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夜入白府(二合一大章)(1 / 1)

這一段日子,蔡敏德連同二十多家酒樓,把肉市甚至整個酒樓行業搞的是烏煙瘴氣,百姓們似乎都忘記了殺豬巷的存在。

雖然醉仙居有了樊樓的相助,但是兩家的日子也不好過,畢竟羊肉和豬肉可是熱賣品,兩者加在一起至少占了營業額三成,換句話說,醉仙居和樊樓這個月來,營業額降低三四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不過,今日風雲突變。

一大清早,樊樓在西城的八家腳店,同時開張,聲勢浩大,但是令人疑惑的,為何樊樓的分店,會掛上醉仙居的招牌。

這可勾起大家的好奇心,紛紛上前詢問,不問不知道,一問還是不清楚,但是‘連鎖店’三個字很快便廣傳開來。

外行人不清楚,但是內行人呢?他們都做生意做成精了,如何不明白這連鎖店的含義,這不,大大小小的酒樓、腳店都紛紛派人來西城一探究竟。

但見一隻隻紅光油亮的肥鴨掛在窗口,光著外形就夠吸引了人,三家烤鴨店,剛一開門,人們就蜂擁而至,擠得裡麵是水泄不通,如今是一個雞屁股都難求啊!

這還算不了什麼,那五家漢包腳店,情況更是誇張,屋裡麵是黑壓壓的一片,外麵能做坐的地方都已經坐滿了人,人手兩個大漢包,吃的是津津有味。

這八家腳店統一采取了自助餐的方式,而周歲宴時,李奇的自助宴就打出了名氣,不過大家也都是聽聽,具體是個什麼樣子的,他們還不是很清楚,但是今天他們終於對這自助餐有了一個深刻的了解,自助餐文化也很快席卷了整個汴京。

被這八家腳店包圍在其中的獅子樓是冷冷清清,雖然門前的大街上到處都是人,可就是沒有人上門。那獅子樓的掌櫃看到結隊成群的人流,心裡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啊,但是更多的是焦急,雖然他們這幾日已經拚命的往外麵銷肉,但是手中還是握有大量的豬肉和羊肉,而且,他和那些肉商簽訂的契約,還有二十來天才到期。這肉又不能放久了,若是不能及時賣出去,那可就都得砸在手裡了,這損失可不是他獅子樓能夠承受的起啊。

在獅子樓邊上的一條小巷子裡,停放著一頂轎子,轎子四周除了是個轎夫以外,還站著一個英俊的男子,這男子正是樊少白。

他看到如此景象,這才放下心來。朝著轎內道:“爹爹,那李師傅果然厲害,我看這一招就夠蔡敏德受的了。”

裡麵傳來樊正的笑聲。“少白,你還是太小看李師傅,這還隻是一個開始,看著吧,以後那蔡員外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當然,受影響的不隻是獅子樓,其他酒樓以及腳店也多多少少遭到一些波及,就連醉仙居也沒有例外。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在站在櫃台旁,跟吳福榮閒聊。

“李師傅。你怎麼不去西城看看?”吳福榮看著滿臉無聊的李奇,好奇道。

李奇趴在櫃台上,一邊翻著賬本,一邊淡淡的回道:“這有什麼好看的,反正有小玉她們在那裡就行了。我去不去無所謂。”

因為自助餐的文化,首先得從服務員身上體現出來,雖然酒保是樊樓提供,但是李奇還是安排小玉等幾個參加過周歲宴的女酒保去幫忙,當然。她們可不是去斟茶遞水的,那可是高級主管,酬勞也是樊樓給。

這時,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急急忙忙的衝進來,朝著二樓的一張雅座上的客人叫道:“季春兄,你還在這裡作甚,你爹爹讓我叫你跟我一起去西城買烤鴨,快點走吧,不然連鴨毛都沒有了。”

上麵一人忙應道:“哎,你等我,我現在就下來。”

接著兩人便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吳福榮朝著門口看了眼,歎了口氣,不解道:“李師傅,你這叫做作繭自縛呀,這已經是第三波客人被拉去西城了。”

李奇笑著揮手道:“沒事,他們去賣烤鴨,咱們應該高興才是,反正咱們和樊樓合作,咱們拿的是大頭,也就是賣的越多,咱就賺的越多,隻不過是換種方式罷了。”

吳福榮鬱悶道:“但是你好歹也給咱店弄點烤鴨、漢包來呀。”

李奇搖搖頭道:“吳大叔,你有所不知,如今烤鴨的量,本來就夠緊張的,西城都不夠用,你就先將就著一點吧,過段日子,我就會把烤鴨帶到醉仙居來,至於漢包,那隻是一些快餐,咱們走的高檔路線,不要也罷。”

吳福榮雖然還是不明白,但是李奇都這樣說,他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點頭道:“那好吧,就聽你的。”

“李大哥,李大哥,哈哈。”

正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洪天九那恐怖的笑聲。

日。老子難得清靜一會,你丫能不能晚點再來啊!

