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各地的隊伍是沒有這隊旗的,直到他們來京後,高俅才吩咐他們每支隊伍得弄個對標,還介紹了一些專門從事著方麵的人才給他們。其實這些人才也都是李奇訓練出來的,要知道當下除了他以外,無人懂何為logo。每當有一支球隊出局了,就會有一麵隊旗落下,如此也能給觀眾最直觀的印象。
東道主齊雲社自然的壓軸出場,而太原府之所以被選在第一個出場的,那還是看在折家軍的麵子上,折家軍在大宋的地位可謂是舉足輕重,而高俅又是三衙之首,這第一支出場的隊伍就順理成章的落在了他們頭上。
這沙月社的隊員一出場登時引起了一片嘩然,白色球服,黝黑色皮膚,顏色分明,個個都是十八九歲,身材均衡、健壯,一目望去,有如孿生兒一般,排列的整整齊齊,就跟軍人一樣。
不得不說,東京的百姓還是挺熱情的,給予了他們足夠的掌聲,特彆是那些今日下注他們贏的人,更是歇斯底裡的咆哮了起來。
這些孩子都沒有見過世麵,麵對這山呼海嘯的般的掌聲,個個臉色顯得是既興奮,又顯羞澀,單純的眸子忍不住的左右晃動,甚是可愛。
戰鼓落,再起。
又是一支隊伍跑了進來。
觀眾們同樣給予了極其熱烈的掌聲。
“唉。要是我也能有這資格,那該多好呀。”洪天九趴在圍欄上。極其鬱悶道。
高衙內不耐煩道:“小九,你能否彆說了,哥哥可真要肝腸寸斷了。”
洪天九沒好氣的嘀咕道:“斷了再說。”
高衙內似乎沒有聽見,還拍拍胸脯保證道:“你且放心。明年我一定帶領你參加這全國大賽。還有三郎,你也得多練練,你瞧瞧你這身肉,胖的都快跑不動了。”
周華一聽,要了親命呀,道:“衙內,我這身肉可是用來對付鄒小胖的。”
洪天九點頭道:“對對對,有三郎提咱們看家,對方不全射在他臉上。”
你這是誇,還是貶呀!周華一臉尷尬啊!
......
此次參賽的隊伍一共有十六支隊伍。其實剛開始隻有十二支。但是李奇和高俅都覺得太少了。不好分組,於是高俅用他的官威硬是再湊出了四支隊伍,分四個小組。上下半場。這些隊伍當然與齊雲社不一樣,齊雲社可是在東京賽上,曆儘千辛萬苦才獲得參加全國大賽的資格,由於蹴鞠聯盟還未普及開來,所以其餘各地的隊伍都是在當地挑選出最厲害的蹴鞠手來參加,這似乎對齊雲社不公,但是誰叫你生在京城,這既是的優勢,也是你的劣勢。
不知不覺中,西麵已經升起了十五麵隊旗。接下來就是東道主齊雲社了,這次的戰鼓敲得也更久一些,片刻過後,齊雲社的球員才緩緩出場來。
這下子,全場如同炸開了一般,掌聲、喝彩聲真是震聾欲耳,那些觀眾依稀還記得東京決賽上麵齊雲社和皇家隊拚到最後那一刻的場景。
也正是因為如此,齊雲社收獲了更多的人氣,如今已經有很多商人讚助齊雲社,希望齊雲社幫他們做廣告。
等到張氏兄弟的出場,立刻迎來了今日第一個**,幾乎是全體起立迎接他們的英雄。這張氏兄弟可以說是蹴鞠聯盟自成立以來,造出的首兩位天皇巨星。
高衙內、洪天九他們則是滿臉不屑,特彆是高衙內,心裡嫉妒呀,他一直都以為,隻有他才能配得上這掌聲,當然,也唯有他是這麼認為的。
等到十六隻隊伍整整齊齊的站在場地中間後,接下來當然就是升國旗唱國歌了。
擔任此次彈奏的,兀自還是那徐婆惜,全場一片寂靜,聽得琴音漸起,朝陽旗緩緩升起。
霎時間,嘹亮的歌聲在場中響起。
由於各地的隊伍來京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沒少去看升國旗,如今這國歌也是朗朗上口。李奇相信此次全國大賽後,對國歌的普及將會起到顯著的效果。
曲畢!曲起。
蹴鞠聯盟的旗子也在眾人的矚目下升了起來。
宋徽宗越看這旗子越是喜愛,臉上不覺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曲畢!
