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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耳光可是非常響亮,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驚呆了,廚房裡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雖然李奇平時比較嚴厲,但是很少動手去打人,最多也就是罵幾句,偶爾拍拍頭之類的,打耳光這還是頭一次。
吳小六右邊臉頰上立刻多出五個清晰的五指印,可是他仿佛已經被扇懵了,全然不覺臉上疼痛,隻是呆呆的望著李奇,眼神中透著一絲恐懼。
李奇模樣猙獰,瞥了眼爐上的那鍋湯,眼中滿是的駭然,冷冷道:“六子,倘若今日有什麼意外,你這輩子也就完了。”
雖然這句話李奇說過無數回,但是這一次包括吳小六在內的所有廚子都知道他並非在開玩笑,但是又不明白李奇為何會突然發怒。
李奇掃視眾人一眼,沉聲道:“你們誰喝過這湯沒?”
眾人齊齊搖頭。
李奇道:“真的?”
眾人齊齊點頭,他們被嚇的都不敢開口了。
李奇又瞧了陳大柱,厲聲道:“大柱,你與我說實話,到底有沒有人喝過這湯?”
陳大柱嚇得渾身一哆嗦,搖頭道:“沒---沒有,這湯才剛剛熬好,小六子正準備嘗,你就來了。”
李奇這才鬆了一口氣,忽然麵色一緊,道:“那在料理這魚的過程中,可有菜端出去?”
陳大柱道:“有---有,好像有---三個火鍋。”
“什麼叫做好像?到底有多少?”
“就隻有三個火鍋。再沒有其它的了。”
“你們---。”
李奇雙眼火光四射,一揚手,準備又給吳小六一個耳光,可是當他見到吳小六那副仿佛失去了三魂七魄的模樣,又下不了手,雙手握拳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恨極道:“操!老子真是被你們給害死了。”緊接著他又道:“你們給我待在這裡,誰也不動,雙手放在背後,誰tm要是動了一下。老子就要他到街上去要飯。”說著他急衝出去。
其餘人趕緊把雙手放在背後,當真是一動也不敢動。
“小玉,小玉。”
李奇一來到大廳,就大聲嚷道。
小玉見李奇麵色焦急,趕緊而二樓走了下來,問道:“李大哥,有什麼事嗎?”
李奇問道:“方才端出的那三個火鍋是那幾桌點的?”
小玉哦了一聲,略一沉吟,便道:“就是那三桌。”說話間她指著下左邊靠牆的那兩桌。又指了下中間最靠裡麵的一桌。
李奇掃視那三桌一眼,見並沒有異常。心裡稍稍鬆了口氣,簡單的吩咐道:“你馬上讓他們先彆吃。”說著他就近走到中間的那一張桌子上,歉意的笑道:“幾位客官,打擾一下,由於我們廚房裡的失誤,少放了幾味調味料,現在我們要收回這個火鍋,對此我們感到十分抱歉。”
這些都是醉仙居的老顧客,有一人笑道:“李師傅。你太見外了,我們吃著也沒差多少,無妨,無妨。”
其餘人也點頭附和。
李奇又道:“幾位有所不知,我們醉仙居曆來都求做到儘善儘美,這也是為何大家都願意來醉仙居的吃飯的原因,幾位的寬容令李某非常感激。但是這畢竟關乎到了我們醉仙居的聲譽,所以我們也是照章辦事,為了彌補我們的失誤,待會我會讓人賠償各位每人一貫錢。聊表歉意。”
幾人聽他都這麼說了,又見有錢收,便也沒有多說什麼了。
李奇立刻招呼幾個酒保過來,將桌上所有的菜以及杯子、筷子收走,還特意囑咐她們將這些東西放在什麼地方。接著他又立刻收回其餘兩桌所有的菜。又告訴他們,讓他們稍等下,廚房立刻為他們重做。待一切都吩咐妥當了,他才轉身回到廚房裡麵。
“方才那條魚是誰做的?”李奇聲音不大,但是人人都能聽出其中那滔天怒氣。
“李哥---是---是我。”吳小六此時也反應了過來,早就哭得泣不成聲了,他到如今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放了什麼錯。
“這筆賬我待會再跟你算。”
李奇強行壓抑住心中的怒氣,掃視一眼眾人,道:“除了六子以外,還有誰接觸過這條魚?”
“還有我。”
“還有我。”
陳小柱和一個吳小六的一個小徒弟站了出來。
李奇點點頭,又問道:“你們是在個案板上處理這魚的?”
