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沾方逸的光?”
“這怎麼可能,方逸是什麼背景?”
衛銘城這句話一說出來,衛老爺子尚且沒有什麼反應的時候,旁人卻都是大吃一驚,衛家在華夏是什麼地位他們都很清楚,而方逸的來曆眾人也都略知一二,這兩者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比性的。
尤其是柏家的幾個人,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方逸,衛家的人在軍隊內晉級居然是沾方逸的光,這讓人聽起來顯得是那麼的不真實,因為在部隊裡麵,向來都是衛家體係的人沾衛家的光。
“小方,爺爺果然沒有看錯你。”
在對衛銘城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衛德林心裡已經猜到了是這個結果,此時親口聽孫子說了出來,衛德林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刻意的交好方逸,果然給衛家帶來了好處。
對於普通人來說,衛家那已經是足以讓他們仰望的存在了,但是衛銘城心裡清楚,和那些世外隱士們相比,衛家所擁有的權力財富真的不算什麼,從某些程度上而言,他們才是華夏真正的守護者。
“衛爺爺,我也沒做什麼。”
方逸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本來沒打算在這種場合出風頭的,但衛銘城的一句話就把他推到了風頭浪尖上,看著柏井然夫妻那一臉疑問的樣子,就差沒當眾問出來了。
“你和你師父一樣,都是當世高人。”
衛德林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不過他不問,不代表彆人不想知道,此時除了衛德林和衛銘城之外,就連衛嘉熙都是心癢難耐,這件事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
“衛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老彆和我們打啞謎啊。”看到眾人誰都不敢說話,柏建國終於是開了口,他是管乾部的,雖然和軍隊是不同體係,但也有資格知道一些內情。
“建國,不是不告訴你們,是你們級彆不夠知道。”
衛德林看了一眼柏建國,說道:“銘城去的那個單位比較特殊,保密級彆很高,今兒咱們在這還能說下,但是出了這個門,你們就都不要再打聽這件事了。”
“衛老,那要什麼級彆才能知道呢?”
說實話,對於衛德林的話,柏建國心裡有那麼一點小小的不服氣,他雖然隻是個副部級,但其部門也算是有些特殊性,就是比他級彆高的乾部審核考察,也都要經過組織部,所以習慣了見官高一級,他不相信在國內還有自己不知道的部門。
“想知道?”衛德林看了一眼柏建國,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等你進了中樞就有資格知道了,記住,這件事不要去打聽。”
“衛老,我知道了。”
聽到衛德林的話,柏建國真的被嚇了一跳,要知道,位居中樞的人一共才幾個,就算是加上退下去還在世的那些,也是屈指可數,這樣的保密級彆,完全不是他所能想象的。
“行了,今兒是鈞升老弟的大壽,咱們一直呆在這裡不像話啊。”
見到眾人臉上雖然還有好奇,但已經是沒人再去追問了,衛德林當下擺了擺手,說道:“大家還是進去吧,我和鈞升老弟多年不見,今天也要喝上幾杯。”
“爸,隻能一杯!”
衛嘉熙在旁邊說道,今年以來衛家算是多事之秋,衛德林的身體也不是很好,這次來京城都是他拍了桌子才得以過來的,並且隨行的保健醫生嚴禁他喝酒。
“有小方在,多喝幾杯也沒事的。”衛德林一臉笑意的看著方逸,說道:“你師父的歧黃之術你學到了幾分?”
“衛爺爺,我還差得遠呢。”方逸仔細的看了一眼衛德林的臉色,說道:“不過酒能活血通脈,隻要不過量,對您的身體是沒有壞處的。”
“聽到沒有,小方都這麼說了,走,進去喝酒。”
衛德林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要是放在以前,衛嘉熙肯定會指責方逸胡說八道,但是有了兒子這一出事情後,方逸在衛嘉熙眼中也是多了幾分神秘色彩。
“柏老扶著的那人是誰啊?”
“不認識,看上去比柏老還老呀?”
“當然要比柏老年齡大了,不然柏老怎麼會出去迎接?”
“你們真是眼拙,沒在電視上見過那人嗎?”
“是衛老?衛老竟然來了?”
“哎呀,竟然是衛老,他今年差不多九十了吧?”
