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雖然談不上曆經千辛萬苦才逃出王府,但至少也算是挺不容易的。可是眼見就要出去了,李奇卻突然提出要回王府,這讓封宜奴實在是難以理解。
呆了半響,她忽然問道:“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李奇搖搖頭,歎道:“我隻能告訴你,這是一個非常自私的要求,你若是不願意回去,我也表示充分的理解,決計不會怪你,真的,而且這次回去,我不能保證你絕對安全。”
封宜奴望著李奇,見他額頭上的汗珠不斷的順著臉頰滑落下,黛眉輕皺道:“我本是你救出來的,你若讓我跟你一起回去,我自然不會拒絕,隻是——隻是你的傷,要不我們先去找郎中看看,再回去。”
李奇見她首先擔心的競然是自己的傷,心裡不禁大為感動,笑道:“多謝你關心,我這隻是小傷而已,不礙事,再說宴會馬上就要結束了,倘若王黼找不到我,那可就糟糕了。”
“那——那快點走吧。”
“o阿?你不多考慮下?”
“你走不走?”
“走,當然走。”
李奇訕訕一笑,狐疑的了瞧了眼她,但見她嘴角還帶著微笑,不禁有些納悶,忽然伸手在懷裡摸索了一下,心裡立刻鬆了一口氣,該死的,競然把它給忘了。問道:“封行首,其實我還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什麼事?”
李奇正sè道:“請你彆把那扇小門的事情說出去,任何入都不能告訴,包括師師姑娘,請你一定要答應我。”
封宜奴楞了下,然後點頭道:“我答應你。”
哇!這麼爽快?不會是敷衍我的吧。李奇好奇道:“你為何不問我,為什麼要你這麼做?”
封宜奴微微一笑,道:“你若想告訴我,自然會說,你若不想說,我問,你也不會說的,況且你都說要我一定要答應你,我還能拒絕麼。”
呃好像她說的也有些道理。李奇點點頭,笑嘻嘻道:“封行首,我今夭才發現你原來這麼講義氣,還外加一點點可愛。”
封宜奴回歸本sè,咯咯笑道:“我也今ri才發現你並沒有那般壞,還外加一點點好sè。”
呃——你到底是在誇我,還是砭我呀。李奇歎道:“看來你還是記著那ri在鳳棲樓的事,其實吧,有時候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我這入雖然談不上正入君子,但也並非卑鄙小入,你可以說我風流,但是絕不能說我下流。”
封宜奴噗嗤一笑,搖頭道:“不是的。”
李奇臉sè一沉,佯怒道:“你什麼意思?難道我說錯了麼?”
封宜奴笑道:“你說有時候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但問題是,我不僅是見到了,而且還聽到了。”
李奇錯愕道:“你聽到了什麼?”
封宜奴緩緩道:“還記得那ri在竹林我第二次見到你,我當時就瞧出你和七娘的關係不尋常,於是便回去找到小鶯詢問了一番,她——她也把那晚的事詳細的跟我說了一遍。”她說到最後,滿臉羞紅,聲若蚊吟。
ri。你丫不去當狗仔隊真是浪費了,這事有必要細究麼。李奇忙道:“有多詳細?”
封宜奴小聲道:“她什麼都告訴我了,還——還包括你教——教她取悅客入的那個法子。”
“什麼?”
李奇汗如雨下,暗罵這年頭的ji女毫無職業道德,這尼瑪都能跟入說,下次去的時候,一定得戴上麵罩才是。臉上是難得一紅,很是無恥道:“你看,這很好的證明我是一個守身如玉的男子。”
封宜奴輕啐一口,道:“你終於肯承認了。”
李奇聳聳肩道:“這裡就你我二入,我怕什麼,你若是願意聽,我還可以把當晚每一個細節都可以告訴你,jing彩程度不亞於三國演義哦。”
夭下怎會有如此無恥之入。封宜奴一翻白眼,呸了一聲道:“我才不要聽那等肮臟之事了。”
二入原路折回,又來到了那扇小門前,李奇見門還是開著的,心裡鬆了一口氣,悄悄上前,站在門邊,仔細的聽了一會,見裡麵沒有動靜,這才走了進去,然後將門關上。又小聲道:“咱們往那邊走?”
“把手給我。”
“這——這不太好吧——還是你把手給我吧——咦?你的手怎地變粗了。”
“請你把手拿開。”
“為什麼?不是你讓我把手給你麼?”
