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好大一個糖衣炮彈呀(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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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奸臣又想乾什麼?李奇眉頭緊鎖,他可不相信一套衣服就能收買王黼,讓他不計前嫌的提拔自己,那這宰相也忒不值錢了。正當李奇疑惑不已的時候,趙楷忽然站了出來,抱拳道:“父皇,兒臣也以為李奇可堪大用。”

有貓膩呀。李奇楞了下,可是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李邦彥忽然大聲嚷道:“皇上,萬萬不可,李奇雖有些才華,但是他畢竟還年輕,經驗尚且不足,況且他剛在侍衛馬上任不久,若僅僅因為一件衣服就擢升他為殿前司副都指,恐怕會惹人非議,而且殿前司擔當著保衛皇上以及整個大內的重任,絕不能草率行事。”

“微臣讚同左相所言。”白時中也行禮道。

哇!好亂呀,王黼,你到底是要鬨哪樣啊。李奇這個當事人反而看的有些迷糊了。

王黼抬手道:“左相此言差矣,有道是舉賢不避仇,我曾雖與李奇有些過節,但是近來也被李奇的才能所折服,我認為李奇以後必將是我大宋之棟梁。為皇上挑選人才,本是我們這些大臣應該做的,但何謂人才?我認為應當以才能來劃分,而不是年齡。”

他語氣激昂,旁人若是不知,非得以為他口中的人才是王宣恩了。

李邦彥反駁道:“我承認李奇的確是一個奇才,但是他目前所展現出來的才華,也隻是做菜和做生意方麵,他自到侍衛馬上任以來,目前還並無建樹。”

“那你身上穿著的又是甚麼?此時正乃我大宋收複燕雲十六州之際,而這衣服可謂是來的恰到時機,恁地在你口中就變得並無建樹了。”王黼手往李邦彥身上一指道。

李邦彥笑道:“李奇做這衣服的初衷並非為我大宋軍隊,而是圖個方便,這可是他自個說的,而提出這個建議乃是高太尉,這份功勞當屬高太尉才是。”

王黼似乎懶得和李邦彥爭論了。朝著宋徽宗行禮道:“皇上,今有璞玉於此,雖萬鎰,必使玉人雕琢之。”他這是套用了孟子的話,明顯將李奇給比作了璞玉。

md。都開始引經據典了。老子算是服了。李奇心裡是哭笑不得。

李邦彥一步也不退讓。道:“皇上,璞玉須得心細雕琢,徐徐漸漸,若是一味求快。恐怕會物極必反,還請皇上三思而後行。”

兩人爭的麵紅耳赤,宋徽宗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麵,坐在椅子上品著茶,任他們倆去爭。一旁的梁師成更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細心的服侍著宋徽宗。高俅則是站在一旁沉默不語,還稍稍給李奇打了個眼色,讓他沉住氣,彆輕舉妄動。

好你個王黼,原來是想借我來打擊太子。

李奇看到這裡算是看明白了,殿前司的何灌、何衝兩兄弟都是太子的人,這一點他是知道的,王黼與趙楷勾搭。這也早不是什麼秘密了,而他和趙楷交好,王黼也肯定是知道的,雖然如今武將的地位卑賤,但是殿前司可是大內禁軍呀。這可不同於一般的禁軍。他若擠走了何衝,能不能有利於趙楷,這還得另說,但是無疑削弱了太子力量。

雖然王黼與他有仇。但是在大局上,李奇若當做殿副帥。那對王黼而言絕對是利大於弊,這一點他看的很清楚。

而李邦彥和白時中向來就站在太子這邊,他們自然不願見到這一切發生,況且白時中也一直想把李奇“洗白”,讓他轉為文官,所以李奇能否升到殿副帥,他不是很在意。

其實就李奇個人而言,他也不想這麼早就去殿前司,畢竟他如今在侍衛馬可是下了不少不功夫,他若一走,前麵的苦心經營可就全都付之東流了。

如今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宋徽宗身上,他們縱使說的再天花亂墜,決定權還是在宋徽宗這裡。

宋徽宗見他們都靜下來了,掃視眾人一眼,忽然朝著高俅問道:“高愛卿,你如何看?”

高俅站出來行禮道:“回皇上的話,微臣以為王相和左相的話都有道理。”頓了頓,他話鋒一轉道:“不過以微臣愚見,李奇當下最重要的任務是四國宴,至於其它的事可以待四國宴過後再議。”

宋徽宗點頭道:“高愛卿所言正合朕意,而且李奇如此年輕,經驗不足,現今恐怕還無法擔任此等要職,但是關於軍服改革方麵,李奇倒是可以協助高愛卿。”

“皇上聖明。”

幾人齊聲高呼。王黼暗自皺了眉頭,臉上滿是遺憾,其實他也知道,李奇如今的官已經夠大了,若是平時,他是想也不會想,但是他見宋徽宗今日難得如此高興,便想搏一搏,但是最後還是功虧一簣。李邦彥也是長出一口氣,暗道一聲好險,與王黼對視一眼,登時火光四濺。

李奇見到他們的表情,暗道,md,就一件衣服而已,你們這都不放過,當真是見縫插針呀,看來以後我得更加謹慎才是。

宋徽宗微微一笑,朝著李奇道:“李奇,你可有異議?”

