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緊緊地盯著李子峰,仿佛想要打算把這個人真的看的透徹。
而李子峰此時卻笑道:“亦然,因為你是我親手挖掘出來的,我自然希望能夠看到你大紅大紫!更加希望你能夠賺進大量的財富!”
李子峰頓了頓,和顏悅色道:“唯有你的成就越高,賺得越多,我也才能夠更好!亦然,我和你不是什麼患難的兄弟,但我和你絕對是利益的兄弟。”
他開始舌綻蓮花,“唇亡齒寒的道理很簡單,你好我也好的道理也很簡單。我為什麼要幫你?那是因為我這是在你的身上做出投資。而我投資你,自然是為了在以後能夠在你身上收回足夠的報酬!所以,你說我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失敗嗎?不會!”
程亦然不得不承認李子峰所說的話,句句在理……而他確實這樣子做隻是為了利益。
可笑的是,這種資本的利益關係,此時看來卻比他和洪冠的那點兄弟的情分還要厚重得多。
程亦然苦笑了一聲,隨後點點頭,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李子峰,你幫我這次,我絕對不會忘記。你說的沒錯,唯有利益的關係才是最牢固……我不會讓你失望,更加不會讓你覺得自己的投資是失敗的!”
程亦然身上忽然湧現了強大的自信,“等著吧,第一場的表演,我將會征服所有的人!”
“我就喜歡你的這種野心!”
李子峰哈哈一笑,然後拍了拍程亦然的肩膀,“你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事情,我會徹底處理好!然後,明天開始,加把勁繼續好好上課!我等著你將來大紅大紫,把這三百萬還我!”
程亦然淡然道:“一定。”
李子峰離開之後不久,程亦然的房間的門又一次被打開。
今天,又是一個完全不同味道的極品的女人……女人極儘挑逗之能事。
或許因為真的心煩,或許是真的想要發泄些什麼……或者,洪冠讓他看清楚了所謂的“兄弟”到底是什麼的樣子。
程亦然瘋狂地抓住了麵前這個從不認識的女人,如野獸一般地撲在了她的身上,聽著對方嬌柔的呻吟聲音,一絲絲的快感開始侵襲他全身所有的神經。
他漸漸地在這種溫柔鄉之中,沉淪了,房間滿是高亢的男女之間的聲音——當然,房間的隔音條件是極好的,除非是耳朵貼在了門板上,方才能夠聽到一點兒的動靜吧。
但李子峰卻不僅僅能夠聽得見,甚至能夠清清楚楚地看見——就在他的手機屏幕上。
辦公室裡麵,李子峰眯起了眼睛,露出了一種相當冷漠的笑臉。他輕笑了一聲,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輕一彈,便關閉了屏幕,“兩個白癡……”
李子峰忽然隻見雙手在臉頰上拍了拍,然後照著身後的玻璃窗——窗麵上倒影著他此時的臉容,李子峰開始慢慢地調整著自己的表情,“吃相不要這麼難看啊。”
但李子峰看不見這玻璃窗——這個二十幾樓高的玻璃窗外麵,一張老臉也正對著他看來。
一張有著爆炸頭的老臉……某俱樂部的新人黑魂使者。
……
如果用現代網絡比較流行的術語來形容的話,太陰子現在絕對可以形容為一萬頭的羊駝在心中瘋狂交配啊?
要日破天了啊?
要膝蓋跪鍵盤了啊?老板要問他為什麼跪著看完的啊?
到底誰才是黑魂使者啊……李子峰,你到底是哪個黑魂使者假扮的啊?
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教教我好不好啊……呸!!
“不過,這樣發展下去,按照主人的尿性,指定是不會喜歡的,也就是說……”太陰子沉思起來,沒有發現自己的背後一直烏鴉飛過。
烏鴉飛過之後,太陰子越想越覺得有些黑霧蛋蛋的痛,“它大娘親的,也就是說,老道我這次又做不出什麼好的業績出來了?”
就算放棄了成為黑魂使者第一人,就算不打算成為老板身邊的最紅者,但還有尊嚴啊!!堂堂一個黑魂使者,居然連一個奸狡的人類都比不上?
太丟人了……
“臥槽,不行!老道我得做點什麼才行!”太陰子猛然轉身,一切為了捍衛他為數不多的……地位!