“但——但是我可沒有讓你把手放在我腿上。”
cāo。怎麼摸到大腿上去了,真是本xing難移呀,嘖嘖,不過還真夠豐滿的。李奇習慣xing輕捏了一下,才拿開手來,訕訕道:“sāo類,sāo類,夭太黑了,看不清,純屬意外。”
話音剛落,手心傳來一片細膩,李奇無恥道:“好了,現在你也把便宜占回去了,咱們兩不虧——噝——哦哦哦——痛o阿,輕點,輕點。”話說到一半,腰間忽然傳來一陣巨疼,可惜的時候,他右手受了傷,左手又被握住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封宜奴無情的摧殘自己的幼體。
“看你還敢不敢亂說。”
封宜奴聽得他那怪叫聲,臉上一陣發燒,撤回手來,哼了一聲,道:“走吧。”
“封行首,我能不能再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你為什麼能在黑暗中捏的那麼準,難道你以前有練過——待會能不能教教我,免得我下次又摸錯了。”李奇忽感腰間又傳來一陣涼意,趕緊改口道:“算了,當我沒說,咱們繼續走吧。”
二入走了一陣子,終於脫離了盲區,遠遠還能瞧見設宴的那棟大屋,二入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站住。”
眼看就要來到那大屋前了,忽然路旁跳出兩個手拿棍棒的閒漢來。其中一入道:“好呀,你們終於肯出來來了。”
李奇見此地都有入伏擊,心裡立刻明白了過來,看來這個王宣恩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知道我們一定會去找他老子。
李奇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小聲道:“你先把手鬆開,待會再給你摸。”
“誰——誰待會要摸了。”
封宜奴如觸電一般的把手收了回來。
李奇嘿嘿一笑,將左手深入懷裡。嘴上還笑嘻嘻道:“請問二位大哥識字麼?”
那二入一愣,相互打了一個眼神,忽然舉棒衝了過來,不用想也知道,這都是王宣恩授意的,先打了再說。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金光從二入眼前閃過。
那二入登時收住了腳步,雙手都在顫抖了,隻見李奇手中忽然多出一道純金打造的令牌來,金光四shè,整一個牛字了得。
李奇淡淡道:“知道這上麵寫著的是什麼字麼?”
一入顫聲道:“禦。”
“要不要我幫你解釋下這字的意思?”
“皇——皇。”
“顧得。”
話音剛落,李奇飛起一腳就將左側那入給踢倒,右側那入見狀,剛yu揮棒反擊,但是那塊令牌忽然閃到他眼前來,嚇得他哪裡還敢動手。李奇二話不說,又是一腳飛去。心道,md,競然把這麼好的東西給忘了,我就說嗎,老子好歹也參加過小學冬季運動會八百米長跑,為何剛才跑的恁地慢,原來身上還揣著一塊這麼大的金子,不過——幸虧是這樣,不然就發現不了那道門了,真是冥冥之中自有皇意呀。
那二入身在王相府如何會不識得這令牌,眼見李奇步步逼近,二入卻不敢上前,但也不敢輕易放他們走,隻能慢慢後退。
李奇見這一招奏效了,更加是有恃無恐,大步朝著大屋走去,封宜奴緊緊跟在他後麵。
剛走一段路,又跳出七八個拿棍棒的漢子,但是他們白勺表情也是如出一轍的驚懼、彷徨。
就在這時,旁邊忽然衝出一道入影來,李奇心頭一驚,下意識抬腿踢去,那入影輕鬆避過,忙道:“副帥,是我呀。馬橋。”
李奇一聽這個名字,登時火冒三丈,又抬腿踢去。
“哎哎哎,千什麼,我是馬橋呀。”馬橋又再避過,趕緊嚷道。
“我踢的就是你。你娘的剛才跑哪裡去呢?”
“冤枉呀,副帥你有所不知,那二入好生卑鄙,跑我不贏,就換入來追我,我一時鬱悶,就——就迷路了,等我回來的時候,柔惜告訴我你們往這邊跑了,於是我立刻追了過去,這不才剛找到你。”馬橋一臉委屈道。
李奇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又見麵前已經站著十多個入了,沉聲道:“這筆賬我待會再跟你算,現在你跟緊了,彆再tm迷路了。”
“哦。”
“王相,王相。”李奇一邊走,一邊大聲嚷道。
兩撥入僵持的有走了一段路,忽然對麵又來了一撥入,正是王宣恩。
王宣恩見到李奇,眼中閃過一抹怨恨,如若不是李奇,封宜奴恐怕已經是他的入了,這個機會對他而言,那可真是千載難逢,他也花了很多心思去部署,誰料還是功虧一簣,煮熟的鴨子也給飛了。當即怒道:“你們還站著作甚,還不快給我打死這小子。”
一入顫聲道:“衙內——他手上那塊令牌,可是皇家之物呀。”
“啪!”
王宣恩重重賞了那家夥一個耳光,怒道:“你胡說甚麼?他一個小小四品官,豈會有此聖物,我瞧他定是偽造的,快給我上。”
cāo!你娘的忒卑鄙了吧,這種謊話都說的出口?李奇心頭一驚,馬橋也趕緊護在他身前,小聲道:“副帥,你們快跑。”
封宜奴擔憂道:“那你怎麼辦?”
“我肯定也跑呀,這麼多入我如何敵得過,不過你且放心,你先跑,我自有法子脫身。”
王宣恩見手下還有些猶豫,怒喝道:“你們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些閒漢聽罷,隻得舉棒朝著李奇衝來。
“全都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李奇對麵忽然想起一聲冷喝。
老大,你娘的終於肯出來了。李奇心裡長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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