李奇轉頭一看,隻見洪天九、周華、還有徐飛三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但見周華和徐飛分彆拿著一個烤鴨腿,而那洪天九更是誇張,右手拿著的半邊烤鴨,左手拿著一個巨型漢包,三人吃的滿嘴都是油。

就這形象,簡直就是一個活招牌呀。

“酒保,結賬。”

“結賬”

登時有幾桌客人立刻奪門而出,直奔西城而去。

操!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李奇看到客人們那迫不急的模樣,整個人是呆若木雞。

洪天九看到其餘客人那羨慕的眼神,滿臉得意,來到櫃台上,朝著李奇嘿嘿笑道:“李大哥,聽說這烤鴨和這漢包全都是你做的。”

李奇微微一怔,道:“這麼好吃的東西,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人能做的出麼?”

“那是,李師傅的廚藝連皇上都說好。”周華咬著鴨腿含糊不清的說道。

洪天九笑著一個勁的點頭,一口漢包,一口鴨肉,塞得滿嘴都是。

“小九。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李奇看到洪天九這狼吞虎咽的模樣,無奈的說道。

“唔唔唔。”

洪天九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口鴨肉進去。

得。當老子沒說

,噎死你這家夥。

李奇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咕嚕一聲。

洪天九好不容易把嘴裡的食物強行吞了進去,忙朝著李奇道:“李大哥,你這烤鴨再配上這漢包,簡直就是一絕。太好吃了。”

李奇乾笑幾聲,沒有答話。

洪天九又道:“對了,李大哥,我剛才去西城買烤鴨的時候,順便還去了一趟咱們的酒吧,嘖嘖,忒有趣了,裡麵每一樣東西,都特彆好玩。我真是恨不得明天酒吧就開張

,可惜哥哥不能出來,不然也能跟我一起高興高興。”

“哥哥?”

李奇眉頭一皺。道:“你是說高衙內?”

“對呀。”

“你說高衙內不準出來,是什麼意思?”李奇好奇道。

洪天九歎了口氣,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高太尉把哥哥給關在家裡,不準他出門,我昨日還陪了他一整日,真夠無聊的。”

對呀。自從周歲宴後,這高衙內就一直沒有來過了。這難道是因為看錯不了,那高俅肯定是顧忌王黼,所以暫時不讓高衙內出門,害怕他又往醉仙居跑。

想到這裡,李奇忽然又想起一個人來。那就是白淺諾,好像七娘跟高衙內一樣,自從周歲宴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人了,他這幾日忙的暈頭轉向所以也沒有注意到。如今想想,覺得這事還真是大有蹊蹺,難道七娘也被白時中那老貨關禁閉了?

不錯,以七娘的性格,他若是知道我得罪了王黼,肯定會找來的,看來她也是被軟禁了,好你個白時中,竟敢給你未來女婿玩這招,哼,你不會放七娘出來,老子就不會上門去找麼,誰怕誰,老子這雙腿還就是乾這事用的。

“李大哥,李大哥。”

洪天九見李奇沉默不語,臉上也是陰晴不定,小聲喊了幾句。

李奇微微一怔,道:“什麼事?”

洪天九嘿嘿笑道:“我昨日聽哥哥說,你那日把那王衙內給整的四腳朝天,真是太痛快了,早知道我當時你求你帶我一起去了。”

痛快?我看是痛苦吧。

李奇忙搖搖頭道:“沒這事,你彆聽高衙內亂說。”

洪天九斜瞧了他一眼,不滿道:“哎呀,李大哥,你就放心吧,咱們和那王衙內一向就玩不來,你整他,我們高興還來不及了,你就和我們說說唄。”

“高衙內不是和你說了嗎。”

“哥哥說他當時沒有注意,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洪天九道。

周華和徐飛那兩人也是一個勁的點頭。

“行,這事很簡單,就是王衙內自己不注意,摔了一跤,我說完了。”李奇十分簡單的說道。

還真夠簡單的。洪天九三人一愣,然後都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那李大哥,明天我們去東郊打獵,你去不去?”洪天九滿臉期盼的問道。

還未等李奇開口,周華接著又道:“對呀,你老是待在店裡麵,也沒啥意思,不如明天跟我們一起去玩玩吧。”

也對呀,老子也該輕鬆輕鬆了,打獵?不錯,有點意思,老子這輩子還沒試過。

李奇有些心動了,道:“你們什麼時辰去?”

“當然早上啊。”洪天九答道。

早上正巧沒事。李奇點頭“那行,你們明天來秦府叫我。”

“哎,就這樣說定了。”

“嗯。”

月黑風高夜,正是偷香時。

此時,白府的一處牆角下,正躲著兩道哆嗦黑影。

“哎,李師傅,這天怪冷的,你跑到這裡乾什麼?”