隻見高台的左側幾人推著一小木車走到了中間,紅布一掀,下麵正是那高球杯,那些蹴鞠手門抬頭望著那金燦燦的獎杯,目光變得炙熱起來,臉上都露出饑渴的表情。
原本接下來是高俅致辭,但是由於宋徽宗在,而且這皇帝又愛顯擺,你若不給他亮相的機會,他非得將你大卸八塊不可。
高俅早就幫宋徽宗準備好了稿子,誰料宋徽宗不屑,讓高俅收回去,站在最前麵就說了起來,語音忽高忽低,語氣隨緩慢,但是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停頓。
這家夥肯定是早就背好了,真是沒救了。李奇暗自泛起一絲苦笑。
但是不得不說,宋徽宗的致辭還是很好的調動了氣氛,再加上他可是皇上呀,觀眾自然是報以熱烈的掌聲。
宋徽宗致辭完後,就輪到高俅了,由於宋徽宗把他的話幾乎都說完了,所以他為了避免重複,隻能把重心放在比賽的精神上麵。
接下來就是李奇,李奇的任務很簡單,就是介紹高球杯、張一水杯,冠軍指環、金牌以及獎金。關於這方麵,高俅是自愧不如,隻能讓李奇來說。
那些球員們還是最喜歡這實在的東西,聽得是津津有味,當他們聽到最能獲得冠軍,便能得到一枚獨一無二的指環時,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就連齊雲社的球員也是如此,至於觀眾們對那戒指、金牌也是十分好奇,當然,高衙內除外。
隨著李奇致辭完畢。也就宣告著揭幕式的結束。這也就意味著令人期待已久的開幕戰即將打響。
除了沙月社和海明社,其餘蹴鞠社的球員們紛紛去到了高俅特意為他們留著的席位上麵,對他們而言,這場比賽的重點還是在沙月社上麵,畢竟他們這些蹴鞠社內都傳言沙月社是奪冠的大熱門,他們當然想趁機了解下沙月社的踢法。
“太尉,此次揭幕戰你看好誰?”
宋徽宗一回到貴賓間內,就饒有興趣的問道。
高俅如實道:“回稟皇上,要論實力,還是沙月社更勝一籌。”
對於高俅這話。眾人出奇的一隻讚同。
“沙月社的蹴鞠手的確是讓人記憶猶新啊!”宋徽宗稍稍點頭。又道:“那這沙月社比起齊雲社呢?”
高俅道:“微臣也不是很清楚。但應該在不分伯仲之間。”
李邦彥聽得不悅了,道:“齊雲社乃是我東京最強的蹴鞠社,另外還有張氏兄弟這等強手。這次全國大賽的冠軍非他們莫屬。”
高俅一笑,也沒有跟他爭論。
宋徽宗斜眼一瞥,道:“士美,李奇有句話說的好,在這片場地上,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李邦彥嗆聲道:“在東京賽上,你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最後的結果證明我並未說錯。”
這廝太可惡了。宋徽宗黑著臉瞪了李邦彥一眼,但是也不好做聲,畢竟他的皇家隊就是敗在齊雲社腳下的。
李奇笑道:“左相。我可不這麼以為。”
李邦彥不屑的瞧了眼李奇,道:“你不是不懂蹴鞠麼?”
靠!給點麵子好不,彆以為你浪子宰相就有特權了。李奇可也不是好惹得主,道:“兵法有雲,驕兵必敗。在東京賽上,齊雲社的確是無可阻擋,但是那時候他們對冠軍的渴望已經到達了極限,誰能保證他們不會驕傲,能夠保持對比賽的渴望。”
“說得好。”宋徽宗立刻回應道:“好一個保持對比賽的渴望,朕就十分看好沙月社。”
李邦彥見李奇參戰了,也擔心自己會引起眾怒,撇著嘴道:“現在說什麼都無用,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過了約莫一炷香功夫,沙月社與海明社的球員已經站到了場地上,大戰一觸即發。
相對於傳統陣型而言,沙月社的陣型比較保守,兩名前場都已經退到了自己半場,形成一個鐵桶陣。
由於是開幕戰,所以高俅還是請來了劉浩正擔任裁判,說來也有趣,以前劉浩正來此,更多是看在高俅的麵子上,可是如今他已經把這當成了自己的副業,其一,他打心裡的喜愛蹴鞠;其二,他也愛上了這蹴鞠比賽,就算平時休息的時候,他也時常跑來看;其三,高俅給他的報酬可也不少,很好的填補了家用,如今就算他不想來可也不行了,因為他渾家一定會發飆的。
隨著劉浩正吹響哨子,比賽終於開始了。
開球的是海明社,可是這球剛一開出來,對方立刻有兩人包夾上來,那人顯然沒有想到,臉色露出一絲慌亂,趕緊將球傳給空出的那一人,可是待球剛來到腳下,對方又有兩人上來包夾,拚命的爭奪球權。
不管對方傳到何人腳下,那人麵對的一定兩名沙月社的球員,這讓海明社的球員感覺自己好像是跟比自己多出一倍的人手在踢一般。
有道是當局者迷,台上那些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沙月社球員的輪轉速度令他們是瞠目結舌,而且看似雖快,但是他們的補防可是有條不紊,絕對是經過成千上萬次訓練,方能達到如此境界。
這一上來就麵對恁地高強度的對抗,海明社的球員明顯沒有做好準備,很快,球就被對方給斷走了。
“他想作甚?”
宋徽宗一聲驚呼響起。
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沙月社的一名中場站在中後場,一個急停,腳尖一勾,抬腿就是一個大力抽射,皮球如同洲際導彈一般,奔著龍門就衝了過去。
這---這也太遠了吧?
全場人霍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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