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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
......
來人正是王黼。不得不說,王黼的家教還真是比較嚴,他一出聲,所有人立刻將武器全都放了下來,恭敬的站在兩旁,目光中還透著繼續恐懼。
王黼帶著幾位管家走上前來,冷眼一掃,見李奇手中還拿這令牌,略帶一絲不屑的笑意,道:“官燕使,皇上賜你這塊令牌,是方便你進宮,可不是讓你到這裡使用的。”
李奇笑嘻嘻道:“下官自然知道,隻是令公子硬要說下官這塊是偽造的,下官不隻有拿出來給他檢查一下,王相應該知道,偽造皇上禦賜的令牌,這可是死罪呀,下官自然得謹慎處理。”
王黼冷眼一瞥王宣恩,怒哼一聲,然後朝著李奇笑道:“小兒年幼,不懂事,官燕使何必與他斤斤計較,本相知你這塊令牌是真的,你快把令牌收起來吧。”
“行。王相都開口了,那下官就無憂了。”李奇小心翼翼將令牌放入懷中,話鋒一轉,笑道:“令公子年幼無知,不識得這令牌,下官當然不會與他斤斤計較,但是年幼不代表他就能為所欲為,下官與封行首受王相邀請,來貴府幫忙,令公子身為主人,不但不以禮相待,反而企圖謀害我們,這可就說不過去了吧,下官雖然官職卑微,但好歹也是一個皇上欽封的四品大員呀,被一群下人追著打,這---這也太丟皇上的龍臉了吧。”
“什麼!”
王黼雙眼一睜,目光忽然注意到李奇的右手,麵色一緊,又用詢問的目光瞧了眼王宣恩,有道是知子莫若父,他一見王宣恩臉上的表情,就知道李奇所言非虛,不禁怒瞪了一眼兒子。他今晚的心情本來一直都不錯。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才剛剛把賓客送走,就聽見管家來報,說王宣恩和李奇爭鬥了起來,好在他及時趕到。還未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王宣恩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對於王黼,他可是怕的緊呀,還欲解釋道:“爹爹。他胡說---。”
“夠了。”
王黼沉聲喝住他,然後掃視眾人一眼,道:“官燕使,封行首,此地不是談話的地方。請到後堂說話。”
“那就是勞煩王相了。”
王黼掃視一眼那些手持棍棒的下人,然後朝著身邊一中年男子,輕描淡寫道:“將他們全部拖下去,每人重打五十大板。”
“是。老爺。”
“爹爹---。”
王宣恩剛想開口求情,卻被王黼兩道憤怒的目光瞪了回去,怒道:“你也跟我來。”
李奇麵對王黼不敢托大,朝著馬橋道:“你不知道路,就跟緊一點。”
王黼瞥了眼馬橋,沒有說話。帶著兒子朝著後堂走去。李奇、封宜奴、馬橋也跟了過去。
那大管家大手一揮,道:“將他們全部給抓到前院去。”
“老爺饒命啊。”
“衙內救救我們啊---。”
霎時間,求救聲,哭喊聲,不絕於耳。
可是王黼臉上依然是淡如止水。
幾人來到後堂。王黼請他們坐下,命人斟茶,而後道:“幾位請稍作片刻。”說著他便朝著王宣恩道:“你也跟我進來。”
“哦。”
王宣恩眼露懼色,不敢多言。乖乖的跟著王黼走到裡屋裡去了。
待二人進去後,封宜奴趕緊問道:“王相真的會為我們做主麼?”
李奇笑道:“這是必須的。不過你也彆抱太大的希望,估計最多也就是陪點精神損失費。”
封宜奴道:“我隻求他讓我們安全離開就行了。”
“你也忒沒追求了吧。”李奇翻了個白眼,又道:“不過封行首,你不覺得你現在表情太假了麼?”
封宜奴錯愕道:“表情太假了?”
李奇沒好氣道:“當然啊,你剛剛差點遭人淩辱,你現在應該要表現的柔弱,要哭泣,要楚楚可憐才對呀,你怎麼能這麼淡定了,一點也不像個受害者。”
馬橋驚道:“副帥,此話當真?封行首她---。”
“你彆聽他瞎說,才沒這麼回事了。”封宜奴輕啐一口,道轉移話題道:“你的傷怎麼樣呢?”
李奇原本都差不多把這事給我忘了,聽得她這麼一說,手臂立刻傳了一陣劇痛,疼的他是呲牙咧嘴,鬱悶道:“你這可是赤裸裸的報複呀。”
封宜奴詫異的望著的他,微微張口。馬橋驚道:“副帥,你英勇負傷呢?”