當柏鈞升扶著衛德林走進宴會廳的時候,整個宴會廳的人都驚呆住了,雖然衛德林早就不在公眾場合露麵了,但認識他的人還是有不少,這一傳十十傳百的,幾乎瞬間整個會場裡的人都知道了衛德林的身份。
黨和國家領導人,這個名詞很多人都是隻能在報紙和電視上見到或者聽到,像現在活生生的出現在麵前,那是很多人都無法想象的,衛德林雖然隻是退下去的黨和國家領導人,但他那開國元勳的身份,卻是更加令人敬仰。
“衛老,您好。”
“衛老,祝您身體健康。”
一路上走過去,雖然前麵有警衛開道,但很多人均是紛紛起身向衛德林問著好,衛德林的出現,讓整個宴會廳瞬間熱鬨了起來,衛德林也是笑著向眾人擺著手,讓人感覺很是和藹可親。
當衛德林和柏鈞升坐在首席之後,原本作陪的徐吳兩位副部長,也隻能由柏建國陪著去到距離首席最近的一桌了,反倒是柏井然上了首席,不過他也隻有給兩位老爺子端茶倒水的份。
“小方,你坐那。”
衛德林看了一眼方逸和自己的孫子,說道:“你們倆都坐這一桌吧,陪著老頭子說說話,這人老了,就喜歡和年輕人說話,顯得自己也更有活力一些,初夏丫頭,你也過來坐,小餘,你來了也不和我打招呼?過來,到這邊來坐。”
衛德林雖然年老,但眼神和心思那可都敏銳的很,他知道餘宣和方逸的關係,這徒弟上了桌自然不能把老師扔在一邊,當下對著站在不遠處的餘宣也招了招手。
“老爺子,我們也年輕啊。”
聽到衛德林的話,柏家三代那幾兄弟差點沒哭出來,老爺子這真是厚此薄彼,他們哥幾個都被趕到了首席下麵的那幾桌,反倒是方逸和衛銘城能陪在旁邊。
對於衛銘城上桌,柏家的幾個兄弟倒是沒什麼意見,那父子雙將軍,肩膀上的軍銜可是熠熠生輝,從級彆上來說勉強也算是夠了,但方逸是誰,除了柏學誌之外,另外兩個卻是一頭霧水。
“怎麼突然間都嚴肅起來啦?鈞升老弟,今兒是你的大壽,我是不是喧賓奪主了?”看到靜寂下來的會場,衛德林笑著說道:“你過壽你最大,開始進行吧,我喝兩杯酒就要去休息下,不然他們可就要找我麻煩了。”
衛德林所說的他們,正是站在不遠處的保健醫生們,按照他們的工作職責,衛德林此行原本就不該出來,為了衛老的身體,現在在酒店外麵還停著一輛急救車呢。
“好,建國,那就開始吧。”柏鈞升聞言點了點頭,雖然二兒子和自己坐在一桌上,但這種事情還是要由老大來主持的。
祝壽自然得有壽禮,在柏老爺子感謝了一番前來祝壽的親朋之後,眾人開始敬獻壽禮了,從柏建國開始,各種禮物堆在了首席旁邊的一張桌子上。
壽禮全在於各人的心意,有貴重的也有便宜的,像是柏家兩兄弟送給父親的就是一些文房四寶,價錢不高不低,知道柏老爺子喜好的人,也大多都是送的此類的物件。
在眾人的禮品中,比較貴重的就算是台島來的那些親戚了,他們送出了三幅齊白石的畫作,用現如今的市價衡量,這幾幅畫的價格也要在百萬以上了。
柏鈞升晚年退休之後,很是喜歡寫字作畫,在見到這幾幅畫後很是欣喜,當即讓人掛了起來,這讓柏家的那些親戚感覺很是有麵子,反倒是知道老爺子不收貴重禮物的柏家幾兄弟,都沒拿出什麼特殊的禮物。
“爺爺,我也有禮物送給您!”當賓客們的禮物差不多都拿出來之後,柏初夏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哦?丫頭,你送給爺爺什麼禮物啊?”聽到孫女的話,柏鈞升一臉笑意的說道:“你可是已經工作了,這禮物要是太便宜,爺爺可不答應啊。”
說實話,柏鈞升今兒真的是老懷大暢,在他八十壽辰的時候衛德林這位位高權重的老爺爺來賀,就已經讓他感覺十分驚喜了,而更讓柏鈞升高興的是,自己的孫女兒似乎找到了一個很不尋常的男朋友。
“爺爺,是我和方逸一起送給你的。”柏初夏說道;“方逸知道您喜歡印章,特意刻了幾枚印章送給您老的。”
“哦?小方還會鐫刻印章?”
柏鈞升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方逸,喜愛書畫的人,大多也都懂得金石,老爺子早些年都是自己鐫刻印章的,隻不過近幾年眼力不行手也沒那麼穩當了,所用的印章也大多出自彆人之手了。
“柏老,方逸可是我的學生啊。”
餘宣笑著打了個茬,不過在柏鈞升臉上剛露出恍然的神色時,餘宣又緊接著說道:“隻是我這老師當的有些不合格,方逸刻印章的手藝要遠超於我,連我這老師都要向他求印呢。”
“什麼?小餘,你可彆和老頭子開玩笑?”聽到餘宣的話,柏鈞升先是愣了一下,繼而連連搖起了頭。
柏鈞升根本就不相信餘宣所說的話,因為就柏鈞升所知,餘宣可是國內的金石大家,他的印章雖然說不上是一石難求,但所出的作品無一不都是收藏級的,很多書畫名家都以能擁有餘宣的印章而為榮的。