坑了吧?
姓侯的中年男子眼珠子一轉,說道:“我……我現在沒錢吃飯,也沒地方住,你們得幫我解決實際困難,不是說好的,有困難找政府,不,找警察嗎?”
“誒?!”
小王呆了呆,這家夥什麼意思?
呂所長一陣苦笑,哪裡聽不出來這位侯先生是將包袱甩給他們呢!
“好辦,這裡是一千五,五天的食宿費,想要買票回家也行!”
李白一探手,就像變魔術一樣,平空抓出一把大紅票。
中年男子的眼睛立刻亮了,正要伸出手去抓錢。
“慢著,這是私人借款,寫欠條。”
李白手一抖,票子們又消失不見了。
“如果案子破不了,這錢我可不還啊!”
姓侯的中年男子相當市儈。
“沒問題!”
李白點了點頭,重新把15張百元大鈔從儲物納戒裡拿了出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給我紙和筆!”
中年男子倒是一點兒也不猶豫,向呂所長討了紙和筆,寫了一張欠條,還摁了指印。
“就這樣吧!”
李白拿著欠條,掃了一眼。
欠條上還寫著破不了案就不還錢的約定,果然是夠精明的,搞不好是做生意。
呂所長找來派出所乾警,帶著中年男子去做正規的筆錄。
“李哥,這是公家的事情,怎麼能讓你出錢。”
小王看不慣那個家夥一拿到錢就眉開眼笑的模樣,很顯然是鑽到了錢眼裡,說不定即使案子破了,也不見得會願意還錢。
“放心,能用錢解決的問題,統統都不是問題,快中午了,我來點外賣,一邊吃一邊看案發地的監控,運氣好的話,今天就能把案子給破了。”
李白拍了拍小王的肩膀,絲毫不在意自己是否被彆人占了錢財上的小便宜。
然後望向呂所長,說道:“呂所長,一起吃?”
“不用不用,中飯我來安排。”
呂所長連忙擺手,要自己做這個地主之誼。
“嗨!彆麻煩了,咱們抓緊時間,早點把案子破了吧!我可不想把整個假期都耗在這件事情上麵。”
李白拿出手機,開始點單,很快點了五六樣菜,有葷有素,再來三盒飯,齊活兒了。
呂所長隻好任由他把三人的午餐點齊。
案發地點附近的監控視頻很快拿到,附近有三個攝像頭,抓拍到了姓侯的中年男子被人拍肩膀的全過程。
正如中年男子所說,他站在路邊東張西望找飯館的時候,被後麵走過來的人拍了拍肩膀,然後身上被掏了個遍,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用附近的公用電話報了警。
拍肩膀讓人陷入迷糊並非新形式的犯罪行為,而是自古就有。
在老底子的時候又叫作拍花子,那時主要用來拐賣小孩,往小孩子身上或腦袋上一拍,或者衝著眼睛吹口氣,小孩子立刻就像勾去了魂魄一樣,毫無所覺的跟著走了。
再厲害的藥物,沒有十幾秒鐘以上的時間,是不可能起作用的,如果換成催眠術,反而更有可行性。
沒一會兒功夫,外賣小哥很快將三個人的午飯拎進派出所。
“開飯,開飯!”
李白扯開塑料袋,把裝菜的盒子擺在茶幾上,然後開始分發飯盒子。
他的筆記本電腦擺在呂所長的辦公桌上,屏幕正對著茶幾和沙發,反複播放幾個攝像頭抓拍到的視頻畫麵。
犯罪分子很狡猾,戴著棒球帽、墨鏡和口罩,將整張臉捂得嚴嚴實實,即使有攝像頭,也難以看清對方的長相。
小王端著飯盒,沒滋沒味的扒了幾口飯,直搖頭說道:“李哥,我們怎麼抓住他?”
“簡單的很!”
李白仿佛早就胸有成竹,一點兒也不著急。
“有辦法?”
跟著一起吃飯的呂所長望著這位市局派過來的年輕專家,難道還有什麼絕活兒不成?
“釣魚執法知道不?”
李白夾了一筷子鹹魚鯗炒毛豆,鹹香適口,相當下飯。
小王有些尷尬地說道:“這個不太好吧?”
要是傳出去,豈不是給公安係統抹黑?
“黑貓白貓,逮到老鼠就是好貓,反正抓的都是犯罪分子,隻要堅持不承認,誰會知道呢?”
李白的話讓小王覺得自己太天真,江湖人心險惡,古人誠不欺我。
“怎麼個釣魚法?”
呂所長倒是有些興趣想聽聽李白的主意。
亂世用重典,自己要是行的直,坐的正,怎麼可能會被輕易釣魚。
“很簡單,我揣上幾萬塊錢在火車東站附近露露白,走上幾圈,再派一隊便衣交替跟在後麵,碰到打主意的,統統抓了。”
李白一臉不嫌事大的表情。
“厲害了,我的哥!”
小王倒吸了一口冷氣,公共場合露白,身後怕不是要跟上一大串不懷好意家夥。
一個大號虐一群小號,這場麵,嘖嘖,美滴很!美滴很!
不過火車東站派出所應付的過來嗎?關押室怕不是要爆倉吧?
小王望向呂所長。
呂所長顯然也考慮到了這種問題,咧了咧嘴說道:“派出所的人手恐怕不夠!”
“簡單,讓東城區分局出人,或者向其他分局借人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將火車東站一帶全部掃蕩一遍。”
李白何止是釣魚執法,還打算引蛇出洞,就不信十幾萬塊現金釣不出專門逮著火車東站薅羊毛的那個家夥。
“這樣做不太安全吧?”
呂所長有些擔心,就怕那些犯罪分子狗急跳強,每年都會有乾警傷在這些急了眼的家夥手裡。
“我一個能打一百個!”
李白剛說完,小王十分狗腿的猛點頭,連武術界都服氣,誰還敢不服?這話裡麵半點兒水份都沒有摻。
“我考慮考慮。”
呂所長有些遲疑,他不敢輕易做這個決定。
釣魚執法說的容易,但是當這個魚餌卻是要承擔莫大風險的。
“彆猶豫了,呂所長,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快刀斬亂麻,哪怕抓不到那個拍肩膀的催眠術高手,也能把火車站附近清理一遍,李哥的身手,那是一等一的厲害,在武術界也是相當有名呢!”
小王還記得武術界的那些人對李白的恭敬模樣,他後來才明白過來,如果不能在拳頭上講道理,那些桀驁不馴的武者怎麼會這麼客氣。
對於釣魚執法這個法子,小王還是挺期待的。
“行,我待會兒去借人,不過要穿好防刺服,彆衝動。”
呂所長終於被說服,他點了點頭。
“沒問題,我有數!大不了,一個催眠術放過去,再狠的家夥照樣也得跪。”
李白給自己的提議又增加了幾分說服力。
“呃!這倒也是!”
呂所長楞了楞,他這才想起來,這位年輕專家的催眠術確實了得,一個響指就能夠把彆人控製住。
恐怕都不需要動手,那些犯罪分子就會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
他猛扒了幾口飯,狼吞虎咽的把午飯吃完,當著李白和小王的麵開始向上級請求支援。
哪怕東城區公安分局抽不出人,還可以向其他派出所借人,隻要招呼到位,臨時借調的人手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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