……
……
插在花瓶上的是香水百合。
這是張老太太所喜歡的花卉的品種之一……另外,最近這一兩周的時間,似乎不管是什麼類型的鮮花都能夠找到。
因為這個城市曾經一夜隻見出現了百花齊放的奇景——繼地震過後河床冒出天坑之後的那天晚上,仿佛一夜回春。
張罄蕊的雙手在花枝上捧了捧,讓這些香水百合散開得更加自然一些,才轉身微笑地看著自己的奶奶。
張李蘭芳當日受到了老鼠潮的驚嚇,不小心摔倒了在地上。老婦人年事已高,簡單的跌碰也容易引起比較大的問題——比如這次,老婦人就摔倒而導致骨折,已經在醫院療養了有些日子了。
“你也不用天天來陪我。”張李蘭芳看著張罄蕊,一臉慈祥。
“不礙事。”張罄蕊笑了笑,坐在了張李蘭芳的床邊,開始細心地剝著橘子,“公司的事情有施叔叔照看著,古月齋那邊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最近學校的課程也不緊張,我也有好幾天沒有去學校了。”
“從前你不是一直說,需要這點小小的自由嗎?”張李蘭芳忽然問道。
張罄蕊笑了笑道:“沒有的時候想著,發現身處在其中的時候,反而沒有一開始的那種向往。”
“是因為隻剩下一個人了吧?”張李蘭芳嗬嗬一笑。
張罄蕊知道自己的奶奶在指笑些什麼東西……似乎不僅僅是她奶奶,甚至連施世傑施叔叔也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誤會——誤會她和她那位奇異的同學之間有些彆樣的關係。
但是張大小姐自己知道自己事情,她會去留意這位特彆的同學,自然不是因為女生之間的情愫,而是一些彆的事情。
可她應該怎麼開口?告訴自己的奶奶,張家這些年來一直保存著的那種神異的黑色的卡牌,它的主人就是那位她奶奶和施叔叔都自認為已經調查清楚的男同學洛邱?
聽說他已經選擇了退學了,張罄蕊已經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過這位神奇的同學——當然,對於知道一些事情的張大小姐來說,無論見與不見,也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啊。
“對了,新公司那邊怎樣了?”張李蘭芳忽然問道,老婦人自然十分敏銳地感覺到了自己孫女此時的一絲走神。
隻是張罄蕊少年時就開始打理古月齋的生意,幾年下來的磨練,讓她除了有遠超同年人的沉著之外,還練就了類似一心二用的能力。
“沒什麼大的問題。”張罄蕊從容地應對道:“我看過鐘落塵送來的計劃術,他做得比我想象之中的還要好,我甚至挑不出什麼毛病來……或者是因為我的經驗不足。”
“鐘家的人,還是有些本事的。”
張李蘭芳淡然道:“你挑不出毛病也是自然。你彆看鐘落塵一直都被鐘老頭派去不同的地方,每次都是接受一些邊緣的不重要的業務,但其實這是在鍛煉他的手腕。鐘家的大少爺雖然接管的是鐘家的龍頭企業,看似大權在握,但事實上鐘老頭更加鐘愛這個鐘家的二少爺。”
張罄蕊皺了皺眉頭道:“如果鐘落塵借助和我們合作的新公司出了成績,未必不會引起鐘家內部派係的傾瀉,如此一來,就等於我們插手了鐘家內部的繼承人之爭……奶奶,我不明白,我們為何一定要摻合進來?”
張李蘭芳淡然道:“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你隻要看好鐘落塵對新集團的運營就好,切記不要讓他架空了你。自從鐘老頭的病好了起來之後,鐘落塵給我的感覺和從前不一樣了。如果說從前他是一個天之驕子,一顆還沒有打磨就幾乎完美的寶石的話,那麼現在他就是打磨之後變得圓滑和內斂的翡翠,隻可惜變成了帝王綠。”
“奶奶是說……權術?”張罄蕊愕然道。
張李蘭芳忽然正色道:“這是一個能夠做大事的人,蕊兒,你真的不打算考慮一下嗎?”
張罄蕊卻搖搖頭,輕聲道哦:“我還是更加向往自由一些。”
張李蘭芳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地看著窗外,香水百合的香氣,讓她想起了她也有過向往自由的某些年某些天。
“窗關了吧,我有些冷。”
老夫人輕聲閉上了眼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