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雖然吳福榮對李奇的信任已經達到了盲目的地步,但是他還是覺得李奇收購琉璃坊有些輕率了,好在這點錢對於如今日進鬥金的醉仙居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即便醉仙居如今是外債累累,還欠了好幾萬貫,但是一旦罐頭肉南下後,這錢還不是一下子就回來了,根本不足為慮,所以吳福榮也沒有多說,仍由他去。
不過,若是讓他知道,其實李奇心裡也隻有兩三成把握,真不知他會作何想。
玻璃,這種飲食界必須產品,李奇說什麼也得嘗試一下,當然,相對於釀酒而言,這可是他的弱項,彆說現在的瓷窯、琉璃作坊,就連後世的玻璃工廠他也沒去過,這個行業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陌生了,他唯一知曉的就是造玻璃的原理和化學配方,至於實踐,還得交給咱們華夏偉大的勞動者。
李奇不需要了解作坊的設備如何,值不值這麼多錢,這些可以改,他最看重的是,這作坊的工匠素質如何,就衝著那鄭全那二十多年的經驗,他覺得還是可以搏一搏,當然,他也叫吳福榮去做了個詳細的調查,特彆是對那作坊的工匠,這些都是必須的。
在巨大的利益麵前,冒冒險還是值得的。
李奇的高中化學老師姓廖,李奇對玻璃的認識也全靠他,所以回到秦府後,他在門口插上了三根香,希望這位化學老師沒有忽悠他。
這事成功與否,隻能看天意。但是李師師的病,那李奇可就不能指望老天了,如今李師師的病和他的命可是連在一起,決不能馬虎。上午在洪府的牌局,讓李奇突然想到能幫李師師解悶的法子,就是後世這麼多好玩的遊戲,為何自己不借來用用。讓李師師每天不用一個人對著窗外發呆了。
晚上。
田木匠打帶著幾個好手,帶著乾活的家夥來到了秦府。
“田大叔,你們來了。快快進來。”
李奇十分熱情的把田木匠以及幾位師傅給請進了自己屋裡。
“李師傅,你叫我們來,是有何要事吩咐?”田木匠搓著手。憨厚的問道。
“沒啥大事,就是讓你們幫我做些小玩意。”
“啥玩意?”
“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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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李奇早上還是來到了醉仙居,幫李師師調製營養餐,不爽的是,他還得為封宜奴也做一份,心裡越想越不爽,做一人的飯是做,做兩人的也是做,我何不做三人的,把清照姐姐也帶上。反正老子現在做的都是純女性營養餐,再說還有皇上買單,雖然他娘的還沒談報酬的事,但是應該不會虧待俺吧。
或許如今李奇的運氣實在是太旺了,想什麼就來什麼。
這頭飯菜剛剛放到火爐上。就有酒保跑進來,說有一個文士找他,那文士沒有報姓名,隻是說是來給他送畫的。
送畫?清照姐姐。
李奇麵色一喜,叫酒保先把李清照請到包廂去,好酒招待。然後囑咐了吳小六幾句,便屁顛屁顛的跑到樓上,隻見李清照今日又是女扮男裝,但是渾身的書卷氣依然是有增無減,有道是書中自有顏如玉,或許說的就是這種女人吧。
“清照姐姐,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給盼來了。”
李奇一進到包廂內,就興奮的道。能這麼近距離的和偶像交談,這真是不可多求的。
李清照早就習慣了李奇的說話方式,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畫卷遞給李奇,麵色冒起一絲紅暈,道:“這就是我珍藏的那副貴妃出浴圖。”
她可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女人,不喜歡欠他人人情,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什麼珍藏?明明就是你自己畫的。
李奇方才就已經猜到李清照是為何而來,能得到李清照的墨寶,而且還是一副能夠刺激男性荷爾蒙的貴妃出浴圖,那一百多貫花的實在是太值了。
李奇嘴上嗬嗬道:“清照姐姐,你真是太客氣了,我當時也就是說著玩的,你怎麼還當真了,真是的。對了,我可以看看嘛?”
李清照自顧聽他說話去了,等到反應過來,畫已經在他手上了,翻了個白眼,畫你都拿去了,還用得著問我麼。
李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把畫卷慢慢打開來,心情是異常緊張呀,就跟第一看a片的心情一樣,但見畫中是一位身材豐腴的女人,身披輕紗,頭微微右傾,露出一邊臉頰來,麵如桃花,略含嬌羞,高貴典雅,雍容大方的氣度更是展現的淋漓儘致。
整副畫又給人呈現出一派溫雅閒逸、優柔從容。
美。實在是太美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隻能看到背影。
李奇心裡那個恨呀,當時裝哪門子的高尚,直接要副貴妃全裸圖不就得了,真是不過癮呀,但轉念一想,總比沒有的好,這幅畫掛在臥室,真是太適合不過了。張嘴叫道:“哇哇哇。”
李清照聽他連連驚呼,麵色一緊,忙道:“怎麼?莫不是這幅畫不是你要的那幅。”
我自己都不知道要的是那幅。
李奇搖頭道:“不---不是,這畫正是我要的那幅。”
李清照見他欣喜的模樣,抿唇一笑,道:“當真?”
