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九章 終償所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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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還帶了武器呀,看來是一個危險分子。李奇皺了下眉頭,立刻把馬橋招呼過來,然後才走了過去,安全第一嗎。微微笑道:“不好意思,這位客官,打擾一下,我是這店的東主,請問你方才是不是拿來一條魚讓我們店裡的廚子幫你料理?”

那人點了下頭,道:“不錯,我還正想問你們,為何進去也快半個時辰了,這菜卻還未上來?”

“真是對不起,其實你那條魚已經魚弄好了,隻是這張桌子已經有人訂下了,而且如今店裡的位子也已經都有人坐了,所以還請你到後院稍坐片刻,我們立刻就給你上。這是我們的失誤,故此今日就不收你的飯錢了。”李奇微微笑道。這種事當然不在大庭廣眾下處理。

那人似乎也並非蠻不講理之人,見李奇語氣和善,點頭笑道:“沒事,不就是換張桌子嗎,小事而已,閣下無須道歉。”

“那真是太感謝了。”

李奇朝著馬橋道:“馬橋,帶這位客人上後院去坐。”

馬橋“哦”了一聲,朝著那人道:“走吧。”

多說個“請”字會死呀。李奇對馬橋的服務態度是相當不滿。待那人走後,小玉也向大家宣布醉仙居從現在開始停業半日。

這立刻引起了一片嘩然。

客人們紛紛表達自己的不滿,小玉按照李奇的吩咐告訴他們。是廚房出了問題,暫時不能做菜。那些客人都知道李奇一向要求非常嚴格,倒也沒有再多說了,發了幾句牢騷便坐回原位,另外那些還在等飯吃的客人們,李奇也叫人從連鎖店弄來一些烤鴨讓他們填填肚子。

李奇見沒有引起太大的騷動,這才長出一口氣,其實他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河魨毒素太恐怖了,內臟全含有劇毒。而且都是液體。在小日本想要料理河魨,可還得拿執照的,每一步都是有著非常嚴格的規定,吳小六這才學了幾天的廚,根本就不能去碰那河魨。而且即便是在後世,每年都有數百人因為這河魨毒素喪生,天知道他那一刀剁下去,濺出多少毒汁來,若是沒事那倒還好。倘若有事,那可就是致命的呀。醉仙居恐怕也會因此而倒閉,這個險李奇還真不敢冒。

安撫好客人們以後,李奇去到了廚房,從那鍋劇毒無比的河魨湯裡將所有的河魨肉以及內臟全部舀了出來,用布包著,命人將其燒毀,另外這鍋湯,他也不敢隨便倒掉,畢竟這年頭沒飯吃的人太多了。萬一誰誤吃了這湯,那必死無疑,要知道吳小六蠢貨可是把整條河魨都給煮了,這湯如今是劇毒無比,所以李奇乾脆直接用大火燒乾。

“李大哥,魚湯已經準備好了。”

一個小廚子端著一個托盤來到李奇的麵前,說道。

李奇嗯了一聲。道:“跟我來吧。”說著他帶著那小廚子朝著後院走去。

“這位大哥,且慢動手---。”

“少廢話!看拳---喝---。”

“砰砰砰!”

李奇剛來到後院門口,忽聽見裡麵傳來打鬥的聲音,暗自吃了一驚。拍武打片呀。急忙走了進去,隻見馬橋與那人在空地上打了起來,雪花飛舞,倒真是挺賞心悅目的。另外吳小六那二愣子也在一旁,滿臉憤怒的表情。

倒還彆說,那人的功夫還真是不錯,年紀不大,竟然能與馬橋鬥上一兩個回合,不過他似乎在處處忍讓,隻守不攻。

馬橋也沒有出全力,可是他何曾受到如此侮辱,怒喝道:“你若再不出全力,小心我拳頭不認人了。”

操!這家夥太無法無天了,竟敢擅用私刑。李奇朗聲喝道:“馬橋,住手。”

馬橋餘光一瞥,見李奇來了,立刻一腳飛起,與那人拉開距離,然後再縱身後躍,跳出圈子來。那人如今是滿臉大汗,他同樣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相貌平平的男子,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馬橋,你為何對我的客人恁地無禮?”李奇走上前質問道。

馬橋指著六子忿忿不平道:“是六子小師傅說此人要加害與他,所以我想為他討回個公道。”

原來方才吳小六去後院換衣服的時候,正巧遇到馬橋帶著那客人進來,交談之中,得知這客人便是拿河魨給他料理的那位客人。這可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呀,吳小六滿肚子的委屈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也顧不得那人是帶武器的,衝上去就要找那人拚命。

馬橋其實什麼事也不知道,但見吳小六口口聲聲說這人要加害他,又見吳小六根本不是那人的對手,也懶得多問,他素來就是幫親不幫理,而且整個醉仙居,就屬吳小六和他關係最好,兩人經常趁著李奇不在的時候,偷偷從廚房弄點吃的,再弄點小酒,躲在角落裡把酒言歡,而吳小六素來就比較乖巧,拍馬屁更是深得李奇的精髓,經常把馬橋這傻子哄的哈哈大笑,如今見有人要加害吳小六,他如何還能淡定的住,當即便出手相助。

那人目光中透著困惑,道:“我與這位小哥素不相識,為何要加害他?”