吳小六往邊上那個案板一指,道:“就---就是這裡。”
李奇往那案板一看,見四周還擺放著一些調味料以及其它的材料,感覺一陣頭疼,他方才又沒有親眼瞧見吳小六是怎麼料理的,敲著額頭思考一番後,道:“大柱,你立刻叫人燒幾鍋熱水。”
“是。”
李奇戴上手套,用湯勺往那鍋湯裡隨意的舀上一些魚肉瞧了眼,麵色變得異常的凝重起來。小心翼翼用鍋蓋將那鍋湯給蓋上,端了下來。拍了拍腦門指著一人道:“你立刻去後院生一堆火。”接著他又指著幾人道:“你們幾個立刻把這案板所有的調味料全部用布袋裝好,封好,準備拿去後院燒毀,另外這些食物以及器皿全部給我認真用熱水清洗一遍,器皿還要在放入沸水中煮上三個時辰。”
眾人聽罷,無不大驚失色。吳小六更是冷汗直冒,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可能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
這時,吳福榮突然走了進來,見整個廚房都亂糟糟的,困惑道:“李師傅,發生什麼事呢?”
李奇滿臉苦笑,道:“吳大叔。看來我們今日得停業一下午了。”
“什麼?”
吳福榮大驚,道:“這是為何?”
李奇捏了下額頭道:“你可聽說過河魨?”
吳福榮楞了下,道:“這老朽倒是聽說過,據說這魨魚有毒,不能吃,可是卻未見過。”
他都沒有見過,就更加彆提吳小六他們了,其實很早人類就知道這河魨有毒了,但是由於當今知識普及不夠,而且魚魨有好些種類。若非那些有經驗的廚子或者漁夫,一般人很少知道。
“何止有毒。你可知道,河魨體內毒素,哪怕就是這麼一滴,就能讓人喪命。”李奇做了一個手勢道。
關於河魨,在後世很多人都認為是河豚,其實這種說法是錯誤。在後世已經有了明文區分,河魨屬於魚綱類,有些種類體內含有劇毒。名位河魨毒素,而河豚卻則是哺乳綱淡水豚科動物的統稱。有白鰭豚等;它們主要生活在江河中,腹內臟器無毒。海豚兵沒有被稱作“海豚魚”的,因為它不是魚類。
吳福榮大駭,又滿臉困惑道:“可是這河魨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李奇瞥了眼吳小六,哼道:“方才這兔崽子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條河魨,還準備煮著吃,幸好我及時趕到,不然他這條小命也就交代在這裡了。”
吳小六聽罷,雙腿一軟。差點沒跪在地上,若真如李奇所說的那般,那麼他剛才可真是在鬼門關打了一個轉身啊。
吳福榮聽得心中是又驚又懼,徹底進入了爆發狀態,抄起一根擀麵杖就朝著吳小六衝去,罵道:“老朽今日非要打死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李奇趕忙拖住吳福榮,道:“吳大叔。他如今滿身都是毒素,你還是彆挨他的好。”
吳福榮一聽,立刻收住腳步,狠狠瞪了吳小六一眼。道:“待會老朽再跟你算賬。”
吳小六此時都給嚇蒙了,哪裡還聽得到吳福榮的怒罵。
李奇歎了口氣道:“可惜我沒見著他們是怎麼料理這河魨的,就怕他們不小心把這河魨毒素給弄到其它材料上麵,到時客人們吃了,那可能就會因此喪命呀,這事人命攸關,可不能馬虎,所以我打算給廚房來一個大清理,今下午可能就不能做菜了。”
吳福榮是一個勁的點頭,道:“對對對,應當這麼做,應當這麼做。”
李奇又是長歎一口氣,忽然想到這河魨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立刻問道:“六子,你這河魨是從哪裡來的?”
吳小六還是沒有反應。吳福榮怒不可遏的吼道:“臭小子,你少在這裡裝死,快點回答李師傅的話。”
吳小六被吳福榮這麼一嗓子給驚醒了過來,眼淚刷刷的往下掉,哭訴道:“李哥,這不能怪我呀,我是無辜的,是有一位客人拿給我們,讓我們幫他料理的,我---我不知道那魚有毒,我---嗚嗚嗚。”
因為當今很多百姓家都沒人會做飯,他們習慣上酒樓吃,所以一般得到一些山珍海味,也拿到酒樓來,給一些工錢請酒樓的大廚們幫他料理。
“客人?”
李奇眉頭一沉,這事不會給王宣恩有關吧?吩咐道:“你們幾個立刻去後院把身上的衣服換了。”說著他又叫來一小廚子,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然後才轉身出去了。
吳福榮也緊跟了過去。
李奇與吳福榮來到大廳,立刻又把小玉喚了過來,道:“小玉,你待會告訴客人,由於廚房的火爐出了些問題,所以今日下午停業半日。”
小玉一驚道:“出了什麼事嗎?”
“此事待會再跟你說。”
李奇掃視一眼,問道:“聽說方才有客人拿了一條魚讓咱們幫他料理。”
小玉輕皺眉頭,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人如今坐在哪裡?”
小玉環視四周,忽然指著坐在最角落的一張桌子上,道:“呐,就是那人。”
李奇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但見那張桌子上坐這一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身著灰色長衫,相貌堂堂,身軀凜凜,劍眉星眸,胸脯橫闊,特彆是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光射寒星,眉宇間仿佛天生蘊含著一股浩然正氣。另外桌上放著一杆長槍和一個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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