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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宜奴大概看了一遍那合約,笑道:“這些繁瑣的條約一看就知道是李奇弄的。”
白淺諾驕傲道:“這是當然,除了李大哥誰還能想得到。”
季紅奴表示讚同的點點頭。
封宜奴打趣道:“好啦,姐姐知道你找到了一位如意郎君,我和紅奴妹子羨慕得緊,這總行了吧。”
白淺諾俏臉一紅,道:“紅奴妹妹倒不會羨慕我,她的如意郎君可不比大哥差,紅奴妹妹,你說是不?”
封宜奴麵色一驚,隨即笑嘻嘻道:“紅奴妹子,原來你早已經有了意中人,不知是哪位大才子能博得我們紅娘子的芳心了。”
季紅奴臉皮本來就薄,被二人這麼一說,耳根都紅透了,嘟嘴微微瞪了白淺諾一眼,道:“七兒姐,封姐姐說的是你了,你乾嘛又扯到我身上來,我不和你們說了。”
封宜奴又朝著白淺諾遞去兩道詢問的目光。白淺諾嘻嘻笑道:“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話音剛落,旁邊忽然伸出一隻手來,在桌上輕輕敲了幾下,道:“認真點,想要淫濕,回家再淫。”
三女轉頭一看,隻見李奇皺眉盯著她們,紛紛都低下頭,個個滿臉羞紅。
女人呀!李奇歎了口氣,然後走開了。三女瞧見他那副無奈的模樣,都偷偷笑了起來。
過了半響。李奇見眾人看也看得差不多了,但是竟無一人提出疑問。這令他十分好奇,倘若在後世,肯定是問個沒完沒了的。隻好問道:“大家沒有問題嗎?”
大部分人搖了搖頭,就這待遇比起那賣身契來,真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他們豈會有意見,他們也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地方需要補充的。
許先忽然舉手道:“在下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在下對太師學府忠心耿耿,是絕不會走的。所以能不能省去這試用期。”
“我也不會走。”
“我等誓死效忠太師學府。”
靠!你們這些家夥也忒虛偽了吧。李奇苦笑道:“對不起,這試用期是給雙方一個彼此了解的過程,所以不能省去。還有沒有其它問題,倘若沒有的話,那大家就請簽字吧,一式兩份,雇傭雙方一人一份。”
眾人臉上微露失望。但也沒有再多說,接過女婢遞過來的筆,紛紛在契約上簽上自己的大名。李奇將收上來契約交給了蔡勇,笑著朝著眾人拱手道:“恭喜諸位正式成為了太師學府的老師。”
眾人一聽,登時喜上眉梢,拱手回禮。
李奇點點頭。又道:“如今你們手上還拿著的那份資料,便是我們太師學府的教學章程以及理念。由於太師學府成立的初衷與彆的學院不一樣,那麼理念自然也是截然不同,我們的理念就是要讓我們的學生將來出去以後,能夠養活自己。這是最基本的。
而我們教學章程一共分兩個階段,其一。就是基礎課,其主課程是語文和算術,語文的意思就是語言和文字;其二是專科,有道是術有專攻,基礎課程結束以後,我們會因材施教,希望能讓他們能在各自最擅長的領域裡發光發亮,為我大宋做出一份貢獻。”
許先忽然道:“副院長,為何你這課程中,無論是第一階段,還是第二階段,都沒有《十二經》啊。”
陳東點頭道:“而且彆人都是寒窗苦讀十年,尚能有所作為,咱們這基礎課程才短短六年,未免有些太倉促了吧。”
看來這都是一群頑固的儒教份子呀,以後有的忙咯。李奇麵對眾人的質疑聲,淡然一笑,道:“你們應該知道,這太師學府大部分的資金都是由太師一人承擔,倘若等你們教會那些學生什麼九陰真經---。”
許先糾正道:“是《十二經》。”
“就十二經吧,還有那什麼五六藝的,等你們教會他們這些,我估計至少也得十五六年,我一共招了六百名學生,就算每人一日十文錢,那麼一天就是六貫錢,一年就是差不多兩千貫,那麼十年就是兩萬貫,這錢你們給啊?”
兩萬貫?這個數字砸的眾人是暈頭轉向,哪裡還敢說半句不是,紛紛低頭不語。蔡京倒是泰然處之,一點也不為所動,畢竟這學府可不是他一個人出錢,六百名學生中有二百名已經被一些商人給預定了,他們也投了不少錢進來。
李奇微笑道:“所以我們必須取其精華,去其糟糠,力求在最短的日子,教會學生們一些生存的最基本手段。還有,我不反對各位借用孔孟之道去幫助學生立言,立德,立行,但是我也不提倡各位在太師學府提倡儒家思想。”
此話一出,全場人皆是大驚失色,驚詫的望著李奇。歐陽澈不解道:“這又是為何?”