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現在才發現。李奇惱怒道:“托你的福,手斷了而已,小事一樁。”
“手斷了?”封宜奴和馬橋皆是大驚失色。
馬橋勃然大怒,李奇受傷,就是彰顯他的無能呀,道:“是哪個鳥人做的,副帥,我立刻替你報仇。”
李奇頭朝著裡屋一揚,道:“王衙內。”
馬橋麵色一僵,道:“這---這我相信王相一定會秉公處理的,用不著我出手。”
操!這廝忒不講義氣了吧,要是魯美美的話,你娘的早就撲進去了。李奇白了他一眼,道:“聽說你們高手行走江湖時,身上都帶著一些類似黑玉斷續膏靈丹妙藥,快拿點來試試。”
“啊?黑玉斷續膏?這是什麼玩意。”
馬橋楞了一下,傲氣道:“副帥,實不相瞞,自從我離開師父以後,就沒有再受過傷了,所以一般身上都不帶這些玩意,連根草藥都沒有。”
話音剛落,忽聽得屋內隱隱傳來啪地一聲。
三人都是一驚。李奇不屑道:“又來這一招,真是沒新意。”
又是啪的一聲。
李奇歎道:“這已經是我們多賺的了。”
封宜奴噗嗤一笑,又趕緊收住笑意。
過了一會兒,吱呀一聲,門開了,王黼帶著兒子走了出來,隻見王宣恩兩邊臉頰高高腫起,還在一個勁的抽泣。
下手還真夠狠的,這是他親生的麼。李奇微微感到有些吃驚。
王黼臉色突變,滿臉微笑。朝著封宜奴拱手歉意道:“封行首,真是對不起,孽子無知受人慫恿,才會犯下如此大錯---唉。家門不幸啊!”頓了頓,他又朝著李奇道:“幸好官燕使及時趕到。才未釀成大錯。多謝,多謝。”
靠!這就想打發我們,你做夢吧。李奇頭一低,沉默不語。連句客套話都沒有。
李奇敢這麼做,但是封宜奴可不敢呀,雖然她也是怒氣未消,但是對麵站著的可是當今宰相,趕緊起身行禮道:“不敢。不敢,民女隻是希望令公子以後不要再來打攪我了。”
王黼連忙道:“一定,一定,這一點本相可以擔保,孽子絕不會再去打攪封行首。---孽子,還不快二位貴客道歉。”
王宣恩眼中閃過一抹怨恨,稍縱即逝,隨即露出一副愧疚不已的模樣,朝著封宜奴和李奇作揖道:“小子無禮。衝撞了二位,還請二位見諒。”
封宜奴淡淡道:“還請衙內記住今日說過的話才是。”
“是。”
這話你也信,真是一個傻妞。想到此處,李奇又暗自歎了口氣,但是不信又能怎麼樣呢?像王宣恩這種人。就算你讓他發誓,寫保證書,那都是狗屁,隻要有機會。他還是會跟瘋狗一樣撲上來的,而且還是一條高智商的瘋狗。讓人防不勝防,唯有強大的實力,才能避免這種事再次發生啊。
但同時他又感到有些詫異,其實這事可大可小,但是對於他王黼而言,也算不了什麼大事,他自己肯定也乾過不少這種勾當,況且封宜奴也就是受點驚嚇,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即便李師師知道這事,也可不能因此就去皇上那裡吹枕邊風,他何必對封宜奴一個歌妓如此低聲下去了,這不像他的作風呀。
王黼瞥了眼李奇,皺了下眉頭,擔憂道:“官燕使,聽說你的手了受了傷,要不要緊?”
對呀。我也是一個受害者呀。李奇當即露出一副極其痛苦的表情,叫道:“多謝王相關心,我想是斷了吧。哎喲,疼死我了。”
封宜奴麵色一緊,想起身上前詢問,但見王黼父子在此,又坐了回去,滿臉擔憂的望著李奇。
王宣恩一眼就瞧出李奇是裝的,不悅道:“剛才還跟個沒事人似的,我爹爹一問,你就叫疼,分明就是裝出來的。”
啪!
“你還不給老子住嘴。”王黼又憤怒的扇了兒子一個耳光,隨即立刻大喊道:“來人呀,速去叫許郎中來。”
王宣恩捂住臉,呆呆的望著王黼。不要說他了,就連李奇也有些犯楞了,暗道,這老狐狸又再玩什麼把戲?搞得我好像才是他親生的似的。
不一會兒,一個四十來歲左右的男子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王黼立刻讓他替李奇診斷。
當郎中將李奇右衣袖剪開以後,但見右手前臂上一塊老大的淤青,還微微腫起,看得幾人是觸目驚心。就連李奇也吃了一驚,他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心裡隱隱有些擔憂。
“啊!”封宜奴雙手捂住小嘴,眼中泛著幾許淚光。
過了一會兒,許郎中直起腰來,叫人拿來一塊冷水帕替李奇敷上。
王黼趕緊問道:“怎麼樣?”
許郎中直起身來,答道:“老爺請放心,官燕使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未傷及筋骨,待小人替他開幾副藥,用不了一個月便能痊愈。”
幸虧這是冬天,穿的衣服較多,不然這一棒打下來,不骨折才怪。
封宜奴聽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王黼卻是眉頭一皺,道:“最快得多久?”
“這個---得看恢複的情況,不過至少也得需要十日,而且這幾日必須得靜養,不可亂動。”
王黼嗯了一聲,道:“你先出去替官燕使抓藥吧。”
“是。小人告退。”
待許郎中退下後,王黼又朝著李奇道:“官燕使,能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