吳小六氣急道:“你還狡辯---。”

“住口。”

李奇打斷了吳小六的話,道:“你腦子燒壞了,胡言八道甚麼,現在立刻給我滾回房去。”

腦子燒壞呢?吳小六聽得雲裡霧裡,但見李奇怒目相向,他哪裡敢再繼續說下去,狠狠的瞪了那人一樣,便灰溜溜的回房去了。李奇又朝著馬橋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明知六子的病尚未痊愈。怎地能相信這小子的話,還不快向客人道歉。”

“啥---六子師傅得病了?”馬橋驚詫道。

那人見原來是一場誤會,稍稍鬆了口氣,忙抬手笑道:“這倒不必了,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就行了,不過這位大哥的身手卻是了得。”

馬橋得意哼了聲,滿臉傲氣,道:“你雖然不是我的對手,但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手段。倒也不錯了。”

這個自戀狂。李奇懶得去管他,朝著那人笑道:“多謝客官見諒,你的魚已經來了,屋裡請。”

“有勞了。”

李奇將那人請到屋內,再叫身旁的一小廚子把魚湯呈上。那人似乎很餓了,待魚湯一上,他便舀了一小碗,毫無顧忌的一口喝儘。

奇怪。難道這隻是一個誤會?李奇眉頭緊鎖,試探道:“客官。這魚湯可還入的了口?”

那人點頭滿意道:“不錯,不錯。這魚湯十分鮮美,我還是頭一次喝道如此美味的魚湯,你們店大廚的廚藝真是了得。”

李奇嗬嗬道:“哪裡,哪裡。其實我們也沒有做什麼,關鍵是客官帶來的那條魚本身味道就非常美味。”

那人詫異道:“是嗎。其實我也不識得那是什麼魚,隻是今早我坐船來的時候,偶然捕獲到這條魚,便想拿它來打打牙祭。”

日。原來是一個意外啊!李奇麵色陡然一變,冷冷道:“你不知道那是什麼魚。就想拿來吃,你可知,就是因為你這一條魚,導致我們店憑白無故損失數十貫錢,而且險些有人因此喪命。”

那人大驚失色,倏地起身,顫聲道:“這---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李奇冷笑一聲。道:“你以為你現在吃的是你帶來的那條魚麼?若真是如此,你早就死翹翹了,我實話告訴你,那魚便是劇毒無比的河魨。剛才那小師傅之所以要找你拚命,就是因為你這條魚險些害他喪命,倘若你剛才喝這魚湯的時候稍有遲疑,我便要拿你去開封府。”

“嗬喲。”

馬橋麵色一驚,全然明白過來,顯然他知道河魨是什麼,心有餘悸道:“難怪六子小師傅方才就跟發了狂似的,原來他並沒有生病。”說著他又朝這那人道:“你這小子忒也不識好歹了,那河魨能吃麼?”

“河魨?”那人並不知道河魨是何物,但他想起方才那小師傅的憤怒的模樣,心裡隱隱覺得,李奇所言非虛。作揖道:“真是對不起,我實不知那魚中含有劇毒,我願意賠償給你們,還有,能否允我親自向那位小師傅道歉。”

“道歉就免了。你要賠償是吧,行,三十貫,拿來吧。”李奇手一伸道。

“三---三十貫,要這麼多?”那人驚訝道。

“這還算少的了。你現在去前麵瞧瞧,就是因為你這一條河魨,我們的廚房所有的食物、餐具都得清洗一遍,有的甚至還要燒毀,而且還得賠償客人的損失,另外我們店還得關門半日,我們不僅損失了金錢,而且還損失了名譽,現在幸好沒有人員傷亡,倘若有人因此喪命,你就是把自個賠上去,也賠不起呀。”

李奇憤怒的噴了他一臉口水,見他滿臉通紅,愧疚不已的模樣,歎了口氣,揮揮手道:“算了,算了,瞧你這樣子也賠不起,就當我運氣背,你走吧,以後彆讓我見到你就行了,真是晦氣。”

這若是彆人,早就開溜了,可是這人卻怪的很,拱手道:“大丈夫一人做一人當,此事若真是由我引起,我又豈能一走了之。”

操!你丫是腦袋鏽逗了吧。李奇怒極反笑,道:“那你就拿錢出來啊。”

那人楞了下,然後從包袱裡拿出二貫錢來,道:“囊中羞澀,我身上暫時隻有這麼多,不過你且放心,剩餘的我一定會還給你。”

打發叫花子呀。李奇看到那二貫錢,笑道:“兩貫錢?我打個噴嚏也不隻賺這麼多,你還是拿著你的錢走吧。”

那人歎了口氣,固執的搖頭道:“鵬舉雖然識書不多,但是我娘從小就教導我大丈夫要敢做敢當,今日若是我就這般走了,他日豈有麵目去麵對她老人家。”

“你是不是傻---。”

李奇話剛說了一半,聲音戈然而止,麵色大變,指著他,顫聲道:“等---等下,你說你叫什麼?”

那人微微一愣,趕緊抱拳道:“哦,在下小姓嶽,字鵬舉,單名一個飛字。”

我勒個去。李奇猛然倒抽一口冷氣,登時變得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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