李奇答道:“因為第二階段的課程太過複雜,所涉及行業十分之廣,而儒家思想當中有一些會理論會阻礙某些學生以後的發展。我不是反對儒教,隻是咱們的學府比較特殊,故此也得特彆對待,而且,你們平時在教書的時候,一定要慎言慎行,因為你們每一句話都有可能影響學生們的一生,所以你們一定不能帶著主觀思想去教課,要做到對知識的公正,公斷,公平。”
說實話,李奇並不喜歡儒教,但是麵對數十位儒生,他還真不敢說太重的話。
許先聽的有些犯迷糊了,謹慎道:“副學院,你說這慎言慎行可有詳細規定。”
真是一個書呆子啊。李奇搖搖頭道:“這若是明文規定,難免會阻礙你們教學。所以這就得靠你們自己了。”
許先擔憂道:“那你能否具體與我們說說?”他真害怕自己因為一時失誤而失去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
李奇沉思一會,道:“那好。我且問你。君子遠庖廚是何意?”
眾人一聽,紛紛露出詭異的表情。暗道,他自己不就是廚子出身麼,他這不會是在給咱們使暗絆子吧。
許先這人也比較單純,沒有想太多,隨口道:“那自然是君子不應當留在廚房這種殺生地方。”
李奇一笑,朝著白淺諾問道:“白娘子,你素稱東京第二才女。不知你對這句話又有何見解?”
白淺諾微笑答道:“此話乃是出自《孟子》的《梁惠王章句上》,孟子提出‘君子遠庖廚’的原因,是為了借著齊宣王‘以羊易牛’的做法來勸告他,為君主者不應講霸道,而應講王道,以仁政統一天下,使天下人心歸服。孟子主要提倡的並非是君子不應當立於廚房,而是指的是君子見到那些牛羊被宰殺時的模樣,會心有不忍,作為君主更是要心懷對天下蒼生的不忍。”
“說得好。”
很多白淺諾崇拜者紛紛為之叫好。
蔡京也是聽得頻頻點頭,道:“東京第二才女倒也不是浪得虛名,白相真是好福氣呀。隻可惜是女兒身,不然定能成為我大宋之棟梁。”
高俅點頭道:“是啊,康兒能有她一半好,那我便知足了,唉。”
高衙內聽到這話得多傷心啊。
陳東聽罷。滿臉敬佩,拱手道:“白娘子高見。陳東受教了。”
白淺諾忙回禮道:“不敢,不敢。”
幸虧有這丫頭幫忙,我連這句話出自哪裡都忘記了,沒文化裝逼真是一件苦力活呀。李奇心頭捏了一把冷汗,點頭道:“白娘子說的不錯。各位也應該都聽說了,我們太師學府還專門設置了廚藝這一門課程,倘若你們就如許先剛才那般所言,那些學生如何還願意去學習廚藝。但是,那些員外、富紳之所以願意出錢幫我們建設太師學府,就是希望我們能幫他們培養出一些廚藝精湛的大廚來,可是你們的一句話,就讓你們的雇主血本無歸,你們拿著他們給的錢,卻還處處與他們作對,況且這又不是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我想這理到哪裡都說不通吧。這也就是我為何要你們慎言慎行。”
許先滿臉大汗,忙起身作揖道:“多謝各位指教,在下謹記在心,今後一定會注意的。”
蔡京聽他們辯論倒也覺得有趣,拱火道:“李奇,老夫以為就因為許先的一時口誤,而妄下定論,未免太過籠統了,你還得跟我們再詳細說說。”
靠!老子可是一個理科生呀,肚子就這點墨水,你倒是才華橫溢,你咋不出來說呀。李奇心裡十分鄙視這老貨,忽聽得一人道:“太師說的對,方才或許是因為許兄的一時緊張,才會答錯。”
李奇轉頭一看,見識一位二十五六的青年,眉宇間帶著幾分傲氣,這人名叫曹文。心念一動,笑道:“那好,我且問你,‘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這話是否正確?”
曹文道:“自然是正確,道德高尚者隻需曉以大義,而品質低劣者隻能動之以利害。君子於事必辨其是非,小人於事必計其利害,孔聖人用此來區分一個人的品行,那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眾人聽得也是頻頻點頭,這次就連白淺諾也點頭表示讚同。
李奇掃視眾人一眼,忽然猛一拍桌子,砰地一聲,嚇得眾人渾身一顫。大聲道:“錯。大錯特錯。”
這小子就愛故弄玄虛。蔡京眉頭一皺,道:“此話何錯之有。”
李奇笑道:“此話是一點錯都沒有。”
這話也太自相矛盾了吧。眾人臉上皆是一片茫然。李奇又道:“倘若這話從太師口中說出,那自然是一點錯都沒有,但是這話從曹文口中說出,那就是大錯特錯。”
眾人又是一愣,均想,這馬屁拍的忒也差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