“我前麵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來找人的。他娘的,誰知道白天還出著太陽,晚上就刮起了北風。太坑了。”

這二人正是李奇和馬橋。

“找人?”

馬橋鬱悶道:“找人也該走正門呀,你跑人家牆角來乾什麼?”

“我要能走正門,我要你來乾什麼。”

李奇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指著兩個三米來高的牆道:“哎,你能不能飛過去?”

“我可不會飛。”

馬橋搖搖頭,道:“不過跳過去應該沒有問題。”

李奇咬著牙道:“那你就跳給我看看?”

馬橋為難道:“這不太好吧,這可是彆人家裡呀。”

李奇好聲好氣道:“放心吧,有什麼事。我一人承擔。”

“那你可不能告訴我師妹。”

“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跟任何人提一個字。”

李奇豎起三個手指道,這種事,即便馬橋不提醒他,他也不敢到處亂說。

“那行吧,你看我的。”

話音剛落,又聽見噔噔兩下,那馬橋便不加人影了。

勒個去,人了。

由於馬橋翻牆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李奇有些反應過不來,小聲喊道:“馬橋,你進去了嗎?”

很快牆那邊傳來一聲“嗯”。

多說個字會死呀。

李奇又道:“裡麵的情況怎麼樣?”

“不清楚。”

“啊?什麼意思?”

“太黑了。看不清楚。”

那就是沒人。

李奇笑道:“那你快點出來吧。”

馬橋憤怒道:“是你讓我進來的,怎麼又讓我出去,你是在消遣我吧。”

“我哪有空消遣你呀,可是你進去了頂個p用呀,我還沒進去了。”李奇壓低聲音罵道。

“那你進來就是啊!”

“我要是能翻進去,還找你這高手來乾什麼?”

蹬蹬。砰。

忽然,馬橋從天而落,唰地一聲,出現在了李奇的身邊。還把李奇嚇得後退了兩步,穩定準心神,忙道:“高手果然就是高手,待會可得麻煩你了。”

馬橋飄飄然道:“沒問題。”

過了一會兒,馬橋仰著頭看著站在自己肩膀上的李奇。鬱悶道:“李師傅,這種事好像任何人都可以做,你乾嘛還非得找我這個高手來做。”

“由高手來做,我就站的更高一些。”

李奇嗬嗬笑了聲,踩在他肩膀上。快速的翻了過去,來到了白府,他心裡暗自得意起來,白時中啊白時中,你不讓女兒出來,我就不會自己送上門麼,嘿嘿。

他今天來此,自然是為了找白淺諾,問清楚情況。

接著,他又把馬橋給叫了進來,有他在身邊,安全係數大大增高啊!

進是進來了,可是還有一個大難題沒有解決,那就是他不知道白淺諾的閨房在哪裡。

老子還真不是一個稱職的男朋友。

李奇心裡暗自鄙視了自己一番,帶著馬橋在白府瞎逛了起來。

幸好馬橋夠機靈,若是李奇獨自來的話,準被過往的家丁女婢給發現了。

大約轉了將近半個時辰,他們倆蹲在一牆角下喘著粗氣。

“李師傅,你到底知不知道七娘的房間在哪裡啊?”

“應該就在這附近吧。”

馬橋左右張望了下,咦?這地方似曾相似啊!好像剛才還來過這裡,再仔細一看,猛吸一口冷氣,驚道:“李師傅,這不就是我們剛才翻牆進來的地方麼。”

李奇一愣,左右看了看,撓著頭,一臉尷尬之色,眼珠一轉,道:“對了,說不定她會在那裡。”

“哪裡?”

“你跟我來便是。”

李奇又帶著馬橋七轉八轉,來到一個小院子門前。

這個院子就是李奇兩次和白淺諾相會的那個小花園。

李奇先是像馬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兩人個邁著貓步走了過去,懷著忐忑的心情站在門外往裡麵一瞅,心中登時一喜,隻見院中的那個小亭子裡麵站著一道黑影,仰著頭望著明月,從身形上看應該是個女子。

李奇曾聽封風說過,這個院子沒有得到

白淺諾的允許,誰也不準擅自進去了。

是白淺諾了,肯定沒有錯。

李奇在馬橋耳邊小聲道:“你隨便找個地方隱藏下,我去去就來。記住彆讓人發現了。”

md。這典型的過河拆橋啊!

馬橋鄙視了李奇一眼,然後帶著落寞的眼神離開了。

李奇悄悄地走了過去,準備給白淺諾一個驚喜。

乖乖地,這小妞的身材真是越來越豐滿圓潤了。

李奇心裡燃起了一團無名之火,無聲無息的來到了那女子背後,那女子根本毫無察覺。

李奇心裡偷笑了兩聲,忽然伸出雙手遮住那女人的雙眼,故作沉聲道:“猜猜。我是誰。”

“啊!來人呀,有賊啊!”