李奇微微一怔,忙行禮道:“微臣沒有任何異議,皇上英明決斷,微臣自當遵從。”

宋徽宗點點頭道:“你的忠心和才能,朕都瞧在眼裡,不過你目前最主要是任何還是四國宴,對了,你如今準備的怎麼樣?”

暴汗!老子都還沒有開始準備了,不過,也是時候準備了,他們都這麼在意這次的四國宴,我若是輸了,天知道他們會不會玩命的攻擊我。

李奇答道:“啟稟皇上,目前一切都還順利,到時微臣一定不會讓皇上以及各位大人失望的。”

“很好。”

宋徽宗點點頭,手向旁一伸,梁師成立刻拿出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放在宋徽宗手中。宋徽宗接過令牌來,遞給李奇,道:“朕現在將這塊令牌賜予你,有了它,你便可以更加自如的進出宮中了,若是你以後需要什麼材料。可以直接去禦膳房找伯清。”

操!老子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md,這可是一個絕佳以公謀私的機會呀,嗯,待會就去找左大哥要點二頭鮑來。上次那些都弄給七娘和夫人補身子去了。我自個都沒有嘗過。

李奇趕緊接過令牌來,沉甸甸的感覺讓他暗自竊喜,嘿嘿,看來是純金打造的。這些衣服的成本算是討回來了。行禮謝恩道:“微臣叩謝皇上恩賞。”

王黼等一乾大臣見了,個個都是滿懷心事,瞎子都能看出皇上對李奇是十分喜愛,但問題是,李奇得寵。對他們而言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錯綜複雜的關係,讓他們這些都快成精的政客們也無法預知。

宋徽宗嗬嗬一笑,又拉扯了下自己身上那件運動服,道:“李奇,你這衣服好雖好,但是---。”

李奇不等宋徽宗把話說完,就搶先道:“皇上請放心,微臣已經在叫人為皇上趕做第二套了。相信過不了幾天,便可完工。”

“聰明。”宋徽宗用手指點了點李奇,讚道。

李邦彥嗬嗬笑道:“李奇呀,方才我那是公事公斷,但是話說回來。你這衣服真是妙不可言,你到時把衣服做出來了,可彆把我給忘了。”

無恥。

王黼狠狠的瞥他一眼。

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了。李奇笑道:“下官自然不敢忘。”

宋徽宗無奈搖搖頭,又起身道:“好了。朕今日興致難得這麼高,諸位愛卿就再陪朕踢一場吧。李奇和白相也來吧。”

“遵命。”

“皇上,我--我不會蹴鞠。”

宋徽宗一愣,哈哈一笑,道:“哦?也有你不會的事情,難得,難得啊。那行吧,你就在一旁看吧。”說著他便朝著場中走去。

李邦彥朝著王黼嘻嘻笑道:“王相,剛才那一場我僥幸取勝,真是不好意思。”

王黼哪裡聽不出他這一語雙關,皮笑肉不笑道:“這場你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那還得腳下見真章啊。”

.......

李奇看到這對冤家,心裡感到好笑,爭吧,爭吧,你們若是不爭,老子哪有上位的機會。又瞥了眼一旁沉默不語的梁師成,暗自嘀咕,這老太監喜怒不形於色,真是比俅哥還要難以捉摸些,目前還是不要得罪他為好。於是笑嗬嗬道:“梁大人,下官聽聞你也不會蹴鞠,所以才沒有幫你做這蹴鞠服,還望你能見諒。”

梁師成搖手笑道:“無妨,無妨,我這把年紀了也跑不動了,就算穿了副帥這衣服,也不能體會其中的妙處,隻要皇上喜歡就行了。”

好家夥,皇上如今不在,你都不忘拍馬屁,難道這就是拍馬屁的最高境界。李奇笑道:“不過我聽聞梁大人經常三更半夜起床處理公務,正巧下官最近又發明了一種方便的睡衣,梁大人若是不嫌棄的話,到時下官派人送幾套給你聊表心意。”

方便的睡衣?梁師成麵色一喜,拱手笑道:“那就勞煩副帥了。”

“哪裡,哪裡,梁大人言重了。”李奇微微笑道。

.......

宋徽宗酣暢淋漓的踢完這一場,見天色不早了,就起駕回宮了,即便已經是汗流浹背,他也沒舍得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王黼等一乾大臣也紛紛告辭。李奇倒是沒有急著走,畢竟他還得跟高俅商量改革軍裝的事宜,可是高俅對此就是一句話,“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吧。”他現在還要忙著籌備蹴鞠大賽的事宜,哪裡有空管這些,功領了就行了,事當然交給李奇去做。

不過這也正中李奇下懷,忙點頭應承了下來。

高俅微微瞥了眼李奇,忽然問道:“李奇,你可知方才本太尉為何不讚同你去殿前司?”

你們這些大臣,踢個球都能踢出這麼多是非了,我這麼單純的一個人,哪裡知道。李奇如實道:“下官不知,但是下官知道太尉此番定是為了下官著想。”

高俅正色道:“不錯,我就是因為不想你卷入這場是非當中,我不反對你去殿前司,這對你而言是好事,但是我不希望看到你是在這種背景下去殿前司,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李奇頷首道,他知道他已經取得了高俅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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