“呃自然是真的。”
李奇訕訕一笑,暗想,好呀,竟敢笑話我。眼珠一轉,又道:“隻是這墨跡看上去怎麼還有些濕。”
這下輪到李清照尷尬了,支支吾吾道:“這個----我想是放在家,放太久了吧。”
李奇長長哦了一聲,笑道:“原來如此。”
其實他們倆都是心知肚明,隻是誰也不點破罷了。
李清照見滿眼狡黠的笑意,苦笑一聲,忙轉移話題道:“你千方百計想得到這幅畫,不知這幅畫有何處值得稱道的?”
嘿。想考驗我鑒賞的功力,彆的畫,老子不敢說,但是這種畫,那可是俺的看家本事。
李奇將畫平鋪在桌上,問道:“清照姐姐,你可知畫什麼最難?”
李清照黛眉一皺,道:“你說莫不是人?”
李奇點頭道:“有道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想要畫人的外貌不難,但是要描繪出一個人在某一個時刻的心態,那真是難於上青天,因為每個人的神態是千變萬化的,甚至在某一刻,會出現好幾種神態,而神態是根據每個人的情緒而變化,但是人的情緒又是很複雜的,而且可以從任何一個部位反應出來,比如眼睛、鼻子、嘴、甚至於手腳,甚至還會隱藏在心裡,隻能靠畫師自己去理解了,隻要你一個地方沒抓準,那就看上去很不協調,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失真。”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李清照輕聲念了一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人心難測呀。”頓了頓,又問道:“那你覺得這幅畫畫的怎麼樣?”
李奇嘿嘿道:“清照姐姐畫的---呃,這幅畫真是沒話說,不僅描繪出貴妃此時的嬌羞,而且還展現出她對自己容貌的自信。隻是---。”說到這裡,他忽然皺了下眉頭。
李清照忙道:“隻是什麼?”
李奇歎了口氣,道:“清照姐姐,畫中這女人既然是背麵,那你可知道女人的背麵應該靠什麼來描繪她的美嗎?”
李清照皺眉想了一會,搖搖頭道:“還望李師傅賜教。”
“曲線。”
李奇一本正經道。
“曲線?”
“不錯,正是身體的曲線。”
李奇說著手往那貴妃的臀部一指,道:“其實這裡應該還可以再加點幅度,使他的臀部看上去更加豐滿一些,當然,若是腰更細一點,那就再好也沒有了。”說著他用手比劃了幾下,接著道:“還有胸部,鑒於她的豐腴身材,若是從這個角度去看,應該能隱隱看到一些輪廓,但是這畫卻沒有畫出來,未免有些失真,實在是令人太遺憾了---咦?清照姐姐,你是怎麼呢?為何臉這麼紅,是不是這裡太熱了?要不咱們到外麵去說。”
你這哪是在談論畫,分明就是在談論女人的身材。李清照真的後悔讓李奇來評價這幅畫了,早知如此,她剛才送完畫就應該儘早閃人才是,真是一失足千古恨呀,她如今都不敢去看那幅畫了,哪裡還敢去外麵說,但見李奇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像真的是在就畫論畫,隻得搖搖頭,道:“不---不用了,在這裡說就好了。其實你說的也夠多了,我看你還是把畫先收起來吧。”
李奇錯愕道:“是不是我說錯了?”
“沒---沒有。”
李奇鬆了一口氣,歎道:“其實這幅畫還有一張正麵圖,合在一起才是一幅完整的貴婦出浴圖,我也是找了很久,但是一直未能如願---。”
李清照還未等李奇說完,就搖頭道:“我就這一幅。”
李奇狡黠的笑道:“這個你可以有。”
“這個我真沒有。”
李奇見其滿臉堅決之色,知道自己的希望破滅了,歎道:“既然如此,那我隻能再慢慢尋覓了。”
正當這時,一個酒保忽然敲門走了進來,道:“李師傅,白娘子托人捎了個口信,說她姑姑來了,今日不能前來了。”
“姑姑?”
李奇眉頭一皺,道:“這個姑姑來的還真不是時候,她不來豈不是讓我三缺一。”說著他忽然把目光轉向了李清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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