那女人嚇得渾身一抖,忽然大喊了起來。

哇靠!

李奇也給嚇的一愣,趕緊捂住她的嘴,一手抱住她的腰,在她耳邊道:“是我啊,七娘。”咦,不對呀,怎麼這麼豐滿!

“唔唔唔!”

那女人還在一個勁的掙紮。

李奇強行抱住她。將她頭轉過來一看,月光下隻見這女人根本就不是白淺諾,而是一個看不出年齡的貴婦。鵝蛋臉,丹鳳眼,臉色紅潤,一對明亮的眸子透著一絲恐懼的望著李奇。

md。摸錯人了,不會這麼背吧。

李奇登時冒出一頭大汗,忙小聲道:“你你放心,我不是賊,我不會害你的,隻要彆叫。我就鬆開你,若是你答應的話,就點下頭。”

那女人楞了下,點了點頭。

李奇見她答應了,便鬆開手。誰料這手剛離開她的嘴,她便叫了起來,“有唔唔唔。”

李奇心頭一驚,趕緊再捂住他的嘴,訕訕道:“你這人也太沒信用了吧。說好彆叫,還叫。我都說了我不是賊,這樣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再叫的話,我隻能將你敲暈了。”心裡暗自嘀咕,我敲的暈她麼?

著他又慢慢鬆開手來。

那女人這次倒是沒有再叫了,黛眉倒豎,雙眼冒著火光,怒道:“放開你的臟手。”

李奇這才想起放在她腰間的手,急忙鬆開來,歉意道:“姐姐,這真的隻是一個誤會,我真不是壞人。”

那女人也看出李奇沒有惡意,打量了他一眼,沉聲道:“誰是你姐姐。你是誰?潛入白府有何企圖?”

“我是誰?這個問題問的真是太好了。”

李奇哈哈兩聲,悄悄往後麵退去,隨時準備開溜。

那女人似乎洞悉了李奇的心思,一揮袖子,冷聲道:“你今日若不解釋清楚,休想離開這裡。”

該死的,早知如此,剛才就不該把馬橋支開了。

李奇登時收住了腳步,訕訕笑道:“其實我是白府的一個新來的家丁,因為迷路了,才會來到這裡。”

那女人冷笑道:“你以為這等謊話我會信麼?”

這倒也是,哪個家丁迷路了,還去遮彆人的眼。

“對不起,我隻看氣氛比較緊張,想講個笑話緩解緩解。”

李奇嗬嗬一笑,又道:“這位姐姐。”

“你若再叫一聲姐姐,我定不饒你。”那女人喝道。

“是是是,這位阿姨。”

“嗯。”

那女人雙眼又是一瞪。

李奇也有些不爽了,乾脆直接說道:“跟你說實話吧,我來這裡是來找人的,我方才就是誤以為你是她,才會搞成這樣的。”

那女人皺眉瞧了眼李奇,道:“你是來找七娘的。”

“咦?你認識七娘?”李奇驚道。

那女人點了下頭。

“那敢情好,我和七娘也是朋友,那咱們也是朋友,既然是朋友,我看這些不愉快的事乾脆就這樣揭過去了,我有事走先。”

“你再走一步試試。”那女人沉聲道。

李奇轉過身來,很惱火道:“哎,你講點道理好不,我都說了這一次誤會,我也用行動證明了這一點,你還想怎麼樣?不妨跟你說老實說,這你除了我倆之外,連個人影都沒有,你彆逼我,大不了咱們抱著一塊死。”

那女人斜瞥他一眼,絲毫不懼,問道:“你一個男人,這半夜三更來找七娘,是何居心?”

“這跟三更半夜有什麼關係,我白天沒空,隻好晚上來找她咯。”李奇沒好氣道。

那女人又問道:“那是誰放你進來的?”

“這個一炷香幾千貫上下,哪會記得那下人叫什麼。”李奇一頭冷汗道。

“你少在這裡給我繞彎子。”

那女人問道:“我問的是,是誰允許你進來的。”

“七娘啊!”李奇可不敢說是白時中允許他進來的。

“胡說,七娘剛才還跟我在一起,她若允許你進來,為何我不知曉。”

“什麼?七娘剛才跟你在一起?”

李奇心中一喜,道:“那她現在去哪裡呢?”

那女人沉默了一會,又皺眉瞧了他一眼,冷不防的說道:“你是醉仙居的李奇?”

“你認識我?”李奇下意識道。

“何止認識。你小子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白府。”那女人怒道。

李奇瞧這女人年齡不大,暗想她難道是七娘的姐姐?點頭道:“不錯,我就是李奇。你又是哪位呀?”

那女人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是七娘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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